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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 作者:酱咸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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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欢喜冤家 异世大陆 幻想空间

  赵淳念念有词。
  叶剪秋甜甜的笑。
  “又想他了?”
  “嗯,很想。”
  “你总是很开心。”
  “我喜欢想自己拥有的,不喜欢想自己没有的。”
  每一个出发的灵魂都是安静的。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首先是一个生命。生命,原本是单纯的,可是,人却活得越来越复杂。
  欲望,野心,身份,权力,财富,地位……使人的心慢慢的变得不再纯洁。
  叶剪秋喜欢我行我素在田野牛群中的生活,那种夏天滚一身泥,然后跳入小河中自由自在的清洗。洗净脸上的污垢,露出一张真实的面容,欢喜非常……
  
 
  ☆、一百零二
 
  日日盼望的京都临月城,终于出现在眼前。
  由于临月城刚刚下了场大雪,空气有些凉寒。
  巍峨大气的座座建筑上,披上了厚厚一层白雪,临月城,成了一座银装素裹的城市。
  即使在夜晚的月下观赏,仍能看出它气势磅礴,海纳百川的国都气像。
  万千广厦结挂绢笼,玲珑楼阁亮起琉璃盏,河面燃放千支流水灯,午门大立虌山灯柱……摇曳多姿的点点灯火和天上的繁星争相呼应,天地汇成一片星河灯海。
  临月,是一个不夜城。
  虽然已夜色深沉,仍商肆林立,人声鼎沸,彩旗招展,曲乐声声。
  锦帽貂裘,前呼后拥的权贵从街道中穿梭不停;云髻高绾,浓厚脂粉的女子风情万种倚门而立;风流少年骑骢马,绝世佳人乘壁车,相约画舫观雪赏梅;贵家小姐临窗而坐,瑶琴轻抚,朱唇微启,风流才子,落魄书生魂不附体的仰望窗口那盏细纱灯笼……
  星微垂,月高悬,乐声隐隐传来:爰采唐矣?沬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临月,临月,果然不同凡响。
  站在一处高高的建筑上,叶剪秋将冰冷的双手伸在嘴边吐着白色的哈气。没想到短短几天,就从塞外边疆来到这北国之城。
  这座城,对他来说,并不是因为是国都才重要,是因为有了一个特别的人,才变得格外重要。
  赵淳站在他身后,如同黑色的大鸟伸开双臂将他护在怀里。
  “冷?”
  “嗯。”
  “我本性为火。”
  一个热乎乎的躯体从身后将他从头到脚包裹覆盖,立刻驱散了周身的寒气。
  “赵鸣岐,我们是好朋友吧?”
  这个举动有些亲密,叶剪秋提醒他。
  “没错。”
  “我想见司徒瑾。”
  “马上。”
  赵淳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静静的将怀里的人依偎……
  时间差不多了,先让他好好享受眼前这片刻的宁静吧,暴风骤雨就要来临……
  当叶剪秋降落在一座青瓦白墙的房顶上,看着对面那处宅院有些疑惑。
  为什么空中飘来有淡淡的酒味和硝磺味儿?
  为什么眼前的宅院挂满大红灯笼和红绸?
  为什么门前窗户到处贴的大红喜字?
  为什么地上还有厚厚一层的炮硝红皮?为什么……
  叶剪秋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最大的厢房亮着红烛的灯火,那两张大红喜字如同鲜血般刺痛双眼……
  这家人是在办喜事啊!
  现在已是丑时,闹洞房的人早已离去,只剩下窗前烛影摇红……
  “赵鸣岐,这是谁的家?”
  “司徒府。”
  “谁成亲?”
  “司徒瑾。”
  “你骗我。”
  “你可以看到他的红马在马厩里。”
  “你骗我。”
  “朝歌在门口守卫。”
  “你骗我。”
  叶剪秋站在房顶站了很久,一只手紧紧抓住兜里那封快要攥出水的信纸,不觉寒风刺骨,双眼一刻不离那红烛闪动的窗口。
  红烛一直有规律的闪动,如同屋内起了微风,好像是拔步床碰到了摆放红烛的龙凤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新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叶剪秋立刻睁大了双眼。
  随着厚厚的棉门帘被挑开,露出屋内一角,全是满满耀眼刺目的红色……一个穿着崭新大红寝衣的女子露出了头,只看到她黑发散乱,一脸的春意慵懒,她对门口当值的丫头说了句什么,丫头匆匆离去。
  很快,下人们抬着几担热水和一盆银丝炭鱼贯而入。
  “谁要洗澡?”
  叶剪秋一张口,觉得喉咙就像针扎了般疼痛。
  “两位新人。”
  “为什么这时候要洗澡?”
  “洞房后洁身。”
  叶剪秋,终于听见了一声很熟悉的轻咳!
  那声音虽然微小的几乎听不清,但却不亚于一声炸雷,将人炸的五内俱焚,肝胆俱裂!
  叶剪秋脸色煞白的扭过身,用冰凉的双手紧紧抓住赵淳,急切地道:“快快快!快带我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赵淳没有说话,挟起叶剪秋立刻飞向了高空……
  赵淳静静地蹲在树梢看着远处客栈的那扇窗户。
  窗内的灯亮了一夜,有个人影不停地走来走去。
  天亮了,窗户仍没有开。
  天又暗了,灯却熬干了,再没有点亮。
  赵淳没有动。
  我是坏人么?只有孩子才会分好坏,成年人只分利弊。
  这个人,是唯一不是兽形的异能者,不管用几座城来换,也是值得的。
  三天时间……也该死心了。
  赵淳终于起身,飞向了窗口。
  赵淳进去后,只看到一个瘦小的人站在黑影里对他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我也想成亲呢!我做梦都想和他结婚。真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娶亲了,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我根本做不到,做不到和他一起面对什么困难,他走了就是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怎么办呢?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发誓言好像做不到了……老天会罚的吧?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就罚我自己好了……”
  赵淳走向前,将叶剪秋搂在怀里。短短三天,怀里的人瘦可见骨。
  他轻轻抚慰对方后背。
  叶剪秋趴在温暖的怀抱,轻声道:“赵鸣岐,你知道么?爱上一个人,一眼就够了,我以为我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他。”
  “明白。”
  “赵鸣岐,这个世界并不是为我准备好的,即使我拼尽全力,也不会有个理所当然的未来。”
  “会有的。”
  “花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结果,都是自己因,自己的果,对么?”
  “对。”
  “我拼命全力去爱一个人,只是想有个两情相悦而已,为什么我的感情就像一本仓促的书,还没来得及翻,就没有了?”
  “我想和他真正能在一起,哪怕下一秒就死呢?”
  “天上的鸟,树上的花,地上的沙,都知道我爱他……可是这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没有机会了……”
  赵淳沉默。
  他怀里的人不哭不闹,安静的可怜。
  赵淳打起响指,点亮了指尖的火苗。
  叶剪秋抬起袖子挡了挡刺目的光亮,当他把袖子放下时,赵淳吃了一惊。
  叶剪秋如同变了一个人,脸色黯然瘦削,几根雪白的发丝格外显眼。
  心伤极处,痛到骨髓,伤痛无法言喻。
  赵淳轻叹。眼前这个人的爱,没有洞察人心的套路和手段,干净的如同青阳的大雾,无声无息的悄悄袭来,静静温柔的凝视,或浓烈成一团,或让人如坠梦中心乱神迷,最终,还是散了吧,散了吧……
  赵淳熄灭火,将他抱起放到床上。
  “睡一觉吧。”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坏事?”
  “没有。”
  “世界上真有鬼么?”
  “睡吧。”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不能了解的。
  不然,草木都会循序生长,候鸟总能飞回故乡。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无能为力的。
  不然,日与夜交替的那样快,所有的时刻,都已错过,忧伤蚀我胸怀。
  一定有些什么,在叶落之后,是我所必须放弃的……
  叶剪秋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百零三
 
  想念一个人,已经成了机械化的公式。
  没有任何特殊仪式,也无须刻意经营,随时随地都会涌现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形像,一个声音,心痛里掺杂幸福的感觉。
  期待着相聚,真的相聚了又觉得不如期待。
  渴望享受,然而苦苦准备的享受终于真的来了时候,却发现自己期待的早已面目全非……
  美妙的音乐声渐渐响起,是一曲简洁明快的《波莱罗舞曲》。
  由于弹奏者指法娴熟有功底,将韵味悠长的古筝和热情的西洋音乐巧妙的结合在一起,乐声不急不徐,不慌不忙,节奏自始至终平缓相同,直到最后有略强些的变化。
  由于演奏者的节奏把握的刚刚好,使得音乐富有生气,明朗,安静,随着轻快的音乐,让人的脚尖不由得想跟着曲声翩翩起舞。
  仿佛置身于一家西班牙的小酒吧,人们三三两两在喝酒聊天。这时一位妖艳的女郎开始跳起了轻盈的舞蹈。渐渐的,她越跳越有激情,并吸引了不少客人,他们也逐渐加入了她的舞蹈,人们开始纵情狂欢,彻夜难眠……
  “罗宾汉,罗宾汉,我是妮基塔,快点醒来,醒来……”
  是谁在喊?是谁在叫他罗宾汉?对了,他曾经对赵鸣岐说过这个名字,可为什么是个女子的声音?
  音乐声仍在耳边演奏,人们的跳舞越来越激烈,那位西班牙女郎在众多围观者仰慕的目光中,更加热切的展现自己,她扭着腰身,一手拉起火红的裙摆,露出雪白的大腿,她越跳越激情,像是要将自己化为火焰,要将这里火热浓烈的气氛点燃……
  “罗宾汉,不要睡了,快点醒来!妮基塔带你去逛街……”
  逛街?一个女孩子要带自己逛街?呵呵,是不是想让我拎包啊?
  女人的声音终于有点急躁:“怎么不管用啊,都叫了他好几天了!这叫魂儿的方法不管用。”
  音乐声渐渐收尾,缓缓停止。
  酒吧终于打烊了,客人们慢慢散去,那位火辣的女郎也化身为蓝水缎旗袍的淑女,素眉净眼的走入月色中长长的小巷,仿佛散尽了十里洋场的繁华,经典与风情,就这样消失在时代尘埃中……
  “已经喂了药。”
  “你别总是一幅冷酷无情的样子好不好?人命关天!老是中药汤一碗一碗的喂,病人早晚要死掉这古老的中草药上,许大夫就是个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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