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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春+番外 作者:飘绿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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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忠犬攻

    早就候在门上的司琴一面辛苦的一路小跑跟上他步伐,一面有些气喘吁吁的回答:“主子在内书房……”
    烈将军一听,立刻一转身,熟门熟路就往那个方向大步而行。
    熏香雅室里,卫小侯爷正静心写字——“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当门被砰的一声猛的撞开,他被吓了一跳,兰字的最后一笔抖了一下,整张字便废了。他生气的抬头:“谁这么……“话未出口,便被一个粗鲁的怀抱重重包围,迫切的、饥渴的、叠加了无数思念的吻凶狠的追了过来,攫猎他的口唇:“宝贝儿,想死我了……“浓重的、成年男人的荷尔蒙、混合着未曾清洗的一路风尘、以及盔甲兵刃的冷冽,还有那常年洗不干净的血腥气——他忽然有些抑制不住的眩晕,眼前黑了一瞬,下意识的攀住他肩膀。
    男人顺理成章的把这理解成了默许与鼓励,于是更加喜不自禁,禁锢了大半年的欲火一下子爆发,使他像野兽一样两眼发红,猛的将纤纤细细的美人面朝下按上桌子,穷凶极恶的一把就扯掉了他的下衣,圆润柔嫩的两瓣臀肉立刻轻颤着跃入眼帘。男人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一手继续按住他的挣扎,一手开始胡乱解自己的腰带。
    “烈战潼,你发什么疯!放开我!啊——”可怜小侯爷无济于事的挣扎着,那点力气简直是蚍蜉撼树。烈战潼一面贪婪的、迷醉的重温着掌下细腻的肌肤触感,一面仍然费力的解着腰带。胄甲沉重而牢固,一时难以卸下。他干脆手上用力,直接扯断了绳子,然后一把掏出胯下早就青筋暴起的物件,直往那雪团一般的两块肉里挤去。
    “啊,疼!”小侯爷原本生气的呵斥声一下子扭转成了带着一点哭腔的呻吟,“混蛋!你、轻点儿……”
    欲火焚身的骠骑将军,连润滑都来不及了,握着自己那根棒槌样一跳一跳的东西,就着头上分泌的一点粘液,一下一下的磨蹭、冲撞着那个隐在两团美肉里的销魂去处。
    大半年没做过了,又没有润滑和扩张,美人这妙处紧的简直像没开过苞一样。烈战潼连话都说不囫囵了,喘着粗气将宝贝小美人的两瓣臀肉分到近乎极致,然后匆匆伸指进去扩张一下,随即扶着那根饿了半年的凶器,用力一挺腰——
    卫涟发出一声压抑的、有些凄惨的哀鸣,一下子全身都僵死绷紧了,整个人仿佛被从下而上被打入铁桩、被强行撕开、被掰成两半。他终于乱了神智,抽搐着胡乱蹬腿,一面哭一面摇头:“不要了,好疼……”
    烈战潼有些心疼的把他翻过来面朝自己,俯身下去深深吻住他,双手与他十指相扣。小美人睫毛上还挑着泪,哽咽道:“你……混蛋!一回来就欺负人……”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宝贝儿我真是太想你了,实在忍不住……”烈战潼一面语无伦次的哄着他,一面伸手下去,娴熟的爱抚起夹在两人中间的那根漂亮的小东西。
    “嗯——”粗糙带茧的手指带来异样的摩擦和快感,卫涟呻吟出声,下意识的紧紧捉住他的手,不知道是阻止还是鼓励。
    活土匪低笑出声,愈发勤力的服侍起来。这方面小侯爷从来不是对手,没多久就丢盔弃甲,彻底释放在他手里。
    “宝贝儿,该我了。”咬着他的耳朵,趁美人正神智恍惚,烈战潼忽然一把抄起他双腿,直接扛到肩上,胡乱就着刚刚到手的白浆重新开拓起那个紧窒的鬮口,然后握住愈加暴涨的鬮棒,狠狠一捣到底。
    卫涟的双手十指猛的收紧,死死扣进他坚硬的胸腹肌肉里,死命咬住嘴唇还是没能憋住那有些变了调的呻吟:“啊!太深了……不行!你、出去!”
    “这样?”坏心眼的活土匪喘息着拔出来大半,然后猝不及防的又一次重重顶到底。
    可怜小侯爷,连哭都快哭不出来了,无力的摇着头,拖着哭腔断断续续求饶“要、要坏掉了啊……求你……不要了!不、不行了……啊!”
    可惜非清醒状态的卫小侯爷每次都记不住,他越是哭泣求饶,只会让某人越兴奋,冲刺的劲头简直比阵上杀敌还狂热,一波凶过一波,简直没完没了。
    等他再换个姿势,把小美人搂到怀里对准了坐下,握着他清瘦的腰身再度开始上下顶弄,可怜小侯爷已经去了半条命,神智不清的伏在他怀里小声抽泣,间或发出一两声细细的呻吟叫嚷,也是有气无力,小猫般撩着耳朵,让男人从耳朵痒到心里,再顺着一路痒到那玩意上头,于是再狠狠摩擦顶撞两下,换回新一轮的呻吟……
    眼看到了掌灯时分,书房外头脚都快立麻了的司琴红着脸,有些为难的看着侍书,期期艾艾的小声问他:“这……要不要去提醒一声,晚膳开哪儿?还是干脆直接送过来得了?”
    侍书打了个哈欠:“再等等吧,哪趟出征回来不是死命的折腾……热水都凉了,我让他们再烧一壶备着。”
    正说话间,里头的声音终于渐渐平息下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竖起耳朵。只听自家主子微哑着嗓子、拖着哭腔,三分含情七分恼恨的骂着“……无赖!混蛋!流氓!你除了会欺负人还会干什么?滚开!别碰我!……啊!”
    烈将军不出意外的讪笑着陪小心:“宝贝儿,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哎哎你别不理我啊!宝贝儿我一路跑死了三匹马就为了快些回来见你……”
    “滚!脏死了,离我远点!”
    “都这会儿了,碰都碰完了……哎宝贝儿我错了!都是我不好!那啥今天皇帝给我新宅子了,还有黄金,都给你算赔罪好不好?宝贝儿你别不理我啊……”
    司琴侍书扭曲着脸对视一眼,默默闪了。一个去催晚膳,一个催热水。身后紧闭的书房门内,依稀还能听见某人百般赔罪、各种作小服低的声音。
    夜风清凉,今夜的平安侯府里,还有的折腾呢。
    
    第50章 番外3. 乌夜啼
    
    从孩提时起,有那么很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将来会当皇帝。
    很多人,包括他自己,都觉得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出身尊贵的元后嫡子,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五岁能背千字文,七岁起便跟着父皇入围场张弓射猎,可谓文武兼修——储君之位,舍我其谁?更何况,自己的母族乃是七大世家之一的清河崔氏,其势之盛,简直如日中天。
    正因为如此,当有朝一日他被告知,从此需要向庶出的兄长折腰行臣子礼,骄横了二十多年的年轻皇子,愤怒的砸掉了整间内书房尤不解恨,又逮着一点小事大肆发作,一句话杖毙了三个内侍。
    虽然,这些事情后来都被妥帖的收拾遮掩——皇后那时还康健,掌管着六宫,翻手为云覆手雨。然而,不知怎么的,宁王跋扈刚愎的名声还是悄悄的传了出去,这让他又一次暴跳如雷。
    不过说真的,他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只除了……对一个人。
    平安侯,卫涟。
    卫氏一门双璧,这孩子打小就生的好,瓷人似的,只是性情太过冷淡,不讨人欢喜。不像他那个深受皇恩、专宠十几年不衰的兄长,面上永远带着三分柔和笑意,让人望之便生亲切之意。并且,或许是因为从小被刻意教导的结果,明明才一点点年纪,行事谈吐却一板一眼,一句话里隐好几道意思,比好些官场上浸泡经年的老油子还滴水不漏。
    挺没趣的。
    可是,公主府权重势盛,背后更站着卫国公府甚至裕王府,无论太子还是自己,都得费心招揽。安乐侯身为“天子禁娈”不好接近,只能从年少的平安侯身上下功夫。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那刻意的接近渐渐变了味。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沉迷于那个纤细的身影,哪怕对方从不假以辞色,哪怕每次得到的都是冷淡的、恭谨的表面敷衍,却依然放手不能。
    譬如魏晋人服寒食散,明知不妥却无法自拔。他便是他的慢性毒药。
    这种刻骨的占有欲,在一个深秋的黄昏升至顶峰。
    漫步宫禁中的皇子亲王,被一阵萧瑟的琴声吸引至御花园一角,却见千秋亭畔,清瘦的素衣少年席地而坐,膝盖上架着古琴,眉目廖落的弹着一支《乌夜啼》。他的对面,年轻的齐王焦虑的望着他,一脸的关切和担忧。博山炉里缭绕起青烟细细,少年秀丽的容颜在烟雾后若隐若现。只听他一声叹息,低低吟唱:“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欹枕,起坐不能平。”
    他忽然有冲动一把将他揉进怀里,狠狠的、狠狠的疼爱,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他,只为博他一朝展眉。
    佛曰,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取蕴,最后一个,便是求不得。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他再抵不住,开始下令搜寻替代品。
    下头送上了玉奴,说是伶人出身,调教的柔顺乖巧,十分可人。
    积郁经年的欲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他红了眼,第一次交鬮成欢,几乎没把他弄死在床上。
    他为他改了名字,唤作怜奴,然后,就真的捧在手心里百般爱怜起来。最名贵的衣料,最精细的肴馔,乃至明珠美玉、金银古玩,尽数流水般赏赐过来。
    然而这人却一直是淡淡的,眉宇间永远隐着一段愁,再多价值连城的物件在他眼中似乎也只是寻常,淡泊的几乎不像个优伶娈宠。只在婉转承欢的时候,痛的狠了,才会一口咬住他肩头,盈盈美目里漾出水光,哽咽着哀求他轻一些,然后,献祭般的闭上眼。
    要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泪水背后隐藏着多么刻骨的怨恨与恐惧。
    楚秀,恨毒了他。
    当他怀揣着巨大的怒火来到大理寺堂前,看到那个血淋淋的人的时候,愤怒、以及一种微妙的被背叛的感觉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那失去理智的一脚,雪上加霜,几乎要了他的命。
    然而他却还在冷笑着,对着他吐了一口血。鲜红艳丽,几乎灼伤他的眼。
    是要到了这样两败俱伤的地步,他才知道,原来他不叫玉奴,他叫楚秀。他也不是什么优伶,而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只是被他的人胁迫着,忍辱负重,曲意侍奉。
    并且,为了永绝后患,他的人竟然杀了他全家。
    所以,为了报仇,他用自己的方式——身为蝼蚁似的平民最无奈也是最惨烈的方式——成功毁了他的名誉,让他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几乎从此断绝了通往那个位置的可能性。
    他的愤怒与恐惧几乎让他发狂发疯。他简直想掐死他,将他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可恨……明明已经形势大好,差一点、几乎只差一点,他就可以戴上那顶本就该属于他的太子冠冕,成为这无边疆域的下一任帝王!到时候,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他的父亲给予安乐侯的宠信与爱重,他一样可以给他!不,他只会给的更多,他将用这天下最煊赫的权势、与最耀目的黄金为他筑一座金屋,让他高高在上睥睨天下人,然后,转身在自己怀中绽放微笑。
    可是,来不及了。
    当就藩的诏书从天而降,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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