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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 作者:轻微崽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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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赵洛懿奇怪地看了李蒙一眼,伸手探他的额头。
  “李小公子看上去似是过于劳累,侯爷今日要处理一些家中事务,晚上为诸位设了接风宴,也是迎接我们侯爷回来。酉时会有人带几位过去,白天请诸位自便,但有什么吩咐,使婢女来找奴家即可。”穆采唐朝赵洛懿一点头,便就出去了。
  人一走,李蒙就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眯着眼,过了会儿感觉到赵洛懿在给自己擦脸,眼皮也懒得睁开,就问:“她认识你?”
  赵洛懿屈起食指,在李蒙足心一挠。
  李蒙就地在床上打滚,一边叫:“师父!”
  赵洛懿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一本正经地装傻:“做什么?”
  等赵洛懿收拾完了,上床把李蒙抱着,沉声道:“睡一觉。”
  一路都没睡过好觉,不是担心有人追杀,就是担心半夜里赵洛懿要出去办事,李蒙心思重,稍微有一点事搁在心头就睡不好。这时在侯府中,被子熏得香喷喷的,又抱着赵洛懿温热厚实的背,李蒙也有点困了,摸了摸赵洛懿的下巴,“刚才来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认识你?”
  过了好一会儿,李蒙都快睡着了,才听见赵洛懿说:“别招惹她,她比萧苌楚难对付。”
  李蒙印象里,那是个温婉又顺从的女子,一切以霍连云为先,一时间有许多问题想问,被赵洛懿抓住胳膊,圈在他身前腹肌上,催促道:“让你睡你就睡。”
  李蒙再问话,赵洛懿就不答了,百无聊赖下只得睡了,梦境十分混乱,只有一点让李蒙满意,他在梦里把萧苌楚打了个落花流水,赵洛懿恭恭敬敬跪在脚前,双手碰上了他的烟枪,李蒙就举着烟枪张狂大笑,坐上了武林盟主的王座。
  “……”醒来后李蒙迷迷糊糊地摸赵洛懿的头,不住朝他说:“师父不要多礼,你是我的战利品。”
  他声音低,赵洛懿听不清,把头侧过去。
  李蒙才回过神,登时感到荒唐,不好意思地下床穿戴起来,问赵洛懿:“要去吃饭了吗?”
  “嗯,王汉之已经在等了。”赵洛懿只带了短剑,随手把包袱塞进柜子里。
  “钱袋带了吗?”李蒙问。
  “就在府里吃,用不着。”
  李蒙坚持:“带上带上,那么多钱呢,别弄丢了。”
  赵洛懿微微笑,把钱袋丢给李蒙,“那你收好,掉了就喝西北风。”看李蒙如数家珍地仔细收起来,赵洛懿一边耳朵发红,对李蒙勾了勾手指。
  李蒙会意地凑过去,大声在赵洛懿脸上亲了一口。
  “穷奇先生,李小公子。”王汉之恭敬一揖,迎面和王汉之的视线对个正着,李蒙有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揉鼻子。
  赵洛懿唇边那点弧度消失,板正起脸,拇指无意擦了下眉角的疤,眼神犀利地淡扫王汉之一眼,“嗯”了声。
  李蒙看王汉之蓦然煞白的脸色,心里乐得开花了,他太懂王汉之的感觉了,当年他也是只要被赵洛懿冷厉的眼光稍看一下,就克制不住想跪,刚上去拍了拍王汉之的肩膀,想安慰他两句。
  忽然一股难言的悸动在心头跳起来,差点让李蒙叫出声,脚也发软。
  “怎么了?”赵洛懿眼底微微闪光。
  李蒙按住左胸,摆了摆手,“没事。”
  “睡太多了吧,是不是脚软?”赵洛懿不由分说直接把李蒙抱着走。
  “……”李蒙简直要疯了,这么被抱到席上还要不要脸了,别人还以为他们俩师徒补个觉补出什么来了呢!果然,背后王汉之的神情十分微妙。
  李蒙只得把脸埋在赵洛懿胸前,他不知道,赵洛懿这两天研究催动李蒙身上的子蛊,十分起劲。
  
 
☆、记号
 
  
  靖阳侯府的婢女训练有素,手中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并不回头多看一眼。
  到能看见乐师们的阵容时,赵洛懿将李蒙放下,随手掸了掸他的衣袍,低声问:“好些了吗?”
  李蒙“嗯”了一声,感觉奇怪,每次心悸来临,赵洛懿都能准确把他扶住,就像……就像知道他会在那个瞬间感觉身体不适。
  对上赵洛懿担忧的眼神,李蒙觉得可能自己想多了。一天到晚苦哈哈在外头奔逃,终于能饮酒作乐了,李蒙几乎迫不及待入席。赵洛懿便挨在他身旁坐下,本来霍连云给他们单独安排的席位便多出来一张。
  穆采唐走近王汉之身边,与他说了句什么,王汉之便在李蒙他们对面坐下。
  席间红衣舞女随乐声翩迁起舞,轻盈而灵动,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让人挪不开眼。
  音乐、美酒、庄严大殿、落英缤纷、美轮美奂的屋舍,对李蒙来说都像前世记忆。在父亲身边时,这些都是常见常享的,在李家的大宅中与婢子戏耍,把兄长才买来送嫂嫂的攒花珠钗藏在卧房门口插孔雀尾羽的大花瓶里,或者枕在丫鬟腿上,躺在荷香阵阵的池塘边,看书看困了就直接在温软的怀中睡去,醒来时接着看。
  酒味闻来香醇,李蒙抱着酒樽喝了一大口。
  赵洛懿与霍连云遥遥举起酒樽对饮,放下酒樽才看见李蒙已自己喝开了,酒一下肚,白嫩的脸上就泛起红晕。
  李蒙面前盘子堆得像小山,他一边吃,一边对赵洛懿嘀咕:“这个烤全羊,我吃过,以前在家时兄长们就在后院里架起铁架,仆人宰好了肥羊,生的,我们自己生火,洒作料,烤得油爆爆时,最好喷点酒,再用小刀一片一片割下来,随割随吃。”
  赵洛懿认真听他说话。
  李蒙喝酒喝得有些难受,几次抬手想扯领子,被赵洛懿把左手抓在掌中,侧身吩咐下人倒热茶来,李蒙说完一长串话,神情呆滞,茶来就着赵洛懿的手喝了,便不再说话,赵洛懿给什么他吃什么。
  音乐曲调变得欢快无比,几个衣饰华丽单薄的东夷女子入场,脚底飞旋,舞裙像盛放的花朵层层叠叠绽开。
  李蒙软软靠在赵洛懿手臂上。
  霍连云看赵洛懿的眼光不动声色挪开,穆采唐走近他的身边,霍连云侧耳去听她耳语,神色有异。
  随着一阵爽朗大笑传来,乐声戛然而止。
  一名身长八尺,一身灰白便装,但足见衣饰华贵的男子走来,与霍连云虚一抱拳,“听说靖阳侯回来,本官在知府那里待不住,便来看看。”
  霍连云温和笑道:“蔡大人不让人先通告一声,府上简陋,要让蔡大人见笑了。”
  “哪里,本官去年驻守边关,大半年没见过油星,老远闻到这里酒肉香味,我这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跑出来了。”男子话声一顿,四下扫了一圈,对霍连云笑:“就不知是否打扰了靖阳侯宴请宾客。”
  “蔡大人说笑,何来宾客,都是行走江湖结识的几个小友,在灵州候了好几日,恰逢我回来,府里姬妾非要张罗着给我接风洗尘。”
  蔡荣眉毛一扬,似才看见穆采唐,拍霍连云肩头大笑道:“小侯爷好福气,不似咱们军里大老爷们儿,这回京皇后为本官物色的女儿家,本官是全看上了,结果人一个也看不上我这大老粗!不提也罢!”
  霍连云打哈哈含混过去,对穆采唐施以眼色,在他与赵洛懿的席位之间,加了一席,让蔡荣入座。
  自蔡荣进来,李蒙就下意识埋着头,听蔡荣大声与霍连云交谈,这才稍微抬起头来打量,他觉得有点眼熟,却已是年幼之事,心想应该是与父亲见过面的朝廷官员,但拜访李陵的官员甚多,李蒙根本把人和官职对不上号。
  但不排除可能有人记得他,所以李蒙尽量避免和朝廷的人照面,霍连云除外,他长得太好看了,李蒙第一眼看见他就心生好感,这是无法抗拒的。
  “吃肉。”重新响起的乐声里,赵洛懿说话声音很小,把割好的肉片推到李蒙面前。
  这个“蔡大人”在场,李蒙有点紧张,不过吃东西总是没错。
  蔡荣也根本没注意李蒙,酒过三巡,他略带醉意地睨起眼,手冲对面沉默不言的王汉之一指,笑了笑,向霍连云询问:“这也是,靖阳侯结识的小友?”
  霍连云神色茫然地看了穆采唐一眼。
  穆采唐取过霍连云的酒樽,替他斟酒,递回酒樽时温柔地凝视他,“侯爷忘了,是陈姨妈那年难产,于她有救命之恩的那位曲大夫的小儿子,曲大夫出远门,把儿子托庇于陈姨妈,您出门前,不是说怕老太太膝下寂寞,让奴家将人接来,陪老太太玩耍几日。”
  霍连云扶额,摇头道:“我这记性。”
  蔡荣嘴角牵扯起来,对王汉之挥了挥酒樽,“不想是陈家的旧友,回头本官倒要找画像的官员问问,届时可能要叨扰侯爷,一群饭桶办的糊涂事,把王霸的儿子和这位小曲公子画得一个模子印出来。方才见了,霍然吓本官一条,还以为侯爷勾结反民王霸,还请恕罪则个,本官先干为敬,给小侯爷赔罪,曲小公子也同饮吧?”
  “同饮同饮,赵少侠也陪饮一杯。”霍连云态度随和,全然不似放在心上。
  蔡荣喝完酒,微微睨起眼,不知道在看堂下舞蹈,还是透过柔媚的舞女在看对面的王汉之。
  酒席直至亥时才散,蔡荣喝得大醉,霍连云亲自相送。人已走出老远,声音还遥遥传来:“伴君如伴虎,我才羡慕老弟你,世袭恩荫,做个逍遥浪子闲散侯爷……哥哥我年节还在外面抓人,不容易!陈老弟现也与我过不去……”
  紧接着一声重重叹气,与蔡荣的叹气声重叠在一起。
  李蒙转头,分辨出那幽幽的一声是穆采唐发出的,穆采唐从容地吩咐下人带赵洛懿他们回院子,却好像那一声是李蒙听岔了。
  婢女将他们引到院门口,就辞去,要叫人得到院门外去叫。
  没人倒好,有赵洛懿就够了,李蒙也不喜欢人多,人一多就得提防这个留意那个,才两年的半杀手生活,已经练就李蒙睡觉都不敢睡踏实的本事。
  洗完脚李蒙不想睡了,白天才睡了个饱,赵洛懿穿夜行衣出去,和王汉之打了个照面,没和他说话,上房之前拍了拍李蒙的脑袋。
  李蒙抱着王汉之的猫,猫好像总睡不醒,缩成一个球正眯着眼打盹。
  “你怎么还不去洗澡,都闻见汗味了。”李蒙想了想,说,“过两天我们就去瑞州了,不用管那个蔡大人,别说他应该没认出你,就算认出来,在靖阳侯的府上,他也不敢做什么。”
  王汉之手在膝头紧握成拳。
  “你身上又没有记号说明你就是王霸的儿子。”李蒙随口安慰他。
  王汉之脸色刷白。
  “……”李蒙吞了口口水,“不会真的有……”
  王汉之卷起袖子,露出锻炼有素的手臂,比李蒙的强壮一些,直至上臂,有一幅烙印,看上去像是一张缩印版机关图。
  “当年我爹以研制出一种名为焱钩的机关在江湖上有了点名声,我出生时,他亲手把这幅机关设计图烙在我身上,并且决定,以后王家的子孙,他的嫡传弟子,身上都以这为印记。”
  李蒙看了半天,小心措辞,“这个看了也没用吧,根本看不出怎么锻造……”
  王汉之放下袖子,“只有懂得机关铸造的大师才看得懂。”
  “你看得懂吗?”李蒙问。
  王汉之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神色黯然。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李蒙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泪花。
  “杀人。”
  “……”李蒙把一直在自己大腿根刨来刨去的猫提起来,对王汉之抱歉,“我不是觉得你说的无聊,它太烦人了!”
  王汉之理解地点头,“我平时都不理它,它毛病很多,晚上睡觉要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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