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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 作者:轻微崽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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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萧苌楚也身中蛊虫,李蒙瞬间哑口无言。
  萧苌楚弹指一挥,李蒙身上麻绳断裂,他揉着手腕,没好气道:“我要做什么。”
  “本以为还要费心说服你一番,你小子,倒是有些小聪明。”萧苌楚又在摇头。
  “知道知道,我配不上你师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收我为徒。你也别肚子里嘀咕我,我都跟了师父两年,他什么都没教给我。要是什么难办的事儿,别找我,我办不成。”反正不想不要也一样被蛊虫咬了,李蒙破罐破摔地说。
  “难办的事?”
  “比如说,让我弑师……”
  “我脑子都被虫吃了才会认为你能杀得了他。”萧苌楚收了笑,脸色很不好看。
  “那你说,我要做什么。”李蒙把糕点盘子拿过来,跷起腿,边吃边提防地盯萧苌楚。
  “我不爱吃甜的。”萧苌楚忍无可忍道,“你只要乖乖呆在赵洛懿身边,他会去凤阳,兵霸王家找一件东西,又或者,他只是先把那东西藏了起来。总之,你自己机灵点。”
  “什么东西?”李蒙不经意地问,心里打鼓,难不成是霍连云问的那东西,到底什么好东西,大家都想要,要不然他私吞了……
  “百兵谱。”萧苌楚有些看不上李蒙滑头,更有点想不通赵洛懿收了这么个徒弟,遂没什么好气。
  “干什么用的?”话一出口,李蒙就觉喉中的糕点似乎卡住了,不上不下。其实为萧苌楚震慑,那一闪而逝的杀气笼罩他遍身,半晌,李蒙觉得能动了,忙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告诉我干什么用的,要是我找错了怎么办?”
  萧苌楚摩挲食指,手指拉住一根细绳,那细绳实在不起眼,李蒙一直没发觉这里其实能与外面联络,便是萧苌楚拉响铜铃,墙上门开,门是石门,向下陷落,恐怕站在门外也未必能发觉这里有一间屋。
  进来两名黑衣人,一人手中拎着四个串成两串的纸包,李蒙猜想是佳味居的点心。
  “栗子糕、梅花糕、芝麻糕,你带回去。”
  李蒙不敢再多问,盯着门,一眼看去,外面是座僻静的庭院。
  “你可以走了。”萧苌楚说。
  李蒙走出两步,背后传来一声扭曲至极的惨叫,比人将死时发出的力竭嘶哑之声还要可怖。
  只见方才那两人中的一人扼住自己咽喉,衣袖滑落,手臂上有一条红线,他手势怪异,看上去就像自己掐自己的脖子。
  消得片刻,黑衣人委顿在地,七窍之中涌出黑血。
  是中毒?李蒙不由后退两步。
  “你应该察看他流出来的东西。”
  李蒙紧张吞咽,也不敢跑,只要萧苌楚鞭子一出,他跑也跑不掉,只得蹲下以食指扳过
  黑衣人的脸。
  黑色“液体”从人脸上滑落,爬出一指距离,就不动了。
  李蒙定睛一看,不是血,而是虫子,不止一条。黑衣人一动不动,显是已经气绝。
  “好了,你走吧。”
  走出别院,是永阴府正街,李蒙忽然伸出手,手臂上还没有出现红线,只不过肘弯之中,有一个红点。
  李蒙脑中十分混乱。
  要是不照萧苌楚说的话做,这蛊虫可以取人性命于无形之间,关键是,死相太丑……一想到虫子会从自己身体里爬出来,李蒙就浑身发麻。
  要是照萧苌楚说的做,赵洛懿做了这么多年杀手,警觉性极高,被发现也是一个死。
  李蒙不是很怕死,死是极轻松容易的,他只怕没人给李家人报仇。李蒙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去回想父亲。
  轰然两声,街角里蹲着的垃圾篓被李蒙一脚踹歪。
  “喵呜——”
  烂菜叶下爬出一只猫来,一黄一蓝的眼珠静静盯李蒙。
  一人一猫对视半晌,李蒙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往回走,出来太久,也会引人生疑。
  自己的仇还没报,惹得一身臊,李蒙深感运气不佳,又见不远有座道观,想说去转个运,低头看一眼手里栗子糕,摇头叹气。
  算了,小时候也没少给道观烧香,名字还是让个牛鼻子老道起的,也没见怎么好。
  “栗子糕、梅花糕、芝麻糕。”李蒙掏出霍连云的钱袋。
  “你师父爱吃芝麻糕,给他拿去。”霍连云把点心重新分了分,让李蒙捧着芝麻糕、栗子糕去给赵洛懿。
  已是傍晚,赵洛懿淡漠扫一眼点心,“要吃饭了,去洗手。”
  因想着心事,一顿饭吃得极不是滋味,一大盘油爆爆的回锅肉李蒙都没吃出滋味。
  回屋便擦身睡觉,大概白天累得狠,竟迷糊起来,醒来不知什么时辰,看见屋里亮着一盏油灯。
  赵洛懿还没睡,一脚蹬在板凳上,他总不会好好坐着似的。
  “师父。”
  “别醒,继续睡。”赵洛懿命令道。
  “……”李蒙嘀咕,“醒已醒了,怎么别醒。”
  赵洛懿似没听见,把针线绕成死结,咬断线。
  “师父你在做什么?”
  赵洛懿眉头一拧,似乎有点烦,不过还是回答:“没工夫在永阴多停留,明天一早就走,忘了让你买衣服,给你改小一点,免得行动不便。”
  半晌没听见声音,赵洛懿一边眉毛挑起,转头看见李蒙把脸蒙在被子里,被子一耸一耸,嘴角不自觉微勾。
  “这便哭啦?”
  李蒙不答话,半晌从被子卷儿里露出脸,眼圈微红,“师父,萧苌楚为什么后来就不是你师妹了?她不愿意干这行了吗?”李蒙口是心非地旁敲侧击,萧苌楚现在还是杀人不眨眼,多合适干这行。
  赵洛懿眸光如冰霜一寒,盯着李蒙的脸瞧了会儿。
  “打听这个做什么?你碰见她了?”
  李蒙心头猛一跳,做出害怕的样子,摇头,“看见还不吓死我。”
  赵洛懿哭笑不得,他真是后悔当年会听陈硕一言,那会儿怎么想的,不就是差几个钱买酒喝吗?现在后悔也不是江湖人作风。
  “将来慢慢说给你听。”把师徒二人衣服随便挂上架子,赵洛懿吹灯上床。
  这一天李蒙本过得十分不安,不自觉想挨着赵洛懿,但又不敢,听赵洛懿呼吸声沉稳,似睡着了,才把脚挨过去,贴着赵洛懿的小腿,一下睡去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四大凶兽分别是十方楼里四个杀手的称号,穷奇长得张牙舞爪但是这名儿一听就脑补出笨拙吉祥物的我是一个人吗……
 
☆、蓁蓁
 
  
  许是前日事多,李蒙十分疲惫,兼逃命以来,还是头一回有正经地方住,便多睡了会儿。他诧异的是,醒来时赵洛懿在翻看一卷旧得褪色的缂绸,像是已起来好一会了。
  李蒙裹着被子,出声道:“师父。”
  赵洛懿眼皮没抬,“过了吃早饭的时候,想吃什么,自己去街上买来吃。”他的钱袋就搁在桌上,显然要李蒙自取。
  洗完脸,李蒙穿上赵洛懿改过的袍子,确实合身不少,便多看两眼。
  “你穿黑的好看。”
  李蒙私心里并不愿意一天到晚裹着黑衣,那让他想起第一次见赵洛懿,也让他想起赵洛懿靠什么吃饭。要是有希望,李蒙并不想当杀手,但他知道十方楼里长大的孩子,无论什么来头,最后都得混这一口。
  赵洛懿看他闷闷不乐,想说什么,又没说。
  李蒙出去,看见隔壁房间门大敞着,他探头看了眼,霍连云不在,便顺手把门掩上,才掂着钱袋走下楼。
  李蒙前脚下楼,霍连云从走廊另一侧闪身而出,斜靠在赵洛懿门外。
  “昨天你徒弟买回来的糕点,可吃了?”
  赵洛懿没搭腔,避着霍连云,将那卷布收了起来。
  霍连云不甚在意,看见纸包就摊在桌上,纸上碎屑正是芝麻糕掉下来的黑渣。
  “你没觉得,他出去的时间太长,回来时颇有点心不在焉吗?”霍连云拇指印起碎屑,笑笑看赵洛懿。
  “有事?”赵洛懿琢磨着要再打一把兵器,烟枪虽好,但用得太勤,早晚会磨没了。随手把烟枪塞进包袱,取出短剑带在身上。
  “到凤阳之后,你们师徒,一切听我的令行事。你呢,是我的小相公,你徒弟呢,扮成我的书童。”霍连云设想好了赵洛懿会火冒三丈。
  “哦。”
  霍连云面上一喜,“你答应做我的相公?”
  赵洛懿冷冰冰瞥他一眼,“丢人的不会是我。”
  赵洛懿身材高大,气势逼人,兼不大修整边幅,要真的同霍连云扮作一对儿,寻常人自然猜想霍连云才是下面那个。赵洛懿素来不拘小节,真要是能方便行动,他自然答应。
  “没劲。”霍连云耷拉下脸,从身上掏出两枚令牌,均二指宽,青铜铸成,正面夔纹,反面云藻,浅浮雕书了个“霍”字,“带着这个,就是我霍府的人了,侯爷罩着你们俩。”
  赵洛懿不置可否,修长二指拈起其中一枚,另一枚留在桌上。
  霍连云四处乱看。
  “门在你背后。”赵洛懿道。
  “先不走。”说着霍连云便走进里间,倒在赵洛懿的床上,闭起眼,吸了口气,“你说长大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可爱呢?小时候不也跟着云哥混么?”
  室内静谧,赵洛懿收拾好行李,推开窗户。
  昨日李蒙好奇瞧过的画舫仍在,船头两名绿衣小婢坐着,藕白双足濯荡在绿波里。一人抬头看见赵洛懿,掩嘴与同伴笑说什么,另一名婢子抬手遮掩强烈的日光,也看见了赵洛懿,两人挨得很近,就像在窃窃私语赵洛懿什么。乌篷船两侧垂挂的彩绸上,扎出并排九朵九秋之菊,赵洛懿眼睛微微眯起。
  “我出去一会,别把床弄乱了。”
  “哎,我的药还没给……”霍连云叫了两声,听见关门声,知道赵洛懿有事要办不会理他,颇有些失落地盯着帐幔,抚住隐隐作痛的右胸剑伤。
  赵洛懿踏上船,涟漪一圈一圈自船舷下散开。
  要掏钱时,赵洛懿在身上摸来摸去,才想起钱袋给李蒙去买早点了。这时已上了船,再要走也来不及。
  两个小婢看他尴尬模样,掩嘴直笑。
  “别看啦,没钱也敢上咱们姑娘的船。”婢子们手持船桨,便要把赵洛懿叉到水里去。
  船身摇晃,说话声喧闹,悬挂在船舱前的湘妃竹帘清脆作响。
  “什么人在外喧哗……”话音未落,美人秀眉微蹙,朝婢子们斥道:“又在玩闹,还不快去烹茶。”
  二婢子对视一眼,一人去烹茶,一人起锚,长篙抵岸,推着船身向河心滑去。
  “是我不好,钱给徒儿买吃的去了。”赵洛懿尴尬地凝视茶碗中腾起的白雾,又道,“等小子回来,让他给你送到船上来。”
  女子水红的一身,外罩一件长及脚踝的轻纱长衣雪白。给赵洛懿的是茶碗,自己用的是一只青玉茶杯,小口啜茶。
  “收了徒儿?”秦蓁蓁问,将茶点向赵洛懿推去。
  赵洛懿只得拈起一块不知道什么酥在指中,心不在焉地“嗯”一声,半晌方道:“两年前,在中安,收了朝廷中人的钱。”
  “小子什么来头?”
  赵洛懿手指蘸出茶水,于案上落笔。
  秦蓁蓁略一思索,点头:“朝廷人狡黠多诈,不过此人当年为官耿介,皇帝年少,是以朝中颇多派系,不看好他也是应当。只不料清乱之后,皇帝肯下杀手,两年前中安城,一夜血流成河,不独这一家。”秦蓁蓁话声十分温柔,手指灵活地搭上赵洛懿手腕,一缕薄光从窗格漏入,照着秦蓁蓁眉眼浅淡,她蓬发垂在腰中,像是才起身,脸上犹有昨夜妆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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