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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贤 作者:遗失白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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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书生李尚贤,家徒四壁,还未赴京城应试,父亲便已仙逝。
  李尚贤是个孝子,卖身葬父,幸而被大户人家看中,但他要做不是苦力,而是他们家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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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宋,孝文年间,宜昌。
  “包子嘞!新鲜出炉的包子嘞!”
  “糖葫芦!糖葫芦!六文一串的糖葫芦!”
  熙熙攘攘的街道,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的人群,愈发把这场景衬得悲凉。
  道旁,跪一青年男子,一身麻衣,眼神哀戚,脸色苍白,似几天几夜没吃喝了。
  他跟前,一张纸摊着,颜筋柳骨的好字却写着:卖身葬父。余下是文章。
  周围聚了一堆人,皆是看热闹的。
  一老婶子怜惜,摇了摇头。
  “可怜呐!”
  旁边的老头捻了捻胡子,叹口气。
  “唉,命中如此!”
  青布衣的樵夫将挑来的两捆柴立在地上,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左左右右看了遍跪在地上的人。
  “这娃儿是谁家的孩子,怎面生得紧?”
  摇着纸扇的男人从人群中穿进来。
  “这娃儿我见过,城西乡士李三郎的独子。从小天赋异禀,天资聪颖,德行兼备,
  只是家中贫困,连上京赶考的银两都不够,现下唯有卖身葬父,可见其一片孝心。”
  “这孩儿真是孝顺呐!”
  “是啊!”
  ……
  与此同时,宜昌方家大宅。
  一白袍老道,立于堂中,白须白发,仙气飘飘。
  方老爷身着圆领锦袄,手握瓷杯,眉头轻蹙,面色难看,似刚吃完半斤苦瓜,迟疑了片刻,才开口询问。
  “道长是说,我儿属男命?”
  “然。”
  道长点头,捻了把胡须,举止间不乏仙气,
  “此子生性狂放不羁,躁动不安,五行缺水,故当初才为他取名,单字一个泽,
  但如今火掩水势,若不加以克制,三年内必将横祸而亡,现,只需寻个阴历阴日阴时出生的男子与之成亲,便可避免祸端。”
  方老爷捏紧瓷杯,眉头紧锁,十分为难。
  一是舆论上,二是符合这种条件的男子该从何找起,就算找到了,万一人家不肯与男人成婚呢!
  “道长……”沉吟片刻,方老爷还想再说话,大堂里却早已不见了那道长的身影。
  不为银两,来去匆匆。
  当年他妻子刚诞下二儿,这老道就出现了,还为他取名,今日又出现,教他避免灾祸,莫非这道长真是神仙?
  长叹一口气,方老爷终于妥协。
  “也罢。”
  比起舆论,还是儿子的命更重要些。
  当天,方府就张罗开了儿子的婚事,到处托人寻阴历阴日阴时出生的男子。
  二公子性命堪忧,就算是婴儿,老头,他们都认了!只要符合条件就成!
  他们张罗,方夫人在家也闲不住,特地上寺庙为儿烧香祈福。
  一路上她惘然若失,忧心忡忡,挂念着儿子。
  突然婢女小云扯了扯她的衣袖,兴奋道。
  “夫人您看!卖身葬父!”
  方夫人眼前一亮,似突然燃起了希望,立马赶过去。
  李尚贤跪了许久,双脚发麻,人们都夸其孝顺,却也没见谁有买下他的心思。
  绝望之际,一道人影挡下来,耳边响起一个焦急的女声。
  “孩子,你可是阴历阴日阴时出生?”
  李尚贤抬头,见一穿着阔绰的妇人,身边伴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绿裙丫鬟,两人看上去均是和善之人。
  李尚贤不解,疑惑之际,想了想自己的生辰八字,又忆起儿时出现在家中那白袍道长说的话。
  “此儿于阴历阴日阴时出世,乃至阴之人,
  若能逢上五行四火一木之人,必将与之相伴一生,若两人齐心,定大有作为,若两人异心,便是大劫……”
  “公子?公子?”
  那丫鬟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李尚贤连忙鞠躬向她们赔礼,声音却因为久未进食喝水而沙哑。
  “方才想到别处去了,故久不作答,望夫人见谅。”
  看着跪在地上还要给她们行礼赔不是的李尚贤,方夫人心都化了。
  如此知礼数,如此之可怜,就算他不是符合条件的人,凭这点,再加上卖身葬父的孝心,方夫人都要买下他。
  方夫人蹲下身,满脸慈爱与怜悯,抬起他的双手,欲将他扶起。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李尚贤向她行了礼,依旧跪着。
  “回夫人,小生姓李,名尚贤,母亲早亡,
  今家父因病逝世,家中贫寒,无银安葬,才想出卖身一策,
  而今父亲尚未下葬,尸骨未寒,不孝之子,岂能起身,
  今有幸遇夫人垂怜,不胜感激,尚贤在此,谢过夫人好意。”
  李尚贤本是将境遇如实道来,没想到那夫人眼泪倏地就下来了。
  “好孩子啊!真是好孩子。”
  小云扶着她,忙劝慰,也红了眼眶。
  这下李尚贤可慌了。
  “二位莫要伤心,尚贤何德何能让二位洒泪,如此倒是尚贤的不是了,尚贤惭愧。”
  方夫人拿出帕子,擦了擦泪,抽了抽鼻子。
  “孩子,别愧疚。”
  方夫买下了李尚贤,将安葬李三郎的事交给了管家。
  “大恩大德,尚贤无以为报。”
  方夫人赶忙扶起跪在地上的人。
  “谈什么报不报的,快起来。”
  ……
  李尚贤来到方家,想起这位夫人之前的问话。
  “夫人,您先前,问过小生是否是阴历阴日阴时出生之人,
  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小生冒昧,可否知其缘由?”
  方老爷在家中忧愁,听闻夫人买下一卖身葬父之人,欲见识一番,
  赶到大堂门口,凑巧听见了李尚贤的话,大喜。
  方夫人立即向李尚贤介绍了自己的夫君。
  李尚贤躬身,行礼,谦逊温和。
  “小生李尚贤,见过方老爷。”
  “快快请起!”
  方老爷笑得一脸和善,将李尚贤扶起。
  “方才你说,你是阴历阴日阴时出生的?”
  李尚贤也不做隐瞒。
  “确实如此。”
  方老爷神色凝重了起来。
  “尚贤呐……”
  方老爷将家中情况娓娓道来。
  李尚贤也弄清了来龙去脉。
  “但还请老爷夫人见谅,尚贤三年孝期未满……”
  李尚贤话还没说完,方老爷便插了进来。
  “不打紧,你俩立下婚约,孝期尽,便可筹办婚事。”
  “这……全听老爷夫人安排。”
  方老爷心满意足,点头走了。
  方夫人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正好,你们可以在这三年里磨合磨合,日久生情嘛!呵呵呵呵!”
  李尚贤:“……”
        
 
  ☆、第二章
 
  李尚贤的住处很快便安排好了,是方府后花园的紫竹苑。
  此苑位于花园后,穿过桃花园,再下石阶,绕过荷塘,便是一片密竹,紫竹苑就坐落于竹林中。
  清静,淡雅,有种隐居之感。
  李尚贤想要的书籍里面一应俱全,只是不能上京考试了。
  摇了摇头,打消了赴京赶考的想法,如今他已是方家的人了,切莫再有杂念。
  只是尚未与那方家二公子谋面,也不知他是个怎样的人。
  又想起了方夫人的话。
  磨合?怎地个磨合?
  日久生情?
  李尚贤抖了抖身子,掉下一地鸡皮疙瘩。
  若是个文人,便可每天下棋喝茶,弹琴画画,吟诗作赋,像朋友一样,也不至于尴尬。
  若是个武人,便可舞剑吹箫,羌管长笛。
  李尚贤点点头,这也不错。
  坐在案前,翻开一本《山海经》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光是看书也有些无趣,李尚贤干脆在附近种起了花。
  放下铲子,沾满碎泥的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留下一道泥痕。
  一只小雀站在竹枝上静静地打量此人,叫了几声,便飞走了。
  李尚贤从池塘里舀来一勺水,轻轻浇灌,如此精心照料,花一定能茁壮成长。
  闭上眼睛,李尚贤已经能想象到在花海中闲读的悠然景象了。
  清晨,翠鸟鸣啼,绿竹幽舞。
  风起,几片竹叶飘进,落在案前。
  躺在床上的人,眉清目秀,俊逸清朗,一片竹叶落在额前。
  李尚贤睁开眼,拿掉竹叶,捏着叶柄转,看着它发呆。
  连日以来,他的饭菜也都是小云送过来的,方夫人隔三差五便会来看望他。
  他至今都没见过那方二公子一眼,放下竹叶,坐起身来。
  “也好。”
  一切顺其自然,他只管温他的书便是,该来的,迟早会来。
  李尚贤还不知道,大堂中正发生着一起大战。
  原来是方泽太过于“刚直”,打死不同意与李尚贤成婚的事,与父亲争执了起来。
  方老爷怒气冲冲地瞪着儿子,方夫人扶着他,帮顺气。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是要气死你爹才甘心呐!”
  方泽一身青色绣蛟锦衣,浑身冷气,目光坚毅。
  “不娶!说了不娶,就是不娶!”
  “你!”方老爷指着方泽,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急火攻心,脸红得似要背过气,眼睛里布满血丝。
  “不孝子!不孝子!滚!滚!死了活该!我不管了!”
  “哼!”
  方泽不屑,果真走了,连头也没回。
  回廊中,方泽运着气,大步流星地前行,不料被石头拌住,一个踉跄,摔了个倒栽葱,眼里出现了倒着的大哥。
  “你不该如此。”
  ……
  兄弟俩寻了一所静处,坐下来,促膝长谈。
  方泽怨气满满,拔弄着地上的花草,咕哝着。
  “有哪家孩子的父亲是要让自己的儿子娶个男人的!这不是教天下人耻笑吗!我又无龙阳之好,爹这是昏了头。”
  “爹也是为你好,那道长不是说,你若不娶那人,便会横祸而亡吗!”
  “神棍的话你们也信?”
  “那你说,那道长为的是什么?捉弄你?没人会那么闲。”
  方泽气急,丢下花草,站了起来。
  “他就是那么闲!总之我是不会娶他的!坚决不会,父亲想娶,便让他娶好了,我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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