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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番外 作者:青花玉龙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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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祁千祉只一脚踢上人的面门,直踢得人头颈往侧边歪去,口鼻都是血。尹天禄却是呸了一口,吐了血沫便继续道:“那碎玉被我们轮着折腾了近二十日,竟然还没死,也是命大。殿下还得谢我将人□□得不错。”
  祁千祉听这一番,震惊得都没有喊尹天禄闭嘴,只是听着他讲完了。之前那群方士未及审问,竟不知道穆修白不止受了尹天禄一人之亵渎。祁千祉突然有些难以自持,发狠地拎起地上的人,将已经血流满面的脸摁在墙上:“你说什么!?”
  尹天禄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只是阴鸷地道:“我说……这碎玉确实是好滋味……”
  祁千祉把人的脑袋往墙上狠狠撞了一下,尹天禄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哼声。
  祁千祉的声音已经有些走调:“你说其他人也玷辱了望月,是、真、的、么?”
  尹天禄的双眼有些翻白,吐了一口嘴里的血,道:“自然……是真的,那小子太不听话,我只好让我的徒弟去□□……调……”
  祁千祉疯了一般吼道:“闭嘴!”
  尹天禄笑了声,继续道:“何必呢,殿下,这种人本来就是千人骑万人跨……你倒捧在手心里怕人化了……你都不知道他在我那些徒儿的身下……有多么好看……”
  祁千祉只觉得急怒冲顶,退开两步,拔剑一剑便穿进了人的胸膛。
  尹天禄的面上一瞬间扭曲,但是却很兴奋似的,非要用尽力气张开口,但是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我是谁指使的……殿下早,早就知道……但是殿下没什么容人之量,我便是招了也得死……”
  那个“死”字已经成了气声,尹天禄便突然吐出一大口血,仍是狰狞着表情说道:“横竖都是死……我也不想,不想让殿下如意……”
  祁千祉把剑抽出来,又狠狠一捅,尹天禄的身体挣了挣,脑袋向前一伸,喷出一口腥血,而后便垂下来不动弹了。
  祁千祉把剑一扔,满脸戾气地走了出去。
  自己还是着了尹天禄的道,俱五刑而死于是便成了一句空话。
  祁千祉回承虬宫时,穆修白便侍候在殿门。
  穆修白直觉今天的祁千祉散发这些难近的气息。有些犹疑要不要将写的东西给祁千祉看。
  祁千祉确实目不斜视地从他眼前走过去了。
  穆修白微微顿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日常的侍候总是要做。
  穆修白看人去了书案后面,便过去跪下替他磨墨。白皙的手指捏着乌墨,却看得祁千祉心烦。
  “你退下罢。”
  穆修白有些疑惑,但是起身来,行完礼依言退下了。就听身后祁千祉道:“赵谐,你磨墨。”
  赵谐那停留在男孩变声期以前的稚嫩嗓门便响起来:“是。”
  穆修白只当是祁千祉今日心情不爽。回了房间,捏着自己写的东西来来回回又读了几遍,觉得写得真是不成样子。越看越没底气,一定是拿不出手给祁千祉看的,想改又不知道从哪里动手。
  便想把这东西揉了。东南之涝,无关他事。承虬宫多才俊他也不必班门弄斧。
  然而真的揉了,也扔了,却又捡回来,拿起来毛笔,把干了的砚台加水研开了。开始凝神屏息反反复复删改了部分,又论及了一些水利方面的建议,如此一直改到很晚,才抽了新简开始誊写。一边心疼之前用纸抄写的倒叫自己给揉了。
  祁千祉步入房间的时候穆修白还在誊写。祁千祉一下将东西抽走,大略扫过“虚爵可卖”那几个字,便哼笑一声。
  穆修白心下便道不好,果然听人道:“望月,你的身份不该管这些这些。”
  “……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穆修白听着这不留情面又呵斥一般的话语,垂下了眸子,只觉得一阵心堵。
  祁千祉便把竹简又从穆修白头顶丢回了案上,从身后拍拍他:“去,把自己洗洗。”
  穆修白嗫嚅了一下道:“殿下,臣已沐浴过了。”
  不料祁千祉只是怒起,一掌拍在案上:“那就再洗一遍!洗干净了!”
  穆修白被这声响惊得有些怔愣,睁着眼睛,眼圈却红了。然后站起来,这个过程中他微微收敛了一下情绪。他双肩垂着,落步轻缓地出去了。
  穆修白是如此敏感的人,他知道祁千祉指的是什么。尹天禄归案了。有些旧账,也就要算算清楚。
  
 
☆、章二十三东南之水(二)
 
  祁千祉见穆修白出去就后悔了。他觉得望月终究算是可怜,本就出生卑贱,受污风尘之地。只是他接望月初来的时候,本也不过当做消遣,并未如此介怀。
  祁千祉便步回正殿,自己对着那盏鲤鱼戏珠灯发了半日的愣。四壁是灯影拂动,祁千祉心乱如麻,他越是喜欢这个人,便越希望这个人应该是干净无垢的。可是穆修白不是,不但在遇见祁千祉之前他不是,在遇见了祁千祉之后竟然还落入污秽之地,叫他根本不能把这一茬忘却。祁千祉自以为可以将尹天禄的一人之为勉强地从脑中抹掉的时候,尹天禄的所言却一下将祁千祉打入地狱。这个人,这些事,便是自己再略过不提,似乎永远也不会变得洁白。
  穆修白重新沐浴了,从殿外一步步步入内,湿发并没有完全干,披在脑后,整个人都湿漉漉的。他步到案前,坐下来,行礼,一如平常。
  便等祁千祉发话。
  祁千祉便抬眼看眼前之人。穆修白微垂着眼睑,虽然神色漠然,眉眼里带着的是细微却可觉察的的不忿。穆修白掩藏得很好,千丝万缕的情绪,被睫毛一遮挡,便什么看不见了。
  祁千祉见到这样一个方出浴的白白净净的人儿。眼波微动,终究却是无甚心情。
  裴之维的忌日也不远了。
  祁千祉没有动他。穆修白只是侍于外间的浅榻。
  然而睡不着。便起来盘腿打了一夜的坐。
  祁钺即便是信祁千祉从沧水所得是真的除沉珠,然而不免叫这漫天传言扰了神思。朝中亦然。祁夏得除沉珠一事最初径川王和其近臣都知道,祁千祉回朝后,除沉珠入庙虽未大张旗鼓,几位肱骨重臣也是知晓的。再时至今日,多少已有风声漏出去了,南梁和吴喾只作不知而已。
  而祁钺一旨之下看紧沧水渡口,而祁千祉也遣了李瑄城过来。祁千祉本说要给李瑄城些人手,李瑄城并不阻止,然而互不相通,各自为政。
  然而这些江湖中人,能有心掺和这事的,都不是什么少事的人。
  李瑄城自从在陈滨的沧水边上住下,入天方客栈求其出诊的人便接踵而来。李瑄城有事没事应约去几户人家替人看看,倒是完全不理除沉珠之事了。
  李瑄城既是面具之下,所做所为皆无了纨绔习气,白袍素净,气韵天成。不执折扇,也自持少言,举手投足却甚是利落,刻意不收习武之人的凌厉气,只叫周身之人勿近。
  其余各派只觉得此人当真是来看热闹的,且语谰池算不得门派,并不分神理睬。
  闰六月初三,李瑄城在天方客栈已经住了七日有余。正在房里一个人自酌自饮,却闻门上三声响。天气闷热,是以李瑄城并没有关门。
  李瑄把杯盏放下,就见一人粗布衣裳,髯发花白,立于门外。
  李瑄城垂目微微瞥了一眼人的脚下,只觉得此人功力深厚,他竟没有觉察到人来,再重新直视这位仙骨老者道:“前辈有何见教,不如入房来和我同饮?”
  老者道:“可有打扰语谰池主人?”
  “前辈的步子很轻。”
  老者不甚在意,一边步进来,捋着胡须笑声爽朗:“我来替我家主人请语谰池主人出诊,不知语谰池主人是否得空?”
  叫身后的小童奉上了一个木椟。凛冬便接过来打开,粗略地验了下里面金条的真假和重量。浅夏也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凛冬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凛冬很快把木椟合上了,朝李瑄城点点头。
  李瑄城便道:“我日来无约。”
  “甚好,我家主人现在徐门街,屋舍寒陋,不知是否肯移驾?”
  李瑄城便站起来,伸手做了“请”式。
  老者往前引路去了。
  李瑄城道:“浅夏随我去吧,凛冬留在客栈。”
  凛冬垂首应允。
  这是寒山之人。寒山的门派,能有这位老者这样功力的,只有枯木崖。枯木崖心有家国,寒山覆灭之际他们奋死抵抗。然而寡不敌众,几于全灭。南梁灭寒山后全门迁入吴喾,虽说全门,其时死伤惨重,已不及百人,入吴喾后行迹衰微。
  李瑄城心道,总算来了。
  他与枯木崖向来无交集,但是寒山的人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枯木崖行事低调,只在沧水渡口选了一道矮街,租了一间小院。李瑄城随人左拐右拐,好容易才进了一道小门。一旦入内,便见道一人也是华发生鬓,背立于堂前,手中握着一柄拐杖,木质不过是普通的松木。
  那老者便道:“主人,属下已将语谰池主人请来。”
  “辛苦钟合。”那崖主便回转身来,又向李瑄城道,“久闻语谰池主人大名。”
  李瑄城见了人的面目,只是微微一怔,道: “枯木崖崖主孤注一掷,挫伤南梁精兵,我亦久仰。”
  那人微微摸摸下巴,并不否认:“语谰池主人好眼力。我崖下众人行事低调,不知是哪里令你猜到枯木崖?”
  李瑄城与枯木崖崖主未曾谋面,当年传闻崖主楚无觞重伤,看来是未见好。只是这容貌,李瑄城却觉得十分熟悉。
  “不过是歪打正着。”
  李瑄城替人查看了病腿,然后起了一套推拿,以指按揉穴位,以掌推血行气,手法多变,只叫人目不暇接。李瑄城沉着气不发一言,而楚无觞额上渗出了密汗。
  又口述了张方子给浅夏,浅夏照实写了,嘀咕道:“这最后一位药,好像不好找呀…”
  李瑄城道:“对,这最后一味药,陈滨之地大概抓不着。崖主先将前几味药抓了吃上旬日罢。”
  于是一位小童从凛冬手里将药方接过了,脆生生问道:“那这最后一位药应当上哪里去找?”
  “我语谰池中尚有一些,日后可遣人送来。只是不知崖主离开寒山后,落脚何处?”
  楚无觞和钟合对视了一眼,楚无觞方沉着声音道:“寒山已亡。我等居无定所。不必劳烦。日后有缘再见。”
  李瑄城碰了个软钉子,倒是哈哈笑道:“如此,我来试试方才推拿之术是否起效。”便跃起,一掌袭向楚无觞。
  楚无觞往后退一步,然而终是腿脚不便,右手便翻过头顶一挡。斜刺里钟合便伸掌过来,只把李瑄城的招数尽数接去。
  李瑄城和人交手几招,但招数并不凌厉,只不过顺水推舟,将钟合的招数一招招套出来。
  钟合终究觉察了,料李瑄城不会如何,虚晃一招,退后数丈,站定。
  “语谰池主人这是何意?”
  李瑄城也退后站定,束起的乌发在脑后一落:“我这里有个人,不知两位得见不得见?”
  楚无觞道:“你且说来,我方知可见不可见。”
  李瑄城便唤过浅夏,叫她将凛冬带来,再抬头笑了数声,道:“既是要等,崖主不留我喝上几盅?”
  楚无觞依然不知其为何意,谨慎道:“不如钟合同去。”又向李瑄城缓缓道,“语谰池主人,请。”
  李瑄城也探手出去:“请。”
  太学已经粗略地建成。而祁千祉曾经答应过穆修白的事,似乎被刻意得忽略了。毕竟此时离尹天禄死,只有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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