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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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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强强

我想巴桑说的是对的,我们要开关市,关市上要定出合理的价钱,这样我们的好东西才不会被贱卖。
不过节日终归是节日,这么盛大的节日,我们全家也是都要进城来好好选购节日用品的。
到林卡节的正日子,也就是五月十五这天 ,我终于又拿到了我第二个月的工钱,这一次我们全家,是一定要进城了。
 
 
 
 
第12章 护犊子就是我
肩上扛着梅朵,手上拉着达瓦,背上背着箩筐。跟着前面开路的次仁和嘉措,吆喝着强巴和丹珠别走丢了,我们一家穿行在拥挤的街市上。
我们一家除了我外,他们都是第一次进城,自然兴奋得不得了,看什么都新奇。哪个摊子都要转一转,两个孩子更是看见什么都想要。
孩子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只要能买得起的,我就尽量都给他们买,另外还有必须要买的吃的喝的用的,我们带来的五只箩筐很快就已经塞满了东西。
我这次是拿着银子出来买东西的,我发现这跟用物品换,又不一样了,是很不一样了。
我以前从不知道小小的一两银子能买那么多的东西。巴桑大人说一两银子能换十头牦牛,但其实上他还是少说了。
我先去汉人开的钱庄,把银子换成铜钱,一两银子能换一千枚铜钱,但钱庄是要些经手费的,这样拿到我手里,一两银子大约能得到八百文钱。
用这些铜钱去买东西。牧民用一张皮子才只能换一小撮的盐巴,我用二十枚铜钱却可以换一包。
这样我用三两银子换得的两千几百文铜钱,能买多少东西?
怪不得单曾头人的管家说这里的老爷们都是有钱人,单曾头人的牛就算再多,到这里却换不来多少东西,反而这里拿着银子、铜钱的老爷们,轻易可以买到很多东西,拿到‘穷乡僻壤’想换多少牛羊都可以。
为什么这样?我觉得很奇怪,但这些不是我一个差巴该去考虑的,我要考虑的就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节。
我们买了茶叶、盐巴、一摞瓷碗,一把铜壶,以及几块花布,一把牛角弓,还有林林总总的许多东西,也才花了几百枚铜钱。倒是梅朵喜欢上的一条红色丝绸帕子最贵,差不多花了一两银子,不过绣着花的漂亮丝绸帕子,系在梅朵乌黑的辫子梢上着实好看,我也就咬牙跺脚的买下了。
东西买的差不多了,正要挤出集市,却见有个地方挤了一堆人,不知道是什么事。
“阿爸,去看看。”小孩子爱热闹,好奇心重,达瓦挣脱我的手,挤了过去。
我们也只能跟着。
挤到里面一看,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儿,手上还拉着一个跟梅朵差不多大的女孩儿,男孩儿义正言辞的指着一个汉人商人怒喝,“你一张皮子贩卖到中原,能卖多少银钱?”
那汉商说道:“虽卖得多一些,可往来贩运,车马人力,资金周转,也剩不下什么。”
“你不需车马劳力往来贩运,只需把皮子送到那边汉商的铺子,收购价就是两个铜板。”汉族商人在这里经营自然不是都在街边摆摊子,也有许多铺子在,这些铺子生意做的都比较大,不会在街上零散的收皮货,一般走头人、贵族家出来的大宗买卖,不过这些街边的商贩因为旅途遥远往来贩运运输不便又耽误时间,也有不少直接将收上来的各种货物拿去他们那里就近出手的。
其实牧民们若是拿着皮货、山货去店里卖,也是可以的,不会不收,不过吐蕃的差巴们,哪里敢进那样的铺子,都是在街边交换。
我若不是在衙门里干了两个月,也不知道这些。甚至我今天将手里的银子换成铜钱再花,也是因为在衙门中偶尔听其他人说起,才知道可以这样做的。
这个男孩还有他牵着的那个女孩儿,看他们的衣着打扮都很华贵,应该是有身份的人家的少爷小姐,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了。
“一斤盐巴是二十文钱,一张皮子两文,就是能买十钱盐巴,(一斤等于十两,一两等于十钱)这人给你三张皮子,你就应该给他三十钱的盐巴,你看你给他的连十钱也没有,你这个黑心的女干商。”男孩子指了指一个弓着背缩在一角的牧民,转向那汉商,怒骂道。
那汉商涨红了脸,恼怒的道,“你小孩子懂得什么。”若是平常的孩子,那汉商估计早就把他赶走了,只是这个孩子衣着和谈吐都是不俗,而且身后还跟着几个像是家仆的大汉,他一时倒不敢赶人了。
周围围观的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有人就跺着脚吐着口水骂那汉商,“女干商,女干商……”汉商在吐蕃这里的名声相当不好,大家说起来都是一口一个女干商的叫,但这样当面大骂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见群情激奋,那汉商给那牧民补齐了盐巴,卷着东西走了。
围观的人却没有散,都大声赞美这男孩子聪明,男孩子越发得意了起来,故作大人样的叹了口气:“都似这般女干商,我百姓就吃不起盐了。”更赢得周围一片喝彩。
就在这时,那男孩子一直牵着的女孩子拉了拉他的衣襟,小手向人群中一指,“哥哥,那个差巴头上戴的帕子跟你送给我的这块一样。”女孩抓着一块红帕子的手,正正的指向人群中坐在我肩膀上的梅朵。
顺着这个女孩子的手,男孩儿也看到了梅朵头上的帕子,他眉毛一挑,怒喝一声:“卑贱的差巴,竟敢戴丝绸!来人呐,给我拿下来。”
男孩儿身后几个仆人向我们冲来。
“且慢!”我大喊一声。我这一声喊带上了怒气。梅朵是我的宝贝疙瘩,在我的眼里她比什么公主还更高贵,一点也不卑贱。
许是没有人想到我一个卑微的差巴,敢对锦衣华服的贵族家的公子这样喊,一时都愣住了,就连冲上来的几个仆人都楞在了那里。
我把梅朵交到丹珠怀里,对那个男孩子一躬身,说道:“请问小公子,什么是贵,什么是贱。”
男孩子这时候回过神来,指着我,“你胆敢……”
“请聪慧无比的公子,告诉无知的差巴,什么是贵,什么是贱。”我又问一遍。
男孩子竖着眉毛,一抖身上的锦袍,“我身上的袍子就是贵的,你身上的袍子就是贱的。”
我转头看向丹珠怀里吓得哆哆嗦嗦的梅朵,“梅朵,你说这位公子的袍子贵吗?”
“我,我不知道。”丹珠小声回答:“我们又不买这袍子。”
“梅朵说的对,我们不买这样的袍子,这袍子对我们来说有什么贵贱差别?”
“这……”男孩子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被问的有些楞,他眼珠转了转,突然看到刚刚用皮子换盐巴的牧民,说道:“盐巴你们总要买吧。我家的盐巴堆成山,我可以拿盐巴堆沙子玩,你们连吃都吃不起,这就是贵和贱的差别。”
“那么请问小公子,差巴一家人一个月吃多少盐巴?怎么样的价钱差巴才会吃不起?”我问他。
“这个?”男孩子又楞了。
我再转向梅朵,“梅朵,我们家一个月吃多少盐巴?”
“大概要这么多。”梅朵伸出小手,在手心里比划着,她不知道一两是多少,一钱又是多少,所以只能在手上比出来,“阿妈说每个月要有两头牛来换盐巴。”
男孩子彻底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临街不远的一处酒楼。
“杰布,回来。”酒楼里传出一个声音。
男孩儿狠狠瞪了我一眼,拉着他的妹妹,带着他的随从,向酒楼跑去。
 
 
 
 
 
第13章 二十鞭子
酒楼名叫‘状元地’,是汉人开的,里面卖的据说是中原水乡江南特有的菜式,请的是江南的名厨。酒楼里的布置也是各种精致舒适,连椅子上的垫子都是江南的丝绸。
这里的价格自然也贵得惊人,别说是差巴,就是这逻些的贵族老爷们,也不是寻常能吃的起的。
今天这里却坐满了人,男女都有,各个身着节日盛装,华贵尊荣无比。他们喝着酒,听着店里琴师演奏的江南丝竹,间或看看外面熙熙攘攘的热闹。
但现在他们都停止了吃喝,一个个恭敬的站着,噤若寒蝉。
只有最中间一席的一个身穿浅黄色的织锦长袍的青年男子还坐着,只是他的神色非常的严肃,看着地上跪着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周围一片静默,连丝竹都收了。
吧嗒!是男孩子脸上淌下的汗水滴在了地上,呜!女孩子扁着嘴想哭,又不敢哭,鼻子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杰布。”男人开口说道:“你从小被惯坏了,只道人人都赞你聪明,你就真以为自己聪明的不得了了?不过是因为你的王子身份,所以那些奴才们都奉承你。今天我让你带着妹妹去街上走走,是为了让你知道知道百姓的生活,了解了解民生疾苦。你呢?耍你的小聪明,招摇卖弄于街市上,结果却被个差巴弄的灰头土脸。”
“父王我知道错了。”杰布拜伏在地。
原来这个青年男子,就是吐蕃王朝现在的赞普,即吐蕃王——松赞贡布。这个男孩儿就是松赞贡布唯一的儿子,太子松赞杰布。而跟他一起的小女孩是松赞贡布的小女儿,卓玛公主。
“不怪哥哥,是那个差巴太放肆……”看哥哥被训,小女孩儿呜呜着说道:“一个差巴怎么能用跟我一样的……”
“你给我住嘴。”松赞贡布更怒了,指着卓玛道:“你已经骄纵得不成样子了,难道你姑姑给你请的中原的先生没有教过你,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吗?你堂堂公主,何必跟个贱民一般见识。”
“哇!”卓玛到底还小,被她父王一训,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啊呀,是谁惹哭了我的小心肝宝贝啊?”随着一声问询,店门打开,一个身穿雪白长袍,体态丰盈,气质雍容的女人笑着走进来。
“阿姐。”一见这人,松赞贡布亲自起身相迎,“不是说想要躲清静,怎的又来了?”
“一旦回了中原,想不清静都难了,还是来跟你们凑凑热闹吧。”来的正是回吐蕃省亲的白玛公主。此时护送她回来的雷龙战骑们都已经回中原去了,她是因为她的丈夫礼部尚书洪良辰还要跟松赞贡布商谈两国互开关市的一些具体事宜,所以就陪同留下来了。
白玛在松赞贡布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拉起了小卓玛,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卓玛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虽然孩子小,说的难免颠颠倒倒,好在本身没多复杂,白玛也听明白了,转头问松赞贡布:“这个差巴倒是有些特别,尤其问杰布那两句话,细想想很有些道理,他是什么人,可查了?”此刻央金早就带着梅朵他们离开了,外面的街市又恢复了原有的买卖嘈杂。
“他虽是差巴的模样,但衣着很干净,不是干粗活的,手里有银钱使用,他女儿能用得起丝绸,不是寻常的差巴,肯定是你们哪个府里的吧?”松赞贡布眼睛环视着他周围站立的这些人,问道。
今天过节,松赞贡布邀请了他朝中所有官员,在这里饮宴庆祝,也就是说家里能养这样差巴的都在这里了。所以他刚才才不急抓人,反正是跑不了的。
众人中站出一个人,躬身对松赞贡布,道:“赞普,他是臣家的。”
“巴桑,果然是你,我刚才就想着,也只有你家里才会养出这种无法无天的奴才来。”松赞贡布说道。
“是,是,臣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巴桑连连称是。
“他叫什么名字?”白玛问道。
“央金。”巴桑恭敬答道。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松赞贡布想了想,“哦,就是前几天你跟我说起的那个被打个半死也不肯把钱交出去的奴才?”
“就是他。”巴桑应道。
“怎么回事?也给我说说听听。”看着两个人打什么哑谜,白玛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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