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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一部)+番外 作者:孔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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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额尔古却不乐道:“谁要你赌这个了?快戴上!”
    来人正是屈方宁。他与额尔古、车卞同为锡尔族人,同帐而眠多年,最是要好不
 
过。见二人心急,嘻嘻一笑,便在额尔古身边坐了,道:“古哥跟人比赛,我怎能不
 
来助威?咱们三个好比一个人,你们押彩头押不过别人,我看着也不开心。”
    额尔古怪道:“押不过便押不过,干什么赔上你的宝贝戒指?”
    屈方宁靠在他肩上,笑道:“我是相信我古哥,只会赢,不会输。”伸手向桌上
 
指了指,示意要酒。额尔古忙取了来,屈方宁又翘了翘嘴唇,额尔古立即把碗边就口
 
喂他。一套动作熟极而流,分明就是平日做惯了的。
    车卞一边摇得碗里的戒指铛铛乱响,一边道:“老哈,我们押好了,你快坐下来
 
,这就比罢!”
    老哈刚得意了一小会,就被打回原形,嘴角抽动,却不说话。
    车卞摇得越发急了,催道:“怎么,我方宁弟弟这两枚戒指,还差了你的破珠子
 
不成?”
    老哈面色抽搐,看那戒指时,嵌的是两枚纯明澄澈、纤毫不染的红宝石,一圆一
 
方,都有指肚大小,本身已是极其难得的宝贝。更兼来头巨大,乃是安代王亲手赏赐
 
,代表本族无上的荣耀。说比不上这颗珠子,连自己都不能信服。
    他忽然后悔了,忙把锦盒一盖,匆匆往怀里收着,嚷道:“我……我还有事,不
 
比了,不比了!”
    车卞把手一扬,衣袖扫过他眼前,笑眯眯地说:“别啊,老哈!东西都押了,怎
 
么能不比?”
    衣袖落处,他指头上已捏着一颗明晃晃的东西,不是那珠子又是甚么?
    老哈无奈,只得坐下,索性豁了出去,道:“比就比,老子难道真怕了你们?说
 
不定老子保得住珠子,还赚一对戒指!”
    当下活动手腕,准备背水一战。
    屈方宁整个人全不着力,懒洋洋地靠在额尔古一边,忽道:“小韩儿,你往哪儿
 
去?我记得你刚才押了老哈,不得随点儿彩么?”
    年韩儿一见他来,便一点点挪开身子,此刻已悄悄走出好几步。听见他叫到自己
 
名字,忍不住蹙了下秀气的眉,回头甜笑道:“小屈哥哥,叫韩儿随什么彩?”
    车卞抢道:“把自有财物,押入赌局,便是随彩了。比如这个坠子——”掏出一
 
条水晶坠子掷入碗中,指道:“我押古哥!老哈要是赢了,你便拿去。”
    屈方宁点头道:“就是这样。小韩儿,你押什么啊?”
    年韩儿手指绞弄发尾,轻嗔道:“我是个最穷的,身上没有一文钱,哪有什么可
 
押?”
    这时台上较劲已然开始,屈方宁却毫不关心,轻轻咬着手指,上下打量年韩儿一
 
番,目光停留在他鬓边的花朵上。
    年韩儿这朵花戴了好半天,迎来送往,颦笑自若,从无半点扭捏。如今被他一瞧
 
,居然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花瓣儿的一角。
    屈方宁这才往他鬓边一指:“就赌你这朵花罢!”
    此刻台上二人相持不下,一对肌肉虬结的手臂皆全力运劲,手腕相交处格格直响
 
,连木墩的桌台都颤抖不休。所差只在老哈满脸狰狞,额尔古却毫无表情。
    老哈整个人使力使得几乎悬起来,忽觉额尔古的手微微一晃,心中一喜,立刻抢
 
入,想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却见额尔古揽着屈方宁的腰,无奈道:“好好坐着别乱动,古哥手都撞偏了。”
    老哈心中惊骇,暗想:“我如此使力,连呼吸都十分艰难,他竟能开口说话!”
    心中一颓,气势也便去了。相持少顷,额尔古大喝一声,将他手臂一口气按下。
 
砰的一声巨响,台面裂开几条大缝。
    老哈整条手臂至肩,全是一片酸麻,动一动也不能够。只见额尔古随意甩了甩手
 
腕,便稳稳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还有甚么不服气的,讪讪地就离开了。车卞忙拿了那颗珠子,又亲又摸,爱不释
 
手。额尔古则取了戒指回来,替屈方宁一一戴上。
    屈方宁却一笑起身,挽了年韩儿的手,道:“你输啦!来,让哥哥采了你这朵小
 
花儿。”
    说话间,便带着他往后边的酒窖走去。年韩儿待要挣扎,只觉手上如同上了一只
 
铁箍,哪儿挣脱得开?
    铺子里的酒客一看,仿佛一只白鸟衔着朵绿云似的,当真是十分好看!越发觉得
 
今天这趟来得值了,忍不住又多要了一碗酒。
    酒窖本就逼仄,屈方宁一进去,更是将他逼到墙角。
    年韩儿强带笑颜,娇声道:“小屈哥哥,放过我罢,我心口好疼。”
    屈方宁冷冷道:“病西施,别装了。我有正经事问你。”
    年韩儿瞟了一眼门口,也收了笑,冷冷道:“你那么大能耐,也有要问人的事?
 
    屈方宁嘴角微微一挑,道:“谁让我的小乖乖这般的耳目众多,消息灵通?这事
 
非问你不可。”
    年韩儿站直身体,好整以暇地拉了拉肩上滑落的衣服,才道:“什么事?”
    屈方宁却也望了门口一眼,方极轻极快地说道:
    “那珠子的主人,这次去其蓝的几率有几成?”
    年韩儿目中流露出讶异之极的神色,紧紧地盯着屈方宁。屈方宁亦是紧紧的回望
 
,一时酒窖中纹丝不动,连呼吸声也不闻。
    许久,年韩儿忽然笑了。
    他张开漂亮的嘴唇,一开一合,慢慢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屈方宁的神情立刻变了。
    “因为我要知道。”
    年韩儿笑得更美。
    “但我不想告诉你。”
    屈方宁一把抓住他衣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也明白你该回答!”
    “我知道,我也明白,但我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年韩儿看着他渐渐燃烧起愤怒的眼睛,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甜
 
美笑容。“屈方宁。或者叫别的什么名字,总之是你——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我
 
,讨厌你。每次看到你这种眼神,对,就是这样,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什么也阻
 
挡不了的眼神,我就想伸出这双手,噗的一声——挖掉它,就跟你挖掉那颗心一样。
 
    屈方宁沉默不语,手指渐渐收紧。
    “想揍我?杀了我?来啊,试试看。”
    屈方宁看着他,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原来如此,看来这种情报多少有点不易到手。但是我很想要,怎么办?不如这
 
样,我们做个交易,你把这个告诉我,我也有一个小小的秘密要告诉你。”
    他看着年韩儿的脸,竟也露出了笑意。
    “这个秘密,跟一枚玉指环有关。那指环皎白如月,光彩晕然,端的是一件稀世
 
奇宝!那玉也出身不凡,我看嘛,不是南越,便是大理。”
    年韩儿因兴奋而涨红的脸,突然就失去了血色。
    屈方宁兴致盎然地看着他的反应。
    “再仔细一看,制式也相当不俗哪!恐怕王宫之中,也未必……”
    年韩儿陡然打断道:
    “七成!”
    屈方宁欣赏着他的表情:“哦?何以见得?”
    年韩儿咬紧一口银牙,极不情愿道:
    “柔均公主一套鸑鷟嫁衣,前日已送入鬼城。”
    屈方宁沉吟片刻,眉心皱起,又轻轻咬了咬手指。
    年韩儿冷道:“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那个人……哼,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警惕
 
,你想接近他,难于登天!”
    屈方宁目光转向他,轻笑一声,摸上他的脸:
    “岂敢。我是怜惜他丧妻寂寞,想把我的漂亮妹子送去陪他睡觉。”
    年韩儿把他的手一挥,一字字咬道:
    “滚你妈的。你自己怎么不去?”
    屈方宁格格一笑,凑近他轻道:
    “年小妹,你就是沉不住气。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能保你……,陪着睡
 
几觉,又碍着什么?你长得这么娇滴滴,天生就是要陪人睡觉的。”
    年韩儿目光一寒,挥手便是一个耳光。屈方宁不闪不避,待他手掌几乎扇到脸上
 
,才倏然出手扣住,在自己面颊上轻轻摩挲。口中却阴恻恻地道:“再胡闹,哥哥先
 
把你睡了!”
    门口帘幕忽然被揭开,车卞一个老鼠似的尖尖脑袋伸了进来,叫道:“方宁弟弟
 
,怎么这么久?快出来,回伯来接你了。”
    屈方宁朗声应了一声,放开年韩儿的手,给他整了一下衣襟。
    “哥哥先走了,你在家须乖乖的听话。”
    年韩儿合了一下衣襟,道:
    “哥哥慢走。韩儿祝你被人识破,身死异乡,尸骨无存。”
    屈方宁笑道:“我可是很小心的,不像有的小姑娘,思春心切,甚么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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