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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鸣 作者:风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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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皇帝不耐烦地摆手:“这个自然。蔺卿,你如何看待这事?”
  他本就不想把蔺维言召回,只是丞相一直劝他要亲自督促蔺维言,这样他才能更加小心谨慎,也更有效率。没想到刚将人召回来,好好关在牢房里的栗阳县县丞就死了,乱上添乱。
  这一次皇帝确实恼火,眯着眼睛扫过一言不发的太尉蒋泽,冷光一闪,看来有些人应该敲打敲打了。蔺维言都能看出会稽郡之事与蒋泽有关,皇帝当然心中有数。本想留下蒋泽牵制丞相,现在看来,蒋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的罗乱事盖不下去不说,还逼得他不得不严查深究。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对栗阳县县令下手,简直是在愚弄自己……还是找个机会废掉为妙。
  泰和殿里的人要么比蔺维言官职高,要么比蔺维言更得圣心,蔺维言自然要老老实实地装乖,山芋再烫手也得接下来:“丞相大人说得有理,臣也希望尽快回扬州,将事情查清。”
  “启禀陛下。”御史大夫出列,“扬州州牧虽然已经回京,可之前出发的侍御史还在扬州。前会稽郡郡守已经入狱,还能瞒过侍御史的眼睛驱使别人替他做事,将重要人证杀害,可知此事的复杂程度非比寻常。扬州州牧虽然年少有为,可毕竟年纪尚轻,遇上此事难免无措,不如再派一位钦差大臣与蔺大人同行?”
  蔺维言略抬目光,看到蔺老站在御史大夫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根本没听到自己顶头上司的话,心里顿时有底,看来这事是蔺老和副相商讨过决定的。虽说他自认不需要助手,可蔺老和御史大夫应该有他们的谋划才对。
  若罢太尉,其职归丞相所有;若罢丞相,则副丞相御史大夫继任。御史大夫傅善志出身名门,为官清正不阿却又懂得变通,很得皇帝信任,是一位荣宠不衰的老臣。因此哪怕他直言自己的下属侍御史失职,皇帝也没想太多,反倒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句:“善志此言有理。”
  太师却不干了,直接上前一步:“御史大夫这话是承认侍御史失职了?”
  傅善志对着皇帝深深鞠躬:“是。”
  “既如此,自当召回侍御史,再派钦差,并且绕过御史台,改派他人。”白发苍苍的老太师理声如洪钟,红光满面,“同时,御史大夫难辞其咎,当罚!”
  老太师三朝元老,号称“万石谏大夫”,只要站在朝堂之上,自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什么都不做,只管挑错,给他逼急了,他连皇帝都敢骂。有他在,数十大夫无用武之地,老太师这万石俸禄可谓实至名归。
  听到老太师开口,傅善志抽抽嘴角,皇帝也不易察觉地扶了下额:“此事尚是一团乱麻,给侍御史一个机会将功补过吧。至于钦差大臣的人选……朕再想想。”
  出了这档子事,蔺维言也不收拾小蔺府了,通知蔺砚收拾行囊,第二天一早便出发。
  当天晚上圣旨就到了,责成扬州州牧速归扬州清查会稽郡郡守贪污一案,同时,授敬王钦差大臣之职,与扬州州牧同行。                        
作者有话要说:  
 
☆、初至吴县(一)
 
  别说蔺维言愣住了,当天晚上连京城蔺府的偏门都没消停过。
  小蔺府书房中灯火通明,蔺维言手中捏着御史大夫傅善志的亲笔信,眉心紧紧拧着。
  傅善志和蔺勤本想从御史台中再选一个侍御史做蔺维言的助手,蔺维言能力不错,可这次的事情与京城牵扯太深,两边通信不便容易出大麻烦。同样,太尉蒋泽和季丞相也都牟足了劲儿盯着钦差的位置。
  三方博弈正酣,连内朝官都忍不住插了一脚,可谁也没想到皇帝会忽然派出这么一尊大佛。
  自陛下登基,敬王再也没摸过朝务的边,今日的这道圣旨不可谓不古怪,御史大夫傅善志不得不亲自提点蔺维言几句。
  摆在敬王唐佑鸣面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明哲保身,他不能表现得太出色,也不能太平庸,这么一来,他对蔺维言的帮助和损害都可以忽略不计。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个人选反倒比陛下选中丞相手下诸曹或者太尉的人要好。
  可若是陛下和敬王有别的谋略呢?
  敬王这个变数太大,有些事连傅善志都说不好,蔺维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的第一步是甩下唐佑鸣。
  圣旨命他“速归”,敬王总不能跟他一起风餐露宿赶回扬州吧?待敬王慢慢赶到,会稽郡之事应当也在他的掌控中了。
  与此同时,敬王府内。
  “主子,这不是好事吗?”红枫眨着眼睛,“这说明陛下要重用你了啊。”
  绿乔正在伺候唐佑鸣更衣,听了这话瞪了妹妹一眼:“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红枫吐吐舌头,连忙上前帮手:“主子莫怪,奴婢一时激动……”
  唐佑鸣没有责怪她,只是笑了笑:“你们别忙了,唐青唐松应该备好马车了,你们跟他们一起,现在就走。”
  红枫啊了一声,见绿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有些拿不定主意地看了唐佑鸣一眼,才追着红枫出去。
  唐佑鸣自己拿着鎏金剪刀不紧不慢地剪烛心,剪得差不多了又一口吹灭,对一边的侍女说:“换一盏来。”
  侍女对唐佑鸣古怪的行为习以为常,轻声应了,捧着烛灯翩然退下,唐佑鸣将剪刀丢在桌子上,露出一个嘲讽意味满满的笑容。
  开始重用他?是准备对他下手吧。钦差大臣……想把他架在火上烤么,真是可笑。不过他这皇兄能坏心办了好事也说不定,唐佑鸣缓缓笑开,神情捉摸不定。
  第二天一早,蔺维言骑着马赶到京城南门时,讶然地看到了一身劲装,独自等候的唐佑鸣。
  这次钦差天降,蔺维言自然猜测良多,唯一没想过的,大概只有唐佑鸣因为对他感兴趣而亲自去求陛下这种可能。
  虽然只见过一面,蔺维言却敢肯定,这位敬王看上去不靠谱,但绝对是个有分寸的人。蔺维言压下心中所想,让骑马的随从们在后面等,自己催马上前,与唐佑鸣见礼:“参见敬王殿下。”
  唐佑鸣调转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蔺大人,真巧啊,又见面了。”
  蔺维言不好答话,只道:“那日唐突了敬王殿下,请敬王殿下恕罪。”
  “哪有什么恕不恕罪的,蔺大人言重了,当是我给你赔不是才对,皇兄也因为我的唐突训斥过我。”唐佑鸣微微挑眉,脸上还带着笑,嘴上却在道歉了,“那日不知大人身份,贸然得罪,还请蔺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蔺维言哪能追究敬王的道歉诚不诚心,连道不敢。
  唐佑鸣话里有话,蔺维言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他进京,陛下找人看着他是很正常的事,可敬王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呢?下马威,亦或是示好?
  唐佑鸣没让他东想西想,凭空甩了下马鞭:“蔺大人,我们出发吧,有事路上再说。”
  “王爷这样上路怕是不妥。”蔺维言心知这次怕是很难把人甩下了,却还是问了一句,“此次路途遥远,王爷千金之躯,怎能……”
  唐佑鸣打断他的话,很无辜地说:“本王的行礼和仆人昨晚便已出发,你若率先离开,剩本王自己慢慢赶路,本王定会流落街头。”
  那一副“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真的没点亮自己行动的技能点”的样子,实在……蔺维言来回都只带了笔墨纸砚四人,巧的是,跟唐佑鸣一样,他昨天便安排蔺笔蔺墨带着大宗行礼离开了。这样一来,他们若是兵分两路,蔺维言到了会稽郡也是光杆司令。
  蔺维言沉默了一会儿:“卑职明白了,我们出发吧。”
  唐佑鸣笑了起来,眼神灵动异常,甩了一鞭子,率先冲出去:“蔺大人放心,本王定不会拖你后腿。”
  蔺维言哪敢让他一马当先,只得挥鞭跟上。
  他们出发时天刚蒙蒙亮,到驿站时刚巧灯火初上。蔺维言没想到唐佑鸣那么能吃苦,他甚至做好了没办法准时到达驿站,借宿民居的准备。这么一路颠簸,他都有些吃不消,可哪怕正午最热的时候唐佑鸣也没抱怨过一句,实属难得。
  唐佑鸣下马时脸色有些苍白,精神还不错:“给本王准备热水!”
  驿站的仆人们立刻忙活起来,蔺维言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唐佑鸣对他一摆手:“蔺大人,来一下。”
  蔺维言顿时明白,跟唐佑鸣一起走进房间。
  蔺纸蔺砚没有跟唐佑鸣心有灵犀的能力,面面相觑地站在门口,这大晚上的……
  唐佑鸣喝了一口茶,顿时嫌恶地皱起眉,摆在一边不再碰,转而对蔺维言说:“坐。”
  蔺维言盯着那茶看了看,没用唐佑鸣开口,缓缓说起会稽郡的事来。唐佑鸣向来不碰朝务,这次有钦差的名头,走的却急,对会稽郡那边发生的事应当是不清楚的。
  “这件事说也简单。”蔺维言言简意赅道,“半月前,例行巡查时,卑职比通报的时间早两日到达会稽郡,在会稽郡郡守府邸内见到了栗阳县县令。”
  大平朝有规定,除了州牧这类有监察职责的官员外,其余官员不得擅离职守,因此栗阳县令出现在会稽郡郡治的吴县,并且因此引起蔺维言的注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除此之外呢?”唐佑鸣顺口问道。
  处理这类事情是蔺维言职责所在,却不值得引起皇帝的关注,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发生了。
  “卑职会提前两日到达是因为临县三老的指点,抄了一条近路。”蔺维言道,“那条路上有一处隐蔽的地方正在开采铜矿,一座不在郡少府记载上的矿脉。”
  大平朝内,普通人没有资格开采矿脉,尤其金银铜铁四矿更是管理严格,官方开采尚需登记造册,忽然出现一条私矿可不是小事。
  唐佑鸣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胆子挺大”,蔺维言没能听出他对这件事的具体看法,遂闭口不言,两个人就这么沉默起来。
  门口传来侍者的敲门声:“敬王殿下,热水来了。”
  “等会儿再送进来。”蔺维言正打算告辞离开,唐佑鸣却把门口的人拦下了,继续问蔺维言,“就算这样,为什么拖延了十来天还没有定罪?”
  “因为他们的嘴很严。”蔺维言犹豫了一下,“另外,史侍御史……”
  “太尉大人的人?”唐佑鸣出其不意地问了一句,不等蔺维言露出惊愕的神情,便开始赶人,“我要沐浴了,怎么,蔺大人想一起?”
  见唐佑鸣又开始不正经,蔺维言只得把话咽下,等有机会再问。
  第二天,蔺维言下楼的时候,唐佑鸣正在吃早餐,手上端着一盏茶,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喝。蔺砚和驿站的一个仆人一起站在他身后,等他差遣。
  唐佑鸣纠结半天,放弃了对自己舌头的虐待,恹恹地靠在椅背上。蔺维言笑了笑,对蔺纸道:“把蔺老给我的茶叶拿出来。”
  蔺纸愣了一下,匆匆去了,没看见唐佑鸣微微亮起的眼睛。
  唐佑鸣只喝了一点解馋,然后对暂时归自己使役的蔺砚说:“下次直接送白水来吧。”
  蔺维言给唐佑鸣行了礼才说:“王爷见谅,卑职起晚了。”
  其实是唐佑鸣起早了,而且还自己打点的差不多,才叫蔺砚进来伺候,蔺纸想去叫蔺维言起床已经来不及了。
  唐佑鸣摆手:“不干你的事。”
  蔺维言没有多说,立刻开始吃早饭,他们时间紧,尽早出发才好。
  一行四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第四日傍晚到达会稽郡郡城宜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四天来,唐佑鸣与蔺维言之间的交谈大多是特殊的风景,亦或风土人情,与案情本身相关的话题基本没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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