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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有园+番外 作者:九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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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记仇 保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改了个标点,看过的小天使不必再看,今晚仍是八点见。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秋闱这天。
  余书林起了个大早,径直去了卫国公府路口,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庄南出来,去门房一问才知道庄南这些日子竟一直在宵香院。
  余书林忙又去了宵香院,见了庄南就是一惊。
  因为怕影响庄南备考,余书林这一个月都没有见过庄南,此时乍一见到他的样子,惊怔之下竟然有些失语。
  相比于一个月前,此时的庄南像是瘦了好几圈:宝蓝色的常服挂在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露出来的手腕又薄又苍白,手背几乎是皮包骨头了……再看他脸上,两颊上瘦削,下巴很尖,完全变成了瓜子脸;眼窝深陷,眼圈发黑;嘴边胡茬杂乱,显然很多天没有打理过了……
  大楚风调雨顺多年,余书林只是听老一辈说起过逃荒来的难民是何等狼狈,从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亲眼一见……
  “你……”余书林看着庄南,半晌没说出什么话来。
  庄南倒是不当回事儿,对着铜镜看了一眼,笑道:“余兄莫不是以为小弟这前十名很容易?如同探囊取物?怎么可能。”
  欲取先予。
  想得到什么,至少得付出同样的代价。
  一得一失,才是世间万物的公平之道。
  余书林郑重道:“贤弟不得前十,简直天理难容!”
  庄南只是一笑,接过东柯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脸,示意东柯束发。东柯迟疑道:“少爷,您沐浴一下吧,这样的头发,小的实在梳不开啊。”
  余书林听了一愣,再看庄南头顶上乱糟糟的发丝,顿时哈哈大笑。
  庄南看了眼滴漏,辰时初进场,现在还来得及,便道:“好,我去梳洗一下,东柯你帮我收拾一下考试用的文书和笔墨。”
  东柯应了,余书林也跟去书房帮忙收拾。
  ……
  等庄南换好衣服,披散着湿头发出来时却见屋子里忙的一团乱,庄南拉住团团转的东柯,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
  东柯扭脸一见庄南就咧嘴哭了,上气不接下气道:“少爷,这可咋办,您的考试文书不见了!”
  “嗯?”庄南楞了一下,倒也没当回事,只是安慰道:“怎么会不见,我一直在这儿,除了如厕就没离开过书房。一定是掉在哪个角落或是夹在书本里了吧。”
  东柯却急道:“不可能!少爷的文书一直是小的收着的,就放在书房书架最底层的包裹里。那里面有少爷考试用的笔墨纸砚和镇纸等物,独独少了那纸文书!肯定是被人偷走了!呜呜……”
  庄南半信半疑,去了书房,见余书林正翻箱倒柜的,忙上前问道:“余兄,东柯说……”
  没等他说完,余书林就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硬生生将桌案砸出了一个大坑来,恨声道:“好大的胆子!贱人!”说完推开庄南出门去了。
  庄南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要去拦着余书林,余书林却道:“贤弟你莫着急,哥哥一定给你寻回来!”
  只是怎么能不急,眼看不到一刻钟就要开考了,庄南苦笑一声,摆摆手:“没事儿,今年不行那就……三年后再考。人这一辈子重要的事情多了,这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饶是余书林铁汉铮铮,听了庄南这话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酸,他用力拍了拍庄南瘦削的肩头,扭身出去了。
  庄南慢慢坐在椅子上,长舒了口气,心中虽然惋惜但毕竟心智已经愈发坚定了,并不曾绝望,只是拿起桌上的书本看了起来。
  东柯进来看到自家少爷竟然还有心情看书,又是难过又是敬佩,也不出去了,坐在庄南身边的小板凳上抹着眼泪小声抽泣起来。
  庄南被他哭得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放下书本,摸了摸他的大脑门,笑道:“好了,不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人这一辈子哪里能一帆风顺,就当是买个教训了。”
  东柯哽咽道:“少爷明明那么努力……错过这次,还要等三年……哇……”
  庄南还没再劝就听门帘子哗啦啦被人掀开了,抬头看去,顿时惊了!
  周辰!
  庄南一惊而起,桌上的书卷呼啦啦带倒在地。庄南也顾不上去捡,急切问道:“阿……阿辰,你来做什么?”
  周辰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急走几步,拉着庄南就往外走,边走边道:“小南你不是要参加科举?怎么还不去?这马上就要迟到了!”
  庄南被他拽得跌跌撞撞的,既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参加科举,又想解释自己为何还没去考院,两下一纠结,就被周辰拉到了门口,与风驰电掣进门的余书林撞了正着,周辰反应很快,见有人推门立马将庄南往自己怀里一带,避开了相撞的惨剧。
  余书林风风火火推门进来,口中喊着:“贤弟!你快看看这还能……咋就抱上了?!”话尾在看到抱在一起的庄南和周辰二人时硬生生转了个圈。
  周辰忙松手,庄南从周辰怀中出来,理了理衣襟,故作镇静道:“余兄,你说让我看什么?”
  余书林“嗯啊”了两声才恍然回神,将手中的一页纸递给庄南:“你看看,这还能用吗?!”
  那是一张文书,上面写着庄南的考试信息,只不过,已经被人撕成两半了,还缺失了边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已经作废了。
  周辰看了一眼,顿时怒火上涌,急喘了两下才平复了胸口的郁气,寒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二人的反应,余书林就知道这事砸了,也没回答,丢下一句:“龟孙子,爷爷灭了他!”说完摔帘子而去。
  庄南想笑——龟孙子的爷爷不也是乌龟么,余兄这是急疯了。不过扯了扯嘴角却没笑出来。
  周辰这时也明白庄南为什么没去考院了,脸色阴沉地像是能滴出水来,他用力捏了捏庄南的指尖,紧抿着唇咬了咬牙,没说话,也转身走了。
  庄南看看手中破碎的文书,再看看被扯断了好几根的珠帘,耳边听着周辰下楼时急促的脚步声。长叹一声:罢了。
  ……
  等余书林再回来时已经是辰时一刻了,他飞奔着进了书房,又一屁股将自己甩在椅子里,拿起东柯端上来的茶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连喝了三杯才停了下来。仰躺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坐起身看着静静看书的庄南,道:“阿南知道是谁做的?”
  庄南眼睛没有离开书本,嘴上答:“青鸢?我想不出除了青鸢谁还能不声不响就进了长莺的房间。”
  余书林道:“也对也不对。”
  庄南从书本上移开视线,看了他一眼,并没问,而是对东柯道:“取点温水来,让你余少爷擦把脸,脸上都是汗水和尘土。”东柯答应着去了。庄南这才又问:“此话怎讲?”
  余书林眼睛一斜,像是在用眼刀杀人一般,恨声道:“出主意的是何鑫,偷文书的是青鸢。”
  庄南奇道:“谁是何鑫?我哪里得罪过他?”
  余书林叹了口气:“何鑫就是何大牛。贤弟还记得吗?前些日子,哦对,就是咱俩遇刺那天,在宵香院大厅,你去劝那个何大牛,让他不要借高利贷。”
  庄南恍然大悟,同时也更好奇了:“我也是为他好啊,怎么……”
  余书林将手中茶杯顿在桌子上,又使劲儿磕了几磕,语气有些激动道:“当时我说这种人不能帮吧,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还真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的结局。”
  庄南被他说得嘴角直抽,感觉余书林有一瞬间被大哥庄文附体了,忙辩解道:“我也不过是提醒他一句,哪里就是农夫和东郭先生那种救命之恩了。再说了,我还是想不明白,他就是因为我那么一句话这么恨我?”
  “哪里是因为那一句话?!”余书林接过东柯递来的帕子,胡乱抹了把脸,继续道:“我问他了,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你们这种养尊处优的怎么知道老百姓的苦?!’‘庄南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借高利贷我上哪儿弄钱去?!’”
  东柯听到这儿就炸了,大声道:“啥!这能赖我们少爷吗?老百姓多了,安安分分辛勤劳动过日子的多了,他不要侮辱了老百姓哦!弄钱?弄钱做什么?填给窑姐儿?这是正道吗?他一个邪门歪道的还敢血口喷人说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行的端做的正,躺着说话也不腰疼!”
  余书林和庄南都被突然爆发的东柯给惊住了,好半天余书林才道:“早知道就带你一起去了,我被他那无耻的嘴脸气得都想吐了。”
  东柯撸袖子道:“走!余少爷,带我去,灭了这丫的!”
  余书林却没动地方,悠闲道:“不必了,他让我吐,我还能让他好过?”
  东柯听得眼睛发亮,忙问最后怎么处置的。
  余书林邪肆一笑:“我这么善良,又不是那种会断人手脚的粗人,当然得满足人家的心愿了。他不是喜欢借高利贷吗,那就借他一千两,不过利息和还款期限可就是我说了算了。再把青鸢许配给他,蛇鼠一窝,正好好好过日子。”
  庄南“哦”了一声,道:“青鸢是你捧起来的?为什么?”
  余书林挑了挑大拇指,赞道:“神童!为了什么?为了报答她几次三番地把老子当枪使!”
  这下子就全串起来了,从长莺是完璧身,到青鸢偷听被余书林发现,余书林应该是积聚了很多怨气,才会这般整治青鸢。其实,两人不知道的是,某天夜里周辰夜访宵香院,被刺激地吐了血,也是因为青鸢。
  求仁得仁,倒是不亏。
  庄南问:“现在青鸢已经跟着何大牛走了?”
  余书林摇头:“唱戏就要唱完整,今晚,有我送给青鸢的大礼。”
  庄南没再问了,思绪一转,想到方才余书林说自己最善良不会断人手脚,忍不住问道:“长莺那个继父,不是你叫人断的手脚?”
  余书林摇头:“还真不是,我只想让他好好享受,手下提议说断了他手脚,我一想这样更好,也就同意了。”
  庄南忽然心中一凛,忙道:“余兄,那些人是你一手带起来的吗?”
  余书林毫不迟疑点头。
  “是不是断骨之处再无恢复得可能?”庄南又问。
  余书林还是点头,脸上带着“我办事你放心”的得意之色。他以为庄南在担心那人逃跑再来报复长莺。
  庄南却缓缓摇头:“不对,那是军营里的人。我二哥提起过,在军营中犯了残害女人罪过的士兵,情节恶劣的,才会被处以这种刑罚。”
  “什么?”余书林吃了一惊,结巴道:“军营?不可能!真要是军营里的人,还会死心塌地跟着我?图什么?”
  庄南轻声道:“保护你。”
  余书林直接哑了,瞪着铜铃一般的大眼盯着庄南的嘴唇,果然,那张嘴又动了:“你父亲靠军功起家,虽说后来当了文臣,但是从军营调几个人来保护你还是没问题的。这么一来,定远侯府对你的态度就很是耐人寻味了。另外,之前你说宋清荷母女去你家时,你娘让你帮忙照看两个弟弟妹妹,那时候我就怀疑过,如果定远侯府与你有仇,定远侯夫人怎么会把孩子交给你照看?岂不是羊入虎口……她很信任你。”
  “不可能……吧……”余书林心中有些乱,不知道该相信谁。明明定远侯说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庄南分析的也合情合理。难道说,定远侯夫人是自己的亲娘,定远侯却不是自己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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