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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出尘传 作者:千世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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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因缘邂逅 宫廷侯爵 宫斗 平步青云

  “蔺主子,陛下在后院等着您。”喜公公接过他递来的斗篷,轻声说。
  蔺出尘闻言四周看了看,果然一干宫女太监都走得干干净净。他太熟悉这种氛围,风雨欲来,耳边甚至能听见肖承祚心里那把小算盘的噼啪声。
  他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喜公公,我自己去找他就是了。”
  喜公公如蒙大赦,咧开了嘴一笑,抱着斗篷三步并两步走了。
  蔺出尘看着那个背影,忽然想起去年那个人突然在一片黑暗里抱住了自己,摇摇头,这皇帝有时候就跟小孩似的。他自顾自打起分隔前后殿的帘子,又转过两架山水屏风。那扇描金门前摆着一双明黄色团龙暗纹的鞋,蔺出尘摇头一笑,也脱鞋除袜,推开了门。
  门中的水汽氤氲扑面而来,后院挖了一方温泉池,池边一圈桃花如火,池里一个人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陛下好兴致。”他说道,声音不咸不淡,脚踩在青石板上一片微凉。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寤寐思服,辗转不得。”肖承祚随口说着,拈着细瓷杯喝了口酒。
  蔺出尘心里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却装作没听懂,转身欲走,“陛下若没什么事,蔺出尘就先回去了。”
  “哎……”肖承祚怎么会舍得,伸手就拽他的衣摆,“朕有话对你说。”
  蔺出尘啼笑皆非,心说前年除夕宴还是自己抱着他裤腿哭着求他,如今就彻底颠个倒了。他耐着性子蹲下来,看着那双桀骜如鹰的眸子,笑道:“又怎么了?”
  肖承祚招招手,对他说:“你且凑近些……”
  蔺出尘没办法,只得往前挪了半步。
  肖承祚在他耳边说话,呼吸吹在他颈子上,酥酥麻麻的。
  “朕不过是想见你。”
  蔺出尘听着那带三分调笑的语气觉得不对,本能想往后退,却不料肖承祚先一步伸手抓起他的衣襟就往水里拖。他一惊,什么武功,什么招式全丢到了爪哇国,愣是一头栽进那温泉水里。
  蔺出尘呛了两三口水,扑腾了半天,红着一张脸,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好无赖!”
  肖承祚看他气得眼都瞪圆了,抿着嘴闷闷地笑。
  蔺出尘知道他存心作弄自己,别过头,撑着池边就想出去。肖承祚就自后面搂着他,不说话,却也不撒手。
  “瞎胡闹……”蔺出尘不敢看他,低头嘟哝了一句。这山上风凉,吹在湿透的衣襟上令人直打冷颤。他缩着肩,背就贴在肖承祚赤裸的胸膛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朕就爱和你瞎胡闹。”肖承祚笑得没脸没皮。
  蔺出尘闻言就扭头瞪他,哑着嗓子道:“放开我。”
  肖承祚的眼睛深幽得像一口井,他捉住了怀中人眼中那一丝一毫的慌乱,忽然一笑,
  “你终究还是放不下!”
  那人闻言脸上发烫,再也装不出一点冷漠的模样,可他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蔺出尘啊蔺出尘,你终究还是被他看透了。
  他红了眼眶,不想被肖承祚看出此时的狼狈,手上使劲猛地一推,跳出池子慌不择路地逃了。
 
  ☆、打雁林遇刺
 
  “哎,你说咱主子是不是和玄明宫那位和好了?”霜笛眨巴着大眼睛,手上捏了个绣绷。
  雪琴连忙来捂她的嘴,瞪着眼,压低了声音,“不要命了你,这舌根也敢嚼,回头秀心姐听见了指不定怎么收拾你!”
  霜笛翻来覆去看手上绣着的并蒂荷花,撅着嘴,“我昨天晚上看见了,蔺主子被喜公公请去泽天殿,换了身衣服回来的。”
  雪琴敲了下她的脑壳,又气又笑道:“你单看见蔺主子换了衣裳,没看见他铁青着脸?准是玄明宫那位惹他不开心了,衣服什么的哪儿算得了数?”
  她这猜的倒也八九不离十。
  霜笛不知道,只是闷闷地垂了眉眼,小声道:“那你说这可怎么办,蔺主子要老是和玄明宫那位僵着也不是个事啊!”
  “傻姑娘,主子们的事哪是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去CAO心的?绣你的花去,蔺主子的衣裳出了半分纰漏,让他现了眼怎么办?”
  霜笛转念一想也是,她这可当真是皇上不急急宫女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山下那片树林叫打雁林,很是葱茏森郁。林子外围了黑色帷幕,扎起三五营帐,一众随从鲜衣怒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肖承祚骑着匹高头大马,懒懒散散地提不起兴致。昨天夜里蔺出尘明明已经动了心却强自镇定的模样像一块大石硌在他心头。那个人毫不犹豫的拒绝,毫无柔情的眼神,都让他有些受伤。但这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他必然要自己去吃。
  肖承祚也经常会后悔,如果当年凌波宫的事情自己能再冷静一点该多好——想他帝王心思,深不可测,千千万万都不露在脸上,但蔺出尘一句话便能教他绷不住。这或许就是命里注定的一物降一物。
  撇下这些不提,肖衍礼带着蔺出尘西转转,东看看却高兴得很。
  蔺出尘剑法好,骑射也不差,挽弓搭箭一招一式都潇洒极了。肖衍礼像捡了宝似的跟他凑在一起,一会儿说去赶野兔,一会儿说去打鸽子。
  “殿下若是喜欢这些,改天我让小弟蔺非池进宫来,陪你玩上三天三夜都行。”蔺出尘说着,温文一笑。
  肖衍礼闻言就低头闷闷地说:“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是在乎玩乐,若是让旁人来了,岂不本末倒置?”
  蔺出尘听了一噎,竟半晌不知要如何作答。这话要从肖承祚嘴里说出来他准会数落他没个正经,可衍礼那孩子何等老实,这话也应当没别的意思。
  “殿下若是不嫌弃蔺出尘,蔺出尘就一直待在东宫里。”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肖衍礼猛地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却又忽然皱起了眉头,“可你是从玄明宫里出来的,那地方权势极大,你就不想再回去?”
  “我稀罕?”蔺出尘挑眉,眼睛忽然看向前方的某处,“那地方没什么好的,又黑又冷清,晚上还老是不点灯……”
  “玄明宫好歹是天子住所,哪有你说的这样?”
  “再好也……”蔺出尘垂了眼睛,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再好也回不去了,那地方全是和肖承祚的过去,他不愿见,也不愿想。
  肖衍礼看他没了声,怕是触到了蔺出尘的伤心事,赶紧闭了嘴,拉着他的缰绳就说:“走走走,打猎来的,不说这些!”
  蔺出尘点点头,由他牵着缰绳往前走。
  这树林极茂盛,遮天蔽日,只留下细碎斑驳的光影。四下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叽叽喳喳的,使人感叹春天的蓬勃美好。
  “蔺三,你看!”肖衍礼拿鞭子指着树干上绑着的一截红绸。
  这红绸是打猎的印信,说的是发现了野兽行踪,若要打猎便循着红绸去就好。
  蔺出尘挎了弓,点点头,似是默许,“既是出来打猎的,就不妨去找找。”
  肖衍礼闻言拍马向前,扭着头四处找绑了红绸的树干。蔺出尘不敢怠慢,也跟了上去。虽说太子身边应当有不少暗卫,可肖衍礼不喜欢被人前呼后拥地跟着,明面儿上只带着蔺出尘一人。是以,蔺出尘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打雁林虽然有专人清查,可到底刀剑无眼,若是有什么闪失,恐怕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肖衍礼又转过一道坡,这一路越走越冷僻。
  蔺出尘觉出几分不妥来,叫住了他,说:“前面荒凉的很,殿下不如趁早回转。”
  “怕什么,再往前——”
  他话未说完就听见林子里鸟雀惊飞,自林中飞出一道寒光。
  蔺出尘眼疾手快,拔出长刀,抡圆了挡在肖衍礼身侧。
  “铮!”
  一声金铁相击,一支白羽箭斜斜地没入地面。
  肖衍礼拔高了声音:“众暗卫何在?”
  却没有人回应。
  蔺出尘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事情不能善了了。
  他收回长刀,环视四周,压低了声音:“衍礼,待会儿我拦住他们,你想办法去找围里的禁军。”
  “可,可你怎么办!”
  “他们目标不在我,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我怎么能弃你于危险不顾!”那孩子急了,两眼通红。
  “衍礼,听话。”
  蔺出尘说完就闭了嘴,他此刻必须全神贯注才能确保在交手的瞬间不出一丝差错。
  “刷啦啦”树叶一阵摇晃,掠出三条人影。
  蔺出尘挽弓搭箭,箭簇破风声爆炸在耳边,一人应声而倒,剩下两人就势在地上一滚,也拉弓指着蔺出尘。
  “就凭你们三个也敢来刺驾?”蔺出尘一笑,但他心里却着实笑不出来。
  “呵,对付一个半大孩子,一个病弱少爷,足够了。”
  “你……”肖衍礼想争辩几句,却又怕说了使蔺出尘分神。
  蔺出尘闻言却稍稍安定下来,对面若是派了二三十个人来,他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
  “放下弓,束手就擒就饶你一命!”
  蔺出尘满不在乎地一笑,当真扔掉了手里的弓。
  对面的戒备似乎也被这个动作化解了几分,蔺出尘甚至看见了他眼中露出的笑意。
  就在这时,他轻呼一声:“衍礼,走!”
  那两人猛然意识到被骗,怒不可遏,“嗖嗖”射出两箭。蔺出尘长刀出鞘,刀光如满月,截下那两人去路。肖衍礼见状一咬牙,掉头催马狂奔,眼泪流了满脸满襟也毫不自觉。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终于快写完了……(长出一口气
 
  ☆、生死悬一线
 
  肖承祚对这打猎实在无半分兴趣,又偷偷跑脱了禁军的视线。他其实不过是想出来放放风,免得成天对着那些早就看厌的人和物。
  但命运就是这样爱作弄人。
  那皇帝溜溜达达,骑着马看花发草长,莺歌燕舞,悠哉游哉像游玩的闲人。忽然一只麻雀从他面前窜过,惊得他一勒马缰,抬头四望。
  “锵!”
  一声金铁相击。
  这打猎的地方,有惊叫,有流血都不是奇怪的事——可总没有拿着刀剑的野兽。肖承祚觉出不对来,他摘下弓,悄悄贴过去,藏在树后静观其变。但下一秒,只一句话,就让他按捺不住心思,策马冲了出去:
  “你们要想对殿下不利,先从我蔺某人的尸首上跨过去!”
  肖承祚当然不会让他心心念念的人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首,一时间竟然都忘了自己贵为天子,怎么好去和别人拼命?可他就是着急上火,没了章法,甚至都忘了要拉响箭召禁军过来。
  “都给朕住手!”
  他勒马,骏马一声长嘶,打着响鼻原地跺步。
  蔺出尘正举着马刀架住那两人劈来的长剑,剑锋泛着青光,离他咽喉不过半寸。他听出了肖承祚的声音,松了口气,只道总算来了救兵。
  那皇帝看那剑尖都快划破蔺出尘的喉咙了,怒不可遏,挽弓搭箭就指向那二人,
  “若是知道好歹,就快些束手就擒!”
  那两人起先以为会有大批禁军杀到,却不想只有肖承祚一人,冷笑道:“如今不过多你一人,是生是死还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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