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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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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强强 宫斗 报仇雪恨

  近卫很快拉进来一个铁笼子,那笼子里关着一只白虎。
  “近日伥鬼之说很盛,朕虽局深宫,也略有耳闻。今日将这畜生牵来,就是借着秋狩的日子,看一看是否真有此事。今日谁取该虎性命,朕将赐凌轩剑和黄金千两。”
  窦宪心里一动,这凌轩剑乃是祖父的宝剑了,竟然拿出来赏人,母后知道吗?
  “皇上,我等各推一勇士出来可好。”驸马说道
  皇上一点头。
  在宴会场地的下坡处用铁链临时围了个场子,四周都配有弓箭手,预防这老虎万一发起疯来,立即万箭齐发。
  早有好事的挑了六个人去下场一试。老虎也毫不客气,咬的咬撕得撕,不多时那斗场那一片鲜血,几条人命顷刻成了老虎的腹中物。
  死得都是王公大臣身边的侍卫,说心疼,死得是个得力的奴才,可也跟失了个物件一样,没了就没了,再找就是。有狠心的在那喝彩,觉得精彩之极,可比街上的杂耍好看多了。还有人借此打起赌来,赌的是这老虎今夜究竟能吃几个人。
  窦宪冷眼看着,瞧瞧皇上,安然自若看着台下一片丑态,一时猜不透有什么用意。窦宪并未派人下场,来京带的人本来不多,又都是多年心腹,为了取乐丧命,太不值得了。
  “怀南王,早听说扶风人才济济,怎么这次不见怀南王府的人?”
  窦宪一看,说话的是太后的哥哥,国舅怀玉,喝得是满脸通红,摇头晃脑:“舅舅,我身边都是些伺候的,哪会打虎之术。”
  “怎么没有,我看你身后那个白面小生,就很有打虎之士嘛。”
  众人大笑。就这几天,关于窦宪的事情早就传得不像样了。
  窦宪回头一看,福歌不知何时站到身后。窦宪对于京城中这些脑满肥肠,整天无所事事,却喜欢非议别人的习惯,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竟会拿他开玩笑。
  窦宪笑道:“他更是个不会做事的,舅舅喝多了。”
  怀玉早上去,抓住窦宪:“是他不会还是你舍不得?”
  窦宪笑道:“都有。”
  “二哥,何必谦虚呢,我看此人整日跟在二哥身边,一定受了二哥不少指导,何不下场一试?”说话的是皇上。
  此言一出,颇有些皇命的意味,窦宪看看皇上,窦穆一脸微笑看着福歌。福歌觉着这皇上可比这老虎可怕多了,也不愿窦宪为难,低声道:“放心,不成,我就跑。”
  不等窦宪开口,上前一拜:“我愿一试。”
  皇上微微皱眉,“多加小心。”
  
 
  ☆、二十二、福歌的朋友
 
  窦宪解下随身佩刀递给福歌,福歌得意看了窦宪一眼,那意思:瞧,我就说你需要我为你打虎吧。
  福歌看了老虎一眼,跳进斗场。杀老虎自然不是容易事,可也不是第一回了,谁怕谁啊。关键是刚才那人明摆着让窦宪难堪,我若是当众杀虎,恐怕也不会轻易脱身。
  那老虎在今日之前,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如今见了血,早就精神迸发,见一个是要吃一个。瞧一人跳进来,直接扑了过去。
  众人看着这样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要葬身虎口,涌现一股奇异的兴奋,纷纷喝起采来。眼瞅着那一虎爪就要盖在福歌头上,突然停住了,往后退一步,嗅嗅福歌。
  福歌也不动,就看着老虎,老虎也看着福歌,再嗅嗅,突然发出一声虎啸,围着福歌打起转来。
  福歌本来很是镇定,这会看着老虎围着他打转,那眼神竟然也渐渐收起了戾气,只是好像有些不可置信,还不停在福歌身上嗅来嗅去。
  福歌慌了,他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皇宫内那只明恋我的母老虎吗,完了,我变成人,气味还在,这老虎八成是闻出我的味来了。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我要在窦宪面前和一只老虎亲亲?不,窦宪会剁了我的。
  周围的人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人喊了起来:“咬啊咬。”
  可窦宪是自幼打猎的,他瞧着那老虎的神情,这老虎不是对着福歌发情了吧,对了,福歌说过,他去过皇宫。这家伙,和那家伙,不会。。。
  福歌大喊起来:“王爷,救命,救命。”一路狂奔,窦宪冲着老虎扔出身上的匕首,直直插在老虎腿上,周围的侍卫见状一齐射箭。等福歌跑了回来躲在窦宪后头,再回头看一眼老虎,早就倒下了,心里突然涌现一阵同情,这样好的老虎,若是再过几年一定是林中一霸,如今。。。
  怀玉瞧了,哈哈大笑:“跑得真快。”
  “好了,今日余兴到此为止。去让人看看,那只老虎还有救没有?”皇上说道。
  “皇上仁爱啊,就算对如此凶恶的猛兽都这样关怀备至。”底下有人说道。
  窦穆不置可否,看看底下一片狼藉,起身离去。皇上一走,大家也都各自散了。
  福歌跟着窦宪回到帐中,窦宪将福歌搂入怀中:“你这家伙,让你别来你非来,吓我一跳。”
  福歌很乐意在窦宪怀里窝着:“一只老虎,不算什么。”
  窦宪抚着福歌的头发:“谋害亲王,可是杀头的重罪。”
  福歌抬起头,冲着窦宪莞尔一笑:“那协助毁灭罪证者是不是同罪呢?”
  “你呀,到底往酒里加了什么?”
  福歌说:“我从厨子那要了点最辣的辣椒面,洒他酒里了。”
  窦宪哈哈大笑:“他也该受点教训了,今天这一番折腾,我看能安静两天。他小时候可不是这样讨厌的。对了,今日没人注意到你吧?”
  福歌眨巴眨巴眼睛:“嗯。。。”
  “恩?”
  福歌就把林暄被困,他去解围一事说了一遍。
  窦宪放开福歌,思量一阵,出了帐,让怀义去打听林暄的情况,得知林暄受了风寒,在帐中养病,也没听说其他异常。
  窦宪吩咐盯着林暄,等他再回帐中,福歌早就呼呼大睡了。
  窦宪笑着摇摇头,把帕子打湿了,轻轻擦拭福歌的脸、手,又把鞋袜脱了,被子盖好,让他好睡。想想今日的情形,更是涌上无限爱怜,捏着福歌的手,沉沉睡去。
  半夜,福歌醒了,看看窦宪,趴过去亲了两口,起身离开。
  营地里篝火通明,巡逻的卫队穿行期间,福歌估摸着像老虎那样大的兽应该关押在营地后方僻静之处,越往后走,隐约听到阵阵呻吟。
  福歌顺着声音寻去,果真见到林边一个大铁笼子,老虎被铁链紧紧锁住,身上有几处伤口,伤口下有瓷碗,正接着老虎流出的血。
  福歌见四周无人,悄悄靠过去:“老虎,老虎。”
  老虎微微抬起头,眼睛半睁着,虚弱不已,恍惚看见白毛兽在笼外,老虎低吼了一声。
  福歌见笼子没锁,想进去看看老虎的伤势,正准备进去,听见人的说话声,立即爬上身后的大树。
  “这老虎怎么还有力气,都大半夜了,什么时候才能死?”
  “不管了,要不就现在进去,剥皮取胆,咱哥俩也不用熬着了。”
  “那哪行,这是皇上特意嘱咐的,虎血制酒分给诸位王爷,虎皮制衣不知分给哪位娘娘,这虎胆估计又是赏给哪位大臣做药了。”
  “哎呦,瞧瞧这老虎,那会还威风凌凌的,吃得比咱都好,现在不如只老鼠。侍卫射的箭都是有麻药的,伤不了几分,可这放血,让它活活流血而亡,真有点看不下去。”
  “这就是妇人之仁,得了,反正都快死了,给个痛快,把这流血的地再割大一点,大家都省事。”
  待二人走远后,白毛兽从树上一跃而下,钻进笼子里,伸出舌头舔一舔奄奄一息的老虎,老虎一动不动。
  “在一片碧绿的丛林中,有一只大老虎,它是最好的猎手,它趴在鲜嫩的草地上。”老虎微微睁开了眼睛。
  “它一动不动,昨日被蚂蟥咬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前方不远处,有一只正在吃草的兔子,那只兔子又肥又圆,兔子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四周望了望,准备逃走,而老虎准备抓住这机会,它的毛立了起来,身子前弓,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生的光彩又重新回到那双眸子上。
  这一刹那,崖兽尖利的獠牙咬紧老虎的喉咙,只有一点血断断续续留了出来,老虎闭上了眼睛。
  崖兽打翻了盛着血的瓷碗,从树上咬下些枝叶盖在笼子上,打落一旁的火把,整个笼子烧了起来。崖结束了老虎的痛苦,也告别了他的朋友。
  
 
  ☆、二十三、自找麻烦
 
  林暄靠在床上,将一碗苦药咽了下去:“我觉得临江王不止想要我的命,那四个人是想砍断我的手脚,到时候我成了什么了。”
  林承祖坐在一旁,品着茶:“这是你自找的,临江王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暄笑道:“这可不像是疼爱孙儿的祖父说得话。我没想到,这位王爷脾气这么大,要么从了他要么生不如死。”
  林承祖说道:“那是你没本事,空长着一张脸。学学那个叫什么福歌的,你看人家可是把怀南王收拾得服服帖帖,今*你没见怀南王的脸色,差点和怀玉打起来。”
  林暄笑道:“那孩子确实有几分才能,爱说爱笑的。”
  林承祖拍拍林暄:“看见别人的好就要虚心,这种茶馆里出来的人,什么下作的事都会去做。不要老记挂自己的身份,上了床都一样。”
  林暄抬头,看着林承祖阴沉的脸,忍不住说道:“祖父,也算是大将军了,要封爵的人,何至于说这种话。”
  林承祖一巴掌甩到林暄脸上:“我这是为你好。想想自从你父母死了,你就没有依靠了。算是皇亲,却在宫中找不到依靠,读了一肚子书中了进士,却因为是林家人成了外戚,也得不到重用只能做个小小伴读,等过几年你成亲,皇上移惯例就会给你一个爵位,然后你就可以靠着恩赏,混吃等死了。”
  林暄说道:“如果我愿意这样默默无闻过一辈子呢?”
  林暄第一次顶撞林承祖,林承祖抚摸着林暄的脸:“暄儿,你生在我家,长在我家,理应为家族出力,你愿不愿意从来不是我考虑的第一个问题。如果皇上喜欢男人,我早就把你和你姑姑一块送进去了。”
  林暄低着头,不说话。
  “你这两次是怎么逃脱的?”
  林暄沉默一会,说道:“侥幸而已。”
  “着火了,虎笼着火了。”
  林承祖脸色一变:“这是天助我们啊,那四个人已经死了,管好你的嘴,其余的我来办。”
  林暄低语道:“全赖祖父。”
  福歌趁着慌乱,回到了帐中,一进去,就看见窦宪坐在那等着他。
  福歌心里一暖,装作不知道:“外面那么乱,吵醒你了?”
  窦宪拉过福歌:“你去哪了?”
  福歌钻进被子里,靠着窦宪,“太闷了,出去转转。”
  窦宪虽有疑惑,再看看福歌那样子,也不多问。
  第二天一早,临江王带着一壶酒来看窦宪,说是昨夜虎笼失火,老虎被烧得只剩骨头了,皇上体谅打猎辛苦,特地连夜腌制,制成虎骨酒,他拿来与窦宪共饮。
  窦宪忙命人准备酒菜:“四弟,好多了吗?”
  临江王摆摆手:“没事没事,秋狩过后,二哥就要回去了吧,穷山恶水,你我二人也不知何时能见。”
  窦宪笑道:“四弟有心,见与不见又有何要紧,只是这一大清早前来,光是为了这酒吗?”
  窦俊讪讪笑了一下:“哪里,只是有件事,想请二哥帮忙。我身边有四个人昨日失踪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营地里的卫兵都是伺候皇上的,我若是去找皇兄,必定闹得满城风雨,不知二哥可否派几个得力的,帮我寻一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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