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第一部)+番外 作者:孔恰(二)
Tags:怅然若失
万一伤口炎肿,如何是好?他夜里肚饿起来,又怎么了得?”侍卫唯唯诺诺,不知所
措。御剑心里一笑,开口道:“他困起来吃不下东西,你也不必难为他。拿几个玫瑰
饼过去,他饿醒了自然晓得吃。”侍卫何曾听过主帅如此温言说话,越发呆了,只懂
点头。道伦呵斥道:“赶紧送过去!”这才手足僵硬地去了。
伊恩图此时小跑而来,向御剑道:“我们亲王想向将军道个谢。”果见巴达玛黑
裘赭冠,一肩微塌,向这边凝步走来。
御剑忙推辞道:“不敢当。”起身向前迎去,众统领也纷纷站起。只听御剑道:
“亲王今日辛苦。肩伤可好些了?”
巴达玛抚肩道:“没甚大碍。”他身材在常人中也算魁梧,比御剑却整整矮了一
截,走到离他七八尺处,便不再前行。停顿一刻,才生硬开口道:“我从前……太过
意气行事,如此想来,许多事……实不应该。”
御剑笑止道:“今日结盟为友,前尘恩怨,都不必提了。何况王妃之事,确是我
有错在先。亲王这般大度,倒令我自责了。”
巴达玛嘿然道:“从你口中听见这个错字,也算是一桩奇事了。”继而抬头直视
御剑,艰难道:“无论如何,这一次多谢你了。”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御剑目视他背影,笑容慢慢散去,目光渐渐深沉。
天边忽传来振翅之声,一头体型巨大的铁鹰趁月而来,落在千叶营帐上空。驯猎
营立即解下鹰爪铁环,抽出密报,送往御剑手中。与此同时,毕罗营地后长草悉索,
一只灵活的灰毛小兽四蹄如飞,向柳狐笛声方向飞奔而来。笛声戛然而止,柳狐一手
收其入怀,从其颈上取出一份密文,匆匆浏览一遍,脸色大变,立即唤了天山三赫、
军务统领,掉头进帐去了。
巴尔虎不禁诧异,见御剑亦在冷冷打量对面,遂问:“将军,那边情况如何?”
御剑道:“尽在掌握之中。”五指散开,密报已成片片齑粉,飘落白沙之间,倏
忽已经不见。
屈方宁失血困乏,伤口疼痛,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军帐中灯火亮起,几个手下围
着他,毛手毛脚脱他衣服,绞手巾给他擦身。依稀听见额尔古压低声音呵斥:“轻点
!皮都给你擦掉一层了!”乌熊解开他腰带往里擦,撩到他胯下之物,笑得十分猥琐
:“噢噢!不愧是老大!这么大!”一群不怕死的立刻蜂拥而至,七手八脚地来剥他
裤子,欲得而窥之。额尔古大怒,一条毛腿横扫千军,叫道:“要死吗?”其时困得
难以言表,整个人好似陷入云团,连裤子都懒得提,挣了一下,又睡过去了。梦中遥
遥听见身边响起靴声,接着闻见一阵热乎乎的饼香。只听额尔古在近处赶道:“不是
给你们吃的!……乌熊,放下!……明天他起来弄不死你们……”睡眠陷入深处,甚
么也听不见了。
一觉睡到半夜方醒,只觉四周鼾声此起彼伏,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腹中更是
饥饿难耐。一摸自己身上,衣衫穿得十分潦草,一边裤腿已被褪下,伤口包了厚厚一
层,纱布上还被人用炭笔画了只鸟儿。想寻点东西来吃,伸手一摸,只摸到几个饼渣
。心中勃然大怒,照脸踹了乌熊一脚。乌熊咋吧咋吧嘴,双手搂定他的脚,仿佛得到
甚么美味似的,满足地打起了呼噜。
屈方宁哭笑不得,正待再给他一脚,帐门一动,一个高大的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
在门口。
他见机最快,不及思索,左手立刻按到剑鞘之上,警惕地注视来人。
入侵者扫视帐内一周,准确地向他走来。及到近前,俯下身来,弹了弹他的额头
。
屈方宁讪讪还剑入鞘,叫道:“将军。”
御剑应了一声,一脚踹开乌熊的毛手,给他裹了条薄毯子,抱起他向外走去。
普通军帐吊顶不高,屈方宁勾着他脖颈离地而起,见他头顶几乎触着油布,不禁
觉得有趣,伸手将帐顶撑起一个小斗篷,好让他不必弓腰而行。
出得帐来,见月轮斜坠,即道:“将军,你这么晚还不睡么?”
御剑看着他道:“嗯,空床寂寞,出来偷个人陪我睡觉。”
屈方宁笑出声来,靠在他肩上,摸了摸自己肚子:“我肚子饿了。没力气陪呀!
”
御剑也露出笑意:“睡觉还要力气?”抱他到主帐,放在自己床上。
屈方宁从没受过这样隆重的礼遇,一下没跟上他的氛围,小声道:“打……打仗
呢!”
御剑揶揄道:“打仗不用吃饭?”推过一只红木漆盘,盘中放着一钵香气扑鼻的
紫米饭,一碗羊杂汆片汤,一碟糯米炸糕,十来串小烤羊肉。屈方宁一声欢呼,饿虎
扑食似的罩了上去,手足并用,胡吃大嚼。两个腮帮正鼓得高高的,见御剑在床边含
笑看着自己,连忙费尽全力咽了下去,含糊道:“你要吃吗?”
御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逗他道:“来。”
屈方宁忙捡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炸糕,小心地一手托着送过去。还没碰到他嘴边,
手一转,嗷呜一声塞自己嘴里了。
御剑看他笑得不能自己的样子,佯怒道:“耍老子是吧?”把他的腿一掀,啪啪
打了几下屁股。
屈方宁笑得整个人发抖,嘴边的炸糕都在抖,在他床上滚了半天,总算吞进去了
。御剑让他那条伤腿摆在自己膝盖上,看那扎得乱糟糟的纱布结子:“这谁给你绑的
?还画个鸟!”
屈方宁仰天躺得很是惬意,叽里咕噜地说:“还不是那群狗*的!明天整不死他们
!”
御剑哂道:“你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队长不正经,带的兵也不正经。”
屈方宁扭来扭去地吃完了东西,咕嘟咕嘟喝了茶,饱暖思- yín -欲,开始乱撩乱
动了:“哪儿不正经?哪儿歪了?”抬着那条伤腿,一点技巧都没有地往他腿间探过
去,金铃儿丁丁当当响。御剑一手抓住他的脚,威胁地俯身过去:“小瘸子还敢来撩
老子?”
屈方宁换了另一只脚踏上去,感到他胯下之物半硬,变本加厉地又挑了一下,眼
睛已经开始使坏了。
御剑压了过来,把他的膝弯挽在手臂上:“吃饱了?”
屈方宁听他声音末端都已经哑了,也很不矜持地张开腿,伸手搂他宽阔的肩:“
嗯……没有。差一点。”
御剑衣襟半敞,肌肉健美的赤裸胸膛与他没有扣拢的军服贴在一起:“我喂你?
”
他撩开小情人额头上的乱发,粗糙的手在他脸上摩挲,肘部衬在他鬓边,俯身与
他接吻。
分开之际,屈方宁嘴唇通红,眼角全是潮红的情欲:“那你……要喂饱才行。”
御剑吻他一下,应了一声,抱他起来,开始脱他的衣服。这夏季军服肩衬太过宽
大,平日屈方宁都要拿袢带系住,才不致滑落肩下。见他一条一条解自己系得乱糟糟
的袢带,有点不好意思,瞥着他的手道:“不脱衣服也行的。”
御剑不置可否,直至最后一条带子解下,才替他脱掉只剩一边的裤子,将他薄薄
的亵裤除下。继而自己解开上衣,半跪在床边开始抽腰带,一颗颗解开军服马裤上的
暗金铜扣。
屈方宁全身赤裸,观赏着他黑暗中舒展开的强壮躯体,目光落在他半褪的马裤间
,见他那物已经硬得挺直,将白色亵裤顶出粗壮形状,一股男性*器独有的气味浮在空
气中。他身上发热,舔了舔嘴唇,移过去靠在他大腿上,抬眼望着他,以示询问。
御剑动作顿了顿,道:“不用了。”将他背对自己放在床上,俯身吻他后颈,又
在他肩上重重吻了几下。
依御剑平日的性子,这时候就该掰开他的屁股长驱直入了。屈方宁埋在床褥上等
他顶开自己,不晓得他有没有用油膏的打算,为了忍痛还提早咬住了下唇。
不料等了许久,御剑还没有动作,硬茧布满的手抚摸了一会儿他的肩,沿着他精
瘦的脊背吻了下去。从深凹的腰线往下,到挺翘的臀线上方,……再往下。
屈方宁咬着的唇不禁骇得松开,全身绷成一条弓弦。御剑平日行事,多是直捣黄
龙,这般温存亲昵,实在少之又少。以口相就,更是前所未有。一察觉他有意亲吻自
己*口附近,立刻慌不择路,挣扎抗拒道:“脏……脏得很。”
御剑似乎也有些犹豫,最终只碰了碰他臀上嫩肉,就重新俯身而上。隐约闻见他
胯骨一侧香气袭人,遂低头在他腰间一吻,道:“宁宁,你身上好香。”
屈方宁啊了一声,反手从衣物中扯出一只两头尖尖的烟荷包,道:“老狐狸给我
的,说是他女儿的手织。做得也满精致,这么菱角儿似的,硌在屁股旁边也不疼。”
御剑心思缜密,转瞬间便知端倪,低声笑道:“老狐狸留香示好,却白让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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