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和鸣 作者:风吃风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强强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林恬怒气横生,若不是唐佑鸣还在上面,估计能给林翰茂两拳:“你个兔崽子,嫌我老了是不是?”
  唐佑鸣想了想,阻止了想在泰和殿上演全武行的老少二人:“若是有林老将军压阵,朕确实放心不少。这样吧,林老将军上阵可以,但必须把平日里给您瞧病的太医带上,太医若是说您不宜继续奔波,您必须立刻回京。”
  “行吧。”林恬对这个限制不太满意,战场嘛,谁敢说自己一定不会受伤。不过松了口就是好事,他就不拿乔了,不然陛下直接给他压在京城他就傻眼了,“就听您的。”
  唐佑鸣并没有追究林恬挑三拣四的举动,只是叮嘱道:“务必在天气变寒之前结束战斗,那时他们食物虽少,疫病却能得到控制,更宜管理。他们内部不乱起来,我们会吃亏。另外,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要求讲和都不要答应。目前大平朝国力一般,用出去一袋米就要收回一车米的好处,出兵一次务必把他们打死打残,万万不要留手。”
  林恬丝毫不觉得唐佑鸣的比喻市侩,大咧咧地说:“您放心吧,他们被折腾成这样,我们还能吃败仗,那我们就不回来了,咸丰城就是我们以后流放的地方。”
  唐佑鸣只是笑笑,挥手让他们退下,福海也被赶了出去,大殿里只剩下蔺维言一个人。
  唐佑鸣见四周无人,立刻换了姿势,以不是非常雅观但非常舒服的姿势窝在榻上。
  因为只是平日里处理政事的地方,没有前面的大殿庄严肃穆,相当于唐佑鸣的寝宫,规矩少了很多。不止屏风后用于休息软榻堆着厚厚的狐皮,连接见大臣的外室座椅上也铺着细软的小羊皮,唐佑鸣向后一躺,几乎陷进去。
  ……这布置,简直像坐月子。
  唐佑鸣找到舒服的姿势,对蔺维言说:“过来坐。”
  过了很久,蔺维言都没动。
  唐佑鸣忽然意识到什么,眯起眼,压迫感十足地盯着他。蔺维言既不示弱,也不妥协,淡淡地站在下面,无声地与唐佑鸣对视。
  唐佑鸣身穿一身黑底金纹的常服,身周不是耀眼的金色就是灿烂的红色。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天生不适合朴素单调,越灿烂越夺目,越鲜艳越妖冶。
  两个人无声地较量并没有持续多久,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唐佑鸣并没有执着于这场战争的胜利,走到蔺维言身前,盘膝坐到地上。
  唐佑鸣坐着,蔺维言当然不能俯视他;若是跪了,这个难伺候的主儿大约要生气。
  蔺维言叹了口气,他一次又一次地无奈,却没有哪一次能够真的不对唐佑鸣妥协。明哲保身是他一贯的做法,现在的底线却已经退到了这个地步。明明知道每一点亲近都可能为日后多加一份罪名,依旧克制不住地向前。跟唐佑鸣发展到现在这个说暧昧不暧昧的阶段,实在是他初时没有想到的。
  ……问题在于,唐佑鸣似乎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他却已经把底线挪到地平线外了。
  蔺维言缓缓坐下,用与唐佑鸣一样的姿势盘膝而坐,二人相对半晌,同时笑了起来,刚刚尴尬的气氛一扫而尽。
  唐佑鸣没有纠结,只是弯着眼睛,明显心情不错:“先说正事。我打算对蒋泽下手,用当初扬州铸钱监的事情做引子。”
  蔺维言早已料到,甚至连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问题,铸钱监那些人的供述都在我手中,随时可以拿出来做证据。”
  “还有,待鞑靼事毕,我会把你们都留在京城。”唐佑鸣眯着眼睛,似乎在算计什么,“京城将要有大动荡,有你们压着场面,我会更放心一些。对了,你可有着重要保的人?我会斟酌。”
  蔺维言简略道:“没有。”
  唐佑鸣看了他半晌,换了个语气,身体前倾靠近蔺维言,表情也恢复了那种不正经的似笑非笑:“父皇下那第一道圣旨时,一切尚未成定局。而第二道圣旨则是暗中交给外祖父的,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登上皇位的必然是皇兄。你可知道,他为何独独将暗卫留给了我?”
  “不知。”
  唐佑鸣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丝寒气,冷入骨髓:“暗卫啊,是用在我无力回天之时劫法场的。”
  蔺维言保持缄默。
  “现在,我把人统暗卫交给你。”唐佑鸣坐直身体,忽然笑开,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仿佛有万千花卉由枯萎而盛开,喜意盈人,“可能让你安心些许?”
作者有话要说:  身份变了,俩人一时都没能习惯……嘛,慢慢就好了。
今天小黑屋出问题了,一千字我大概打了三四遍都没能保存……略暴躁(。
 
☆、冒进(一)
 
  曹郜章没想到林翰茂几个回去一趟能把镇国大将军这座大神搬来,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真是林恬的脑残粉来着。
  林翰茂和宋直觉得,曹将军感情充沛,真是性情中人……前几天他还处于一种“唐佑鸣说什么都是对的”的狂热状态中。
  林恬应付自己的脑残粉很有一套,曹郜章跟在他后面,噼里啪啦地把最近的状况都交代了。
  其实也没什么交代的,就像林恬说的,唐佑鸣都给鞑靼折腾成这样了,他们绞尽脑汁也翻不出什么花来。更何况季同下了狱,他们也没了内线,现在对咸丰城束手无策,就是不打,迟早也要来求和的。
  “是不错。”这仗好打得寂寞如雪啊,林恬咂咂嘴,不过再好打也比剿匪平乱强,他就不挑剔了。
  林恬想通便不再纠结,大跨步向城中走,曹郜章落在后面,拉住宋直问:“蔺将军呢?”
  宋直伸手指了指天上,压低声音说:“被那位留下了。”
  曹郜章纳闷,留蔺将军干什么啊,要留个亲近的镇场子他理解,可怎么想也得留林小将军吧,还青梅竹马呢。蔺将军跟陛下关系又没多好,平日里除了正事一句话不多说,怎么就被留下了呢。
  不是做了什么事被陛下记恨了吧?仔细想想不是没有可能,这次战事是个好资历,极有可能青史留名,可是陛下宁可派林家两位将军一起也不肯给蔺将军个机会,啧啧啧,这可如何是好。蔺将军虽然话不多,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关系也算不错了。
  宋直见曹郜章听了这话就开始愁眉苦脸,一时没闹明白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在遗憾自己丢了个伴君侧的机会。可惜他不会说话,从来没做过安慰人的事,所以只是拍了拍曹郜章的肩膀就跟在林恬身后进了书房。
  林恬摩拳擦掌地站在无比熟悉的地图前:“临行前,陛下跟老夫说过,这仗随便打,只一样,必须在入冬之前结束战斗。”
  林翰茂点头:“这简单,实在不行,等天凉下来,我们就一把大火烧过去,从根本上断了他们的后路。”
  镇国大将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林翰茂被骂了一句,莫名地问:“我说错了?”
  “恐怕这次不能那么做。”宋直忽然说,“林小将军还记得羁押在小关卡的那几千人吗?”
  林翰茂当然不会忘,做了一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我们离开京城之前,陛下单独召见过我一次。”宋直笑了笑,“他说已经派人赶早上路了,会在我们到达之前带走一部分人,剩下一部分则押到咸丰城。”
  曹郜章听了这话应是道:“可不是,前几天就押到我这了。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偏偏陛下下令,让我好好对待这群人。哼,不给他们挖个坑埋了都是便宜他们,结果吃的住的比老子都好。”
  他也不是抱怨,不过是想不通罢了。
  林恬没好气地说:“没看陛下再怎么折腾也只是折腾那群鞑靼人吗,你能想到一把火烧了陛下就想不到?”
  “那陛下是打算……”林翰茂也想到当日唐佑鸣想要把这些俘虏都留下的事儿了,难道那个时候唐佑鸣就想做些什么了?
  “陛下如何打算与我等无关。”林老将军截断了他的话,“我们只负责打仗。”
  林恬出马,自然担任主将,这会儿也是他下决定:“我们的行动要快,在他们没有转移营地之前找到那些死忠于达穆尔可汗的部族。一但被他们跑了,再想找人就难了。”
  当初唐佑鸣几人十几万大军徘徊在达穆尔可汗身后都没被找到,同样的,一旦失去了部族的消息,再想找到他们,说不得要将草原上的湖泊河流都跑一遍。
  这边林老将军带着几个年轻的将军意气风发,那边唐佑鸣在京城里快被口水淹了,齐国公和傅善志也救不了他。
  ——没等朝堂上吵出个定论来,他已经把林恬等人派出去了。
  这是个大忌讳,若唐佑鸣对大臣们的掌控力强也就罢了,大臣们自然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可现在状况正好相反不说,唐佑鸣此举更让众人担忧——难道当今陛下根本不打算听他们的话,也无所谓他们的劝谏?
  这可如何是好!万万不行!
  于是一轮又一轮的联名上书开始了。
  “你完全可以缓缓图之。”和唐佑鸣面对面坐在墩子上的蔺维言说,“虽然兵贵神速,可也没有紧迫到这个份上,你为何如此急切?”
  唐佑鸣恋恋不舍地巴望着自己铺得软绵绵的龙椅和软榻,又低头看看自己坐着的又硬又矮的墩子,摆出一幅生无可恋脸,有气无力地说:“急功近利,人之常情。”
  蔺维言不肯跟他一起坐在龙椅上他理解,不过总放着好地方不坐,反而受这罪真是太折腾了,下次不如到御花园去商量事情?鸟语花香,依山傍水,唔,不错。
  “……”蔺维言见唐佑鸣神游天外还不忘不正经,站起来就要告退。
  唐佑鸣连忙拦住他:“你自己想问的?”
  ……怎么可能。
  自从唐佑鸣登基,蔺维言再没主动找过他,几乎都是正事说完,唐佑鸣让人把他留下。也不是说蔺维言抗拒这些,他就是不主动不退避而已,态度非常明确。
  若是蔺维言非暴力不合作,唐佑鸣不介意强行把他拖上床,可现在这样足够他满意了,且看看吧,左右又不急。
  “不是。”蔺维言答得痛快,也没隐瞒什么,“是傅大人想让我问问,我自己也有两分好奇。不过他没有打探的意思,只是朝中不好的言论甚嚣尘上,他摸不准你的意思,有些担心。”
  傅善志大概不会猜到蔺维言卖他卖得这么痛快。朝中几个知道唐佑鸣和蔺维言走得比较近的大臣没想太多,只觉得唐佑鸣是想把蔺维言培养成心腹,毕竟一路配合着过来的,比较看重可以理解——没有人跟曹郜章一样认为唐佑鸣看蔺维言不爽。
  “发展成现在这样是我放任的。”唐佑鸣不介意跟蔺维言说自己的打算,“其实他们说得都对,但是我打算用这件事发作蒋泽。他们都没意识到一点,我不听他们的建议,他们就大肆上书,甚至联名反对,几乎是用官职赋予他们的权利拿捏我。更夸张些说,他们在用这些威胁我,希望我可以听话。当然,绝大多数人的目的都很单纯,只是不希望我刚愎自用,可是无论是有人推波助澜,还是他们自助自发地这样做,最终结果都是这样的。想让他们安静下来很简单,让他们意识到这一点就可以了。”
  蔺维言缓缓点头:“有理。”
  没错,绝大多数人并不想对唐佑鸣不敬,哪怕他们对唐佑鸣没什么期待,可他们依旧认唐佑鸣为主。而唐佑鸣用这件事打发了蹦跶的最欢的蒋泽,一方面可以敲山震虎,另一方面也可以警告百官,唐佑鸣对他们这种做法非常不满,不要妄想左右他的决定。
  “等到解决蒋泽,需要警惕的就只有桓郡王了。”防了一个还要防另外一个,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这种担心恐怕永远都会在,像是一个无法逃脱的怪圈,不得不日日生活在警惕中,唐佑鸣顿时感到一种疲惫。就像是旅人走在森林里,走了一日又一日,有吃有喝看似轻松愉快,实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毫无希望。他捏了捏眉心,打起精神来说,“桓郡王不需要有那么多手段,他只要能杀了我就万事大吉。”
上一篇:小皇帝的农夫相公 作者:天下天
下一篇:高山流水 作者:道德与观察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