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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 作者:百折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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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门被推开的瞬间,他轻笑了一声,一把推开窗跃了出去,轻松的跃上墙头,借着亮堂堂的月光观察了一把屋内被裹得面目全非的贺成帷,口唇微动,举起手比了个冲下的小拇指,这才不紧不慢的直奔有莱山而去,形容十分欠揍。
 
贺成帷鼻子都气歪了,他动作迟缓兼之龇牙咧嘴的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砸向墙壁,飞溅的水终于把那俩十分豪放的“孙子”给模糊了。他恶狠狠的往地上啐了口,骂了声“他娘的”,一挥手,十几个黑衣人从窗户鱼贯而出。
 
有莱山上多杨树,树干子光溜溜的十分便于踩踏。
柳长洲早就想到这种冤冤相报的戏码,他简直是有备而来的直奔一个方向而去。他身法本来就极快,一进了杨树林越发闪得快,毫不费劲的奔出去足有好几里,期间还十分好心的用脚印给那一帮人留下了追踪线索,这会儿正坐在杨树杈上看月亮。
 
那伙人明显要比上一帮人有本事,他们比柳长洲预计到达时间早了许多。为首的人到他停的那棵杨树下打了个暂停手势,而后突然就抬起头往上看。
 
脚下那人半张脸蒙在面罩里,只露出一双十分阴险的三角眼,眼白在月色里翻着极为恶毒的光,如跗骨之蛆一般把柳长洲恶心的一阵鸡皮疙瘩乱跳。
他与那三角眼打了会儿眼神战,十分好心情的吹了声口哨,欠揍道:“你好啊。”随后起身在树上一跃,换了个方向往前奔,结果后面那三角眼追的速度还算不慢。他又往前跑了一段,终于看见了自己做的标记,而后回头一笑,仿佛怕别人看不到自己,还大老远的喊了一声:“来,单挑啊。”
 
……十足是个专门无事生非的街头流氓。
 
前方正好是个不算太矮的高台,他说着就真得停了下来,借着月光打量了会儿,在那高台上选好了落脚点,往下一蹦,然后只听“咔”一声,小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柳长洲:“……”
他娘的踩到捕兽夹了。
 
什么情况!今夜不宜出行不宜单挑吗!他明明挑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他明明在每个捕兽夹的边上都做了记号!这分明有人动过了!
一时间,自作孽不可活、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自受等词语排着队的在他脑子里滑过一边。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等着那三角眼行至身前几步远的地方,突然用另一只脚把一侧的捕兽夹狠狠踢了出去,只听前后“咔、咔”两声响,那人胳膊和脚分别挂上了捕兽夹,有细碎的骨头断掉的声音和一声痛呼声。
 
柳长洲这才觉得心里老安慰了。
他拖着条伤腿回身一跳,还没等他潇洒的说一声“后会有期”,就又倒霉的再次跳进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坑里。
随后头顶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后面那帮来茬架的追到了。
 
他紧紧贴着坑壁把自己缩进四壁的凹槽里,心里简直要骂娘了,这别是跳进哪个盗墓坑里了吧?
 
而后脚下不知踩到了个什么东西,只听见一声十分细微的木板撞击的声响,那声响就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到后来越来越急促,一声逼一声连着响了七八下,他脚底下的弹丸之地突然就塌了下去,叫他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个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黑暗里他不太敢轻举妄动,只轻轻伸手摸索起来,地上那些凹凸不平的东西上都是一些毫无规则且粗细不一的短线条,像是一块一块突起的半球。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顿时对眼前的场景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屋子,两丈见方,两丈见高。上头是个十分规整的蘑菇头的顶,只不过那圆顶加四壁都被不知道哪个闲人贴满了层层叠叠的核桃。仔细比一比还能发现,那些核桃大小几乎不差多少,至少肉眼看上去十分相似。在屋脚堆了一些十分奇怪的东西——一个烂得没了外形的纸鸢、一个被灯烟熏的发黄的灯笼,还有个纸扎的四瓣风车。
柳长洲屈起指节在核桃上敲了敲,皱着眉试图在自己知道的天下怪谈里搜索出相关的信息,但他翻遍了大江南北的奇闻异事,都找不出任何与眼下这“核桃房”有关的半点东西来。
 
方才听到的细微声响则来自于他眼前这个模样奇怪的东西——那东西是由几根中心挖空的凹槽模样的细长木棍组装而成,彼此靠两端连接,走形成一长串“之”字,从屋顶到地面足足拐了十好几个弯。
 
柳长洲饶有兴趣的拖着条伤腿跃到屋角,在他方才踩得地面对应的屋顶下看见一个造型十分奇特的木匣子。那匣子嘴里衔着一枚核桃,在匣子口被一块小木牌拦在了一个小坡上。
他伸手拨了一下那个小木牌,匣子口的核桃就势往下掉,十分精准的跳进了正对下方的那个“山路十八弯”的木槽里,一路顺风的顺着木槽往下滚,每到该拐弯的时候就从上一根木槽落入下一个木槽里,发出十分清脆的声音。
 
而后,他听见地面上那伙穷追不舍的人的声音:“什么声音?”紧接着头顶的土坑里稀里哗啦掉进去三四个人,坑底瞬间就给塌了。原先贴满了墙面的核桃跟着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破坏力十分强大。
 
柳长洲反应敏捷的跳到黑暗里,手里抓了一枚核桃往一侧的墙壁上一扔,他看见那掉进来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往声源处走去。他鬼魅一般往那几个人背后一站,十分渗人的用气发出了一声笑。
有道是人吓人吓死人,这一笑不要紧,前面那三个汉子齐刷刷的大声“啊”起来,大有抱成团的架势。
 
那几声“啊”震撼力太强,在核桃屋的一侧墙壁上应声出现了一长条弧形裂隙,而后那被裂隙围起来的区域突然开始往外滑动,原来是扇门。
 
柳长洲眼疾手快的劈出三记手刀把那几个人劈晕,推开那门走了出去。
 
门外就是方才那方高台的另一面。这么一看,那高台两面的地势高度差足足有两丈,高台后隔了四五丈远就是一面阻挡视线的石壁。那石壁十分取巧,整个呈弓背形,猫着腰搭在高台之上,给下面搭建出了一大片十分可观的空间。
依着那石壁处,被人别处心裁的因地制宜盖了个十分简洁的木屋。只不过那木屋看上去年久失修,十分破烂,表面看似乎糊了一层碧油油的青苔,屋角一侧则明显塌下去一块,简陋的过分。
 
那高台的两侧翼则一面封死,一面被一丛十分茂盛的藤萝遮蔽的严严实实。
 
身后突然袭来一阵风,柳长洲猛地转过身,柔韧的腰身轻而易举的向后方弯下去,有惊无险了躲过了那三角眼的一板斧。
两人便在这一方空间里拳打脚踢起来。
 
那三角眼身上的两个捕兽夹已经被强行掰开,在胳膊和脚上各有一大滩血迹,然而他的一招一式挥出来竟丝毫不受影响,招招阴险毒辣,每一招一出手就是杀招,简单粗暴的狠,每一招都直白赤/裸的写了一行字“去死吧。”
柳长洲冷笑了一声,一翻身跃起,将他小腿上那捕兽夹狠劲儿撞在头顶的石壁上,硬生生的将那夹子磕的稀巴烂,而后劈手扯下一侧的蔓延过来的藤蔓,从一个刁钻的角度迅雷不及掩耳的劈了出去。
 
那三角眼从始至终没说话,跟个人形凶器一样只顾出招、拆招,鼻涕一样黏着柳长洲的一招一式,手里那一板斧猝不及防被一条藤蔓紧紧缠住。
那小白脸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劲儿,他手上那板斧竟丝毫动弹不得。而后他那三角眼突然一眯,猛的撤了手里的力道。
 
柳长洲顺着惯性往后仰倒,将身体拉成一条线,果不其然,几枚闪着寒光的银针擦着他面门飞过,齐齐扎进了后面的石壁上。他翻身跃下来,“啧啧”了几声:“好身手。”
那三角眼用脚尖挑起自己的板斧,终于肯说出一句话来:“臭小子,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随后,三角眼那些手下也都一个一个跳进了核桃房子。
 
柳长洲背对着木屋,正好能看见那个奇怪的核桃房。
这时他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十分细微的木头相互刮擦的声音,紧接着从那核桃屋顶稀稀拉拉的开始往下掉核桃。
他灵机一动,十分下流的狠狠踹出一记撩阴脚,正中红心,把那三角眼直接揣进了核桃屋里,而后只听得耳边尖锐的一声琴调,粘贴在核桃屋四周的核桃突然都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以排山倒海的姿势往下扑,一瞬间就把那三角眼和后来又陆陆续续跳进来的人全给集体活埋了,堆起了足足有一丈高的小山包。
 
有一枚核桃滑落在他脚下,他弯腰捡起来,那核桃在他手里居然裂成了十分规整的两半,而那里面竟然不是核桃仁,居然是小石子儿。
柳长洲:“……”
 
耳边隐隐有几声十分细微的抽泣的声音。
 
柳长洲停下来细细的分辨了会儿方向,似乎来源于那个破烂的小木屋。他放轻了脚步,掩去一切声响悄悄摸过去,离得越近,那股声音就越大。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在他侧着身子把门推开的瞬间噤了声。
 
屋内乱七八糟堆满了木匠做活计才用到的一干用具,他眼尖的在一方大木箱后看见一截灰色的衣角。还没等他靠过去,一声饱含了哭腔的声音突然炸响在耳边:“大哥救我!”
柳长洲绕过去,看见那木箱子后蜷着一个小屁孩儿。
 
那小孩儿一张包子脸上都是泪痕,被一双脏手抹得像只花猫,头上那个包子头也早被抓的乱七八糟,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膝盖窝在角落里,跟个流浪街头的小乞丐一样。
小乞丐看见他突然出现,惊慌失措得一个劲儿蹭着往后退,那眼泪流的越发凶,哭声也越来越大,回荡在石壁下方,形成了一种群山回唱的效果,十分震耳欲聋。
 
柳长洲觉得自己眼下这副模样应该不吓人,他缓缓蹲下身子,张开双手,十分好脾气的哄问:“小孩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小乞丐看见他衣衫上那一滩极其唬人的血迹,往后躲的更厉害了,边嚎边说:“我大哥说、不要、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陌生人”的柳长洲一挑眉,干脆利索得起身就往门外走,十分没有同情心的说道:“那行,你呆着吧,我走。”大腿猝不及防被一双软软的手搂的死紧,那扑过来的小破孩儿光嚎不说话。
柳长洲俯下身把他掰正,缺德的用手指把那孩子的小嘴上下一捏,顿时,世界清静了不少。他循循善诱道:“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小孩儿鼓着张包子脸,一副苦相的点点头。
 
柳长洲单方面的拉过小孩儿的手,用小拇指做了个“拉勾勾”,随后站起身就往外走。他走了半天,那小孩竟然没有跟上来,还傻傻的愣在原地看着他。他诧异道:“怎么,不想走?”
那小孩儿摇摇头,边抽边说:“我大哥说……有大人背就别自己走。而且我腿软啊,我起不来。”
 
柳长洲:“……”
他顶着一脑门儿官司返回去,一只手把那孩子拎起来砸在背上,好笑道:“你谁家的孩子?叫什么?爹娘呢?”
那小孩儿死死搂着他脖子,大有把他勒死的架势:“我叫谢一桐,我爹娘都死了,我大哥说我是我二哥捡回来的。”
 
柳长洲闲闲的胡说八道:“太巧了,我也是捡来的。你看都是捡来的,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个小木屋里?你大哥呢?”
谢一桐十分单纯的说:“我爹娘死的时候,我大哥住在这小木屋里给我盖了这个核桃房,他说核桃屋送给我希望我以后别冲着他耳朵嚎,他脑子疼。我是偷跑出来玩儿的,我大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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