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花近江国(第一部)+番外 作者:孔恰(二)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怅然若失

了一眼灯火辉煌的大帐,道:“小王爷要跟郡主成亲,这几个月可忙得很了。”
    御剑给他正了正乌发上的黄金环,似乎看得有些意思,没有接话。
    屈方宁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揣测道:“将军,你是不是……不喜欢小王爷?”
    御剑坦然道:“是不怎么喜欢。”
    屈方宁诧道:“那你为什么应允了?”
    御剑道:“不是你递的酒么?”微微弯下腰来,注视他道:“你给我的东西,就
 
是鸩酒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屈方宁哪能跟他对视,眼睛立刻逃开了。
    御剑也不逗他了,看向夜色:“贺真回去了?”
    见屈方宁点了点头,神色也冷峻下来,道:“别跟他太亲近了。”
    屈方宁睫毛一动,长长“哦?”了一声,侧头看着他。
    御剑道:“哦什么?我是正经跟你说。”见他笑得颇有意味,忽然悟了:“不是
 
你想的那个意思。老子还比不上贺真?”挽着他的手,带他进帐去了。
    昭云郡主婚讯传出,次日鬼城门庭若市,各国使节纷纷前来,各色贺礼络绎不绝
 
。昭云儿一开始还眉花眼笑,后来便叫苦连天,躲到主帐之后,再也不肯出去了。见
 
御剑与贺真在帐门口*谈,又嚷道:“天叔,我要看你跟姐夫比枪!”
    御剑道:“今天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贺将军意下如何?”
    贺真笑道:“我岂敢扫郡主的兴?”唤人取来银枪,缓缓步入武场。
    昭云儿笑逐颜开,亲手将御剑那柄“流火”送了上来。这枪足有一百多斤,她力
 
气低微,只得拽住一端,在地上拖行。千辛万苦拖到武场旁,一张秀丽脸蛋都已憋红
 
了。
    御剑足尖一挑,执枪在手,轻飘飘宛如无物。屈方宁在旁观战,见他意态松弛,
 
虎口虚握,心中明了:举重若轻四个字,御剑天荒是做到极致了。
    贺真嘴边挑起笑意,一双眼不离流火枪尖,道声得罪,银枪光芒点点,水银泻地
 
一般涌向御剑心口。这一出手,赫然便是夺命勾魂的一记快枪!
    但御剑却比他更快!
    只见红光流曳,流火枪头一抖,已从贺真右胁下钻过!
    贺真枪身回转,枪法斗变,已变得缓慢阴狠,好似毒蛇盘踞花蕊之下,伺机暴起
 
啮人。
    御剑向前半步,枪尖不着痕迹地一荡,好似密雨疾风。瞬间花残蕊落,厉风直击
 
七寸!
    两招枪法皆在转眼之间,犹如电光石火。屈方宁看得分明,心中冰凉:当日他百
 
思不解的心花之枪,御剑转瞬之间就已破得干干净净!
    贺真面上的笑容也已僵硬,低叹一声,便要收枪认输。
    只听御剑开口道:“继续。”
    贺真不得索解,机械地舞动枪花,伪装抢攻之势。但见眼前红光大盛,御剑手中
 
长枪连击,笼罩得一片空地密不透风。一道枪影矫若游龙,竟似活了一般。
    御剑腰力惊人,百余斤一杆大枪,使得大开大放,枪意中包含极度的残忍、凝重
 
,却又吐露出无限的轻灵、柔和。贺真举步进身,银枪急速外撑,只求抵挡一时。眼
 
前红光明昧,处处皆是枪,又处处无枪,一时满心空茫。
    外围观战之人,只见场中银花朵朵,赤焰盛放,只道斗得煞是紧迫,均捏了一把
 
冷汗。越到后来,御剑手中流火红芒越盛,舞动时竟带风雷之声。站得近的人,只觉
 
热浪袭人,纷纷解衣扇风。
    屈方宁站得最近,见御剑身法如风,步法森严,长枪步步紧逼,招招全是攻势,
 
却又密不透风,毫无破绽。他眼力远胜常人,早看出贺真已然抵挡不住,若当真以武
 
力论,前三招已经输了。心中暗自想:“我若是与他相斗,能撑到第几招?”一念至
 
此,热风之下,犹自冷汗爬了满身。
    眼见银花渐有被烈火吞噬之势,一声尖锐铮鸣,两把长枪齐齐飞向高空。御剑举
 
手一抄,将银枪横握在手,随手交予贺真。
    昭云儿怪道:“天叔,你为什么不比了?”
    御剑道:“贺将军枪法高明,胜负留待日后再分。”手中流火向屈方宁一抛,回
 
寝帐去了。
    屈方宁与贺真交换一个眼色,捧枪跟上。见他正在斟茶,踮脚将流火挂回原位,
 
小声道:“就会支使我。”
    御剑道:“怎么的?不乐意了?”坐在床边,向他道:“过来。”拍了拍床沿。
    他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的绸衫,袖口挽了几挽,露出肌肉虬结的强壮手臂;经过刚
 
刚一番剧烈活动,领口敞开,健壮的古铜色胸膛一览无余,细密汗珠隐约可见。屈方
 
宁看了他一眼,顿时就害臊了,磨磨蹭蹭道:“干什么?”
    御剑掀开面具,道:“有话跟你说。”
    屈方宁见帐门大敞,慢吞吞地挨了过去。御剑一把将他按在大腿上:“刚才看我
 
看呆了,是不是?”
    屈方宁立刻挣扎起来:“谁、谁看你了!我看的是……贺大哥。”
    御剑目光带笑,道:“原来不是看我。我不高兴了,怎么办?”
    屈方宁被他浓烈极热的气息笼罩在怀里,腰又控制不住地软了一半,抵抗道:“
 
不知道!”
    御剑的手在他背上抚摸着,闻言低下头来,挺直的鼻梁碰了碰他鼻尖:“安慰我
 
一下。”
    他这么一低头,两人的嘴唇近得只剩半寸。屈方宁吃了一惊,向帐门瞥了一眼。
    御剑哑声道:“看不到的。”鼻尖又碰了他一下。
    屈方宁被他按在肩上,无处躲闪,嘴硬道:“我……还没答应呢。”
    御剑在他唇前低声道:“嗯,我等着你。”
    屈方宁靠在他怀里,睫毛发抖。只觉眼皮上一暖,一样粗糙温热的物事贴了上来
 
    他心头一阵狂跳,居然有些失望。睁开眼睛,见御剑带着笑看着他,马上又要发
 
脾气了。御剑笑着把他深深一抱:“你还没答应,我哪敢欺负你。”
    屈方宁憋气之极,无处发泄,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御剑见他牙印下泛起一圈血痕,反而乐了:“这就会咬人了?”在他耳边道:“
 
别急,将来有你咬着我不放的时候。”
    屈方宁晓得他嘴里的话没什么好意思,哼了一声,挣开他跑了。
    武场上人群已散,贺真倒提银枪,正随人潮前行,眉宇中神色不明。
    屈方宁在他身旁略作停留,极低地问了一句:“谁是薛平贵?”
    贺真全身大震,直直地盯了他片刻,忽然大声道:“方宁兄弟留步,我有要事相
 
商。”
    说罢,一手挽了他,带入前方一座团帐。
    两个人的身材长相都是十分出挑,这么拉拉扯扯地走到一处,实在不能不招人耳
 
目。有那好奇心重的,已经巴巴地跟上去偷听了。
    只听团帐中传来几句听不清楚的言语,似乎贺真在劝说甚么,屈方宁却是一片沉
 
默。
    忽然帐中传来一声巨响,似是有人盛怒之下,重重摔了一只瓷碗。
    接着帐门被人狠狠一撩,屈方宁满面怒容地冲了出来。贺真从后追出,抓住他的
 
手,压低声音道:“方宁兄弟,我爱惜你是个人才,你也该为自己长远打算!”
    屈方宁一把打掉他的手,怒道:“贺大哥,我敬你如长兄,这样不忠不义的言语
 
,一句也休要再提!”
    贺真冷笑道:“难道你甘心一辈子当个奴隶?”
    屈方宁也冷冷道:“奴隶也比叛徒强!”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下山去了。
    贺真立了片刻,满脸悻悻之色,唾了一口,骂道:“愚蠢,愚蠢之极!”也拂袖
 
而去。
    巫木旗罗列礼品清单的间隙,见到这一幕,忙赶去报告:“将军,小锡尔要被拐
 
到其蓝去了!”
    御剑瞥了贺真一眼,目光中浮起不明意味:“放心,拐不走的!”
    借着巫侍卫长这张大嘴,屈方宁跟贺真闹崩一事,几天之内人尽皆知。到了其蓝
 
使节回国之日,众人都十分关心二人破裂的友谊,居然还有把屈方宁推到贺真前面的
 
    贺真笑着伸手跟他握了握:“方宁兄弟,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管怎么说,我们还
 
是兄弟。”
    屈方宁心情却没有他那么开朗,低声道:“但愿如此。”抬头诚挚道:“贺大哥
 
,你是我非常尊重的朋友,愿你……也能尊重自己。”
    贺真目光转冷,脸上笑容不变,道:“后会有期。”跃上白马,扬尘而去。
    鱼丽公主一眼也没看丈夫,临上马却踟蹰了片刻,开口道:“御剑。”
    初夏的阳光下,这位二十九岁的公主目光复杂,显然有话要说。
    昭云儿却在马下摇着她的靴子,不舍道:“鱼丽姐姐,我成亲的时候你还来不来
 
?”
    鱼丽苦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来。怎能不来?”
    御剑笑斥道:“成天把成亲挂在嘴边,也不知羞!”牵走昭云儿,道:“鱼丽,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