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算+番外 作者:附耳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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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谅点了点头,便挥手示意他快去追赶萧诀。他深知萧诀和季澜的关系不只是表亲,所谓一荣俱荣,他们是站在一边的
,而自己当真是孤家寡人。
季澜很快就带着众人追上了萧诀,又找人伏击了外围的数十名射箭之人,这才闯了进去。蒙可见援军来了,心中担忧萧
谦,率先抢入房中。
萧诀与季澜杀入院中,很快就把本已占了上锋的刺客诛杀殆尽。萧诀这才听得他的惊呼,吓得也不顾身边刺客,手臂硬
生生挨了一刀,也要抢入院里。季澜在外杀得兴起,剑锋过处,并无生机。余下的刺客见大势已去,纷纷举刀自尽,未曾留
下活口。
秦信抢了萧谦的金簪和账本,这才跑出便遇到季澜,两人对打起来。秦信虽然蒙面,却让季澜觉得极为熟悉,他们过了
数招,都不分胜负。季澜有意生擒,便剑下留情,不敢使出全力。
秦信见一时难以脱身,心下着急,便在转身时问道:“小鲸鱼,你不认得我了吗?”
季澜听到此话,顿时手下一顿,被秦信钻了空子,一个飞跃,逃了出去。季澜心知追赶不及,便也直奔入房中。
他进得房中,便见萧诀抱着萧谦连连呼唤:“大哥,大哥!你醒醒啊!”他连忙拉住一旁的蒙可,细问方才之事,便知
蒙面人曾经给萧谦喂了药。
他走到慌做一团的萧诀面前,喊了几声:“齐王殿下,你冷静一点,快让人宣太医和那位章怀民前来。”
蒙可听了,也不等他们吩咐,已经冲出去寻章怀民。季澜见他走了,这才拉住萧诀,示意他不要着急,便伸手为萧谦把
脉。
萧诀见此,连连问道:“表哥,大哥他怎么样了?”
季澜说道:“你放心,他无大碍,刚才吐出那摊黑血,对他是有好处的。”
萧诀摇头:“那蒙面人定然就是秦信,他不安好心,怎会帮大哥!”
季澜心中吃惊,便问:“你怎么知道他是秦信?”
萧诀说道:“怎么?表哥,你认识他?”
季澜连忙说道:“不认识。”
萧诀担心萧谦的伤势,倒也不计较。他只抱着萧谦在手,死死不肯松开。手臂上的伤势早已染了大半的衣袖,但不管不
问,显得毫无知觉一般。
这边蒙可前来回报道:“回禀殿下,章怀民不见了,陛下带来的太医受惊过度,晕了过去,暂时叫不醒。”
萧诀怒道:“拿水将他泼醒!”
季澜心知他情急之中,不可再劝,便说道:“我先用金疮药帮你把手臂包扎了再说。秦王殿下车里还有太医,让蒙可带
人去找他们。”
他如此说法,还有一层用意。原来那群射箭的人危险至极,万一他们退的时候遇到萧谅,便大为不妥。现在蒙可前去找
寻他们,只要两方回合,若有什么差池,也可及时保护。
萧谅倒是没遇到那群刺客,反是捡了一个老头。他领着两百多人,这才行到半路,就听到动静。侍卫早已发现,便带了
出来,禀道:“殿下,这里发现一个白发的老头。”
萧谅下了马车问道:“老人家,你是何人?为何半夜在这荒山野岭中行走?”
那老头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只闭着眼求饶。萧谅见了,心有不忍,便道:“你莫害怕,本王不会伤害你的。”
那侍卫抢过老头的包袱搜查了一番,又禀道:“他包袱里都是草药,莫不是为越王殿下救治的太医?”
萧谅摇头道:“胡说。他若是太医,怎会不遵皇命,连夜潜逃?何况宫里哪个太医是本王不认识的?”
那老头听了,却是睁开眼,仔细看了萧谅好一会儿。萧谅觉得奇怪,便问道:“老人家,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
,最好坦白告诉本王,若只是普通百姓,本王定不会为难。”
那老头充耳不闻,反而继续打量萧谅。侍卫看得不耐,呵斥道:“岂有此理!你这老头,怎可对秦王殿下无礼!”
萧谅说道:“也罢了,我们赶路要紧,想来他如此老迈,也不会是刺客,由他去吧。”
那老头却是跪下说道:“秦王!您是秦王?”
萧谅奇怪道:“本王确实是秦王,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
“老朽章怀民,参加小主人!”
萧谅听了,险些从马车上跌落下来,天下无如此巧合之事,怎会在此处见到章怀民!
第48章 第 48 章
萧谅看着眼前的章怀民,知道此时此地不宜多做交谈,便让人护送他到城里的客栈歇息,又命令两个侍卫保护。
他低声对章怀民说道:“你先歇在客栈几日,等本王过几日前去寻你。”
章怀民点了点头,便跟着两个侍卫走了。萧谅随即命人赶快跟上,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见有人快马而来。身边的侍卫
认出他是蒙可,便由他带路前往萧谦静养之处。
据蒙可交代,萧谦每睡七日就该醒来,刚才被喂药吐血后,现在陷入状况,就难以判断何时能醒。季澜听他所言,似乎
颇为诧异,只定定看了萧诀一眼,也不发话。
萧谅带来的太医,为萧谦诊治后,说脉象有缓和之兆,要等过了今晚,明天再看情况。
萧诀大急:“大哥都吐了这么多血,你还说什么等明天!信不信本王斩了你!”
季澜劝道:“齐王稍安勿躁,微臣也认为可以再等一晚,今天大家也折腾了一宿,还是先收拾安歇再说。”
萧谅说道:“五哥,你着急也是无用,还是再等一等吧。”
萧诀随命人重新收拾一番,又让侍卫把整个宅院守得水泄不通,遣人搬了藤床摆放在萧谦房里,自己便与他同室而眠。
季澜让余下的侍卫把尸体都抬到远处埋了,又打扫了两间客房,这才和萧谅各自歇下。
第二天清早,萧谦仍是不醒,只是迷迷糊糊的睡着,惹得萧诀着急,几乎是上蹿下跳。季澜摇了摇头,边拉他到一旁的
小屋详谈。
他问道:“齐王,表哥问你一句实话,你当真担忧越王的病情吗?”
萧诀见他问得奇怪,便说道:“表哥,都什么时候了?你看我是在演戏不成?”
季澜问道:“你可知道是谁对越王下毒?”
萧诀苦笑:“我知道,可我却没办法为大哥报仇。”
季澜说道:“这不是你授意的?”
萧诀道:“表哥,何以认定这是我的意思?”
季澜叹气说道:“实不相瞒,越王所中之毒,出自折花。”
萧诀自从那日听到季淑妃所言,便猜到萧谦的毒十有八九是出自折花。折花专司暗杀,所用之毒物几乎无解。所以他心
里才格外着急,却又毫无办法。
萧诀看着季澜,知道他还不知道自己与萧谦之事,便说道:“表哥,我对大哥的关心是真是假,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季澜说道:“不是表哥不相信你,着实是你对越王的关心太过,反倒显得不真实。”
萧诀听了,又不好辩驳,又不敢直接坦白,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季澜以为自己说中,又接着道:“表哥不妨直接说与你听,越王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此毒名唤锁情关,乃是半蛊半
毒之邪物。”
萧诀闻言,便问道:“怎么个邪法?表哥你快说!”
季澜说道:“此蛊先时下到宿主体内并无大碍,但宿主若与人有了肌肤之亲,便会触动蛊毒。暂时也不会发作,若无蛊
引刺激,便会慢慢侵入肺腑,让人衰竭而亡。而与宿主有情之人,在他死后,也会慢慢忘记与之的旧情。故而,此蛊名唤锁
情关。”
萧诀急得冒汗,说道:“所以,大哥并不是在江南中毒,他在出宫之前已经中了蛊毒?”
季澜说道:“我一开始听说他的症状,便起了疑心。本以为是沈天尧深谋远虑,借着沈灵姣对越王下蛊。沈灵姣死后,
越王下江南查账本,惹得他不快,这才痛下杀手。毕竟锁情关之蛊毒虽然属折花的暗杀密招,但也做收银买卖的生意。以沈
天妖的财力,并不是不可能。我离京之前,曾经偷偷潜入祖父的房中,偷看账册,发现沈天尧与折花并无生意往来。”
当日萧谅担忧萧谦之病,寝食难安,季澜心中生疑,这才偷入季朗风房中查账本。此时,他决计是不会对萧诀坦诚其中
关系。
季澜接着说道:“锁情关的蛊毒,只有两枚,珍贵得很。折花若无售出,定是娘娘下令才会用上。我转念一想,折花是
娘娘和祖父一手创立,现在局势不明,娘娘定然不会无故对越王下手。我以为是你忌惮越王娶了沈灵姣,有了沈家一半财力
,这才痛下杀手。”
萧诀摇头说道:“现在你已知道不是我的意思,赶快告诉我,怎么才能解了锁情关?”
季澜说道:“虽然不知娘娘为何要杀越王,但你当真要违背娘娘的意思,救萧谦吗?”
萧诀拍桌道:“表哥,我不怕告诉你,与大哥有了肌肤之亲,触动他体内蛊毒之人,就在你的眼前!”
季澜闻言,顿时呆住,一下子哑了一般,半响说不出话来。他从小只见二人亲密非常,从来不曾想过他们会有这样的纠
葛。他终于明白为何季淑妃这么着急要除掉萧谦,着实是骇人听闻,若传扬出去,不但萧诀夺嫡无望,只怕季氏一门都有危
难。
他怔怔的问道:“小诀,你刚才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萧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做得出也不怕承认,你没有听错。你快告诉我,怎么救大哥?”
季澜终于回过神来,说道:“这蛊毒若不激发,自然是慢慢吞噬宿主的身体。这次是娘娘性急,用了蛊引。越王遇到的
那个大汉,定是常年使用蛊毒之人,若他的鲜血全数喷到越王身上,越王便回身法术。那个小倌为他挡了一下,使得蛊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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