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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鸣 作者:风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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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按照蔺维言的性格不会管这种事,听到这种话题直接避开更符合他的习惯,这一次,蔺维言却只是提醒道:“慎言。”
  唐佑鸣百无聊赖地拨弄手中的信纸:“大仇得报,得意忘形是人之常情嘛。”
  蔺维言想不接话都做不到了,苦笑着按照唐佑鸣期盼的方式接话:“你这么恨先帝?”
  唐佑鸣偏偏头,忽然又觉得这么逗着蔺维言说话没意思了——他无意博取同情。 
  蔺维言看出唐佑鸣意兴阑珊,只觉得他最近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他叹了口气道:“讲吧。此番回京,这算重要的消息,你不讲,我如何配合你?”
  唐佑鸣顿了一下,目露探究。
  他当然不会认为蔺维言投机取巧,提前讨好他,可他不知道蔺维言态度骤变的原因。早些时候,蔺维言还在担心皇帝。
  不过唐佑鸣没想太多,只是说:“不用配合我。现在人心浮动,你们这些刚立军功的将军像定海神针一样,金贵得很。再说,配合我,你不怕自己名声受损?”
  蔺维言默默地看向唐佑鸣,声音略低却很悦耳:“不止是我,我还可以说服叔父和傅大人。他们或许对你心存偏见,但你只要用面对此战的态度面对他们,他们定然会被你折服。”
  得到这种承诺,唐佑鸣没有兴奋,反而非常认真地说:“你知道,你做这个决定可能承担的结果。”
  “我当然知道,买定离手,愿赌服输。”蔺维言微微笑了一下,“当然,你不要抱完全的希望。能保证一定配合你的只有我,叔父和傅大人那边,我会尽全力说服他们。”
  唐佑鸣骤然懂了蔺维言未尽之意,双眸微亮,过了半晌,有些小得意地挑起唇角,带着天真的意味:“这是我今日听到最好的消息。”
  蔺维言只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你休息吧。再过几日我们就到京城了。”
  唐佑鸣敲敲头:“这次对不住曹将军了,我明明答应他们不必再苦守边关的。我们回来得急,又把他留在那里了。看来要快些解决其它,将曹将军解脱出来才是。”
  “你有这个心就好。”
  因为不用再避讳下去,齐国公传递消息的频率频繁了许多。仅仅第二日,后续的消息便来了。
  因为之前一天的消息,林翰茂几人对唐佑鸣恭敬了许多。或者说,除了蔺维言以外,没人相信丞相逼宫并以极快的速度败了——最重要的是败得莫名其妙——这件事与唐佑鸣无关。
  不说唐佑鸣在咸丰城的表现完全不像个浪荡子弟,单是齐国公拿出的那两份圣旨都够让人怀疑了。
  唐佑鸣不在意别人想什么,让他在意的还是京中状况。
  局势已经乱了,为了不知所云的面子和风评退居人后是蠢货才做的事。
  争,必须争!
  昨日唐佑鸣已经发了信,让天统暗卫小心保护御史台的人,尤其是御史大夫和御史中丞,蔺维言放了心,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林翰茂和宋直不好直接问,抓耳挠腮,唐佑鸣正在沉思着什么,一时半会儿没有开口的意思。
  看到林翰茂和宋直快要发疯了,蔺维言干咳了一声,唐佑鸣恍然抬头,看到二人的脸色,抖抖手中的信纸道:“各位的家人平安无事,且罪臣季同苟延残喘,不足为惧。不过么……”
  唐佑鸣再次将手中的信纸递了出去:“你们自己看吧。”
  宋直和林翰茂对视一眼,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您简单说说就好。”
  唐佑鸣没有强求,简单地说:“桓王叔与蒋泽打起来了。”
  这个时候,能因为什么打起来,皇位呗。
  老一辈原本有两个亲王,只是唐佑鸣的好皇兄自己登上帝位的方式就不太正常,疑心更重,唐佑鸣经历过的都是两位老亲王见腻了的。后来,这两位亲王干脆丢了爵位,从亲王降成郡王,食邑和封地更不用提。
  大家私下提起他们还习惯性地喊亲王,只是大平朝实际上只剩下唐佑鸣这一个王爷了。
  桓郡王争夺皇位还算有点根据,毕竟宫中的皇室血脉被屠杀一空,现在姓“唐”的都金贵,更何况他的名声还比唐佑鸣强得多。蒋泽要皇位,还打出了“贤者居之”的旗号就太奇怪了,唐佑鸣甚至怀疑这四个字中的“贤”是指谁。
  双方也不急着把丞相从宫中拖出来了,游走于各位大臣的家,舌绽莲花。
  林翰茂和宋直都替唐佑鸣急。
  唐佑鸣却还是懒洋洋的样子,眯着眼睛安抚他们:“本王会抽人特意保护你们的亲人,你们不用担心。”
  林翰茂和宋直面面相觑。
  这二人与傅善志等人相似,他们忠君,无论“君”指代谁,只要没有太过分,他们甘愿鞠躬尽瘁。陛下已经薨了,下一任帝王是个皇子还是个亲王与他们没有太大关系——只要不是谋朝篡位的就行,品行兼优,君臣相得更好。
  问题是,现在争来争去的两个人不是谋就是篡,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根本不在京城,单从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角度来说,就已经落后一筹。
  京城中三方混战,正主连个队伍加速的命令都不下,他们能不着急么。
  说到底,林翰茂跟唐佑鸣关系近点,小心地建议道:“我们要不要让队伍提速?”
  唐佑鸣想了想,笑道:“其实本王最希望你们现在掉头,回去支援曹将军。趁他病要他命,鞑靼这么惨的时候不多。可惜仔细想了想,本王下令名不正言不顺,还是算了。宋将军和林小将军的军队原地待命吧,你们本人和本王一起进京就好。以防万一,蔺将军的队伍就辛苦些,与本王共同入京,如何?”
  林翰茂和宋直差点吐血,他们劝说唐佑鸣尽快入京,立场已经很明显了。现如今,唐佑鸣最大的优势不过两点,其一便是那两道遗旨,其二便是手中确确实实地握着兵权呢!第一点占大义,第二点才是成功的重中之重!
  结果唐佑鸣要把他们留下!
  唐佑鸣哈哈一笑,没把他们的愤怒当回事:“你们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他们两个不过异想天开,着实不用十几万军队开进京城替本王撑场面。不让军队立刻返回已经是为了应付不时之需才下的决定。此事关乎本王的身家性命,本王必然不会任性妄为。”
  林翰茂想说那可不一定,最后忍了回去。
  唐佑鸣最后安抚道:“你们本人进京支持本王就足够了,此乃本王之幸。”
  蔺维言看唐佑鸣把这两个人忽悠走了,再次留了下来,问道:“你在算计什么?”
  唐佑鸣委屈地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蔺维言转身就要下车,唐佑鸣一把拉住他,虽说隔着袖子没触到皮肤,二人却同时心里一颤。唐佑鸣定了定神,道:“其实也没什么。老太师忽逢大乱,身子骨一时承受不住,病了一场,这两日才好出门。”
  老太师与季同、蒋泽相比是另外一个极端,他的“忠”是愚忠。傅善志等人对于皇帝的考量尚有底线,老太师没有。老太师三朝元老,经历了两代君王变革,对永安帝的性格最了解不过,那两道旨意的真假他一眼便知。
  更何况,就算天下皇室血脉全死了,只剩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以老太师为首的一批大臣都会推着他上帝位。与其说他们忠的是“君”,不如说他们忠的是“唐”这个姓氏。
  蔺维言忽然有些同情桓郡王和蒋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俩想甜腻腻还有的磨呢
 
☆、赶回(一)
 
  唐佑鸣终于到京城了。
  忙着争夺皇位的桓郡王和太尉蒋泽大吃一惊,本来不准备让唐佑鸣进京,但步兵校尉是齐国公的人,也就是唐佑鸣的人,二话没说就给开了城门。
  老太师之前生病,不好叨扰,皇宫又进不去,众大臣们只好将每日议事的地点定在了镇国大将军府上。蒋太尉和桓郡王每日在镇国将军府针锋相对,晚上则在各自府上耍阴招,累得很。
  谁也没想到唐佑鸣根本没去镇国大将军府露一面,带着蔺维言三人直接去了老太师府上。将老太师请了出来,直接说,他会当着老太师的面将皇宫攻下来。
  老太师刚刚清醒不久,还不知道蒋太尉和桓郡王撕逼的事,不过单看日期他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下差点气得再次昏了过去。 
  唐佑鸣和先帝小的时候,老太师曾做过他们的老师。当时唐佑鸣还不是现在的样子,聪明伶俐,虽然有时候问的问题奇怪,却比闷不吭声的先帝得老太师喜欢。 
  后来,福平公主出嫁和亲,紧接着先帝登基,唐佑鸣的名声越来越不堪,老太师却一反常态,从未参过他一本。只不过每次看到他都一脸嫌弃的样子,从不跟他说话,逢年过节,唐佑鸣送过去的礼物也原样退回。
  当他再次看到唐佑鸣不是很严肃却着着实实没了轻浮之意地出现在他面前时,差点老泪纵横。
  唐佑鸣走下车辇,亲自扶老太师上车共乘,随后吩咐道:“华盛,你回家通知众位大臣到宫门前吧。让李器带着他的禁卫军给本王出来,攻城了!”
  若说京城中谁最憋屈,非李器莫属。一觉醒来,他护卫的陛下薨了,宫城不归他管了,点齐兵马牟足了劲儿要攻城,没人搭理他,连点军饷都凑不齐。
  现在听说要攻城,他也不管是谁下的令又跟谁干了,带着兵跑了出去,比唐佑鸣还先到宫城下。
  等到桓郡王和蒋泽赶到,洞屋车和巢车都已经组装好了。另外一位齐郡王则混在众位大臣中,并不显眼。
  “不能打!”桓郡王出列道,“罪臣季同还把持着太后!万万不能打!”
  蒋泽也帮腔,只不过说话阴阳怪气:“敬王爷是以什么身份指挥扬州军、禁卫军和林小将军啊?”
  唐佑鸣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对蔺维言和李器点头示意:“打!”
  李器和蔺维言分好了,蔺维言负责攻城,对宫城中更为熟悉的李器负责清理宫城中剩余的乱党,以及堵住所有的门,避免罪臣季同落跑。
  听了唐佑鸣的命令,二人立刻开动。
  太尉蒋泽和桓郡王最吃亏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没有兵权,鹬蚌相争让唐佑鸣得利了不说,现在也没底气拦住唐佑鸣。
  或者说他们根本没觉得唐佑鸣哪里与以前不同了,单纯地认为他们在朝中还有势力,唐佑鸣却是孤家寡人一个。
  可惜唐佑鸣今非昔比,就是先皇在世,想杀他都不容易了——将近二十万肯听他调动的士兵,露出獠牙的齐国公府及齐国公旧部,三统暗卫,还有……
  “你们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早在发现那么就过去了都没能攻进城中定然不对的老太师,听了蒋太尉和桓郡王的话立刻懂了,直接从车辇上站了起来,指着这两个人的鼻子骂,“先帝刚去你们就像谋朝篡位?!一个想抢亲侄子的江山,另外一个干脆是外臣,也敢动这个心思?我都替你们羞啊!”
  唐佑鸣见老太师太过激动,连忙扶着他坐下,安抚道:“太师不要激动,身体要紧。我带您过来,不过是希望您能亲眼看到乱党得到应得的下场罢了,何必管其他人怎么说。”
  要不是暗卫和蔺维言的士兵护着唐佑鸣的车驾,桓郡王和蒋泽过不来,不然要被喷一脸的口水。
  桓郡王也被老太师教过,面对老太师的责骂,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后来才反应过来,走上前去,挺胸道:“太师此言差矣……”
  话没说完,被蔺维言麾下士兵的喊杀声打断了。
  林翰茂瞟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
  被气势更高的冲锋士兵打了个岔,桓郡王再开口时底气弱得可怜:“我们不能采取别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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