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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风 作者:老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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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爱情战争

  真气从丹田游入经脉,每条经脉都像是被洗刷过了一遍,似乎比上次更加彻底。慕君颉全身是汗,疲乏不已,可洗髓给经脉带来的难以形容的畅通感,让他就像漂浮在母体中一样感觉无比舒适。
  慕君颉静静闭上眼将全身都泡在水里,直到水温渐渐的由热变凉,一边想扬州的案子一边就想到了赵宗治。
  虽说他已让严恒易给赵宗治留了口信,却还是有点心虚。想必当那根木头发现自己不在严府好好养伤却跑去扬州的时候,一定会很生气吧?可想起赵宗治每次生他的气,却又压着火舍不得对他发脾气的憋闷样子,慕君颉就觉得有趣的不得了。
  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再度睁开眼,慕君颉才觉得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于是努力站起来,把身上的水擦干。低头的同时却是一愣,天魔丝造成的那些伤痕竟是尽数消失了,全身肌肤光洁如玉,甚至比以前更细致一分,就宛如初生婴儿一般。
  慕君颉皱起眉,花了很长时间才穿好衣服走出浴桶。全身依旧无力,又走的太急,才行两步便脚下一软。倒下的时候下意识想扶住前方的桌子,却反而使桌子跟着一起倒了。
  只听‘轰’的一声,桌子歪在一边,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茶壶和茶杯碎的到处都是。
  外面紧跟着传来脚步声,听起来异常急切,下一刻门被大力撞开,苏琅琛竟慌的径直闯了进来,“慕慕,怎么了?”
  慕君颉闻声回过头,苏琅琛却微微一僵。
  地上一片凌乱,身处凌乱之中的少年却依旧美的如一幅画,周遭凌乱的环境似乎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高雅。烛光照耀下,只是轻轻一个回头,就惊艳了苏琅琛的眼。
  苏琅琛回过神来,随即快步奔到慕君颉身前。因为泡完水的缘故,慕君颉身上很冰,长发因湿润而显得更加乌黑氤氲,穿着和纤细身体不相称的素色宽松衣袍蜷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让苏琅琛简直心疼到不行,语气轻的不能再轻:“慕慕,有没有摔到哪里?”
  慕君颉摇摇头,用手扶着地面,试图自己站起身。慕君颉脚边还四处散落着茶杯碎片,苏琅琛哪里敢让他的心肝宝贝自己走,随即就将慕君颉径直抱起来,快步送到床边。
  慕君颉转眼已身处柔软的被褥上,苏琅琛的动作小心的像是对待珍贵瓷器,似乎稍一用力,就会将怀里的宝贝碰碎一般。皱着眉担心的问:“慕慕,你怎么会摔倒?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你……”
  “我没事,”慕君颉顿了顿,“只是脚滑了一下。”
  “你身上有伤,怎么能沐浴呢?”苏琅琛却根本不放心,又伸手覆上慕君颉的额头准备试温,却被慕君颉偏过头躲开来,并且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退。
  苏琅琛的手顿时有些僵硬的悬在了半空。
  “苏庄主,我要睡了。”
  这句话赶人的意思非常明显,沾染湿气的宽松衣袍隐约勾画出慕君颉修长的身体线条,领口的带子没有系好,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脖子滑入锁骨,又滚落不见。苏琅琛的视线黏在慕君颉身上几乎露骨,如果不是慕君颉的表情冷得太过,他多想上前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一寸一寸的细细亲吻,连一根发丝一根脚趾都不放过。
  苏琅琛缓缓呼了一口气,手在空中转了个向,轻轻抚上如缎般的长发,继续温柔的笑道:“慕慕,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等我帮你弄干再睡好不好?”
  慕君颉似乎有一刹那的停滞,没有说话。以前在栖霞山庄,每次沐浴完都是苏琅琛搂着他极有耐心的为他一点点弄干头发,他刻意把他宠成了什么都不会做的稚童,以至于他在离开栖霞山庄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几乎无法适应。
  发间的熟悉触感让慕君颉微怔,可是他内心清楚一切都不一样了。他设了道墙把苏琅琛挡在墙外,于是怎么相处都有隔阂。
  慕君颉自己都为自己的矫情感觉可笑,可还是要寸步不让的固守着,因为他怕稍退一步,那堵墙就会轰然倒塌。
  “苏庄主,不用麻烦了。”慕君颉抬手把头发收拢到一起,发丝立即从苏琅琛的指缝间尽数滑走,“我自己可以弄干。”
  说话间掌心已聚满了精纯的内力,掌心覆盖之处的头发很快变得柔顺干松。如此浑厚的内力让苏琅琛微微一愣,眼前的少年一举一动都散发出说不出的惊艳,“苏庄主,已经干了,你可以走了。”
  院外更深露重,苏琅琛孤身立在寒冷的空气中,半响才露出一个苦笑。都说天作孽犹可赎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他终于体会到这种滋味,才知道它远比不可活痛苦的多。它是让你活生生的感受着扎心的疼痛,并且一刀接着一刀,绵延不绝。
  快马加鞭的连日赶路,终于在三日后抵达扬州。
  “严大人。”
  这时慕君颉已经住进秦云溪安排的一处普通民宅里,正站在窗边看着鸟笼里养的两只小鹦鹉,听见身后的动静,便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走进的高瘦男人,淡淡一笑:“西门楼主,久仰。”
  西门桥是江湖上仅次于天机阁的杀手组织听风楼的楼主,很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看着眼前还不及弱冠的漂亮少年,西门桥的眼神顿时带了怀疑,“你就是大皇子派来和我相商之人?”
  慕君颉转身坐下,从怀中拿出赵曙的令牌,漫不经心的随手放在桌上。“我时间有限,所以长话短说。”
  少年的一举一动懒散而优雅,举手投足间甚至好看的能引人沉沦,却透着说不出的威严,西门桥忍不住愣了片刻,待令牌和桌面碰出清脆的一声轻响才猛然回神,随即神色一凛,态度认真起来,“严大人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楼主去年年末向大皇子献贺礼的事,大皇子其实是知道的,只是那时时机不到,才一直没做回应。”慕君颉端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如今大皇子要用楼主了,却不知西门楼主是否心意如昨?”
  “自然心意如昨,”西门桥也端起茶杯,顿了顿,“但又恐有心无力,不能帮上什么。”
  “我可以助楼主毁了天机阁,从此江湖只有听风楼,再无天机阁。”慕君颉放下杯子,抬头定定望向西门桥的眼,“不知楼主还恐有心无力否?”
  西门桥顿时神色一变。
  毁了天机阁?这简直是西门家数代的梦想,他日思夜想的就是能有朝一日取代天机阁,报得血恨,了结世仇。而如今,就这么被眼前的少年轻轻巧巧的说出口,究竟是真是假,是圈套还是陷阱?西门桥飞快的在心中盘算着,一时之间竟不敢开口。
  “楼主想必也知道天机阁早就搭上朝廷的线,投靠了刘太师,否则您也不会想到去找大皇子,试图谋个更大的靠山。”慕君颉勾起唇角轻轻笑了笑,笑容异常的干净无辜,“我不明白的是,楼主既然想了,为什么机会到了眼前,却不敢做了呢?”
  西门桥还是没有开口,慕君颉也不催促,竟站起身再一次看向窗前的两只小鹦鹉,“这两只鸟长的很可爱吧?”
  话题转的太快,西门桥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也看向鸟笼,“……是。严大人喜欢鸟?”
  “我喜欢鸟,却不喜欢笼中鸟。”慕君颉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笼门,两只小鹦鹉却犹豫着不敢飞出来,过了半响,才有一只飞出了笼子在外盘旋,另一只仍乖巧的待在笼中。
  慕君颉伸出手,剩下的那只没飞的便蹦蹦跳跳的跳到了慕君颉手心上,黑豆般的眼睛望向慕君颉,还啾啾叫了两声。看着手里的小鹦鹉,慕君颉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怜悯,“你看,关久了,连飞都不敢飞了。”
  西门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慕君颉那只剔透如玉、纤长漂亮的手一点点收紧,把那只小鹦鹉活活捏死在手中。
  转眼间血肉模糊。
  守在一旁的唐炎立即上前,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将慕君颉手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将一枚药丸放到慕君颉掌心。
  慕君颉看也不看,直接递向西门桥。
  “严大人,这是?”
  “唐门毒药。”慕君颉缓缓道:“只有制毒之人才能解,往后每年年末,会有人送解药与庄主。”
  西门桥望着毒药半响没有动,慕君颉也没有动。
  一时静默。
  又过了片刻,慕君颉轻轻笑了笑,收回了手。
  然而就是慕君颉收回手的那一刻,西门桥猛然从慕君颉手中抓起药丸,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了下去。
  他不过是小小的一楼之主,大皇子能用他听风楼,这就是一个难求的机会。纵然朝廷中人信用不高,可若放过了,这机会就永远不会再有了,事已至此,他宁愿一赌。
  “西门楼主不要怪我,”慕君颉看了西门桥一眼,“毕竟我与楼主并无深交,若要说信任,恕我一时无能。”
  服了毒药之后,西门桥反而释然了,“在下明白,这也省了在下费心去证明忠心。”
  “楼主果然是聪明人。”慕君颉又是一笑,笑容依旧干净无辜,简直漂亮的让人着迷,仿佛做了再多恶事,脏了手的那个也不是他,随即抬手挥退了唐炎,低低问:“杀人对西门楼主来说,不是难事吧?”
  西门桥忙点了点头,慕君颉道:“今晚替我去杀一家人,先杀人,再放火。”
  说起杀人,慕君颉的语气仍轻描淡写,“让他们穿着官兵的衣服去,外面再罩一件平民的衣服。”说着,慕君颉拿出一张纸,“地址在这儿。”
  西门桥看了看那张纸,正想接过来,慕君颉却收回了手,“记住了?”
  西门桥点头:“是。”
  “那你去准备吧。”慕君颉把纸条拿在手中,运起内力,纸条竟转眼化成了粉末,一吹就散了,“事成之后,扬州盐矿的运输,恐怕就要麻烦听风楼了。”
  顷刻间便将纸张弄做粉末,西门桥自问自己根本做不到。眼前的少年内力深到这种程度,简直让西门桥心惊不已。然而惊骇很快被惊喜取代了,盐矿运输是多大的肥差,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清楚。
  可如今扬州盐矿被刘太师握在手里,就算是刘太师倒台,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切都转而回归到皇帝手中。西门桥顾不得想慕君颉将要怎样代替刘太师成为扬州盐矿的新任掌控者,却是莫名相信眼前的少年定能言出必行,随即道:“严大人放心,在下必定妥善布置,百无一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再再次谢谢兔及妹纸的雷!好想说一句兔及大人我们做朋友吧~~
  蠢作者不敢奢求有雷,只求消灭零回复~~
 
第73章 相思成疾
 
  西门桥走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与此同时,身处汴京的赵宗治却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一如往常般又来到严府。得知慕君颉去扬州时的怒气已散去,赵宗治坐在慕君颉的房间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摆满了木雕小人的书案,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以为慕君颉不过离开几天,自己能够好好度过,然而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便开始焦虑起来,甚至是坐立不定寝食难安。一会担心他的伤情会加重,一会担心他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甚至是担心他没有乖乖吃饭好好睡觉……
  为了给外人以慕君颉还在严府养伤的假象,严恒易和仆人们依旧忙碌如常,然而在赵宗治眼里却觉得分外空旷。
  不过是少了那么一个人,就什么都不对了。回到王府,院里放着给他煮药的药罐,房内摆着为他搜集的玉石,鼻端似乎还残留他身上好闻的清香,一转头似乎就能看到他动人的笑脸。赵宗治突然明白为什么有句话叫“相思成疾”,他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疾病,无药可治,而慕君颉却永远能那样轻轻松松的就抽身而去,一次又一次毫不在意的不告而别。不管他做了多少,慕君颉或许根本看不到,又或许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
  这世上最痛苦的就是未得到和已失去,赵宗治是前者,苏琅琛则属于后者,午时苏琅琛准时出现,却只见到了守在院子里秦云溪,张口便问:“慕慕呢?”
  秦云溪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削着用来做飞镖的木片,听到苏琅琛的声音,眼皮都懒得抬:“主子方才回房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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