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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一部)+番外 作者:孔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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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皆默默向真神祈祷,快点把他打发出去。
    幸而小王爷很快就来,脸上依然挂着懒洋洋的笑容,道:“哟,表哥。甚么风把
 
你吹来了?”
    小亭郁脸色阴沉,道:“你别装傻!你把方宁藏到哪儿去了?”
    屈林“咦”了一声,道:“表哥,你丢了东西,怎么跑我这儿来找?”
    小亭郁气恼道:“方宁是你家的,我自然往这儿找!”
    屈林拖长声音道:“噢,原来是我家的。我家的东西,倒是你丢了。”
    小亭郁才知道上了他的当,怒道:“我不跟你逞这些口舌。你快把他带来!”
    屈林不慌不忙,找了张锦凳坐着,又盘检了一下手腕上的黄金镯子,才似笑非笑
 
道:“表哥,你这就不对了。你来我们家,要见我的人,说话须斯文一些,好听一些
 
,这么凶霸霸的,谁愿意听你的呢?”
    小亭郁自知失态,语气放缓,道:“我说得客气些,你就肯让我见么?”
    屈林悠然道:“不肯。”
    小亭郁一拍扶手,咬牙道:“你!”
    屈林道:“表哥,别说我不讲理。你对我们家这个小奴隶,可是迷恋得紧。这孩
 
子也是个痴心的,三天两头往你帐里跑,端茶送药,就不用说了。连你出门,他也千
 
里万里地跟着去了。你在其蓝倒是风光了,却让你表弟我颜面何存呢?如这次不给他
 
点教训,我这个万奴之主也不用当了!”
    小亭郁身上一寒,惊道:“你要怎么对付他?”
    屈林阴森森道:“切成八段,泡在马奶中下酒如何?”
    小亭郁面上血色唰地褪得干干净净,颤声道:“你……你敢?”
    屈林哈的一笑,道:“他是我的奴隶,做什么都只由得我!”
    小亭郁语调突然一变,结巴道:“你……对他做过……什么?”
    屈林不解道:“甚么?”
    他怎么也没猜到,小亭郁此时心里想的却是:“方宁……那般灵巧熟练,该不是
 
屈林……欺负了他罢?”
    屈林见他神色不豫,一张手,道:“我不爱说废话!以后你见他一次,我就切他
 
一根手指;你跟他说一句话,我就敲下他一颗牙齿。你要是不想看到他身上少点什么
 
,趁早别来找他!”袖子一拂,转身就走。
    小亭郁急道:“屈林,他在你这里,不过是个炫耀的物件。如让他跟了我去,必
 
定大不相同。我从没向你求允过甚么事,单单只是这么一个人,你就不能……答允么
 
?要是你喜爱这样武艺高强的,我以后还你十个八个便是。”
    他性子偏僻冷淡,绝少这般求人。屈林听他口吻热切,心中一动:“这可真叫死
 
心塌地!”当下转过身来,神色冰冷,道:“抱歉,表哥。我从小就有个怪脾气,只
 
要是我的东西,宁愿烂在自己手里,也不愿交给别人!”
    说罢,扬长而去。小亭郁紧紧咬着嘴唇,目光几乎钉穿他背影。
    一众奴仆见主人与人斗气,生怕迁怒自己,无不战战兢兢。屈林径自迈入一座小
 
团帐,向地下闲坐的一人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悠闲。”
    屈方宁赤足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铃铛,闻言抬眼一笑:“主
 
人亲自出马,自然马到功成。”
    屈林俯身捧住他的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可是为你当了回坏人。”
    屈方宁靠着他的手,仰视他道:“主人大恩,小人铭记在心。”
    屈林啧了一声,松手坐在毯边,把头上银饰繁重的礼冠扯了下来,掀起衣襟扇风
 
。团桌上放着两只小瓷碗,注满了青梅酒。那柄“易水寒”贴碗而放,将梅酒冰得白
 
气森森,连碗上也渗出许多水珠。屈方宁献上一碗给他,道:“主人,你的法子虽好
 
,还须给小人换个藏身之处。不然他找上门来,小人不是危险得紧么?牙齿手指虽是
 
贱物,却也少不得。”
    屈林喝了口酒,瞥了一眼他的手,道:“别谦虚。你这双手,从前已经很不赖,
 
现在更是要跟鬼王学箭,那怎么少得?”捉起他手,拨了拨他拇指上那枚扳指,道:
 
“我派你到其蓝,本来没抱甚么希望。谁料你一出手,就给我带回这么一手天牌。别
 
说我,连我爹见了,也不禁对你另眼相看!”
    屈方宁低头道:“都是主人教导有方。”顿了顿,又道:“主君大人有何指示?
 
    屈林道:“也就是先缠紧些罢了。御剑天荒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从前我爹想跟他
 
攀交,送的珠宝、美人,堆积如山,他何曾看过一眼!”
    屈方宁道:“是。小人借学箭之机,三天两头凑在他身边,年深日久,总是有些
 
用处的。”跪在地上,替他斟酒。
    屈林注视酒液溅落,道:“那也未必有这么容易。你看郭兀良的箭法,也是极佳
 
的了。但据他自己说,他跟御剑天荒差距之远,就像一个在地下,一个在云里。他告
 
诉我们,他的箭术是‘人间最规正之法’,像日光、经书一样精准,所以他可以教,
 
我们可以学。御剑天荒的箭术,却是‘无法之法’,那是教不了、也学不到的。他们
 
是从小一起打江山的交情,但我看他并不把御剑当成平辈论交,倒是崇拜敬仰居多。
 
    屈方宁脸色凝重,正坐道:“到底是如何个‘无法之法’,郭将军可曾提起过?
 
    屈林一指酒碗:“这只碗你可看见了?我任将它放在何处,只要在射程之内,也
 
还难不倒你罢?”
    屈方宁道:“小人不会射箭。如换成空手投掷白刃,方圆一里之内,倒是必中无
 
虞。”
    屈林啧啧道:“不得了!”举起酒碗,向地下一泼。
    地下全是波斯绒的地毯铺成,水浆落地,立刻被吸得干干净净。
    只听屈林道:“你看清了么?”
    屈方宁凝目不答,漆黑瞳仁中微光闪动,似在全力思索甚么。
    屈林重新倒了酒,慢慢喝着。
    “那天郭将军也是这么忽然抽鞭,击水中流。他说,水珠飞溅,在我们看来混乱
 
无章,无迹可寻。但在御剑天荒眼中,便跟那只不会动的碗一般。任凭哪一滴,他都
 
可以随心所欲地击碎。”
    见屈方宁呆呆出神,嗤笑一声,道:“你不是真信了罢?他再厉害,总也还是个
 
血肉之躯的凡人。人的眼睛,岂能看清流水?多半是郭兀良崇拜过头,言语有点儿不
 
尽不实。”
    屈方宁摇了摇头,缓缓道:“不,是真的。”把央轻飞瀑中那一箭向他说了。屈
 
林不以为然,道:“多半是他力气大了些,把水都撩开了。”
    屈方宁不再言语,跪坐在一旁,轻轻咬着手指。
    屈林瞧着他,懒懒笑道:“怎么,准备全力以赴拿下御剑,跟我表哥的好朋友游
 
戏也不玩了?”
    屈方宁诚实答道:“御剑将军目光锐利,小人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一刻也不
 
能掉以轻心。与小将军的交情,只得缓一缓了。”
    屈林笑道:“我可怜的表哥,至今还以为我是拆开你们这对生死挚友的恶人。不
 
过你费了偌大力气,哄得我表哥眼泪汪汪求我,就这么弃了,似乎有些可惜。”
    屈方宁微微一笑,道:“主人请放心。我临走之前,给小将军下了一条小小的咒
 
语。无论多少年,他多少都会觉得我有些不同的。”
    屈林皱眉笑道:“咒语?你从哪学的这些旁门左道,鬼方国么?怎么不给御剑天
 
荒也下一个?”
    屈方宁注视地面,道:“不,那是只能对小将军一个人用的。”
    屈林狐疑地瞟着他,听得帐外人声鼎沸,礼炮喧天,探头看了一眼,起身道:“
 
怎样都好,先给我把这个人打发回去!我爹如见了他,你天天都给我表哥绑着,也不
 
需要甚么咒语了!”
    屈方宁也随着看了一眼,嘴角一挑,道:“对付他么,小人倒是有个绝佳的办法
 
。”
    小亭郁自出使其蓝而回,每天在父亲面前,不停口地只是夸屈方宁。道是勇猛机
 
智无双,又深明大义,父亲如不快点下手,就要被御剑将军先一步夺走了。
    亭西将军听人说起他在央轻阵前的软弱模样,本就攒了一肚子的火。虽然商乐王
 
极赞他机巧过人,也丝毫高兴不起来。但给他磨得几天,嘴上虽然不说,难免还是牵
 
挂爱子的心事。正赶上屈沙尔吾寿辰,特意多备了几匹名马,准备把这个传说中的英
 
雄少年带回家。
    他跟屈沙尔吾是沾亲带故、三十年的交情,贺礼一送,张口一提,岂有不答应的
 
?只道屈林带着他在后帐陪客,一会儿直接领走便是。又笑称他眼睛毒,会挑人,别
 
的不要,偏偏选了这一个。亭西将军见屈沙尔吾笑得颇有点意味深长,一时不得其解
 
,也就没放在心上。
    午宴未过,雅夫人附耳说,小亭郁一大早就给什么气着了,现在还赌气没有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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