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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鸣 作者:风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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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这样也好。”蔺维言直接应允,“万事小心。”
  郡尉离开,唐佑鸣施施然从里间走出来:“蔺大人果然青年才俊,看样子,这个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应该不用本王去出卖色相讨好陈家小姐了吧?”
  蔺维言亲自给唐佑鸣倒了杯茶:“卑职不敢。”
  唐佑鸣撑着头,晃着茶盅,忽然笑了笑:“本王有件事与大人商量。”
  蔺维言忽然有了些不大好的预感:“王爷请说。”
  “本王自觉温和好相处。”唐佑鸣微微笑着,很假,跟他的话一样假,“没想到,就算这样退让,还是有人将主意打到本王身上,本王不太高兴,想给他点教训。”
  “王爷想怎么教训他?”蔺维言镇定地问。
  唐佑鸣的笑容可怕又华丽,眼中总是似有似无的多情化作一道利光,格外骇人:“大人以为,栗阳县县令能死在谁手里?”
  郡守连自己后宅的消息都无从得知,哪里有可能找人去杀栗阳县县令。虽然不知道太尉要会稽郡郡守做什么事,可史侍御史明显很重视这个问题,的确更有可能,也更有能力杀人灭口。
  可是这样一来,想不把太尉拖下水都不行了……
  唐佑鸣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说:“既然惹到本王,自然由本王出手,大人不必担心。若是担心太尉蒋泽,那大可不必。”
  蔺维言对于唐佑鸣猜到自己的想法没有一丝惊讶,只好道:“请王爷动手前知会卑职一声,卑职也好尽力配合。”
  唐佑鸣轻飘飘地瞄他一眼:“你不挡着本王,本王就知足了。”
  说完站起来,又补了一句话:“蔺大人能者多劳,本王闲着实在无聊,今天打算出门转转,大人勿念。”
  说完潇洒地出门拈花惹草去了。
  蔺维言见他离开,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地出门做事了。
  审问这些固定程序不好次次避开史侍御史,因此审问看守栗阳县县令的狱吏时,蔺维言提前知会了他。
  看守栗阳县县令的狱卒从铁栏杆外进到了里面,就算蔺维言没有吩咐给他们上刑,牢里的罪犯们也会好好“招待”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狱吏们。
  提审的时候,三个狱吏一身脏污,蓬头垢面,被其他狱吏丢到二人面前时,站都站不住。
  蔺维言二人不急,机锋暗藏地说些跟这次审问没关系的话题。
  “听说,大人昨天晚上还去了大牢一次。”蔺维言笑着说,“真是忠于职守。”
  史侍御史皮笑肉不笑:“毕竟同朝为官,本官还是希望能听到的陈大人的解释,千万别是被小人陷害了才好。”
  蔺维言轻轻笑了笑:“错了,是千万别被小人杀了才好。”
  史侍御史神色一厉:“蔺大人此言有理。”
  蔺维言身后站着的李庆注意到史侍御史的眼神,默不作声地上前一步,也不吭声,定定地盯着史侍御史。
  蔺维言不受蔺家看重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自然注重修身养性。李庆却没那么多讲究,一身的杀意血气,只是注视都给人极强的压迫感,似乎下一刻就会让他注视的人血溅三尺。
  史侍御史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脸色一白,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蔺维言扫过下面跪着的三个狱吏,忽然道:“既然史大人坚信郡守大人是无辜的,那我们只好换个方法查明此案了。”
  史侍御史还没回过神来,听了蔺维言的话,愣愣地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蔺维言轻描淡写地说:“栗阳县县令身死狱中太过蹊跷,郡守大人又在牢中自省,确实没有嫌疑。会不会是郡守大人手下诸曹有人有二心,陷害了郡守大人呢?出现不在记录上的铜矿,也可能是这些人从中作梗。”
  史侍御史一时顾不上李庆,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
  蔺维言见他一副被戳了痛脚的样子,讶然,至少表面上讶然地问:“史大人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这一次,李庆的手都扶在腰间佩剑上了,史侍御史慢慢坐下,生怕惹了他:“会稽郡诸曹少说也有百人,要如何审问?陛下还等着大人尽早查明此案,回京复命呢,大人这样拖延时间是什么意思?”
  蔺维言指指手前的三个人:“如何审问?狱吏也算诸曹之一,我们就从这三人开始吧。”
  史侍御史看着他平静的样子,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更恨不得掐死大牢里的郡守。昨日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来大牢确定没有遗漏,那个蠢货却只惦记着他的妻子儿女,居然一句与诸曹有关的事都没提!
  他远在京城,哪里知道谁才是陈锐那蠢货的心腹?!那蠢货到底有没有把太尉的谋划告诉自己的手下?
  史侍御史的手都凉了,满头的冷汗。他能处理一个栗阳县县令,还能屠了整个郡守府毁灭证据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崩坏小剧场:
唐佑鸣:本宝宝不高兴。
蔺维言:为什么?
唐佑鸣:有人打本王贞操的主意!
蔺维言:乖,别怕,你没有那种东西。
 
☆、争锋开始(四)
 
  唐佑鸣有心沾花惹草,可惜对宜城不熟,身边跟着的蔺砚又是蔺维言的人,太恶形恶状不太好。
  在街上溜达溜达,买了点新奇的小玩意,随后没了去处,便找了家酒楼,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坐就是小半天。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对面的位置上终于坐了一个人。
  “史大人怎么有时间来找我这个闲人?”唐佑鸣喝过驿站的茶后,再也不肯碰外面的茶和酒水,在酒楼喝的都是自备的茶水,“听闻大人今天审问狱卒,出什么意外了么?”
  史侍御史连忙伸手给唐佑鸣倒茶:“是有些意外,那三个人嘴很严,什么都没问出来。”
  唐佑鸣盯着被史侍御史碰过的茶杯,不着痕迹地往远处推了推:“希望二位大人尽早侦破此案,方算不辜负皇兄的期待。”
  “王爷说的是,王爷说的是。”史侍御史一个劲儿点头,“可惜蔺大人还是太年轻,不然此事可以更快解决。”
  唐佑鸣安稳又熟练地装傻子:“大人何意?”
  史侍御史叹了口气:“蔺大人居然说要排查郡守诸曹,这不是胡闹嘛!”
  唐佑鸣适时地露出好奇的表情:“为什么是胡闹?”
  史侍御史痛心疾首道:“王爷想想,您府上的管家、下人有多少?何况掌管一郡大权呢,光是书佐就有十多人,更不用提别驾主簿了,算下来少说也有上百号人。”
  唐佑鸣平日在京城并不经常出门,更不与大小官员接触,虽然知道有些官员蠢得无可救药,但也没想到还有上赶着给人送把柄的。好在演戏是天赋技能,他本能地露出不甚赞同的表情:“的确太过繁琐。不过这也算个思路……”
  史侍御史见唐佑鸣开始思考,心里一跳,跟蔺维言说话时心惊肉跳的感觉又来了。
  唐佑鸣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一个个审问不现实,这样吧,先审郡丞和主簿。蔺大人巡查只有短短几天,这样都能发现栗阳县县令擅离职守,郡丞和主簿身为郡守的心腹助手,自然也该清楚此事。何况郡丞地位不低,主簿又是郡守自己选的属吏,都可能与栗阳县县令有牵扯。”
  唐佑鸣慢悠悠地想,幸亏郡尉已经离开宜城,不然怕是要被牵扯进来。
  史侍御史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只想凑近乎,怕直接开口太过突兀才随意找了个话题。现在想想,郡丞和主簿确实很有可能知道点什么……他怎么早没想到!
  史侍御史在心里骂郡守脑子有问题,脸上的笑意却更真挚了。再不把敬王拉来,陈锐真的要危险了。
  “前几日犬子从京城来信,说是有幸见过殿下一面。”史侍御史没心情继续婉转迂回,没头没脑地岔开了话题,“殿下可有印象?”
  纵是唐佑鸣都有些绷不住,怪不得有太尉提点还只是个侍御史,简直蠢得可爱……至于他儿子是哪个,唐佑鸣根本不感兴趣。大街上擦肩而过也叫见过一面,他记忆里根本没这号人,史侍御史套近乎的手段太差了。
  面上不悦之色顿显:“史大人,我们还是先讨论正事吧。”
  史侍御史这才发觉自己无视了敬王的话,默默告诫自己不要乱了阵脚,而后连忙赔笑:“王爷说的是,下官刚刚走神了,实在不该。”
  唐佑鸣不肯放过他,直接敲定:“无妨。这件事就按本王的意思办吧,一会儿还请大人派人拘捕郡丞和主簿。”
  史侍御史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不安感愈演愈烈。怎么回事,明明两日前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现在只觉得越来越手忙脚乱。
  先是昨日没能牵制住蔺维言,也不知道审出什么不对劲儿没有;再是今天一早郡尉便前往郡守府请安,站位态度明显;现在连拉拢敬王都频频出错;更别提被他无视了的郡丞和主簿,一旦被蔺维言扣住,事情发展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他本想拉拢敬王,好让敬王出面免了郡丞和主簿的牢狱之灾,没想到适得其反,现下只有先顺着敬王的意,待到他们站在一艘船上后再想办法劝过了。
  史侍御史的脸都绿了。
  “是,下官一会儿就去办。”
  唐佑鸣为史侍御史的配合无比满意,脸上的笑容真挚了两分:“大人如此认真负责,陛下定会感念大人功劳。”
  史侍御史的白胖的脸笑出了好几道褶子,看着像是蒸坏了的包子:“这是下官的本分。”
  唐佑鸣见好就收,自觉地给史侍御史开了个头:“刚刚大人提到了令郎?”
  史侍御史眼睛一亮:“没错,要不说是缘分呢。王爷来宜城之前,我刚把那个臭小子赶回京城。正想着阴差阳错错过了一认识贵人的机会,没想到那小子给我来了家信,说是在京城跟王爷偶遇过一次呢!”
  唐佑鸣快被这话里的水分淹死了,敷衍地点头:“是吗。”
  “下官替那小子给殿下赔罪了。”史侍御史的情绪有些亢奋,“殿下看上的歌女他也敢肖想,实在不像话!多亏王爷大度,不与他一般计较。”
  唐佑鸣这才知道他儿子是谁:“令郎叫史泰?”
  史侍御史眼睛快冒出光来了,看唐佑鸣跟看绝世美女一样:“没错!”
  虽然不是一次愉快的见面,可有时候拉关系就是这样,哪怕第一次见面抡了拳头,想套近乎的时候也要美化成不打不相识。唐佑鸣微笑道:“令郎真性情,本王很欣赏这样的年轻人。怎么,令郎也来过宜城?”
  史侍御史连连点头:“是啊,陛下难得派遣卑职外出,卑职想着这次机会挺难得的,就带了他来。没想到那臭小子在这边一个劲儿捣乱,卑职一气之下将他赶回去了。”
  唐佑鸣露出一个邪气的笑,说的话却很正常:“大人大公无私,本王敬佩。”
  在唐佑鸣笑开的那一瞬间,史侍御史浑身汗毛倒竖,几乎想要落荒而逃。他愣愣地看了唐佑鸣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打了个哈哈:“王爷说笑了……”
  心虚气短的感觉还在,史侍御史咽了下口水:“卑职忽然想起还有些宗卷要查,先行告退。卑职在宜城泰宏酒楼订了一桌酒席,就当给王爷接风洗尘,还请王爷明日中午赏个薄面。”
  他还没来得及说起太尉,也没来得及摊牌,就已经说不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单单看着唐佑鸣微笑的脸,他就觉得背后发凉。
  听他要走,唐佑鸣笑得更真心了:“大人请便,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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