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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 作者:轻微崽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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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赵洛懿察觉到,一条腿发着抖贴住李蒙的腿,壮实的小腿摩挲李蒙的腿,脚掌向衬裤中探,靠近李蒙光洁热乎的小腿。
  半晌,李蒙伸手入赵洛懿腰中,翻了个身,搂着赵洛懿的腰。
  赵洛懿亲了亲他的耳朵,沉声道:“一夜没得空睡,陪我睡会。”
  李蒙轻轻“嗯”了一声。
  不足一刻,李蒙就听见赵洛懿呼吸变得沉稳均匀,他眼睫猛一颤,看了赵洛懿沉静的面容一眼。
  晨曦洒下,赵洛懿面孔雪白,连嘴唇也毫无血色,李蒙忍不住鼻子向前探,温热的吐息交错,李蒙才稍稍安心,只是闭起眼睛之后,再也无法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冷!感恩节快乐!特别感谢每个看文的读者,每一个收藏每一个评论都燃起崽子的中二之魂继续敲字,这大概——真的是病得不轻吧。
嘛,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愿读者们都健康快乐。
 
☆、六十一
 
  
  赵洛懿这一觉睡到当日傍晚才起,李蒙早已憋不住,看他醒来,急着要下地,被赵洛懿拽着,脸通红的与他接个吻,便要去解手,还没尿出来。
  身后赵洛懿靠来,将李蒙腰揽着,替他去松裤带。  
  李蒙面红耳赤,直是叫道:“我自己来,你睡醒了吗?今日怎不用去炼丹……”话未说完,身下被赵洛懿温热的手掌握住,浑身一颤。赵洛懿也不出去,李蒙即便不回头,也能感觉到赵洛懿的目光,万分尴尬,不住冒汗。
  那手不住抚弄,弄得李蒙浑身发软,一只脚提起,脚踝微微颤抖,数息间,二人都是沉默,霎时,李蒙眼神涣散,一手扳着赵洛懿的脖子,尴尬道:“你可真是坏炸了!”
  赵洛懿凑去亲了亲李蒙汗津津的后脖子,蹭他的脖子,手指拈着那物抖动,淅淅沥沥的水声激得李蒙耳朵通红,胸臆中一股热气涌动,脚踝不住发颤。
  “都是汗,去洗澡。”
  李蒙脑子里犹自嗡嗡的,睡了一整日,头痛欲裂,又被赵洛懿从身后抱着,赵洛懿抱得不顺手,出门后干脆打横抱着李蒙,李蒙舒服了一场,又不想让宫侍看见这副模样,把脑袋埋在赵洛懿胸前,生怕旁人看出什么。
  浴池之中热气升腾,李蒙还没在这么大的池子里洗过澡,下几十个人没问题。水面上还浮着鲜红的花瓣,这是给贵妃洗的吗?
  赵洛懿坐在李蒙身后,手指间搓开皂荚,给李蒙洗头发。
  细细想来,已是用晚膳的时候,还没吃饭,李蒙饿得站不住,赵洛懿便在身后,留神以双臂圈住李蒙,以防他滑到水里去。
  光滑的皮肤舒服地摩挲来去,赵洛懿粗重的呼吸靠在李蒙耳畔。
  “别、别弄了啊,我饿。”李蒙胆战心惊道。
  “放心,此事责无旁贷,师父负责喂饱你。”赵洛懿低沉的声音说。
  李蒙吓得忙要起身,脚底一滑,吃了好几口洗澡水,水里大概有药材,有股奇异的香味,李蒙连忙趴在池边呸呸,哭笑不得:“要是中毒了,就完了!”
  “没毒,解毒养颜,多喝几口。”赵洛懿眼底带笑,话声揶揄。
  热水浸得李蒙一身皮肤白中泛红,光滑如同丝缎,俩人长发在水里绞在一起。赵洛懿以手指给李蒙一点点梳开。
  “你别、别闹了啊,我脚软得很。”李蒙一面出气,脑袋靠在赵洛懿肩头,两个湿漉漉的黑眼珠盯着赵洛懿看,赵洛懿则认真替他洗头,带茧的手指抠出玫瑰色的脂膏,在李蒙黑亮的头发上揉开,虔诚合着手掌,将膏子一寸寸揉进李蒙的头发里。
  乌发衬着李蒙耳朵通红。
  “亲个。”赵洛懿道。
  李蒙抱住他的腰,好险没再次滑到池子里去,洗澡水实在不大合乎李小爷的口味。赵洛懿弯下头,嘴唇一碰上,他手按住李蒙的后脑勺,李蒙微踮起脚,上气不接下气地与之亲吻,分开时低下头,喘着气问:“今日没去炼药,他们皇帝会找你麻烦吗?”
  “不会。”赵洛懿道。
  李蒙奇怪地看了赵洛懿一眼。
  “唬人的。”
  李蒙愣了愣,反应过来,失笑道:“我就说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独门秘技。”
  “唔。”赵洛懿脸庞贴着李蒙的耳朵,手抱着他,温热的水波环绕着两人,肌肤贴着,蹭来蹭去,这令李蒙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亲密。赵洛懿顺着李蒙的耳朵,啜到喉结,于李蒙小巧的喉结上盘桓不止。
  坚硬的牙齿触及李蒙的喉咙,就像一口能咬断他的脖子。
  李蒙仰着脖,白雾弥漫在他的视野里,他手指插在赵洛懿濡湿的发中。
  赵洛懿抱着李蒙的腰,头颅贴着李蒙细瘦的脖子,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浅浅留下几个齿痕,他着迷地亲吻李蒙,鼻子不住抽动。
  李蒙被牙咬得有点疼,不住喃喃道:“轻、轻点。”实在被咬痛了,忍不住大叫起来:“停!停——师父!”
  “好好好,为师轻点。”
  “……赵洛懿!你他妈说的话还能不能算了!”李蒙气急了拽着赵洛懿头发扯来扯去,感觉赵洛懿像一头大狗,撒了欢在他身上圈地盘,心里一连串骂不出来的脏话奔腾而过。
  菱花爬满铜镜,光可鉴人的镜面之中,映出少年略带稚气的面容,眉宇已隐现轩昂气质。
  赵洛懿眼盯着镜中人,勾起李蒙下巴,亲得李蒙喉中不住唔唔作声。
  李蒙双唇红润,满面潮红,将里衣匆匆一穿。
  门上两名宫侍影子映出,静静站在那里。
  赵洛懿两臂一伸,李蒙忙为他穿上祭司大袍子,华贵衣袍衬得赵洛懿眉间暗含的杀意如王者之气不可冒犯。镜子里,赵洛懿广袖博带,宽肩窄腰,他身材高大,笼罩下来的身影散发着慑人的气势。
  李蒙心头一凛。
  赵洛懿抬起脚,朝李蒙一伸,碰了碰李蒙的腿。
  登时一只湿脚印留在李蒙的下裳上,脚背贴着李蒙的腿,蹭来蹭去,把脚蹭干,才钻入一旁放的木屐之中,拇指与其余四指分开,像一排小脑袋动了动,木屐便摇来晃去。
  出门时李蒙低头看一眼小腿上脚印,不住好笑。
  “大祭司大人、少祭司大人。”宫侍行礼。
  李蒙连忙板住脸,赵洛懿则一脸冷漠,甩着一副大袖子,一派潇洒落拓的样,时不时扯起袖子看一眼。
  两人俱是饿得不行,用饭时只他们两个,宫侍一律不用伺候,都是狼吞虎咽,赵洛懿一腿屈着,手按在膝上。
  李蒙吃得半饱时,抬头看一眼赵洛懿,想起一句话来: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赵洛懿眉毛一动:“好看?”左手于胸前一划。
  李蒙肚子里憋着笑,点头:“嗯,很好看。”
  赵洛懿满意地嗯一声,给李蒙剔鱼刺。外面宫侍进来,李蒙便一手接在筷子下方,将赵洛懿才剔好的鱼肉给他夹回去,满脸诚惶诚恐的表情。
  宫侍退出。
  赵洛懿直接把鱼肉喂进李蒙口中。
  “大祭司大人、少祭司大人,安大人求见。”宫侍哈尔跪在门口。
  李蒙登时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肉吞下去,憋得满脸通红,赵洛懿手指于李蒙下巴勾了勾,带着几分调情的意思。
  李蒙只得吃了,把筷子吐出去,赤红脸低头,心头忍不住暗骂,神色大不自在。
  赵洛懿放了筷子,瞥一眼宫侍,冷淡道:“让他回去。”
  “让他进来。”几乎同时,李蒙说。
  赵洛懿看李蒙,李蒙忙赔笑给他斟酒,道:“师父不是说,安大人的东西找着了,要让他今日来拿。”
  哈尔一时伏在地上不动。
  “还不去,一室之内,以后听少祭司的。”
  李蒙才想起方才宫侍的称呼,登时莫名其妙起来,看哈尔出去,忍不住道:“我不会跳大神。”
  “简单,为师慢慢教你。”
  这时传来两声咳嗽,安巴拉入内,看他们正在用晚膳,一时间不知是否该退出去。
  李蒙朝安巴拉招手,“安大人一定饿了,眼睛都绿了。”
  安巴拉走去,要在李蒙身旁坐下,赵洛懿抬下巴,看了一眼旁边坐垫。安巴拉已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便在俩人两步外规规矩矩坐着。
  半晌,赵洛懿只顾给李蒙夹菜,催促他多吃一些好长肉皇宫伙食不错云云,直把安巴拉当成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李蒙撑得肚皮滚圆,摆手道:“吃不下了,师父多吃,我陪安大人说说话。”
  “嗯,不许给他泡茶,让他自己泡。”赵洛懿正在吃东西,含糊道。
  李蒙起身,将安巴拉带到一旁矮案旁,对坐下来,泡了点茶消食,没把赵洛懿的话当回事。
  安巴拉却端着茶杯不喝。
  李蒙面无表情道:“方才我师父说,一室之内,都听我的,他是大祭司,说话自然算话,放心喝。”
  安巴拉这才吃了口茶润着,等赵洛懿用完饭,赵洛懿与李蒙坐一边,一手将李蒙揽在怀中,漫不经心地问安巴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
  安巴拉询问的眼神一对上李蒙,看李蒙微微摇头,就知道他大概还没说,便道:“属下经过此处,来问问午后为何无人传唤……”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叫你就不用来。”赵洛懿大手一挥。
  李蒙一想俩人在寝殿里腻歪了一整天,也是过意不去,便道:“明日照旧,会派人去请安大人过来,安大人且放心。”放心二字李蒙说得很重。
  安巴拉何等人,在精明多疑的圣子面前都吃得开,顿时会意,颔首称明日一定准时,离去前还从袖中取出一只半透明的玉蚌壳,他怯懦地看了眼赵洛懿,转而将东西交给李蒙。
  “此物乃族中巫医经上千次试验方得的好东西,闺房行事,只需小指甲盖挑出那么一些,与油膏同用,能享人间至乐。”虽是对着李蒙说这话,安巴拉的声音却足以让赵洛懿听个一清二楚,李蒙当然知道,他讨好的对象不是自己,呵呵呵的冷笑声中,李蒙打发了安巴拉出去。
  一回头的功夫,那玉蚌壳就不在桌上了,赵洛懿在书案前坐着,怎么也坐不老实,一条腿蹬踏在椅上。李蒙给他捧了杯茶,自己扯过赵洛懿在翻的书,勉强能认识一些,还是那些讲巫蛊的。
  李蒙便先忍住问题,不作声地去旁边榻上坐着,盘着腿,按赵洛懿教的心法调息。
  这晚赵洛懿没出去,李蒙本来犹豫用不用问赵洛懿前两日晚上出去做了什么,尤其昨晚,一夜未归,早上回来时又一脸面无人色。而赵洛懿只顾看书,认真的架势,让李蒙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心里摇摆的小人瞬间就站在了:师父这样的大老粗,为了你,都定性读书了,改天再问,着急个啥。
  赵洛懿做事总是为了自己的,李蒙很领情,兼窗户纸捅破之后,又更添亲密。李蒙又听赵洛懿安排听惯了,就算赵洛懿当着外人都说听他的,李蒙也就那么一听。
  到第二天下午,饭毕之后,外面是个艳阳天,却要听安巴拉讲课,师徒二人都昏昏欲睡,勉强挨到放饭时,李蒙送安巴拉出去。
  出了寝殿,两人在廊檐下边走,安巴拉边道:“那日,跟你说的那些……”
  “安大人稍安勿躁。”李蒙微微眯起眼,转过头,微风拂得院中花草荡漾起五光十色的波浪,李蒙揣着大袖子,“我师父夜里都去了何处?昨日没睡醒,忘了问,那日既然是安大人来传话,想必你知道此事。”
  安巴拉没料到李蒙会在此时问起,只当李蒙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兔子。
  “怎不去问大祭司?”
  李蒙微微扬着下巴,笑道:“想必安大人知道,我们大秦人很会做生意,于买卖一道,从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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