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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雪+番外 作者:苏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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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好吧。”听到母后,卿宸终于还是答应了和卿万里回京。
  一路车马行地很平稳,再加上车中早已备好厚厚的软垫,卿宸舒舒服服地靠在父皇怀里,畅想着回京的画面。
  “父皇,你看外面太阳那么好!”卿宸笑呵呵地指着窗外,“我们就设宴在阳台吧!这样肯定晒得很舒服。”
  “好。宸儿的想法果然很好。”卿万里抚了抚卿宸的肩,“还想要什么?”
  “嗯……”卿宸食指戳了戳软垫,思考了一会儿,“父皇陪我去郊游。”
  “哈哈,当然好啦。”卿万里笑道,“宸儿还要什么,尽管说。”
  “嘿嘿。”卿宸挠了挠头,“儿臣还想要父皇赏赐一群鸡。”
  “噗……”卿万里忙止住了自己失仪的笑,“好。宸儿要一群鸡干什么?”
  “一天杀一只。每天炖鸡汤喝。”
  “你要鸡汤还不容易。”卿万里笑着摇摇头,“要鸡何用?”
  “嘿嘿!”卿宸坐起来面对卿万里,“当然是儿臣每天杀鸡给父皇炖鸡汤!”
  “哈哈!宸儿真孝顺呐!”
  马车忽然停下,黄将军单膝跪在车前:“臣有要事禀报。”
  “讲。”
  “臣等已发现九殿下行踪。请陛下示下。”
  “以为是什么要事。”卿宸往车壁一靠,不屑地往窗外望。
  “朕不是说过了吗。”卿万里不耐烦挥挥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太子需要回京治疗,还不快让开。”
  “是。”黄将军一拱手,起身上马离开。
  “父皇啊。”卿宸望着窗外,悠闲地问道,“九弟又惹什么事儿了?还逃出宫了?”
  “呵。”卿万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个畜生,不提也罢。”
  牧州的冬天,寒冷得寂静,不似帝王家那嘈杂而隐晦的面孔。若能永远离开那地方,也好。卿落登上蒙山最高处,坐在健硕的高枝上远眺。
  澄静的视野里,能隐隐约约望见一座安详的小城。陌生而又似乎熟悉的,那个传说中母亲来自的国度。
  母亲就是在那个国度里出生成长的吗?卿落睁大了眼睛,努力观察着那里的每一寸。除了重重黛瓦,什么也望不真切。
  不该抱任何感情,毕竟,那是国人眼中穷凶极恶的“敌国”。
  树下有动静!卿落一惊,望树下看去,一个黑衣狐裘的男子立在树下。
  一个陌生人。卿落没了兴致,从枝头一跃而下,转身就走。
  “留步。”黑子男子上前一步,笑道,“你可是晋国人?”
  不爱和陌生人说话,卿落停住脚步,轻轻“嗯”了一声。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黑子男子笑道,“你为晋国立了大功,晋国不该好好赏赐你么?”
  “你是谁!”卿落目光一凛,杀意顿起。
  黑衣人毫无惧意,悠悠走到卿落的身旁,笑道:“美玉埋没污泥之中,岂不可惜了吗?”
  “离开。”卿落冷冷道。
  黑衣男子笑着摇了摇头,如此玉人,这般固执,真是惜哉。
  “梁易玄!”一声怒吼震破满山宁静。
  黑衣男子一把拉住卿落的手将他护在身边,似乎要保护他免受这声咆哮的惊吓。
  卿落心里一抖,这种被保护的感觉,莫名的熟悉与温暖。
  待反应过来,自己与他已经被重重包围。
  黄将军匆匆冲上前,冲黑子男子怒吼道:“梁易玄!休伤九殿下!”
  “哦?”梁易玄好奇地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有意思。”
  梁易玄乃是梁帝!卿落忽然回过神来,心中一震。
  “那就要问问九殿下,”梁易玄笑道,“和我走,还是和你们走?”
  “你已经被包围了!说什么大话!”黄将军吼道,“放开九殿下束手就擒!”
  “呵呵。就凭你们?”梁易玄冷笑一声。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卿落,“今日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放你们一马。”
  卿落被他握着手,感受到他体内雄厚难测的内力,他今日若真要动手,以自己这伤重不堪的身子,再加黄将军这数百人,恐怕真不是对手。
  卿落只站着假装受制于他,以免黄将军贸然动手。
  “梁易玄!”黄将军道,“放开九殿下,有种来和我较量!”
  “和我走吧。”梁易玄在卿落耳边轻轻道。
  
 
  ☆、不信你们爱我
 
  “和我走吧。”梁易玄在卿落耳边轻轻道。
  卿落摇摇头:“你走吧。”
  “没事。”梁易玄柔声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卿落低下头不再言语。梁易玄笑了笑,放开卿落的手,纵身而起,跃上高枝一借力,便倏忽腾空而去,不见了踪影。
  这等轻功!黄将军惊愕地站着,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前拱手道:“殿下,末将奉命请殿下回宫,还望殿下多多包涵。”
  卿落抬头一看,不禁后退两步。
  黄将军身后两个士兵各提着一条粗重的铁链。
  “黄将军?”卿落疑惑地问了一句。
  “末将也是奉命行事。”黄将军拱手道,“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卿落直直在原地站着,不置可否。
  只感到手腕和脚踝一阵冰凉,腕上一沉,重得卿落几乎抬不起手来。
  “殿下请。”黄将军示意给卿落让开下山的路。
  父皇何必如此,卿落不肯回去,这些人又岂能抓住;卿落若愿回去,手脚上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卿落自嘲地笑了笑,向前踏上下山的路,足上的铁链随着步子哗啦啦地响。
  山路本来崎岖,卿落身上有伤,又戴着这些东西,下山的路异常艰难。
  然而,卿落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场。
  对于现在的卿落来说,回京的路更是一场残酷的折磨。
  坐在颠簸的囚车里,卿落浑身伤口痛得几乎要把人撕裂。怎么坐都难受,卿落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透过栏杆的间隙往周围看看。繁华的街道上,总有许多人像看戏一样看自己,让卿落很是不舒服,便又把头埋了下去。
  总算挨到日暮,车终于停下了,卿落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车门打开,黄将军走到车边,对卿落微微欠身:“殿下请。”
  全身骨头都几乎散了,卿落努力靠栏杆扶着自己,拼了半条命从车上出来。
  穿园过泾,千折百转,卿落早已习惯了繁复的宫院,淄阳这座皇上临时居住的院落,本也算不了什么。只是今日,戴着手脚上这些东西走这漫长曲折的道路,几乎褪了卿落一层皮。
  再穿过一方庭院,卿落被带到一扇精致的雕花木门前。
  黄将军敲了敲门,恭敬地禀告道:“皇上,九殿下已带到。”
  门打开一条缝,张公公探出身子把卿落拉了进去,又关了门。
  卿落不敢迈步,恐铁链声响惊动了父皇,便在门边跪下,远远朝卿万里一叩:“儿臣拜见父皇。”
  “怕朕吃了你吗!”卿万里怒喝道,“滚过来!”
  卿落起身往里走,脚下的声响在一派肃静之中冰冷得骇人。好不容易走到卿万里的面前,卿落再次跪下叩首:“儿臣拜见父皇。”
  “翅膀长硬了。”卿万里冷冷道,“来人,拿来。”
  卿落心中一沉,不知等来的又将是怎样的折磨。
  几个侍从提着几条棍子,抵上卿落的双足。
  卿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是,心中岂能不畏惧。
  害怕?卿落心中嘲笑自己,没有人在乎,又有何资格害怕。
  许是怕卿落太痛会忍不住挣扎,两个侍从上前把卿落按住,令他动弹不得。
  “好好记住今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卿万里悠悠地一挥手,示意动刑。
  抵在脚踝上的棍子一点一点收紧,痛一点一点加剧,卿落闭了眼,却依旧逃避不了这场刻骨铭心的痛苦。
  不能痛呼,这是卿落不能丢掉最后的尊严。卿落死死咬着唇,却抑制不住喉中呜咽之声。踝骨似乎都要碎裂了,卿落痛到丧失意志,本能地要挣扎,只被死死按住。
  痛。无休无止的痛。铺天盖地熬不到尽头的痛。撕心裂肺,穿肠破肚的痛。这般不堪承受的痛,为什么不了结卿落的性命,为什么还要人苦苦煎熬?卿落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不能晕过去。不能清醒着好好承受这折磨,怎么对得起父皇的精心准备,岂不是让父皇失望了?
  哪怕正是严冬,卿落也早已细汗涔涔,俊秀的脸苍白地几如冰雪。
  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卿落也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垂下头晕了过去。
  卿万里若无其事地往昏迷不醒的儿子看了一眼,冷冷道:“朕累了,把他带下去。”
  淄阳驿,霁月园。
  “哎呀,”老大夫抹了把汗,一边清理着卿落的伤口,一边叹道,“这孩子怎么伤成这样。”
  几个侍女端进一盆清水,端出一盆血水,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一旁的张公公叹了口气,问道:“可有大碍?”
  “这身伤需要静养一个月,倒还能好。”老大夫摇摇头道,“这脚踝就……”
  张公公一惊,问道:“好不了?”
  “在下的能力有限。”老大夫道,“若有良医,再加上一味稀药,说不定还有救。”
  “需要备什么药?”
  老大夫沉默了半晌:“在下也是在医书上听说,此物名叫楞严珠。可是……那是梁国镇国之宝。咳咳。”
  张公公吓了一跳,也接不上话。
  “在下清理一下外伤,”老大夫指了指卿落脚上的铁链,“脚都已经这样了,这个东西就拿掉吧。”
  “我先去请示一下。”张公公忙转身出了房门。
  这也需要请示,老大夫摇了摇头,等着也是等着,便看了看这昏迷不醒的孩子。
  虽然脸色苍白,却毫无病态;双眼保持着天然优美的弧度,睫毛修长,即使闭着,也能看出这是一双绝美的眼;直挺的小鼻子,精致而剔透;薄薄的唇苍白得毫无血色,却带着几道深深的伤痕。恬静地躺着,似是一个乖巧的孩子,真想不到有人会把他折磨成这样。
  张公公急匆匆地跑回房里,吩咐去了卿落手脚上的锁链。
  老大夫蹲到卿落脚边,细细地为他清理着伤口,以免恶化。
  医者仁心,虽不是自己的孩子,老大夫看着也是心疼,问了句:“这孩子也就十五六岁吧?”
  “十六。”张公公道。
  “唉!真是可怜。”老大夫摇头道,“这孩子就算犯了杀人放火的罪也不至于弄成这样。他爹娘要是知道了可不是要心疼死。”
  张公公立在一旁,无法接话,只是叹息。
  霁月园,深夜
  “父皇……”昏迷中的卿落轻轻地呓语着父亲,如同一个受了委屈寻求安慰的孩子,“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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