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谰池上+番外 作者:青花玉龙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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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修白嗤道:“两情相悦?”
李瑄城没有什么心情和人耗着了。他的身下已经硬得发胀,他今天非得手不可。于是一挑眉道:“罢了,我还是不费心讨男人欢心了。”
便将人抱起来,从另一端进了画舫的一间空房。
月下的李瑄城下巴和脖子的线条被照得发亮。穆修白目不转睛地看着,有些浑身脱力。既然李瑄城也不准备送他回祁千祉那里,这一别日后也再不见。那么就叫自己死心吧。
李瑄城将人的外面的氅衣解开,平放在榻上时,猛然感觉到穆修白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一手熟稔地将李瑄城错银的面具摘了,眼睛一转不转地望着他,接着便吻上了他的唇。
无论从哪里想,被认为肮脏的自己也好,风流成性的李瑄城也罢,想要达到穆修白所期待的未来,都太遥不可及了。倒不如一夜[]欢好,一拍两散。
李瑄城的脑海里有一线的空白,大概穆修白的每次主动都不会让他觉得是什么好事。但是马上便反客为主,吮吸着人的绣口。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本来两人都已是箭在弦上,随着肢体的摩擦体温进一步上升。李瑄城一边吻着人。穆修白被他高超的接吻技巧吻得身体一阵阵发软。他方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身前却被握住了。得到照顾的分[]身涨得更大,穆修白浑身过电一般,反应过来时后面已经被[]□□了两个指头。
穆修白有了一丝心慌。他都不知道李瑄城是从哪里掏出来的脂膏,似乎是早就备好的。李瑄城的温柔的确是出了名的,他一点点地分开人的臀瓣,探进去的手指将肠壁上涂满脂膏,再开始扩张。
穆修白已经多时未承性事,加到三根手指的时候便觉得有些难耐。李瑄城的指头还在体内探着,忽然戳到某一处,穆修白的身体不由地弓了起来。
……
李瑄城只顾将人从被子下面挖出来,亲吻着人的面庞,又一路吻到嘴角。不料穆修白推开他,声音沙哑地道:“你快一点。”
……
李瑄城吻完某一处抬起头,却被穆修白双手抱住脖颈,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李瑄城的舌头在穆修白的口腔里翻搅,穆修白应接得有些笨拙,嘴角流下晶亮的涎水。既然是穆修白自找的,李瑄城的深吻便持续了很长时间,他托住穆修白的脑袋,顺便动了手指灵巧地将发带解了,乌发散下来,在雪白的肌肤上从横交错。李瑄城一直吻到穆修白因为脱氧而变得迷离。
……
【省略】
……
穆修白前端释放出来的瞬间整个人有一瞬地失神,身体便发软,直溜溜地顺着李瑄城的身上往下滑。李瑄城拖住他,安抚地吻着他。他吻着这个他朝思暮想的人,那张精致的脸和英气的眉目,以及上面带着情[]欲的酡红。他阖上的眼睑的余线一直延伸到眉梢,溢出了些情动处的泪水,平添了些撩人的疲惫。
穆修白的肌肤很白,身材匀称,但是有些瘦。他的腿和腰腹都是有力的,上半身的肌肉虽然有,但是仅是刚够绝不多余,看着比李瑄城单薄许多。
……
穆修白也又泄了一次,新出来的液体颜色有些稀薄,李瑄城又用指甲去刮了下铃口,穆修白不由分说就蹬了他一脚,不过没什么力气,只惹得李瑄城笑了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炖了2000字的肉,25w字的时候李才第一次得手我总得让他吃够本。
被锁,删了,指路微博
☆、章二十七穹湖春满(三)
李瑄城便截住人的腿,然后放好了,抱住人,将其半硬不软的□□又是一阵抚弄,直到它吐尽了阳精,方才收手。
船舱里的炭盆烧得很暖,全身又是性事过后的疲软。穆修白便闭着眼睛躺着。穆修白的额角起了细汗,将本来软绒的汗毛粘湿了,顺着发际线粘成一片,睫毛微颤,鼻翼微翁,有些说不出的如画之美。李瑄城听着穆修白并不平稳的呼吸,上前去对着浅红色的嘴唇又舔吻了一下。
道:“我可真喜欢你……”
即便这一晌贪欢,有些叫人吃得不够。
穆修白推开了李瑄城的脑袋,抬起一些眼睑道:“天色已晚,主人下船罢。”
穆修白的声音疲累里带着些生冷,直把李瑄城硌得有些牙疼。李瑄城皱着眉,道:“也好。”
穆修白有些脱力,性事过后他每每气滞不堪。这回也是,过程自然是欢愉的,但是之后的落差感简直可以将人逼疯。这种郁结之感不知是不是在承虬宫里养成了习惯,怎么也甩脱不掉。不,或者说他本来早已习惯的,今日此时尤其难耐。
画舫之中有处烧水,勉强能用以洁身。李瑄城早穿上衣服出了舱,穆修白便自己把身上的白浊洗去了,再慢慢从水中伸出双手交叠掐上自己的脖子,窒息的感觉袭顶而来——这可以叫人好受一点。
舱外水静穹深,灯繁人稀。
穆修白只当这是最后一次见着了。山高水长,一别之后,不知来日光景。没有眷恋必然不是真的,只看值得不值得罢了。既无遗憾,也无亏欠,算是最好的结局。
摸着黑天穿上早已备好的粗布短褐,换了木簪挽起最简易的髻子,将收拾好的包袱往肩上背了,推开房门出去。迎面是冷意袭来。天气虽冷,好在没有下雪,院子里的草木还不能看的真切,只因裹上了一层白霜勉强可以看出些影子。
穆修白并不准备走正门,那木门平日开合就有声响。正准备逾墙而走时,却发现院墙之上站着一个白衣的人影。
那人影高大俊伟,稳稳直立,晓天的微光将其勾勒得苍劲挺拔。那人道:“你要往哪里走?”
这是句和缓的问话,丝毫不带问责的语气,只若早料到一般。
穆修白鼻头里却莫名地有些酸意,一时站在院中,回道:“天南地北都是去处,就……不劳主人挂心。”
“既如此,我要往南去,你往北罢。我只作没见过你。”
穆修白便整了整背上的行囊,一个深揖,缓声道:“谢主人。”
“不要谢我,我并未帮你。小太子……现在该改口称陛下了,他想必漫天撒网地寻你。前路多险阻,你好自为之。”
“徒儿谨受教。”
“还有一句,前尘不计,日后莫与祁夏为敌。”
“……”
抬头便见那人回转过身来,凤目一挑,唇角高扬,眉间是说不清的语笑盈盈,他道:“走罢,若是你侥幸躲得了追兵,我们日后未必不见。”
穆修白便又作一揖,道:“谢主人教诲之恩,就此别过。”开了院落的正门,大刀阔斧地走出去,不再回头。
在冷霜的地面上走出一路深浅不一的脚印,转了个弯,便不见了。
垣墙之上的人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呵出了一小朵白雾。也跃到院中的浓重的黑幕里去。
除沉珠有价无市。
毕竟以一般人的野心,还不至于窥伺一国之神器大宝。二则江湖传言终究是江湖传言,难说真假,往往既无所得又惹上一身膻。
只不过传言在殳州,在宛城。顺道旁观一二未必不可。
宛城是李蹇的封地,而除沉珠之流落与此人甚有渊源。
事从陈朝末洪都王陈匪谋位起。
陈朝走过三百年,至于陈末,宗室本已衰微,人丁凋零。陈匪勾结匡国事败,鬼迷心窍将少帝陈骋一并掳走,后投巴水自杀,少帝体弱,亦死于途中。陈朝已空,国事多经大将军李蹇之手,后陈朝老臣共签书封李蹇为信吴王,暂掌陈之大小事。
后李蹇为申留国之刺客暗杀灭门,除沉珠之迹更不可寻。而各国并起,战乱不断。申留在十一年之乱中灭国。
李蹇之食邑本在宛城,时李蹇旁支李岩在宛城有兵,故陈之丞相恪怀闵邀李岩入印兴,改陈为吴喾。而恪相立太学,朝内分治,颇有应对。陈之京师印兴,也即之后吴喾的都城印南。而吴喾奉李蹇为高祖。暂且不提。
世人多以为李蹇藏珠,至于李蹇故地宛城也便引人猜测。
“妖狼今年六十有三了,四名山都曾到过,五天湖也曾游访,身既在江湖,不知家国所属,亦无心国事,今得除沉珠无益,问各武林豪杰可有中正之人势在必得,某愿交付。”
“妖狼不确保这除沉珠之真假,度量自在人心,愿者叫价,请在座诸位共同见证。”
“但所售除沉珠无论真假,某早年去过匡国的宫中,有些可靠消息,今世人大多不知晓,算是随这珠子一并赠与。”
陈之末朝内空虚而藩国为乱,后陈灭各国混战,虽有十年之约平乱,至今只为南梁、祁夏、吴喾三国。妖狼是陈末之人,早年人称小盗狼,功夫二流,为人无甚本事,活到这个年岁,也只在江湖中倚老卖到混得一声前辈之称。他所说的匡国是陈之侯国,太河之战时已被诸国剿灭。
“众人皆知匡国盗除沉珠才有太河之战,然而匡国灭后,诸国却未得除沉珠。匡国之地即现之南梁之霁齐,是齐王封地。不瞒各位,这珠子正是从齐地得来。”
李瑄城听到这句就知此人不可信。
陈末宣帝第三子陈匪妄图谋位,暗结匡国,发匡国之兵,险些攻下陈之京师印兴。后大将军李蹇回京勤王,才假说除沉珠为匡国所窃,诓了诸国联手讨伐之。各国及匡国国灭未见除沉珠踪。可知窃珠一事为假。
便听有人道:“匡国本就没盗除沉珠,你这是诳谁呢!”
妖狼便不急不缓道:“诸位,鄙人就事论事。这珠子确实是匡地得来,真假自辨,鄙人并未说一定为真。”
座下便少不了一阵唏嘘声。
就听妖狼向那位质疑之人问道:“尔非匡国之人,何知匡国未盗?”
那人也不示弱,回道:“天下共知。”
“天下共知仅是表象,当年事实如何,我们后人如何得知?小兄弟莫要被这俗世凡尘之见给蒙蔽了双眼。”
“匡国和陈匪共谋害少帝,明眼人都知道李蹇编这一出是为了叫诸国同伐匡国。李蹇当年无凭无据,到了前辈这还能变得有凭有据?”
妖狼眼见这小子是准备闹场子闹到底,想是要搅了他做生意,于是道:“小辈不敬我,我也不能以礼相待了,送客。”
江湖之人,但凡有点身手,一言不和就能动起手来。妖狼喊人将那位少侠赶出去,可惜那位少侠功夫不错,三两下就将冲上来的人撂倒边上去了。
少侠这两句话,大家都知道了他是个愣头青,今朝纯粹是过来看热闹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高调地和人呛起来。打完那些杂碎,又不好和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子动手,只好站远了抱着胸一脸嘲讽。
李瑄城本带着凛冬在院中站着,见那些属下被七七八八打出来,院中无处踏足,便掠上屋顶去了。反正那妖狼声若洪钟能穿墙,而且讲的也是废话。
妖狼眼见在场的各位都有些面露不耐,也无人有出价的意思,甚者都已经上房顶晒太阳去了。一个急眼,道:“我再说一事,诸位以为祁夏宫中的除沉珠失窃是真是假?”
这回应声的人倒是挺多,清一色的“前辈请讲”。
妖狼便做了长长的铺陈,将祁夏如何得珠一路分析下来,添了不少不为人道的细节,算是将众人的思绪拉回来些。最终下了结论道:“祁夏之除沉珠失窃八成是假的。但是祁夏手中的珠子却未必不是真的。”
便有人笑道:“前辈说祁夏手中的珠子是真的,那前辈的珠子岂不是一定是假的。”
妖狼伸手将胡子一捋到底,道:“祁夏的珠子是真,我这珠子也可能是真。因为——”
便将这声音拖得很长很长,长得屋顶上的白衣人眉角一跳,便落下屋顶入了大堂。
李瑄城方前脚踏入大堂,妖狼那声故弄玄虚的“除沉珠有两颗”的尾音已经落下来了,便是屋里一阵惊起的白色烟尘阵,将众人呛得咳嗽不止,涕泗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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