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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要犯上 作者:汐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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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站在上面,长身玉立,背影萧索。
  野狼警惕地矮身蹲了下去,却已经来不及,对方转身,一双夹带红血丝的深邃眼眸锐利地扫射过来。
  四目相对之际,两双眼睛同时放松了警惕。
  “司徒先生!”野狼几乎带着哭腔拖拽着左玄歌跑到司徒凛月面前,“太好了太好了,左爷有救了!”
  “他怎么了?”司徒凛月紧盯着左玄歌的脸,他双目紧闭脸颊通红,被汗湿的头发一缕一缕搭在脸上,仿佛通身冒着蒸汽。
  司徒凛月伸手搭上他的脉搏,他的手也热得烫人。
  司徒凛月当即盘腿而坐,双手抵住左玄歌的后背,运气为他将体内被打散的真气重新汇聚,助其顺畅通行。
  野狼伫立一边静静看着司徒凛月为左玄歌疗伤,天渐渐大亮,炽烈的日头明晃晃地挂在青空,透过树影落下斑驳的光点。
  司徒凛月终于收回了手,轻轻松了一口气:“好了。”
  左玄歌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红潮退去,甚至还带了点虚弱的苍白,两人身上的衣裳都已被汗湿,司徒凛月眉宇间也透出淡淡的倦意。
  野狼围了上来,他摸了摸左玄歌的手,欣喜若狂:“不烫了不烫了!”
  他扭头感激地看着司徒凛月:“谢谢……谢谢司徒先生,您救了左爷,大恩大德野狼无以为报。”
  “不用谢我。”司徒凛月有些失神,野狼的话莫名地让他心头涌起一阵不悦,他为何要谢他?难道他想救左玄歌,自己就会眼睁睁地看着左玄歌去死吗?司徒凛月定定地望着那张沉静的脸,他们之间纵然有着师徒之名,却实在生分得很,竟还比不上他跟野狼之间的关系。
  “司徒先生,那么咱们现在去哪?”
  “找个店家休息。”
  “哦。”野狼欣喜地应了,他拉着左玄歌的手就要将他挂在自己背上。
  司徒凛月盯着野狼那粗黑壮实的五根短指,看着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瘦而修长白玉无瑕,心里突然说不出的烦躁。
  他架着左玄歌的手臂将其负在自己背上:“我来吧。”
  “可是……”野狼愣愣地看着司徒凛月背着左玄歌,可是刚才司徒先生运功为五爷疗伤,已经耗费太多气力了啊。
  “我比较快。”司徒凛月双足点地,接连在几棵大树上点过,借力飞出去七八丈,再不给野狼任何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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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玄歌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是床顶雪白的幔帐,隐隐感觉房间里还有人,他挣扎着坐起,就看见了趴在他床沿睡着的司徒凛月。
  他怎么会在这里?
  左玄歌一动,司徒凛月就醒了,他抬起头,眼眸清明澄澈,丝毫没有睡梦中醒转的迷蒙混沌。
  “饿吗?”
  “嗯。”左玄歌随口应了一声,其实他并不饿,只是觉得这般跟司徒凛月单独在房里有些别扭而已,他乐得有个由头将他支走。
  司徒凛月站起身,端起桌上的白粥。
  左玄歌刚扬起的笑瞬间灭了下去,居然是早有准备,可是,司徒凛月却没有将粥直接端来给他喝,而是走向了门外,门口蹲着个满脸困容的小童子,他将粥递了过去:“去热一下。”
  “诶!”小童子伸手接过,脚步凌乱地跑开了。
  司徒凛月带上门,重新回到床前时,左玄歌正按着自己的脉搏看体内的真气如何,他突然抬头冲着司徒凛月灿然一笑:“多谢师父。”
  他这突然一笑,如繁花盛放又如暖阳遍洒,司徒凛月过了好了一会才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好像……很喜欢笑。”
  虽然他的笑大多数时候并不真心,但是不可否认,左玄歌确实常常笑着。
  左玄歌试着伸展一下自己的手臂和双腿,随口答道:“笑有什么不好,笑代表着开心快乐,你笑,如果让你的敌人看见了,他会生气,若是让你的朋友看见了,他会为你高兴,让小气的人看了他会嫉妒,让豁达的人看了他会受你感染……”
  “我倒是没想过一个笑容还能有这样的学问。”
  “那是因为师父您不爱笑啊。”左玄歌看着他笑得更明亮,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走一走,却被司徒凛月伸手拦住,“怎么了师父?我觉得我身体已经大好了。”
  “我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你体内流窜的真气,并非长久之计,任何意外都可能引发它们重新活跃。”
  “师父的意思是?”
  司徒凛月盯着他,言辞坚定:“你随我回珩羽山。”
  “我随你回珩羽山,你替我解决体内真气之扰?”他竟还不放弃,左玄歌却并不想跟他做这个交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的人。
  “师父。”左玄歌抬头望着他,唇角带笑,眼睛却透出冷彻的光,“徒儿并不想解决体内的真气,关键时刻,它们可是能保命的。”
  左玄歌下了床,绕过一言不发的司徒凛月,打开门的一刹那,白晃晃的日光照进屋子,晃得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究竟是什么人?”司徒凛月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太坏的人。”
  左玄歌眸底的冷光逐渐染上一层暖意:“那玄歌就多谢师父了。”
  司徒凛月转过身,看着包裹在暖阳里的左玄歌:“你可相信我。”
  左玄歌低下了头,等他再抬起头时,嘴角眉梢,从眼底到心底,都挂上了戏谑的笑:“对不起,师父,我不相信任何人。”
  木门晃晃悠悠地摇曳,屋内的阳光被打得支离破碎,司徒凛月的心口像被针扎一般,刺痛麻痹,让他无所适从。
  他突然起身拉开门追了出去,拽住左玄歌的胳膊,两个人僵持在客栈狭窄的走廊上。
  左玄歌满面疑容:“师父,你怎么了?”
  司徒凛月别开了眼睛,良久气息才平稳,他有些僵硬地松开了手,眼角余光瞥见先前的小童子正端着热粥从楼梯转进二楼走廊。
  他轻咳了一声:“你……你还没有喝粥。”
  “哦。”左玄歌顺手从走近小童子端着的盘子上将碗拿在手里,仰头就要灌下去,手里却突然一空。
  碗已经到了司徒凛月的手里,他一手端着粥,一手拽着左玄歌不由分说地往房间里拉:“吃饭就好好一口一口地吃,这是对劳动者的尊重。”
  左玄歌又坐回了床上,看着司徒凛月搅拌着手里的小米粥,用勺舀起少许,仔仔细细地就着唇边吹起来,他脸带坏笑:“师父,好好吃饭的定义是让师父喂吗?”
  “师父照顾受伤的徒弟是天经地义的,徒儿不必客气。”司徒凛月将勺递至他的面前。
  “不客气不客气不客气……”左玄歌一边喝粥一边偷眼看着司徒凛月,想着自己都将话说得如此狠绝了,他怎么还会缠着自己不放?
  他这样一块顽石,司徒凛月就这么想要拯救吗?
  “五爷五爷!……听说你醒了……”门外突然响起野狼激动的声音,他推开门风风火火地踏进屋子。
  “啪!”他手里的托盘应声而落,盘子里的鸡鸭鱼肉美味珍馐掉落得满地狼藉。
  野狼一脸耿直地盯了屋里两个人半晌,他不自觉地退了两步,嘴里念叨着:“不对不对,怎地是司徒先生跟五爷一起呢?不对不对……肯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不等左玄歌叫住他,野狼“啪”地把门关上了,他在门外走了两步始终也不敢再推开门。
  就在屋里的人都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侧边的窗户突然被砸开,一个浑圆结实的身体滚了进来。
  野狼从地上爬起来,盯着床上的两个人,眨了一下眼睛,揉一揉眼睛,然后再眨一下眼睛,终于确定在左玄歌房里给他喂粥的真的是司徒凛月。
  左玄歌实在不忍心看他再憋着,好心地问道:“有何不妥。”
  “没有。”野狼猛地摇头,疑惑地望了望天花板,又缓缓地便秘般地点了点头,视死如归般道,“有!……司徒先生怎地在这儿啊……还有左爷您怎么让司徒先生喂你啊!”
  “我要是缺胳膊断腿吃不了饭,你会不会喂我,还是看我饿死?”
  “那我当然会喂你啊!”可是,可是您也没缺胳膊断腿啊……
  左玄歌装模作样地垂着手:“我内伤初愈,双手无力。”
  “哦!”野狼狠狠点点头,悔恨自己方才实在太过毛躁了,他挠了挠后脑,“唉,你看我,还把托盘砸了,左爷您等着,我再去叫厨房给你做,然后我喂您吃。”
  左玄歌和司徒凛月面色一沉,司徒凛月冷冷地把他叫了回来:“不必了,重伤之后吃不得这些油腻东西。”
  “哦!那我让厨房去熬点汤水。”
  “不必,他已经饱了。”
  “我已经饱了……吗?”左玄歌有点怀疑地看着司徒凛月,他饱了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看着司徒凛月一脸正气刚正不阿的样子,左玄歌都要觉得自己是真的饱了,因为师父大人怎么会说谎呢?
  他朝着野狼点点头:“我饱了,重伤初愈,不宜多饮食,你去准备上路要用的东西吧。”
  野狼走后,司徒凛月放下端着碗的手:“你还要继续向着关外走。”
  “当然”左玄歌见他似乎没有要继续喂自己的意思,伸手想要拿过碗自己吃,却被司徒凛月躲了过去。
  司徒凛月将碗收了起来:“你不是说饱了?”
  看着师父的翩翩背影,左玄歌哭笑不得,那明明是他说的!
 
  ☆、魔族寻疆
 
  左玄歌躺回床上,他终于认真地思考起一个问题来。
  要怎么摆脱司徒凛月的纠缠。
  他实在是太固执不懈了,不论左玄歌怎么卖乖耍狠都没有用。
  可是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左玄歌永远不会成为他所希望的珩羽掌门,而他若执意跟着左玄歌,左玄歌也难保自己有一天会利用他。
  毫无结果地胡思乱想了一阵,肚子很快唱起了空城计,左玄歌决定自己去觅食。
  他顺着楼梯往一楼大堂走,在转角处突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左玄歌闪身退回去,探头出去看了个清楚。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干瘪的一张老脸如枯树皮一般沟壑纵横,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腰背挺直,胸膛健壮,左玄歌突然发现,这老爷子身体倒强壮得很。
  坐在老人对面的是一个妙龄少女,奇怪的是她的神情与左玄歌先前所见十分不同,褪去了小女孩的天真浪漫,面容沉静眸光深邃。
  她正在跟老人说话,左玄歌隔得太远听不见他们究竟在聊什么……
  “师父,看来他们已经交上手了。”
  “你且给我说说林子里的情况。”
  “是,林子里共有九人的足迹,分成两拨打斗……”
  “嘘。”老者突然制止那女孩继续说下去。
  那女孩立刻闭上嘴,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注意到了楼梯转角处的衣摆,脸上的神情瞬间转变,纯真浪漫似稚子孩童:“爷爷,丫头的恩人来了,丫头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老爷子朗声笑道:“不用,左公子自会过来跟咱们打招呼的,他救过你,不管在哪遇见,咱们都是要请他喝酒的,有白食,左公子又怎么会不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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