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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云集录 作者:廑渊/趴在枝头等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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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天作之合 江湖恩怨

  江上树不以为意:“江湖正邪此消彼长,不过常势,他日事他日想,连封屠都死了,还怕个二庄主吗?”
  封诺本一直未曾言语,此时听他说起那封屠之死,又想起对方违誓,悲从心起,将对方手又握紧了几分。
  江上树虽察觉了,却未在意,暗地里传音与知时串了口供,只说封屠是他杀的。知时本就是个不为名利的和尚,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虽奇怪江上树所为,但也不过是问过便罢。
  江上树方才那席话说得豪气,在场诸位掌门俱都点头称是,心中轻松了许多。
  他并未在此停留,与诸人告别了,便带着封诺回太元宗去了。
  太元宗是道门,门中之人大多清心寡欲,他却是个例外,美酒美人样样不忌,正因为如此,掌门之位才落在了他那持身极正的师兄晏七曜头上。
  封诺承继了封屠这等武学奇才血脉,又从小练武,资质半分不差,晏七曜对于师弟领回如此佳徒,大为满意。
  江上树见封诺路上循规蹈矩,二人相处平和,直似长辈与后辈,不由松了口气。
  怎料得对方拜入太元宗第二日,江上树晨起就见俊爽的少年郎站在门边,持剑等他。
  江上树手心发汗:“你来做什么?”
  封诺躬身行了礼,方才道:“师父与我说,师叔为人随和,若有不会的,尽可问您。”
  江上树初次听得对方语气如此恭谨,想起月前二人还是你侬我侬,别扭异常,皱眉道:“……你……”
  封诺抬头,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我资质愚钝,还请师叔莫要嫌弃我。”
  5、
  封诺真就如他所说般“资质愚钝”,无论是功法问题或是招式讲解,一遍从来过不了,三遍四遍方见起色,七遍八遍面上才会有明悟。
  他如此搅浑水,江上树看在眼中,明知他有意为之,到底无计可施。
  等封诺终于走了,他在屋中静坐片刻,自觉再不能在门中待下去,忙整理了行李,与晏七曜道了别,只说是下山游历。
  他本就是个停不下来的性子,晏七曜虽奇怪他在门中没待上几日,但也未多想,便允了并未阻拦。
  江上树松了口气,提包袱牵了马,便要下山去。
  眼见着就能逃出生天,身后声音幽幽传来:“你当真如此不想见我吗?”
  江上树悚然一惊,转头见封诺站在不远处。
  对方如今早已换回了男装,一扫原本的阴柔之气,身如青竹,此时正向他望来,神色凄然。
  江上树摸了摸鼻子,定下心神后侧身避开他的视线:“我……我下山有事要办……”
  待说出口后,他便松了口气。其实仔细想想,他即便面对对方也不该有任何心虚之感,纵然他骗了对方一次,可……对方不也骗了他一遭吗?
  如此一想,他暗暗放下了大半担忧,连着腰杆都挺直了些,觉得自己似乎找着了理。
  封诺抿紧双唇并不言语,只拿一双眼瞅他。
  江上树原先觉得他姿容胜雪,虽不是凡俗意义上的美人,终究入了他眼,搅动了他心。其后对方恢复男装,他却再没有那种心情。
  莫非他真如封诺所说,看上的不过是一张皮囊?
  他方如此想,便听封诺又道:“其实你若是喜欢我女装模样,我便离山以女装嫁你,你可愿意?”这话说出,江上树脑中便如有钟鸣,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建议来,可偏偏他心中还真的没有半分触动。
  “假的便是假的,你还想骗我一辈子不成?”他不由笑道。
  笑声中透着几分嘲弄味,只不知是在笑谁。封诺前时开口,所说的虽近似哀求,但语调平稳,显是心中早有考量,并非心血来潮。
  “你不答应便不答应,你要离山便离山,”封诺也露出个笑容,“我武功不如你,江湖经验不如你,拿什么来阻你?你何必与我在此纠缠。”
  他说完不等江上树反应,又道:“只是他日……你且等着,我必要你……”
  必要他什么?江上树一颗心揪起来,凝神听他后半段,却什么都没听着。
  封诺语罢,竟真不再拦他,自个儿转身回门中去。
  江上树在后边瞧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不明白他心意。他虽自认在江湖中这副皮相也属上乘,可他总归是个男人,而封诺资质不错,又拜入了太玄宗,来日必定有一番作为,何必缠着他不放?若说当初是他要装作女子,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封屠已死,他也有了新靠山,为何仍……
  他性子本就倜傥不羁,见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拍马下山去了。
  望月山庄方灭,虽有林袖余孽,但也不是近期能掀起什么风浪的,一时之间,江湖当真是风平浪静。
  江上树先往江南观山水风光,又往塞北看群峰新雪。太元宗既属道门,功法也偏无为,一路游玩于他修行并无影响,逍遥自在得很。
  等上述诸事皆毕,已过去了一年多,他途径少林,又去寻访老友了。
  知时虽是个和尚,但除了清规戒律,其余事情并不挂心,与他也算性情相投,免去了佛道不和的问题。见他来访也是心中欢喜,又笑言他是否看上了哪个美人,才这般长时间不来寻他。
  且不说二人不过一年多不见,江上树自封诺之事后,便对美人生出了几分抵触心,总觉得人人都穿着画皮,说不得哪日就揭破了吓他,故而这么长时间以来,竟是难得的修身养性。
  知时不知这些,见他不答便以为自己猜得不错,拍了拍他肩膀,颇为语重心长地告诫他:“我知你有分寸,但美色这东西,能少沾些还是少沾为妙。大侠风流虽是美谈,但你也瞧瞧江湖前尘,有多少豪杰是毁在了美色上的。”
  江上树神色无奈:“你一个和尚,与我开口美色闭口美人的做什么。”
  知时正色:“你如今还未真正出家,可你既是太元宗门人,说不得哪日便入了道,到了那时,欠下的情债要怎么还?”
  江上树霎时便头痛了,他可不就是因为惹了情债才下山来的吗?
  “晚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你若是前几年与我说这些,说不得还有些用处。”
  知时皱眉:“你惹了什么祸事?”
  江上树摇头:“不能说,不能说。”若是寻常还可说说,但封诺既是封屠之子,又是男子,桩桩都是要避忌的,便是他信任知时,也不好害了封诺。
  知时伏魔时下手无情,但对于好友还算体贴,见他有难言之隐,并不逼他,只与他宽慰了几句。
  江上树身在少林,心却在太元宗内,好奇他离开这许多日,封诺可还在念着他。他心中这般想,又觉得不对味,他明明恨不得与对方再不来往,还想着他做什么?
  凑巧没几日江湖传言雪山深处有前辈高人遗迹出世,内中更有一柄难得好剑,江上树正觉没事,闻此消息,只给太元宗送了信,又与知时告别,便向雪山去了。
  此次雪山之事,心动之人不知凡几,他武功高强,又于江湖中薄有声名,可惜此次动静搅得太大,他在雪山中遇敌无数次,险死还生,幸而他运气不错,终未出差池。只是这雪山一行,竟耗费了他四年时光,而且一无所获,所谓遗迹,怕只是一场闹剧。
  他下山好好修整,便要回太元宗,毕竟自己多年在外,总不好不回去。
  只是封诺……他想,掐指一算,离上次见面都过去五年了,大概什么都忘了吧。
  途中消息甚多,江上树前时一直在雪山中,故而特别注意这些,忽听有人提到封诺名字。
  那人说,林袖携望月山庄重出江湖,又言封诺是封屠独子,故要求太元宗交出幼主。
  在江上树看来,林袖真正用意不过是借着封诺发挥,使得七派联盟将太元宗隔绝在外罢了。他心中明白这些,可自听闻这些事情,便日夜兼程回宗去,只怕自己晚了半步。
  他想,当年是他一手将封诺带离望月山庄,又送入了太元宗,且是对方拜入太元宗的担保人,如今对方出事,怎能不在场?
  况且,那柔弱少年,怎经得起这江湖恶风雨?
 
  桃花不折【4】
 
  6、
  且不去说江上树是个何等样的人,如今的太元宗掌门便不是个软弱性子,更不说闹出事端的还是那望月山庄余孽,于情于理,都不能让步半分。
  他收封诺为弟子,时至如今已有五年,对方资质品性都瞧在眼中,只觉十分满意,甚至还有百年后传位之意。至于封屠……既然都是过了的事情,提他做什么?
  故而等江上树赶回宗门时,七派其余六派正在山下驻扎,山上晏七曜闭门不出,只当不知。
  江上树事前并不知太元宗应对,贸然回来刚好被六派掌门逮了个正着。
  除却太元宗与少林外,其余五派是点苍、天山、华山、嵩山、与唯一的女子门派浣花宫,此次唯有华山掌门未至,来的不过是恰好在左近的一个长老。
  平日里天山掌门脾气最好,心肠也软,此次一见他却劈头盖脸地骂了下来:“你当初是如何与我们说的?小兄弟……什么小兄弟,分明是魔头余孽!”
  旁边各派掌门亦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眼中都是“我们错信你”的意思。
  江上树倒没什么大感觉,当年他虽救下封诺,但对方在庄中时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心性……纯善,若是真依着路子交给七派联盟,天知道是怎样结果。他二人如今虽没了可能,但见死不救的事情他还做不出。而人在太元宗内,无论封诺有没有鬼都能被他掌门师兄压住,怕个什么。
  他干脆闭嘴不言,无论他人说什么,就是不给回答。各家掌门拿他无法,只能放他上山去。
  晏七曜见他归来也惊奇:“师弟你怎生回来了,莫非没见着封诺吗?”
  江上树赶路太急,累得喘气:“师……师兄,你说什么?”
  晏七曜面上遗憾:“早在封诺事起时候,我就让他偷偷下山寻你去了。你竟没遇见他吗?”
  江上树想他这一路赶来,除了那帮子掌门,半个熟人都没见着,哪来的封诺影子?
  晏七曜也光棍,林袖一出言,他便知道诸派掌门必定放不过封诺,早早让对方下山寻江上树求庇护,自己稳坐山上,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当得是好打算。
  江上树知无法,便问道:“如今人海茫茫,我回了山上,他却不知在哪处,我如何寻他?”
  晏七曜手捊长须,沉吟片刻,道:“你前一次送信时,说你欲往雪山行,雪山那里正乱,我想龙蛇混杂也好,便让他去雪山了。”
  这回江上树却纳闷了:“我便是如此一路回来的,莫非还真是巧了才没见着他?”
  只是这些也只是想想罢了,他被心忧弟子的太元宗掌门又给赶下了山,正与诸派掌门对上。
  他此番上山半点用处也无,点苍掌门怒斥道:“江上树!此次事关重大,并非你玩笑时候!”
  江上树年少成名,看似性子不羁好说话,实则也有少年人血气:“当年是我带他上山,出了事自有我来处置,关卿何事!”
  点苍掌门气得吹胡子瞪眼,浣花宫主是女子,性情温和,劝解说:“江大侠并非不知轻重的人,想必他自有打算。”
  江上树也息了火气,道:“封诺即便出身望月山庄,到底年岁尚小,当年我连他老子都拿下了,还怕他个小的不成?”
  他口才或许不是最好,但此言说出,偏偏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想起旧事,觉得此次也并非如何紧急。
  江上树好不容易才寻了个独处机会,想起方才那帮子脸色铁青的掌门,终于略放下了担忧,正自抚着胸膛舒气,便听见有人在身后幽幽道:“江大侠方才真是豪气得很啊。”
  这一声响起,江上树立时忆起当年离山景象,一下炸了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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