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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刺客之我的侍卫大人) 作者:月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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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不解毒,活死人一样的活着,但至少还活着。若是带回王府,司马严续或许真能解了小风中的蛊毒,但身份一揭穿,就是死罪。
  活死人和死人,前者至少还有希望。自己欺瞒了良王这么多年,明为他的心腹侍卫,实际上是白王的内女干。他辜负了良王的信任,一直都在欺骗他,这个事实要是暴露,比起小风是朝廷钦犯的罪名更重。女干细是怎样的下场,七月太清楚不过,一旦落网,千万万剐都不为过。在这样深重的罪过之下,七月永远也不敢去赌良王的仁慈。
  他看着床上小风安静的睡颜,心中的悲苦,无法言喻。
  “小风是不能见光的。”
  良久,他才低低地说道。流火一怔,这才想起小风的身份,顿觉满心酸苦,不为自己,只是为眼前的人。
  “想必你也已经怀疑,我和莫大叔,还有白王是什么关系。你那么聪明,我瞒不了你。”
  他摇了摇头,语意苦涩。
  “我是良王的侍卫长,但我当年入暗卫厂,却是白王一手安排。包括陛下当年将我赐给良王,其中有他动的手脚。因此,我名义上是良王的人,但事实上,我真正的主人,是白王。”
  他终于说出了这个压迫了他多年的秘密,这个攸关生死的秘密。
  “你是说……”流火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是的。”七月笑了笑,笑容极苦。“我就是白王安插在良王府的,内女干。莫大叔也是白王的人,他照顾小风,同时,也为监视我们兄弟。小风就是他们用来控制我的人质,只要小风在他们手中,我就不能不乖乖听话。”
  “我原以为我为白王卖命,至少可以保得小风平安,却没想到,白王如此狠毒。小风这次中毒,是受我连累,所以,我必须要去找白王……要解药。”
  他爱怜地抚了抚小风的头发,神情专注而温柔。流火只觉得他的神色似乎有点怪异,但究竟哪里不对,一时又想不出来。
  “流火。”良久,七月终于收回了手,抬头看向了他。
  “我不在的时候,小风,就拜托你照顾了,好不好?”
  “好。”流火强行按下心中的不安,答道。“你放心,要是白王……”他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难,但还是要说。“要是白王不给你解药,你也不要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你要是不敢找司马先生,也没关系,天下这么大,总有高人异士,一定能有办法的。”
  “你不要太想多,只要活着,总有希望。你说是不是?”
  “是。”七月轻轻地笑了。“只要活着,总有希望。”
  他倾身过去,拥抱了一下流火,在流火还没有来得及回神的时候,在他的面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谢谢你,流火。”
  感谢上苍,将你送到了我的身旁,让我黑暗的人生,出现了一线光明。哪怕是迷梦,哪怕是错觉,我也衷心地感谢上天,今生让我得以遇见了你。
  古刹,佛像,梵钟。
  悲悯众生的佛祖端坐莲台,可曾看见莲台之下的罪孽,痛苦,与挣扎。
  “参见主上。”
  七月屈膝跪地,向出现在黑暗中的阴影施礼。
  “起来吧。”
  隔着一层铁面具,白王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十分冰冷,带着金属的回音。“云山说,你要见本座,有何要事?”
  “属下斗胆,请主上为小风赐下解药。”七月说。
  “解药?”白王的语气一变,十分意味深长。“你向本座要解药?”
  “主上。”
  七月俯首顿地,语调哀恳。
  “属下这一生,为主上效力,并不敢妄求其他,只求小风能够平安。求主上开恩,看在属下为主上效命多年的份上,着蛊师为小风解毒,属下感激不尽!”
  他的话语中直接点明了蛊师之名,白王也不由一怔。他是怎么知道,小风之事是蛊师做的?蛊师的行为若没有一个足够的理由,完全可以怀疑是自己的行为,要是七月为此生了异心,却是不太妥当。
  白王心念急转,已经拿定了主意
  “莫晓风之事,本座事先并不知情。”他说:“你可知蛊师掳走莫晓风,是因为当年你曾经杀了蛊师之子?”
  七月吃了一惊,猛然抬起头来。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杀过蛊师的儿子,他是良王的侍卫,不是杀手,手上虽然沾染人命不少,但除了意欲刺杀良王的刺客外,并不曾杀害无辜者,只除了……引魂蛊之变中,那个被他错手误伤至死的小女孩。白王却说自己曾经杀了蛊师的儿子,是什么意思?若不是虚言,除非蛊师之子也是被自己击杀的刺客之一。
  这算是什么?这到底算是什么?难道白王也曾派人行刺良王?但他事先并没有知会自己,所以才会出了这种状况?于是这一切的后果就全要自己承担,甚至要牵连无辜的小风!
  七月越想越恨,双目欲赤,只是在黑暗之中,白王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蛊师之怒,本座一时也难以转寰。不过……”他话锋一转。“念在你对本座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座答应你,只要你一心为本座办事,待本座事成之后,就命蛊师交出解药。”
  七月俯首在阴影之中,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待到主上事成之后,要是……蛊师依然不肯交出解药呢?”
  “你说这话,是在质疑本座吗?”白王冷冷地说。
  “属下不敢。”七月低声说:“属下只是希望,主上能够发发慈悲。”
  “够了!”白王大怒。“本座说了事成之后赐药,你听不懂吗?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胆子,敢与本座讨价还价!”
  七月慢慢抬起头来,惨然一笑。
  “主上……”他喃喃地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
  白王似乎听到他在说话,却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小步,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黑暗时寒光一现,冰冷的气息当胸袭来,白王也算是身手敏捷,瞬间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反应得极快,但也仍是迟了一刹,肋下猛一冰凉!
  “主上!”
  阴影里扑出几条黑影,袭向七月,黑影来势汹汹,七月不得不分神应付他们,白王得到喘息之机,退步到佛像之侧,这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受伤了。
  七月袭击了自己。
  他敢,他竟然真敢!
  暴怒之下,白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瞬间发动了禁制。
  手中兵刃坠落于地,少年大叫一声,整个人也如同那陨落了锋芒的星魂,跌入尘埃。
  非生非死,非死非生。
  传说中幽冥十八重的刑罚,也抵不过这人间地狱。
 
  ☆、生死劫
 
  流火从昏迷中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还在客栈里,身旁的另一张床上躺着小风,房间里安静异常,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七月,并没有回来。
  “混蛋……”流火咬牙切齿地骂,但眼泪却同时落了下来。他急忙伸手一把抹去泪水,心头的疼痛难以自抑。
  七月又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就同上一次一样,乘他不备把他弄昏,悄悄地离去。
  他说要去找白王要解药,但是白王要是能够把解药给他,就不会只让人把昏迷的小风送回来。很明显,白王要拿捏着小风的命,来挟迫七月。
  流火从来没有这样的恨过一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心胸很宽,哪怕别人对他不好,也很少怀恨,但是白王却是第一个,让他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人。
  七月,明知去找白王也得不到解药,又为何一定要去,甚至不惜打昏自己,只为了不让自己阻碍他?而今他一夜未归,想起七月临走前那反常的表现,那意味不明的轻轻一吻,流火的心中隐约产生了一个极其不祥的预想。
  不,不会的!
  流火用力摇了摇头。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他不能自己吓自己。只要不是那最无可辩驳的证据摆在以前,他都要相信七月会回来的,如果他不回来,那就把他找回来!
  王府之中,从宫中侍疾返回的良王,面色阴沉。
  司马严续诊断皇帝是中了蛊毒,但想要解毒却并不容易。他不是太医,也不敢随便给皇帝用药,否则万一不治,所有的罪过都要推到司马严续和良王头上,不但司马严续必死,就连良王都要陷进去,谋害皇帝的罪名一旦背上,即使是皇子也不能幸免于难。
  正因为有这样多的顾虑,司马严续再自负医术了得,也不敢轻言尝试。就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王府之内,却又出了问题。
  七月再度失踪,在他向良王请求,出府去看望他的弟弟之后,再度彻夜不归,第二天也没有回来。良王这次直接命人去村子去找人,回报却说七月已经和流火带着莫晓风走了,不知去向。
  又过了一天,七月仍没有踪影,流火却回来了。但他不是一个人,还带回了一个昏迷的少年。
  “先生。”
  将少年放在地上,流火直接给司马严续跪下了。他从来行礼都只是单膝礼,但这一次,却是双膝着地,直接俯首。
  “你怎么了?”司马严续着实吃了一惊,看到躺在地上的少年,纵是见多识广,也被少年那惊人的容色所震慑了一瞬。
  这就是七月的弟弟?和七月长得一点都不像,七月纵然相貌甚好,却万万没有这种倾城国色,这少年和七月,真的是亲兄弟吗?
  “流火,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快起来说。”
  “先生。”流火伏地顿首,慎重地行了跪拜大礼。“请您救救他!只要您能救他,流火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赴汤蹈火,万不敢辞!”
  这个从来都是飞扬跳脱的少年,露出了如此沉重的一面,司马严续眉头一蹙,预感到事情棘手。七月没有下落,流火一个人带着他的弟弟回到王府,即使是智慧如他,一时也难以推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起来吧。”司马严续说:“能不能救他,也要让我看看情况,真要不能,你难道还打算跪死在哪里?还不快起来!”
  他最后一声近似于呵斥了,也是一物降一物,这个昔日连刀摩都降伏不了的骄傲少年,居然真的是被他管住了。被他这一声喝,立即条件反射似的直起身来,只是神情依旧沉重。
  “把人放到床上,我先看看。”
  流火的心情非常压抑,七月一去不回,不知生死,他却不能丢下小风不管。七月临走前殷殷嘱咐,托他照顾小风,如今想起来,竟像是托孤一样。可是,明知对方是设了个明套让他往里钻,他也只能选择相从,他无法违拗七月的愿望。
  “这是……”司马严续坐在榻边为小风诊脉,越诊越是不可置信。“蛊毒?”
  非常罕见的毒,但用毒的手法对他而言并不陌生,蛊毒,又是蛊毒,这本该是极其罕见的异毒,却在短短几天时间内,让他先后接触了两例案例。受害者的身份天差地别,毒性也并不相同,但缘起的根源却是同样,他竟和蛊毒如此有缘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严续看向流火,神情少有的变得严厉。“七月去了哪里,这孩子,又怎么会中了蛊毒?”
  “不要敷衍我,既然你想要我为这孩子治毒,就把你所知道的,原原本本,事无巨细的说出来。”司马严续说:“我知道你对七月心思不同,但你要是为他好,就不要再隐瞒。从他隐瞒这孩子的存在,到三番两次的擅离职守,王爷早已疑心,只是王爷宽宏,不忍追究。但事到如今,你认为,还能够欺瞒得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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