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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 作者:轻微崽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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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娈童。”赵洛懿板着脸,语气却极暧昧,热气喷在李蒙耳朵上,一下他就绷不住了,笑得满床打滚。
  赵洛懿无奈地坐起身,把李蒙扳过来抱着,捏起他的下巴啃一口嘴唇,“敢戏弄师父了,现在做吗?”
  李蒙这才想起正事,靠着赵洛懿的胸膛,玩弄他的手指,抠他指上的茧子。
  “不做,有事说。”李蒙一本正经,平静道:“我是打算跟着你的,已经说过了。你这人,哪儿都好,有一点很不好。”李蒙加重了语气,转过身,“除非骗我先走的时候说得好像只要逃过一劫就会安心带着我远走高飞,只要日子平顺了,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了,你到底……”李蒙歪了歪头,“是不是有个孪生弟弟。”
  “……”
  “你想要我吗?”李蒙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亲了亲赵洛懿的鼻端,眼神依依不舍,把要凑上来的赵洛懿向外一推。
  “我娘走得早,打我记事起,爹总是板着脸,待两个兄长很是严苛,花用的银子虽从不短我们的,但父子之间言笑晏晏的情形总是寥寥。有时候我常常想,要是娘还在,就会有人陪他说话了。”李蒙捏着赵洛懿的下巴把他头抬起,细细打量,“反正咱们在一起了,凡事得有商有量,你手上沾的人命债,死后才会清算。活着一日,你的命就是我的,阎王爷也不能抢。”
  赵洛懿愣住了。
  “有我这么通情达理的相好,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李蒙脸上微红,轻拍赵洛懿的脸,“你再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就生气了。”
  “……好怕哦。”赵洛懿回过神,面无表情地说,眼中却蓄着一丝笑意。
  “我说完了。”李蒙耳朵直发烫,下床去,系好袍子,转身刚想说什么,被赵洛懿从身后抱了住。
  赵洛懿以下巴蹭了蹭李蒙的发顶,盯着少年人红透了的耳朵,不知不觉开了口:“有一年师父带我去中安过年,给我买了一块松子糖,很小一块。我才知道,原来除了咸、酸、苦、涩,世间还有甜这种滋味。在中安城,大家接头的地方,在一间种满桃李树的宅子里,瑞州干燥,种不出桃花。那户人家的桃花当时开得正好,一地铺着碎红。我才知道,原来桃花开了是万物复苏冰破雪融的春天。”
  李蒙安静地听,不知道赵洛懿想说什么,不过他很少听赵洛懿这么耐心地说一长串话,整颗心都变得无比温柔。
  “没有遇见你之前,虚度太多年岁。”赵洛懿说话磕磕绊绊,有点不好意思,逼自己直视李蒙,“我心里有太多肮脏龌龊,你不一样……”
  “别这样,师父,你是十方楼第一杀手。”李蒙出声提醒他。
  赵洛懿笑了起来,笑容不很自在,“武力压服别人,是下下策,但要讲道理,我不会。在我的成长里,没有相敬如宾,没有白头偕老,没有举案齐眉,没有琴瑟和鸣。我娘是一个无情的人,我爹,我爹我都没有见过,不过听师父的话,多半也是寡情之辈。”赵洛懿喘了口气,睁开紧闭的眼睛。
  李蒙感到握着自己的手力道紧了紧,另一只手搭上赵洛懿的手背,轻轻抚摸。
  “我没有一个好的榜样。”赵洛懿喉中哽塞,盯着李蒙。
  李蒙凑上去吻他,吻得极轻缓,“老楼主呢?”
  赵洛懿淡淡笑了笑,摇头:“求而不得有什么意思,与其求不得,不如不求。”
  “你已经得到了啊,想赖账啊?”李蒙不禁驳道。
  赵洛懿又是一愣,终于乐了,好像豁然开朗想通了什么事,一簇微光在他眼睛里慢慢舒开,他两手捧着李蒙的脸,与他额头相抵,“我是想过,要是我死了,你就自由了。你年纪还小,还能重新开始。想着想着,又不甘心,从前没见过一点亮色,从一出生,我的存在就为了报仇,我的母亲想让我杀死父亲。没想到先帝自己死了,我娘也死了,一脚踏了空,这辈子就没了着落。多活一天,少活一天,都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不知道该办什么事,但又总觉得有使命在身。”
  虽然赵洛懿语无伦次,李蒙却听明白了。他有非同一般的身世,又得到了南湄地图,在十方楼是最厉害的杀手,众人不服赵洛懿,却拿他也没有办法,无论是敬或是惧,总归还是让着他。他的父亲是大秦皇帝,母亲是南湄神女,这样的身世让赵洛懿根本不能去相信,自己能像个寻常人过完安稳的一生。何况他是杀手,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习惯了锦衣夜行,要让他在日光下行走反而难安。
  “使命就是收养我啊。”李蒙乐呵呵地拍了拍赵洛懿的头。
  “……”
  “说认真的,我懂。”李蒙道。
  “你懂个屁。”赵洛懿哭笑不得。
  李蒙眨了眨眼:“我真的懂啊,我也觉得自己使命在身。”李蒙犯愁地长出一口气,“李家就剩下我一个了,要不是老天爷想让我报仇,为什么要留我一个呢?遇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厉害又冷漠的人收我当徒弟,当然是为了让我成功复仇啊。包括肃临阁那些喽啰找上门来,我也觉得这应该是通往复仇的康庄大道吧。”他点点头,“这都是命,要认。”
  “……”
  “你看遇到我的时候,本来你应该也没多想喝酒,也不想惹麻烦,结果惹上了,这就说明,是有人安排你来帮我。我很感谢这样的安排。”李蒙还想说什么,却没说了。
  赵洛懿吻了吻他的眉毛,“老天爷安排我们做彼此的家人。”
  “不是娈童吗?”李蒙道。
  两人看了一会儿对方,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李蒙懒洋洋地靠着赵洛懿,感觉他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胸肌捏上去很有手感,赵洛懿的表情像一只餍足的大猫,应该被摸得很舒服。
  “以后有事都告诉我,我都要十七了,你别老把我当孩子看。”李蒙絮叨道。
  “嗯。”赵洛懿沉沉的声音响起。
  “对了,”李蒙坐了起来,回头看他,“你回十方楼帮他们打架吗?”
  看赵洛懿又纠结起来的神情,李蒙忍不住叫道:“才说好的!”
  赵洛懿温和地说:“头一件大事是给你拔蛊,回去的事我确实没想好。”
  “那你怎么想的?”
  赵洛懿憋了一会儿,觉得不能食言,表情仍透着一丝别扭,“看吧,还会有人来求我。”
  李蒙嘴角抽搐:“你该不是想着让他们三催四请再回去吧?”一看赵洛懿坦然的神情,李蒙忍不住笑了起来,摇摇头,趴在赵洛懿身上,兴致勃勃地把玩他的裤腰带,脸隔着袍子蹭赵洛懿的腰,“行吧,咱师父也是人物,不能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对!”赵洛懿道,将李蒙往身上一带,不客气地亲了上去。
  接连下了几场雨,七月上旬,南洲的秋季来了。
  早桂开得闲人居日日笼罩在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甜中,赵乾德的夫人比谁都热情,三不五时差下人送些小点,有时候是黄金卷,有时候是花生酥,赶上摘桂花了,又叫人送了桂花蒸糕。
  李蒙成天吃点心都吃饱了,没事就躺在院子里席上看孙天阴那里搜刮来的志怪小说,孙天阴也是个奇人。
  父亲最看不上各类小说,看见家中子弟只要是看这些,拿住就是一通训,还不算完,书也得上交。本来几个兄弟还揣测父亲是不是自己拿了看,结果李陵有一天把他们都叫去跪着,当着几个儿子的面亲手把“邪书”丢火盆里烧了。自此再无人敢在家里看这些,都是不入流的东西。
  孙天阴听了,偏要让李蒙借走去看。
  初开始李蒙翻一页就在心里念一句,父亲莫怪。
  看到后来浑然忘了晨昏,早上醒来躺在榻上歪着身看,下午吃了饭又叫人在院子里摆躺椅看,总之没个正形,忘我时哈哈大笑或是大骂不止。
  唬得赵洛懿叫孙天阴给李蒙把脉。
  “失心疯。”孙天阴高深莫测地压低声音道。
  赵洛懿:“有劳孙先生,开两贴药吃。”
  “不必,早起早睡多运动。”孙天阴挤了挤眼睛:你懂的。
  第二天李蒙就起不来了,果然见好,到了下午又看,不过每当赵洛懿出现,他就换地方,反正小说和赵洛懿不能出现在同一空间,免得又被“运动”。
  眨眼月亮缺了又圆,七月十三,孙天阴和姜庶出去采药,赵洛懿跟着去保驾护航,他是担心孙天阴不能按时回。
  李蒙很久没早起,根本起不来,在床上含糊说了句:“当心些,早点回来。”被赵洛懿逮着下巴亲了口,意识已经很模糊,再醒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走了。
  没人管着,李蒙当然又翻出前日看了一半的书躺在院子里看。
  进来个人,报说有人来找,李蒙很是发懵,让下人带人进来,心里却嘀咕不止:谁会知道他们在闲人居啊?而且还能找到这地方,殊不知闲人居隐在山中,很不容易找。
  李蒙收拾妥当,走到中庭,就看见花厅上坐着个人,身材微胖,对面坐着疏风,疏风四处乱看的眼睛,刚好就看见了李蒙。
  
 
☆、九十九
 
  
  “三师叔,疏风师兄,你们何时回来的?”
  疏风不耐烦地推开李蒙递过去的茶杯,“我们千里迢迢去找你们师徒,不声不响你们就走了,算什么兄弟?”
  梼杌低喝道:“疏风,不得无礼。”
  疏风不服气地按膝作势要起身,又憋住了,气哼哼的。
  李蒙四处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两名侍从,看到李蒙手势,识趣地退远。
  “当时情势紧急,没有来得及跟师兄、师叔商量,这杯茶,算赔罪了。”李蒙一手拈杯,一手举袖,态度恭谨。
  疏风哼哼一声,将要说话时,被梼杌拽住袍袖,不服气地白了李蒙一眼,却不得不端起茶杯,喝一口便重重将茶杯按在桌上。
  梼杌没有理他,慢条斯理用完茶。
  疏风撇了撇嘴,跪直身给梼杌擦嘴。
  “二师叔没来?”赔罪请茶的空隙里,李蒙心念已转了又转。
  要是曲临寒所言非虚,地宫那日,霍连云可能就在长老殿外。只是最后他为什么不显身,派的却是萧苌楚,萧苌楚显然不会是赵洛懿的对手。肃临阁所有命令,都透露着一种前后矛盾的感觉,这说明霍连云自己也在犹豫,拿不准以什么态度对待赵洛懿。李蒙还有一个未求证的想法,但总觉得不大可能,刚一冒头,就被自己强行埋下去。
  “二师兄回灵州去处理一些事情,派人送我们从南岸回来。”梼杌道,大抵受伤以来,梼杌清减了不少,面色也有些病态的苍白,眼上黑布蒙着,透出几丝文质彬彬的意味来。
  “你们也走的水路?”李蒙眉毛一扬。
  霍连云哪来的船?大秦的手已经这么长了?要是控得住水路,很多问题就好解决了。
  “混在南湄的货船里,差点没吐。”疏风没好气道。
  梼杌微微笑了起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入了这一行,还有什么希望做人上人,能做个体面的人都不错了。”疏风说着风凉话,指腹贴着杯子,取了梼杌的杯过来烫洗,给他换温水。
  外面艳阳高照,打从来了闲人居,日子变得安稳漫长,浑然是一处世外桃源。李蒙都快忘记刚回来差点被饕餮抓回去那事儿了,现在对面坐着梼杌,看着梼杌的盲眼,他才意识到,什么都没变,十方楼还在,楼里弟兄不少,都得安顿下来。
  肃临阁依然虎视眈眈,假的百兵谱交上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样,曲临寒的下落也还没找着。
  “对了,三师叔,你们回来路上,可曾见过我师兄?”李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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