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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鸣 作者:风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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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这是在允诺官职,至于分功的时候,具体怎么操作就不一定了。史侍御史对这种手段熟悉得很,画大饼么,这么大个朝堂,估计所有人都会玩。不管怎么说,先把会稽郡的事压下去才是正经。
  耽搁了一上午,史侍御史也不再去找蔺维言的麻烦,施施然地回私自置办的宅子去了。
  没人找麻烦,蔺维言实打实地忙了一天,先审问前会稽郡郡守陈锐,而后又去审了那个监工。会稽郡郡守没被定罪,暂且还算半个朝廷命官,不好上手段,监工就不一样了。李庆和蔺维言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折磨人的手段都是在战俘身上练的,监工撑了没一会儿就都招了。
  不过和蔺维言想的一样,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监工只说有人雇自己开矿,那人是谁、长什么样,他一概不知。只是每月十五,会有人来查看他们的进度,并交代一个地点,让他将下个月的铜矿堆在那里。只是矿上停工那么久,那人肯定不会再去了。
  唯一的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蔺维言虽然记了存放铜矿的几个位置,却也不抱什么希望。看来只能从郡守府库房里的那些东西入手了,蔺维言将状纸收好,离开大牢。
  回到郡守府,蔺维言问出来迎接的蔺砚:“你怎么不陪着敬王殿下?”
  蔺砚愣了一下:“有别人侍奉敬王殿下呢。”
  蔺维言淡淡地扫过蔺砚,蔺砚一下子明白过来,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一件值得汇报的事:“这……两位大人离开后,便没人再来郡守府了。只有郡守府的小姐来过一次,送了什么补汤进去,殿下没见她。”
  蔺维言有些惊讶,然后才说:“行了,你先退下吧。”
  唐佑鸣无所事事地窝在房间里作画,填上最后一笔才回头看蔺维言:“蔺大人奔波一天,辛苦了。”
  唐佑鸣画的是一幅仕女图,画中的女子弱柳扶风,却神采湛然。与唐佑鸣在丹华楼买走的那个歌女有两分相像,却因为神色、风韵的关系,比真人美上几分。
  蔺维言由衷地道:“没想到殿下画技这么好。”
  唐佑鸣涮了笔,哼笑一声:“陛下的画技也很好。”
  “先帝爱画,尤其人物工笔。”没等蔺维言开口,他继续说道,“我的工笔都是那时练的。”
  这种皇家秘辛当然不适合蔺维言听,他垂下头,没有说话。
  唐佑鸣也没指望他回答,洗好手好才问:“怎么样,今天有什么进展吗?”
  蔺维言摇头:“郡守的嘴还是很严。监工那里也没什么用得上的消息。”
  唐佑鸣哦了一声,表现得有些冷淡,似乎问那句话只是走过场,具体什么情况他并不操心。
  蔺维言把他不合作的态度看在眼里,捏捏眉心,忽然道:“殿下昨天的话还作数吗?”
  唐佑鸣笑了起来:“什么话?”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唐佑鸣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一层温润的光,眼睛里也燃着两簇火苗似的,明明笑的不算友好,却格外的夺人心魄。
  听唐佑鸣要耍赖,蔺维言也不急,缓缓地复述唐佑鸣的话:“殿下说可以与我合作。”
  唐佑鸣偏偏头,狭长的眼尾染上笑意,有两分灵动:“然后呢?”
  蔺维言抬头直视他:“殿下想助我尽快勘破此案,并且将功劳全部让给我,可对?”
  经过几天的观察,蔺维言早已确定,敬王与陛下之间根本没什么协定。敬王本不是池中之物,虽然没有听说当年他参与了皇位的竞争,不过能从当初的混乱中逍遥快活到现在,陛下不可能不防备他,更不用说重用了。
  所以陛下这次派他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进一步削弱敬王的影响和声望。
  所以唐佑鸣不能太显眼,又不能太平庸。对敬王来说,最好的处境就是,这件事被又好又快地解决了,他本人却没什么功劳可言。
  蔺维言想明白这一点,当然要抓住机会。无他,与敬王合作实在畅快,他第一次与人配合得这样默契。
  蔺维言认真地看着唐佑鸣的眼睛,表情认真。唐佑鸣也没露出轻浮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开,指了指身边的汤碗:“喝补汤吗?”
  蔺维言不明所以,因为被岔了话题而微微皱眉:“不……”
  唐佑鸣哈哈大笑,恣意妄为的表情实在欠打,偏偏很难让人生出恶感来。
  终于笑完,唐佑鸣的眼角唇边都染着未褪尽的笑意,给他凌厉俊美的五官添了两分率真:“蔺大人,你知道本王为什么想跟你合作么?因为本王实在太喜欢你一本正经的样子了。坐吧,别站着。”若是这样子能因为他的挑逗破功,那就更有意思了。
  蔺维言坐下,一鼓作气道:“说是合作,实际上还是卑职受益跟多……”
  唐佑鸣不在意地摆手,微微拖长声音,语气变得暧昧:“你若是真心感激,可以以身相许。”
  蔺维言立即站起身:“卑职告辞。”
  唐佑鸣又笑了起来,在蔺维言真的离开之前拦住他:“蔺大人留步。既然要合作,我们双方都要拿出点诚意来。”
  蔺维言转身看向唐佑鸣:“殿下想要我做什么?”
  唐佑鸣脸上笑意依旧,连斜倚在椅子上的姿势都未曾改变,只是眯了下眼睛就让蔺维言感受到凌厉的压迫感,如芒在背:“本王不欲与你抢功,更不稀罕什么州郡权利,只一样,本王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更不喜欢被人盯着。”
  蔺维言点头:“这是自然,卑职若是取得了什么进展,定然第一时间告知殿下。明日起,蔺砚也不会时时跟着殿下了。”
  唐佑鸣满意地点点头:“至于本王的诚意么……会稽郡郡守在位三年,尸位素餐,会稽郡民生却有了长足的进步,本王很好奇这其中的缘故。”
  蔺维言立刻明白了过来,深深地看了唐佑鸣一眼。
 
☆、争锋开始(一)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古怪,蔺维言不想考虑唐佑鸣的消息来源是什么,唐佑鸣也不打算细说,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下来。
  蔺纸的传话及时打破了气氛:“王爷,大人,黄郡尉求见大人,呃……李庆也来了。”
  蔺维言看向唐佑鸣,唐佑鸣睨他一眼:“看我干什么,他求见的是你。”
  “待黄大人离开,再与殿下相商。”
  唐佑鸣摆手:“今儿太晚了,打发了黄大人,蔺大人直接安置吧,不用再来了。”
  蔺维言告退。
  “这么晚了,黄大人可有说找我什么事?”蔺维言问蔺纸,“李庆呢,他来做什么?”
  “李庆说,史大人刚刚出发去了天牢。”蔺纸压低了声音,毕竟不是自己地盘,万一被人听了去就不好了,“郡尉大人没说什么事,只说见您再细说。”
  蔺维言刚来几天,当然没手眼通天到这么快就在会稽郡郡城天牢里安插人手的地步,不过用点小钱买通个牢头倒是可以。
  “你去查查牢头的情况。”蔺维言小声叮嘱,“明儿一早告诉我。”
  蔺纸答了一声。
  刚开始时,唐佑鸣有心直接占了郡守府主卧,只是出于重重顾虑没有行动。他们不可能在郡守府住太久,暂时鸠占鹊巢也是为了这个案子,过几天自然要搬出去,或住官舍,或住驿站,总之不能长久地反客为主。
  因此他们现在住的还是郡守府厢房,更没有占用人家客厅会客的道理,只好将郡尉请到蔺维言的房间去。
  “州牧大人!”郡尉正坐立不安,看到蔺维言进门,连忙迎了上去,“冒昧前来,请大人见谅。”
  距离晚饭都有两个时辰了,确实冒昧,不过这也说明郡尉此番前来确有要事。蔺维言示意郡尉不用多礼,开门见山道:“黄大人可有什么事与我商讨?”
  郡尉的表情有些为难,蔺维言立刻挥退左右:“大人请讲。”
  郡尉依旧有些踌躇,最后咬牙问:“蔺大人确想查明此事,对否?”
  蔺维言神色平淡:“大人此话何意?”
  郡尉很紧张,额头亮晶晶的:“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小时候在宜城住过一些时日,对这里很有些感情。”
  蔺维言心中一动,有了点预感。可惜黄郡尉不是旁边厢房里那位,不然他大概能准确地猜到郡尉即将说的话。
  察觉自己在想什么的蔺维言目光闪了闪,继续摆出专注的样子听郡尉说话。
  郡尉没察觉蔺维言走神,抹了把汗,继续说道:“下官也想做些实事,可惜下官只是个郡尉……”
  蔺维言明白了。
  郡尉与州牧不同,权力重心在于郡内兵力以及守卫,在行政方面只是郡守的副手。怪不得他与前郡守陈锐关系不错,估计是不想撕破脸,打着靠私人关系影响政令的主意。这样一来,敬王告诉他的事也有了解释,郡守行贿受贿,会稽郡的政绩却不错,估计都靠郡尉当中周旋。
  蔺维言有些吃惊,毕竟这事吃力不讨好,说不得还要给郡守伏低做小,最后功劳还要归别人所有。平心而论,就是他也做不到这样。
  郡尉见蔺维言神色讶然,摆摆手,讪讪道:“大人别这么看我,其实我也没做太多,只是能劝就劝一劝,偶尔敲打敲打下面的县令县长罢了。”
  郡尉投诚是意外之喜,蔺维言调查这件事开始,还是第一次碰上好消息。蔺维言的语气缓和了些许:“郡尉大人切莫妄自菲薄。”
  郡尉此举自然是好意,不过细究起来,多少有那么一点不信任上峰的意思,何况郡守还没定罪呢。若不是看蔺维言为人正直,他万万不会说出这番话来。虽说想帮蔺维言改变案子胶着的现状,他依旧不欲多言,毕竟是个把柄,于是他把话题偏到案子本身上:“大人不怪罪已是大幸。下官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情想告诉大人。”
  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一直有些犹豫的郡尉彻底放开:“栗阳县县令经常来宜城,两三个月一次,不过在这件事上,郡尉大人的嘴很严。”
  “经常来……”蔺维言琢磨了一下,越发觉得有必要去栗阳县看看了,“还有别的吗?”
  郡尉点点头:“刚刚,史侍御史去了大牢。大人若是感兴趣,明天一早,我能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告知大人。”
  蔺维言微微笑起来,真心实意地说:“多谢黄大人相助。”
  至少他不用考虑买通牢头的事了。
  郡尉连忙摆手,犹豫了一下才道:“史侍御史今天说,敬王殿下……”
  蔺维言不好多说,含混地安抚道:“黄大人不用担心,敬王殿下不是结党营私之辈。”
  郡尉松了口气,躬身告退:“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可以随时通知我。”
  待郡尉离开,蔺维言犹豫了一下,还是遣了蔺纸去问敬王殿下安寝了没有。
  天牢里,史侍御史安坐于宽大的靠背椅上,倨傲地问:“郡尉在这天牢中住的可好?”
  天牢里光线极暗,几盏油灯明明灭灭,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细微的凄厉叫喊声,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很是阴森。前会稽郡郡守是个干瘦的中年人,坐在阴暗的牢房里,眼神却亮得吓人:“不牢侍御史大人费心。”
  史侍御史脸色不大好看,讽刺至极地笑了一声:“郡守大人,形式比人强,太不识好歹是要吃苦头的。”
  前郡守阴森森地笑了两声:“这是太尉大人差您说给我听的?”
  史侍御史更加不悦:“你用太尉大人压我?”
  “不敢。”说是这么说,郡守话里可没有什么不敢的意思,“只是想劝您一句,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倾力合作,怕是不能让太尉大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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