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算+番外 作者:附耳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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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说什么?”萧决从未听过季淑妃私下说过萧谦一句好话,心中疑惑不已。
“你大皇兄遇刺一事,可谓折了陛下面子。试想京城之内,有人行刺皇子,竟杀了所有侍卫,连王妃也不能幸免。刺客
却只有一人,想来定是有人阻拦了京城守卫,才让事情如此顺利。你父皇一向自信京城安全无虞,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如何能
不怒,且不说尹府获罪,连带他们的长子尹园降职,此子京都知府尹启峰撤职查办。沈家不过是商户,你父皇定然迁怒。幸
而你大皇兄立誓,沈家逃过大劫,定然感激你皇兄。这么一来,他们一定倾尽财力助你皇兄。那可是比联姻更可靠的诚心,
你皇兄以绝嗣换得如此财力助你登位,如何能不感激?”
季淑妃的话,就好像一把刀,一刀刀刺在自己心口。萧决大悔,他当时冲动,怎么就不曾想到这一层。从小皇兄的性子
如何,他怎么就不想想,明知他连身心都已经交付出来,怎么还要吃这些飞醋。自己下午那番话,只怕让他伤势更重了几分
。
此事宫门已落,萧决担心萧谦伤势,不能安睡,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第二日早早守在宫门口,直奔越王府,却见守卫
通报,越王昨夜伤势反复,竟再度昏迷不醒,不能见客。萧奕已经下旨,让六个太医会诊,不得有误,任何人不得擅闯。
萧决急得上蹿下跳,等到中午,听闻病情已经安定,只是他不想见任何人。萧决知道越王府中人,想必早已报他知晓自
己前来之事,他这话定是不想再见自己。他知道萧谦虽然性情谦和,但真的执拗起来,是决不可劝服。萧决心知自己此时进
去,只怕要惹他不快,便也不敢再说。
他正想着,却听人报说萧谅前来探望,不一会儿就有人请他前去。萧决更加确认大哥只是不愿见到自己,连忙扯了萧谅
到一边说话。
萧谅本以为昨日萧谦清醒,可以好转,谁料忽然报说病危,惊得他连忙赶来,却见萧决六神无主。
“五哥,你这么早就来了?不如和我一起进去吧?”
“不用了,五哥在这里等你就好,你进去以后看了大哥,出来告诉我就好。大哥若问起,你只说我已经离开便是。”
萧谅大为不解,前几日萧谦昏迷不醒,都是萧决守在这里,怎么今日看来,萧决又不愿意上前了。
“五哥放心,小七知晓怎么做了。”萧谅知道他们必定是又闹别扭,想来大哥一向谦和,也只有五哥能惹他动气,便又
劝道,“五哥,大哥此番遇刺,受伤严重,昨日又吐了好多血,你与他一向亲厚,怎么还在这节骨眼上惹他生气啊。”
“什么,大哥吐血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昨日走时,他明明好好的。”
“是啊,就在你走后不久,此事早已传遍各宫,想来储秀宫也早已知晓才是。”萧谅有些不解。
“这些事暂且搁下,七弟,你先进去看大哥吧。”萧决挥手,心下思索。想来定是自己母妃隐瞒了消息,心中便又起疑
。母妃既然不同意自己和大哥的事,昨天为何要说那番话。他想了许久,忽然醒悟,定是母妃怕自己兄弟失和,大哥不肯相
助自己,所以又说明了大哥苦心。这样想来,母妃对大哥全是利用,只怕日后事成,母妃不会对大哥留情。
他心念一转,又想到萧谦,自小处处隐忍却人人可欺,他在眼前还好,不在时又谁人知晓受了多少委屈。他可算大哥唯
一可以信赖之人,却为一时之事气得他伤上加伤,平时还敢自称对他如何真心,现在想来,他着实太过任性了。如此一想,
自责至极,竟想抬脚离去,但萧谅还未出来,不问得明白如何放心,便又坐了下来。
第28章 第 28 章
萧谅小心翼翼的出来,却见萧决仍是一脸担心的坐在那里,便说道:“大哥受伤太重,刚才不过是稍微清醒一些,只让
我告知几个皇兄都不必再来探病,他想要静养。”
萧谅看出这必定是二人闹了不和,但也无从劝起,只能据实告知。萧决听了,心里明白,便想着过段时间再做计较不迟
,便接话道:“好,五哥知道了,小七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他的话音未落,却听外面有人报说季太傅家二公子季澜前来探望。季澜说着,便已经走上前来,见两个皇子在此,便急
忙行礼。
“表兄不必拘礼。”
“澜师傅你怎么也来了?大哥刚睡下,已无大碍。”萧谅见后面的仆人都带着不少礼品,心知季澜是来探望,便开口提
醒。
“既然如此,我还是不要打扰大皇子休息了。齐王你在这里是最好不过了,秦王你可是要回去?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季澜看了一眼萧决,知道有他在此,便已足够。
“这……你刚来便走,这不太好吧?”萧谅有点惊讶,来探望病人却放下礼物就走,实在有些不合礼数。他生怕季澜如
此做法,被季太傅知道了要受责罚,上次为花浓阁一事,可是招来了家法。
“无妨,有齐王在此,何必担心?微臣告退。”季澜颇是促狭的看了一眼萧决,便拉着萧谅出了门去。
萧谅便跟着他出了越王府,却也没有直接回宫。最近经常出宫看望,是以也不拘在何时回去,只不过因为越王遇刺,他
身边护卫多了不少。自从萧谅向萧奕请旨要找季澜学习武艺,两人便商议等萧谅正式搬出宫中,再认真教授学习。眼下,季
澜只是教了他一些自行练习的基本功。萧谅本要拜师,但季澜一再坚持,拜师万万不可,萧谅便只在口头上称他澜师傅。
“我们这是去哪?”萧谅看他拉着自己便望大街走去,便有些不解。
“当然是去仪凤楼小坐。”季澜笑道。
“那是什么地方,不会也和花浓阁一样,是那种所在吧?”萧谅连忙停步。
“当然不是,微臣岂是那种人!上次是为了陪齐王才不得已去的。这仪凤楼是江陵有名的酒楼,秦王殿下可以登楼一试
,权当散心吧。”季澜连连摇头,想来甚是后悔,当时怎么会到那种地方去呢。
萧谅点了点头,便对随行的侍卫说道:“你们几个也上来,但不许靠我太近。”
一行人便上了仪凤楼的雅间,季澜抬眼便见萧谅有些郁悒,便劝道:“秦王殿下可是担心越王的伤势?想来越王昨日既
然苏醒,便是偶尔反复,也应无碍。”
“这里没外人,又不是在宫里,我喊你澜师傅,你叫我凤眠便可。”萧谅夹了一口菜,又放下了。
“若是如此,在下表字鲸波,就不要再称澜师傅了。”
“那天参加大哥婚礼,我心里自是为他高兴,却也不由得想起当初二哥大婚时,我们七个兄弟齐聚,现在却只有五人。
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就发生如此变故,好在大哥无恙,只是他不免太苦了。”萧谅说着,满眶眼泪只欲滴落,便要倒酒,
却被季澜一把拦住。
“凤眠不必如此,想来越王只是遭此大变,一时悲痛过度,日后总会慢慢想明白的。”季澜话刚说完,却听外面有几个
衣着华贵之人嬉闹着上楼。
一个青衣男子,举着扇子,卖弄着说道:“要我说,那越王必定是天煞孤星转世,他刚出世不久,其母遭杖毙惨死,现
在刚封王娶妻,其妻遇刺而亡,自己都伤重不起,此乃克母克妻之相。”
“你切莫胡说,堂堂皇子,如何是我等小民可以议论的。”旁边有一个灰衣人说道。
“哪里是我说的,现在京里早就传遍了,他们还说这越王若久留京城,定是祸端,只怕要害了皇室一脉!”那青衣人继
续说道。
“大胆!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萧谅再也按捺不住,拍桌而起便吩咐道。
随行之人立刻动手,转眼就将此人反绑在一旁。季澜见了,连忙劝道:“凤眠,如果将此人送到官府严惩,只怕反而坏
了越王声誉,不如小作惩戒,放他去了?”
那青衣人自是不服,嚷道:“尔等何人,竟敢绑我?难道不知我乃御史中丞寇大人的公子!”
那仪凤楼的林掌柜早已听得消息,连忙劝道:“这位客官,本楼不过是小本生意,还望您勿惹是非。”
林掌柜见萧谅仪表不凡,再看身边季澜也颇有气度,心中忧虑不已。他知道那寇公子不是好惹的,若两边人马打起来,
只怕最后倒霉的是自己的酒楼。
“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寇朝铭大人家的公子,失敬失敬!”季澜抱拳说道。
萧谅皱了皱眉,他知道御史中丞寇朝铭是二皇子萧诚的心腹。现在萧诚下狱还未有定案,自己若治了这位公子,岂非落
井下石二哥,便有些犹疑起来。
“谁人敢伤我们公子!”那寇家带来的家丁早已冲了上来。
“我记得寇大人府中唯有两位公子,大公子寇骞是前年金科状元,早已派去湖南做了知府,想必你是他的二公子寇鹏吧
?”
“你是谁?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快放开我!”那寇鹏见家丁将他们围住,心中全然不惧。
“凤眠,我刚才说的,你看……”季澜生怕惹出事来,便想劝萧谅息事宁人。
“你刚才说的话,是你自己编的,还是从别人那听来的?”萧谅问道。
“是听人说的。”寇鹏见两人被家丁围住也无一丝惧色,而且身边的侍从多数持刀,怕也是哪个官家子弟。若刚才自己
的那番言论传言出去,却着实有些不妥,当下便有些弱气。
“市井之言,你听过就该忘了,还要宣传,当真是愚昧至极。念你一时之失,我便放过你。”萧谅抬手,侍从随即松绑
,放他离开。
不曾想那寇鹏见自己当中没了面子,便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大言不惭。来人,给我上!”
他一向跋扈,今日不过是说一句话,就要被如此训斥,不免不服。那些跟从萧谅之人,是萧奕派来保护他的,在皇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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