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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 作者:师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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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生子 穿越时空 虐恋情深

  陶醉的目光是在壁上的画,与如意画馆相比,这里的画倒是亲奇得多,也不难理解,宇文兢带他来这里的原因了。
  陶醉和宇文兢被人迎进了雅室里。
  
  依旧是熏香,和在如意画馆里闻到的差不多。应该只是换了些配料。陶醉也猜到,这个应该是防蛀虫保护画卷的熏香。
  陶醉走到案前,打开了窗,清新的空气一下涌入。青涩的味道,那是竹子的气味,陶醉发现,着窗下居然也是一片竹林,跟洛府他住的房屋如出一辙。
  “这个地方很好。”
  宇文兢倚着房门,懒懒散散,全奈高大俊美才没有显得猥琐。“这个雅间,只有我住过。若你喜欢,以后只要跟前台的说一声,尽管来就是了。”
  陶醉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必了。”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跟这个人扯太多的关系。
  但是宇文兢好想没听出他这个意思来,眉宇里豪气如是,“这个有什么要紧。我难得来。夫人既然是画师,在天心雅居有这么一个画室,说出去多叫人动心。”
  “也是。”他都这么说了,陶醉再拒绝,就是不懂脸色了。“那么真是太谢谢宇文公子了。”装一本正经太久,陶醉一下都找不到自己了。
  “宇文公子,你别动。”
  宇文兢有点懵懂,他不知道陶醉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
  陶醉摆出一张宣纸,拿起宇文兢让人准备的炭笔,微磨了一下笔端,抬头看向宇文兢。
  “当然是为你素描。”
  陶醉认真地看着他,目光敏锐,让宇文兢感觉对方好像用目光剥他衣服一样。
 
☆、意外
 
  宇文兢人生第一次觉得有点紧张。
  陶醉一边看着,一边描着轮廓。目光很直率地扫着他,似乎在看他,又似乎不在看他。
  宇文兢维持着一个动作久了,难免有点僵,他刚都了一下,就遭到了陶醉的冷斥,“不要动。”
  宇文兢是有点生气,但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就这样站着,日光深了,竹林幽了,陶醉手慢慢地放慢,目光也收了回来。
  终于,陶醉把炭笔扔在了旁边,他拿起宣纸,显然已经画好了。
  宇文兢脚有点酸,他倒是想走过去看一看这么久陶醉到底画了些什么,但是遗憾的是抽筋的脚,结束了他的这个想法。
  陶醉抬头道:“宇文公子,我画好了。”
  宇文兢挪动着脚步,一双眼睛直往案上去看,那一副好奇地样子,让陶醉无语。
  不过,陶醉看了他的动作。嘴角微勾,毫无疑问是幸灾乐祸地笑容。对,他就是故意去整他的,不知道这个宇文公子有没有看去来。
  “宇文公子,你这是……?”疑问的表情,陶醉接下来好像是明白了,他抱歉的目光看起来温柔得如一泓秋水,那一双狭长的凤眼也凝在一起,宇文兢心漏了一拍。
  他都不好意思讲自己是站久了,腿站麻了,只敷衍他道:“没什么,夫人,你的画,画了这么久,一定把我画得很好吧!”
  当然好了。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是陶醉从来就拿自己的作品来毁。
  陶醉把画递给他,雪白的纸在突然而来的风里如同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抖着,淡淡幽幽的熏香洒了进来,宇文兢从陶醉手里接过画时,就看见了画中熟悉的人。
  那人像是他,又不像是他。
  他倚着朱门,嘴角挂着轻佻的微笑,却有着一种别于端庄美的气质,让女子忍不住投入怀抱。
  “你把我画得太好了。”宇文兢收起画卷,“夫人,你有没有想过成为一个真正的画师?专门供笔于皇亲国戚或是百官士族,成为一个像吴淑那样的名师。”
  不得不说宇文兢的画很有诱惑力,特别是用那低沉如美酒的声音说出来的时候,更加让人想入非非,陶醉其中。
  陶醉眼下最渴望的莫不如是。但是天下哪来的免费的午餐,陶醉从来就不喜欢轻信他人。
  宇文兢看出了陶醉的防备,解释道:“夫人,我的意思是说你愿意在天心雅阁供画吗?只要画你刚才画过我的那种素描便可以了。”陶醉喔了一声,有了点兴趣。
  宇文兢再接再厉,继续道:“夫人,不瞒你说,其实我也算是这里的主人。你别一口拒绝,想想再答复我。”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天心雅居随时欢迎夫人。”
  陶醉没有想到宇文兢居然这样推崇自己,如果说只是贪图美色,不至于,毕竟以宇文兢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看来,他还是对素描更有兴趣。
  若是宇文兢是皇族中人,更利于陶醉打开口碑,银两也多啊。
  “我愿意。”陶醉红唇吐出这三个字,他含笑地说:“宇文公子以后可要多照顾我啊!”
  宇文兢鬼迷心窍,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什么话。
  宇文兢带陶醉认识了天心雅居里坐镇的几名画师,陶醉一一礼貌地回问,最后离开之时,日上高空,显然已经是午膳的时间了。
  宇文兢让人端了红漆木盘,什么遮着红布。宇文兢道:“夫人之前要的画工费用。我觉着画得很好,按行情应当给夫人一千两。”
  宇文兢挑开了红布,嘴角仍然带着邪气的笑容。银子的色泽十分美好,陶醉也是人生头一次见这么多的银两,他努力地使自己有着平淡的神情。
  “宇文公子太多了,我那一副画实在是当不了这么多。”这倒是大实话。要是宇文兢真买了,还真有点大冤头。
  如果是在他的前世,卖这个价格,多半是冲着他的名声。在这个世界嘛,一点名也没有,而且还是素描,简直就是坑。
  “我觉得值。”宇文兢扬眉道。
  陶醉笑道:“那多谢宇文公子慧眼识英雄。”
  陶醉想了一下道:“宇文公子,一千两我不方便带在身上,可否换成银票?”
  宇文兢道:“这个可以。”他随手从衣袖里拿出以叠银票,非常大款地递给他,“你数数,不够我再给你。”
  陶醉窘,但还是接了过来。
  但是在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宇文兢兢的手指,对方忍不住摸了一下,气氛有点尴尬,但是陶醉还是非常淡定地接了银票,若无其事地道:“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告辞了。”
  撩拨失败,宇文兢留客道:“夫人,还不容易出来一趟,难道你就这样回去了?”
  不然?陶醉眯着眼睛,就像是一只疑问的猫咪。
  宇文兢看着外面的芭蕉绿树,道:“夫人还记得上次你说请我吃饭的事吗?”
  陶醉想了一下,事情发生得有点久远,好像是上次他们在茶楼相遇的时候的事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
  宇文兢脸上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与那种俊美的脸庞是那样的符合,以至于陶醉都以为之前的他不是他了,现在的他才是他。
  “夫人不会是像赖账吧!”
  陶醉语气轻松地道,他柳眉如黛色,一双丹凤眼荡漾着笑意,“没有这回事,不就是一顿饭吗?今天我请了。”
  “够爽快。”宇文兢用一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目光深深地看着他。“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我要去一品堂,夫人可否同意。”
  这语气用的都是句号,哪里有给陶醉选择的权利。陶醉虽然在笑,但是笑容没有到眼底。
  “我听宇文公子的。”
  他乖巧的回答取悦了宇文兢,于是一刻种后,陶醉和宇文兢来到了全长安最好的酒楼,一品堂。
  以宇文兢的派头,从一进门就被殷勤的小二引入了二楼的雅间,这雅间里留着江南烟雨的屏风,几株秀丽的兰草开着,长案临窗。窗外江水横流,画舟兰桨,一颗巨大的红树开着鲜艳的花,落红飘水,一个字 : 美。
  宇文兢熟练地点着菜,然后又似真是似假地问陶醉:“夫人可有什么想要吃的菜啊,我一并点了。”
  其实陶醉有一点不能理解,宇文兢都知道他是洛素音的夫人,估计他也应该知道自己叫做陶醉了吧!但还老是夫人夫人地叫唤不停,不知道什么意思。陶醉暗暗猜测,宇文兢不会是喜欢□□吧!
  “没,你点的不错。我不挑食的。”陶醉露齿一笑,闪瞎了宇文兢的眼睛。
  “那好吧!”他似是有点无奈,但还是居高临下对着那小二道:“就这些了,你下去吧!”还打了分量足的赏银,叫那小二笑得合不拢嘴。
  陶醉:“……”到底是他请吃饭呢,还是宇文兢请吃饭?
  
  这家酒楼上菜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宇文兢的缘故,不过值得夸讲。
  陶醉也正好有点饿了,这个时候上菜,简直就是救了场。
  陶醉拿着竹筷夹了一块红醋鲤鱼,很酥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陶醉享受地吃着。宇文兢的重点不在吃饭,他往陶醉的青花瓷杯里倒了一杯酒,劝道:“夫人也别光吃菜啊,这里的十里香也非常不错。”
  酒液淡金色,似乎漂浮着无数的金屑。看起来十分地亮眼。
  陶醉咦了一声,对这酒挺感兴趣了。他喝了一杯,舔舔唇,淡红色似乎也被那水光一扫,看起来十分地娇美。
  宇文兢眼神微黯,他修长的手捏着杯子往嘴唇上放着,某一个私密地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有了欲望。
  宇文兢夹了一点豆腐给陶醉,他很少为人施菜,还是这么主动地施菜,不过,被洛素音伺候惯了的陶醉,愣是没有体会出宇文兢的用心良苦。
  宇文兢还真有点不高兴。特别是身体有点不舒服的他,十分地危险。宇文兢勾着眼睛看着被灌酒灌得脸庞微醺的陶醉,秀色可餐,这四个字用来形容眼下的陶醉再时候不过。
  宇文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他身边来了,陶醉吃着豆腐,头有点重,一下也留意不到这么多了。
  宇文兢倒还是十分地清醒,双眼都有些锐利,花花公子的做派从嘴角那恰倒好处表示了出来。
  宇文兢头一次感觉到那么的心虚,他虚搂着陶醉,陶醉正品砸着酒,完全没有注意。这时的他已经醉了,半醒半醉,倒还是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宇文兢贴近了他秀美的颈侧,手搂着他的腰,姿态再亲密不过。陶醉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轻轻的脚步让宇文兢皱了眉头,那人看见屋里两人亲密的样子,马上垂下了眼睛,“抱歉,我走错了……”好像是想到什么,年轻人抬起头,不敢想象地看着面如桃花的陶醉,一张素如莲花的脸庞甚至还挂着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的声音亲而温柔,“醉……醉?”
 
☆、迷茫
 
  这一声呼唤把半醒半醉的陶醉给彻底地叫醒了过来,陶醉这才发现自己和宇文兢是有多么暧昧,然而当面对着洛素音的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他居然觉得尴尬,以及某一时刻心头的难言之感。
  陶醉突然变得力气特别地大,他挣脱了宇文兢,看着那个脸庞素如白莲的男子,呢喃了一句,“洛素音,你怎么在这里?”
  洛素音为什么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来这儿和一位客人吃饭,只是不小心走错了地盘而已。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怎么一走错地盘,居然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洛素音嘴唇一下发白,他轻轻地问:“他是谁?”平日里温柔如一汪春水的眼睛此时看起来深不见底,乌黑一片。
  宇文兢当然不满足只是看戏,他勾起邪笑,硬是抱住了陶醉,好笑地道:“姓洛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陶醉被他这么一拖,一下就倒在宇文兢的怀里,长发微乱,丹凤眼荡漾,那一张漂亮的脸因为酒的缘故,变得格外地魅惑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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