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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 作者:酱咸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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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欢喜冤家 异世大陆 幻想空间

  “好的。”
  看着叶剪秋收拾行装,赵淳转身出了洞府。
  他漫步来到露台上,黑色皮靴踩得积雪咯吱咯吱作响,在对面那银色巍巍的雪山映衬下,他红发飞舞,黑衣翩翩,金眸闪闪,如同一幅色彩对比最强烈的油画。
  寒风掠过他高大而单薄的背影,似乎他的毅力,希望和坚守就像他落寞的神情一样,有些单薄和飘摇。
  高处不胜寒。
  雪山脚下,能远远的看到螭国的城镇,有些房屋随着山脚逶迤而下,一直延伸到城镇边缘。城镇像一个巨人横卧在海岸线上,呈头圆脚尖状,远处湛蓝的海面上,有两块绿色的斑点,从高处望下去很平坦,如同两片巨大的树叶,那是两块碧绿富饶的小岛……
  抬头望天,太阳的光线在天空中勾勒出一条古怪而又迷人的曲线,光线下的山峰有圆有尖,有的呈钩形,雪山顶被阳光照射的无比圣洁耀眼,使人不能直视……
  螭国虽然很美——但这不是他的家。
  青鸾国的皇族从小就受“天下观”的影响,喜欢传统的“安土重迁”,皇族们只需要四夷上贡称臣,接受天子的统治,从不主动占领和管理其它附属国的土地。
  而螭国,却有种蠢蠢欲动的“无边界观”,无论打到哪里,哪里就是家,这很危险。
  他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心里暗下了决心。
  皇帝是圣君也是阎王,皇帝是最幸福的人,也是最悲哀的人,所以,皇位对他来说,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命运这种东西好像不需要太多解释,该是他的,躲也躲不过,不该是他的,怎么也得不到,因为命运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很多时候,你别无选择,只有万不得已闷头走一条路,最后也许会寒冰万尺,也许会无限春光……
  但是皇家光环和血统的号召,仍是最有利的武器,普通民众仍会死心踏地跟随,他们对赵氏皇族仍有无尚的崇拜和相信。
  青鸾的百姓们和大臣们并不一心,虽然他们饱受饥寒,生活充满困苦,但他们只会认为是女干臣所为,会一直将赵家皇族列为神明,哪怕皇族只有一位女性公主后裔,也会奉为女皇……
  ——拥有神农之手的叶剪秋,用处实在太大了。
  对自己而言,无论对方是否能幻化出登天神树或是钻地仙藤,他都不能再离开。
  而对于青鸾,终将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所有战争尹始或是结束,贯穿始终重中之重的任务就是——粮食。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兵书有云:“粮谷,军之要最,食敌粮一石如同食己十石。”
  “贼城中无谷,当外转粮草。坚顾得万人,断其运道,将军以大军继兵,贼必困乏。”
  运输军粮的规律是,每运送一石军粮,就要耗费二十石之多,所以远途运粮,耗费必大。很多争战双方,出战的目的都是以烧毁军粮草而不是以歼灭敌方兵力为主要目标。
  当年先祖攻打井国时,青蟒率领军队处于严重不利的位置,因进军过快过猛,使得补给线伸得太远太长,缺乏必要的后方保障,同时青蟒的士兵因连续多日作战,疲惫不堪,又赶上炎炎夏季,许多人染上了疾病,军队丧失了战斗力而又得不到及时的补充。
  相反,井国处于内线作战,后勤基地近,补给线短,兵力密度大,几乎所有优势都在他们一边。在这种形势下,青蟒的选择只有一条,被迫暂撤。
  螭国沿途全是崇山峻岭,高峡深谷,一不利于行军作战,二不利于转运军粮,所以——就是因为粮食,这场苦战足足打了三年。
  粮草给养是极其重要的因素,粮草和后方补给对于战争是极其重要的,它不仅规定着战争的规模和战役的力度,而且还制约着军队将领的战略决策和战略目标。谁违背了这条法则,谁就要在战争中失利。
  交战双方在筹划战争得失以及分析战争胜负因素时,总会围绕着粮草给养大做文章。正因为如此,粮草给养不仅是决定战争胜负的致命点,而且还能够影响战争的进程、深度和发展方向。
  总是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政治和军事的背景上,而往往忽视了后方补给的极端重要性,或者说对粮草给养在战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强调得不够,就很容易造成空虚,被敌方攻克。
  拥有政治、经济、军事等各种优势的一方,因为在战争的具体进程中处置不当,谋略失措,却被劣势的一方抓住战机,击中要害,以致最终被打败,这在战争史上是屡见不鲜。
  这只是其一。
  其二则是,很多开国之君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种粮。
  农业是国家的根本。农业不发达的国家,百姓最基本的生活无法保障,社会动荡无法稳定。
  历代朝廷都在变法重农抑商,奖励耕织,推行休养生息,轻徭薄赋,农业关系国计民生和国家兴衰存亡,因此, “农本”和“以农立国”思想是历代统治者一贯想法。
  况且所有战乱过后的国家,一片荒芜,需要大量的劳力来种粮食,在土地上安居乐业,繁衍生息。
  尤其是在灾害频发的年代,风灾,水灾,旱灾,包括蝗灾,都是国家的灾难,如果有了一双神农巧手,那么再面对这些问题,就能转危为安。
  其三是盐。
  古有云:得盐者得天下,国无海不王。
  从古到今,由盐引起的战争层出不穷,由盐贩揭竿而起的战争也娄见不鲜,由此可见,盐与江山社稷能否安稳息息相关。
  最后是最关键的蒸汽机。
  这种机器一旦实行,传统的畜力和人力突然被机器所代替,势必会造成一场新的经济变革,世界会将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我壮美多娇的青鸾,绝不会这样轻易断送,它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永远处在世界之巅!
  赵淳仰天长啸!
  
 
  ☆、九十八
 
  冬天的早晨有些寒瑟,就连奔跑的马,也从鼻孔中喷出阵阵白烟,被冻的结结实实的青石板路上,马蹄的“嗒嗒”声显得格外清脆。
  随着马蹄声声,一辆大马车从薄雾中走来,赶车的壮汉挥起皮鞭,兴冲冲地哼起了曲儿。
  “一张桌子四个角,哥弟同台把酒喝。
  有情有意多喝口,才知弟心来陪哥。
  顺水人情不必做,酒到嘴边弟就喝。
  天上星星配月亮,地下秤杆配秤砣……”
  听到曹五高亢的歌声从前方传来,李氏放下车帘后有些忧心忡忡。
  她扶着身边闭眼假寐的叶静石,自言自语地叹道:“这个老五,可怎么办呢!”
  曹五对她像亲妈似的,不仅嘘寒问暖,而且连对病患中的静石先生也毫不嫌弃。
  曹五见静石先生出入不便,一把就把老家伙抱了起来,像对待珍宝似的轻轻放到车厢里,吓得静石先生哎哎直叫唤……
  唉,这孩子可是真心钟意小秋的啊!
  昨天晚上,曹五兴冲冲地赶到李氏家,二话不说就开始里里外外收拾东西。李氏吓了一跳,曹五连忙告诉她小秋回来了!
  叶剪秋是特地让曹五来传信儿,他想让李婶和静石先生搬来农场常住。
  叶剪秋的意思是让曹五传信儿让老两口先商量一下的,他可倒好,一进李氏家门,就心急的立刻收拾东西。
  不过,李氏和静石先生老两口很快就做出决定——同意!
  静石先生脸皮薄,自从生了病后就怕遇见熟人,连门都没出过,顶多是在自家小院子溜达溜达,若是去了不与外界来往的大农场,倒是件好事。
  农场大多是陌生人,相互间并不熟悉,大家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病老头罢了,静石先生可以放下面子,可以随处走一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换换环境。
  而她自己,也可以继续帮忙洗衣做饭,养鸡喂猪,织布纺花……更重要的是,有小秋陪在他们老两口身边一起生活,真像一家三口团圆,让人幸福的想笑!
  曹五说了,农场里的人不坏,而且有会医术的,药品又齐全,静石先生住在哪里,有什么不妥的医者可随叫随到,比在家里还方便!吃饭也不用自己做,有食堂做好现成的,到了饭点听到敲大钟的声音,端着餐具去食堂领饭就成!考虑到静石先生是病人,叶剪秋早就对食堂大厨打过招呼,可以开小灶单独做病号饭。
  若是不想洗碗,也能坐在食堂和大家伙一起吃,只是农场的工友们脾气不大好,经常在吃饭的时候干仗,捋袖揎拳,唾沫四溅,碗碟乱飞……
  总之,农场早就给他们老两口准备好了最温暖结实的帐篷,就等二老入住了。
  打断一提起农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曹五,李氏向他打听了一下农场的人数,天哪,农场竟有二百多人哪!
  李氏开心的笑了,农场可真热闹啊!她其实是一个特别怕黑又胆小的妇人,自从静石先生病倒以后,她一个人侍候病患其实很累,晚上又常常怕黑睡不着,有个风吹草动就要起床查看好几次。
  现在可好,农场有二百多青壮男子,每晚还有守夜巡逻的保卫员,就算晚上开着大门睡觉,也不会害怕了!
  听说农场面积很大风景很美,静石可以尽情的散步游玩,就算走丢了,也出不了这个农场,几百个人很快就能将人找到。
  ——儿子要接二老享福去喽!
  李氏开心的笑着,紧紧搂着怀里的包袱。
  这里面有条她给小秋做的那种狗咬猫挠的牛仔裤子,还有一个双肩背包,一件连帽衫,还有一双靴子。
  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小秋穿上是什么样子,可是这孩子有段日子没来看她了,而且坊间风言风语说叶管事被官府拿了!吓得李氏几晚都没有睡着,曹五告诉她,其实小秋去了临月城,看司徒瑾大人去了……
  本想小秋这孩子估计要留在京都和心爱的人一起过年,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
  今天就腊月二十五了,家家户户开始量豆子磨豆腐,这孩子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呢?莫不是司徒大人那里有什么变故?
  李氏担忧的抬头,伸手摸了摸车厢顶悬挂着一套样式奇特的衣服。
  只见这套衣服外面用灰色细纹布做了个衣套子,还用特制的厚木衣撑挂在车厢上方,行走不能折叠,生怕有了皱褶。
  小秋说,这种衣服叫“西装”,也叫礼服。
  布料是叶剪秋亲自挑选的,是选用驼丝锦等天然纤维织成的面料,因为它容易染色,手感好,而且不易起毛,光泽自然柔和,身骨挺括,手感柔软而弹性丰富。紧握面料后松开,基本无皱折,既使有轻微折痕也可在很短时间内消失。
  小秋说,衬衫袖口应该略微露出西服袖口,所以,和西服配套的一件雪白的衬衣袖口处,他还特地跑到珠宝行订制了两颗镶嵌银边的蓝色宝石方形袖扣,还配了一条藏蓝色真丝领带,色彩润泽、手感细腻。
  看那尺寸,又是托自己给司徒瑾做的,难道是准备成亲用的么……
  马车经路过一条街道时,已经有店家起床开门准备营业了,只见一个穿着厚厚蓝绸团花长棉袍,戴着棉帽的老板苦着脸揣着手走出来,不情愿地哈着手,跺跺脚后,开始慢腾腾的往下卸一扇扇的门板。
  随后一个穿着大红锦袍的妇女抱着暖炉走了出来,倚在门口不时地对开门的老板骂骂咧咧。
  曹五见状立刻把脸扭了过去,并狠狠地往地上呸了一口。
  他这一呸,很螭国!
  ——曹五心眼虽实在,但他并不傻。
  时间长了,他就发现叶大山其实是个喜欢钻营,虚浮无度的人。
  这段时间,是叶大山最活跃的时期。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能收到叶大山的一份厚礼,甚至是府里的主子生日,或是夫人生日,叶大山都记得清清楚楚,亲自上门来送贺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主动送礼上门,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甚至有的人家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只好在礼单上写——杂货铺叶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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