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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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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强强

 
 
 
 
第90章 英雄辈出啊!
东嘎将军不但刀法好,他的嗓音也很好,浑厚低沉。
我们吐蕃本是个没有悲歌的民族,无论是劳动,是放牛,还是出征,但有一种歌是哀伤的,那就是送嫁的歌。
浑厚低沉的嗓音,唱着哀伤牵挂的送嫁的歌谣,听的人直想要落下泪来。
杰布就哭了,他拉着白玛问,“姑姑,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
白玛公主尽量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说道:“孩子,睦邻友好是我们吐蕃的立国宗旨,戎狄与我们吐蕃喜结良缘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够了,这话连三岁小孩子也骗不了。”杰布打断了白玛的话。
“其实这对央金也是好的,放眼现今天下,哪个能有戎狄强大?他成了戎狄的太子妃,未来也许就是戎狄的皇后,多么尊贵啊!”白玛公主接连对杰布使着眼色,“快快不要胡闹了,一会儿宴席上一定要多多敬央金几杯,祝福他……”
“皇后?尊贵?姑姑你是在白日做梦吗?”杰布用悲哀的眼神看着白玛公主,“这杯喜酒我喝不下。”说完他奔出了屋外。
满屋上百送亲的人鸦雀无声,许多人都羞愤的低下头去。
白玛公主脸上挂不住了,也没什么再可说的了,转身上了马,一挥手,“走。”
噶尔多吉走过来背起了我。我们吐蕃的习俗是要由一名亲友背起新娘,背着他上马,然后送到男方家里去。
我趴在噶尔多吉的背上,问:“我哥他们怎么还没到?”如果是送嫁妹妹的话,其实应该是亲哥哥送嫁的。
“他们去求那中原皇帝去了,希望他能放行他们,跟你一起到戎狄。”噶尔多吉答道,“可能来不及赶来为你送嫁了。”
哎!兄弟情义血浓于水,已经无法用亏欠什么的词语来形容了。
“有你送我也挺好。”我笑了笑,“噶尔多吉,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特别有缘?”上一次也是他送我去中原的皇宫,而这一次他又要送我去做戎狄的太子妃。
噶尔多吉将我的头拉着按在他的肩膀上。
“我并不觉得委屈。”我对噶尔多吉说了和上次他送我到中原皇帝的寝宫一样的话,“而我很高兴每一次都有你相送。”
他回头看了看我,却道了一句:“我还没娶阿佳。”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曾经问过他的关于阿佳的事。
他看着我道:“若是以后能回到吐蕃,央金做我的阿佳吧。”
我笑了,觉得小屁孩说的不对,看看,谁说无情呢!
“好。”我说。
……
噶尔多吉背着我,将放到一匹白马的马背上,我将手指插在白马的鬃毛里,这匹白马不是那匹宠物马,只是寻常的一匹白色的吐蕃马。
我的手指插在白马脖子上的鬃毛里,缓缓的梳理着,送亲的队伍缓缓前行。
送亲的队伍向前行进的非常慢,因为每到一个路口就要停下来唱歌。
每到一个路口我忍不住就要悄悄回头看看,我哥他们一直没有来,而另一个人也没有来。
从红日初升,一直走到日过午时,我们终于走到了。
拓跋思远住在一处农庄里,农庄挺大,从栅栏里可以看到成百上千的马在里面悠闲的吃草。重装骑兵马匹负重很大,他们此行五百人,却携带了千余匹战马。
但除了战马外却不见有人。
“他们这是要娶太子妃吗?”东嘎将军皱着眉头,看着庄子里面,扬声喊道:“送亲来咯,速来接亲。”
没有人出来,农庄里只有几匹马转头看了看东嘎将军,然后又继续吃草。
“我来叫人。”噶尔多吉甩开马缰绳,摘下肩上弓箭,弯弓搭箭一箭射出,箭矢带着尖锐啸声飞去,穿过半个农庄,直奔庄子里面的房子飞了过去,然后穿透窗棂打进了屋中。
这回终于有了反应,有人拎着那支箭走了出来,“太子殿下不在,你等稍待片刻。”
无奈,只得等着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暮西沉。我们一众吐蕃人饿得唱歌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合在一起越来越响亮。
在我们望眼欲穿后,拓跋思远终于踏着夕阳回来了。
他身上穿着汉人的儒衫,做汉人打扮。他生的本俊美,这身装扮倒是个汉人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他的几个随从也是做汉人打扮。他们手上大包小包的拿着许多东西,大概是去街市了。
在拓跋思远的一众随行人中,我看见了龙月那小屁孩,还有高娃。怪不得他们一早就没见人了,他们对我这个婚礼也真是不在乎,似乎除了我们吐蕃人之外,也没人在乎了。就不知道小屁孩有没有带他去看那个贴着羽毛跳舞的三浦,话说三浦少了一只手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跳。
拓跋思远伸出一根手指头冲着我勾了勾,然后继续驰马进了庄子。
我们也随后跟了进去。
庄子中的瓦房没有怎么布置,但倒也敞亮,里面摆着矮桌。拓跋思远脱了儒衫,把头发披散下来,在矮桌前席地而坐,他的随从在他身上搭了件红色的袍子。
拓跋思远对我一指,他那随从将另一件红袍子捧到我面前,然后……然后……,又是扒衣服。我的白色袍子被扒下来,换上了红色的袍子。戎狄崇尚红色,这件袍子应该是拓跋思远的,穿在我身上袖子都长出一大截,袍子下摆都拖到地上。
“穿了我家的衣服,便是我戎狄的人了。”拓跋思远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小屁孩,我这个太子妃虽然娶的有点稀松,但听拓跋思远话里的意思,也不是全不当回事可以随便送人的吧?
果然,见小屁孩脸上也微微现出凝重的神色。
只见拓跋思远转向白玛公主,说道:“戎狄和吐蕃都是长生天的子民,都放牧牛羊为生,都喜欢唱歌和烈酒,其实我们两个民族才是真正的兄弟,只是近些年戎狄与中原的战事胶着,必须将大片牧场放牧马匹,所以才不得已向吐蕃借了些牛羊,这是兄弟之间互通有无而已。莫要被阴险狡诈的汉人挑唆了关系。”
拓跋思远又看向东嘎将军:“三年前雷丰瑜率领百万大军侵入我草原,若非我草原儿女浴血奋战,如今戎狄只怕早已沦陷。其实中原的皇帝才是那个最野心勃勃的。”他冲着龙月一指:“说说雷丰瑜当年是怎么对付倭国的。”
“雷丰瑜派遣我爹去倭国,连续许多年送粮送钱,致使倭国的土地抛荒,粮食几乎全赖中原贩运,然后雷丰瑜……”龙月并掌做了个下切的动作:“他切断了粮食的供给,倭国爆发了空前的大灾荒,几乎举国覆没。”
“嘶嘶……”我听见一片吸气声。
“现在雷丰瑜又施惠于吐蕃,你等需防重蹈覆辙。”拓跋思远说道。
我转头看着拓跋思远,暗想:此人好生厉害!去中原皇帝的皇宫转一圈劫持一个人出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显示了其武力,然后此时两片嘴皮子动了动,又将黑白颠倒,中原成了居心叵测狼子野心的那个,而戎狄倒成了救世主一般。可偏偏他说的这些,又好像有那么点似是而非的道理。这从白玛公主和东嘎将军皱起的眉头就可以看出来,这数月来对吐蕃来使的款待,十数日来与吐蕃兵将的交好,被这区区的几句话,就使得与中原结盟的信心有所动摇了。
“旁的不多说了,婚礼开始吧。”拓跋思远说道。
他的随从为我们面前摆上酒碗,斟满酒。白玛公主作为送嫁一方,给我们献上哈达。
拓跋思远端起酒碗,冲着我道:“央金。”
“是。”我点头应道。
“我不好男风,但我会善待你。”
他将酒碗向前一敬,说道:“此与情爱无关,只为吐蕃与我戎狄的情谊。干了这碗酒。”
此人倒也磊落豪气!
一路从逻些走来,我吐蕃的东嘎将军、巴桑大人、噶尔多吉;中原的皇帝雷丰瑜、将军洛子长、滇王凤迦奕、还有风不服;再到眼前的戎狄太子拓跋思远,这是何等一个英雄辈出的世界呀!
“干了。”我端起酒碗。
酒沾上唇,正要一口干了它,却听一个声音说道:“弟弟大喜的日子,为兄怎么也要来恭喜一番讨杯喜酒才是。”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向门口看了过去,就见眼前一片耀眼生花。
雷丰瑜身上穿了一件翠绿翠绿颜色的袍子出现在门口,那件绿袍子袖口和领口上还镶着不知道是什么毛毛,也是绿色的,那袍子样式看起来有几分似我们吐蕃的袍服,但那绿色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染成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就像,像一株嫩嫩的猪毛菜。
此猪毛菜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是滇王凤迦奕。凤迦奕身上的小短裙和露着肚脐的小坎肩也是雷丰瑜那袍子一样的绿色,只是上面多绣了些紫色的花朵。
这一个,这一个,我放下酒碗,对着手指头,“这一个是蒿叶猪毛菜!”
我这不是嫉妒,我真不是嫉妒。
 
 
 
 
第91章 倭国的皇帝也来了
猪毛菜带着蒿叶猪毛菜在我和拓跋思远的邻桌坐了下来。自有人给他们斟上了酒。
雷丰瑜端起酒碗,向我和拓跋思远敬酒:“人人都道百年好合,但能好合百年的古来能有几人?能与所爱之人一起共一个白头就好。”他的目光看向我,目光哀伤,语气如泣如诉:“我就祝愿你们,莫要到我这样白了头发时,依然找不到那个能共自己白头的人。”
“哥哥不要说的这般伤感,你我这样身份的人,情爱之事于我们太过奢侈。”拓跋思远说道。
“说的也是啊!”雷丰瑜点头道:“睥睨江山雄关万里,儿女情长终成虚化。”
两人酒杯一碰,相对饮尽碗中的酒,彼此一照空碗,哈哈大笑。
“这才是,当年的龙跃你也舍得了,今日一个差巴又有何舍不得的。”拓跋思远说道。
雷丰瑜不置可否。“既然是来祝贺的,不带贺礼怎么行!”
“这贺礼乃是朕和吐蕃赞普一起送的。”雷丰瑜向白玛公主点点头,“现在可以把贺礼拿出来了。”
“是。”白玛公主站起身来,对雷丰瑜拜了拜,然后端着酒碗,对吐蕃的方向遥遥敬酒,“中原的皇帝陛下已经修书我主赞普,要迎我吐蕃活佛进京与中原高僧一道论经,并在京城建一座寺庙供奉我吐蕃的莲花生大师,不仅如此,皇帝陛下还将以皇王之尊,于寺庙顶礼膜拜听活佛讲经。我主赞普得知后无上喜悦,现哲布尊巴丹活佛已经由吐蕃启程,不日将来到中原。”
听了白玛公主的话,周围静默了片刻,然后嗡!在场的所有吐蕃人沸腾了。
在我们吐蕃,人们对宗教信仰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以说对于现实的物质世界来讲,我们更在乎信仰的精神世界。
所以对吐蕃人来讲,中原皇帝迎吐蕃活佛进京,并供奉我们的佛祖,那是对我们吐蕃最大的礼遇,而吐蕃的第一活佛哲布尊巴丹活佛的到来,代表佛祖认可了中原这片土地,他的福泽和恩慈也将播撒在这片土地之上。
我和其他吐蕃人皆跪拜在地,合十双掌:“唵嘛呢叭咪吽!”我们口宣佛号虔诚跪拜。
之后的这场婚宴完全变成了一场庆典,这场婚礼带给人的阴霾再也没人在意,因为中原和吐蕃之间的情谊不再会因一个差巴的来去而有所改变,相反的因为信仰而走的更近。
在欢欣振奋的人群中,龙月却显得很郁闷,他嘀咕着:“雷丰瑜果然有两下子,是不是我又要叛变回去了。”
我没搭理那个小屁孩,我看着雷丰瑜,他正跟那个蒿叶猪毛菜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支棱着耳朵听,可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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