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快回去吧,否则只怕要惹人怀疑。”
随后,秦信便又跳出窗口,谁知道他刚出来,便有数人守在那里,举刀便砍。
秦信连忙掏出手中短刀,与之缠斗,慢慢的被逼入一个角落。他被打得连连吐血,万般无奈之下,翻身连跃到街头,那
里正是闹市。他早已看出这些人虽然和官府有关,却似乎不敢招摇,没想到这几个人竟是毫无惧怕,杀招频出。
就在此时,只听一人大喝道:“天子脚下,什么人竟敢街头相杀,来人,快给我拿下!”
转头看去,竟是萧诚骑马经过,那些杀手顿时一哄而散。秦信伤势太重,被擒下带走,他连忙大喊:“殿下,是我,是
我啊。”
萧诚听得奇怪,让人带上前来,这一看,竟看出他是城外救了自己的年轻人,这一惊非同小可。
第11章 第 11 章
萧诫在芦月峰失踪的事情,虽然已经查了数日,但一直没有结果。萧诚亲自带兵,几乎翻遍整个芦月峰,仍是一点踪迹
也无,只找了萧诫身边随从的尸体。他心忧萧谅的伤势,再加上搜查无果,这才回到都城江陵。
只是没想到才走到一半,便见到一群蒙面人当街行凶,要杀这个落魄男子。他心知有异,这才命人拿下,没料到竟遇到
城外相救之人。好在因为这条路的民众早已肃清,想必也没多少耳目,带的又是亲兵,他便请了秦信入一家私密宅院休息。
秦信也不多言,包扎之后便要起身告辞,却被萧诚拦住。他皱了皱眉问道:“怎么?阁下还想拿我报官治罪?”
他明知道如要报官,萧诚绝不会送他来此疗伤,但心中不欲与他多言,口气自然不好。
“上次你救了我,自然我就当还报了吧。只是追杀你之人,都是蒙面杀手,看他们个个武艺高强,你是哪里惹来这么多
的仇家?京城之地,他们竟敢当街行凶,想必你这对家来头不小,要不要我帮你查一查?”
萧诚屏退众人,单独与之叙话,他知道此人来历绝不简单,看他伸手,孤身前来京城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你也不用套我的话,要么让我走,要么杀了我,其他不必多言。”秦信看起来对他冷淡得很,竟也没有半分感激之情
。
“你这个人好生奇怪,好像不喜欢公门中人,难道是官府有得罪你的地方?”萧诚倒是毫不介意,耐心的问道。
“少废话!给我让开。”秦信说着,大有动武闯出去的势头。
“我既然救你,自然不会囚你,你想走就走吧。如有事情,可去赵王府找我。这枚令牌你拿着,见此令如见本王,如有
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来找我。”萧诚知道拦不住此人,便掏出令牌给他。
秦信看到他的令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用你的令牌。但你这堂堂皇子,未免太过大意,你也应该
看出追杀我的人定然大有来头,竟然如此,你就不怕他们拿你的令牌大作文章吗?或者我和他们根本是一伙的,在演戏给你
看。”
现在炎启帝要立储的事情早已传遍朝野,谁人不知几个皇子如今都在暗中较劲,谁都不会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事端
。萧诚竟然把令牌给来路不明的人,此事本身就大有可疑。
“也许追杀你的人是我派来的,我和他们串通一气,想查出你的底细也未可知。”萧诚笑道。毕竟能刚好经过城外,救
他一次,现在又刚好在城内被他遇到,两次相遇实在有点太过凑巧。
秦信闻言,竟是掏出匕首,反手就架在了萧诚的脖颈之上,外面的侍卫顿时涌入,把他团团围住。秦信哈哈大笑:“不
管你什么机关诡计,现在一刀杀了你,难道你还能有的话可说?”
萧诚毫无惧色,坦然直视,两个人四目相对,随即哈哈大笑,这让侍卫们目瞪口呆。萧诚随即挥手让他们下去,这才说
道:“你并没有杀我的理由。”
秦信慢慢收回了刀,他慢慢的说道:“你错了,就凭你姓萧,我就有一千一万个杀你的理由。”
“你可知道这话是大不敬?”萧诚的表情没有什么波澜。
“是,所以你应该知道我若拿着你的令牌,做什么大事,然而栽赃于你,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秦信说着,便抬脚
要走。
“且慢,我不管你与皇家有何过节,这块令牌竟然是我送你的,就不会收回。”萧诚竟比他想得更加固执,这反在意料
之外。
“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做的皇子,在那种地方,如果太正直有时候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秦信终于还是接过令牌,放
入袖口收好。
“你难道很懂那个地方吗?”萧诚问道。
“在下秦信,就此别过,今日两恩相抵,以后你我两清了。”秦信抱拳,便推窗而去。
萧诚看着夜色中消失的背影,喃喃道:“一诚一信,何以不能为友?”
他想到今日天色已晚,不便见宫,心想明日再去见小七详说芦月峰的事情。他去年大婚,御赐了赵王府,现在自然不居
在宫中。七个皇子,他倒是第一个大婚的,想想也是无奈,偶尔想找萧谅面谈都难以如愿。
此时身在皇宫的萧谅却是夜不能寐,他去调查才发现萧诫宫中之人,在他出事以后竟不是死就是被调走,现在想查也不
能。现在惠妃去世,后宫的事情无人打点,别人欺负他年幼无势,想去查萧诫上月出行的记录都难如登天。林公公费了好大
功夫,这才找到初六那天的事情。
萧诫初六跑出宫去,并非打猎,好像是去一个名唤花浓阁的青楼,而后回宫就被萧奕传召,貌似出宫的事情暴露,他挨
了一顿训斥。第二天他竟面露喜色,开始不停的着人查询芦月峰的事情。那么关于记录芦月峰的那本书,定然是在花浓阁这
个地方出现的。萧谅想到自己年幼,必然不能出宫探访,着实抑郁难平。
他第二天早起,仍然是悒悒不乐,独自看着萧诫平日所用的□□出神,全然不曾注意门外站着一人。
“七弟,想什么呢?怎么满脸愁容?还在担心三弟吗?”他抬头便看到一身浅黄色袍子的萧诚站在那里。
“二哥,你回来了?可是芦月峰有什么消息?”
“这……七弟,你且宽心,虽然找到的几具尸首,但内中并无三弟。我们权且当他贪玩出一次远门,不要再想太多,眼
下你的身体要紧。”
“二哥,你素来知道三哥虽然喜欢舞刀闹枪,但他素来不会在我身体有疾之时,跑得无影无踪。此事大为不妥,何况他
、他……”萧谅说着,眼中竟落下泪来。
萧诚看得大急,他早已知晓太医叮嘱,不可让他大喜大悲之事,想要开解,又无从说起。
“皇兄,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帮我。”萧谅自幼与之亲昵,极少这般郑重。
“七弟,你有话就说吧,皇兄无所不允。”
“宫外有一个叫做花浓阁的地方,我想去那里走走。”萧谅的话意坚决,大有不肯退让之意。
萧谅大病初愈,再加上年纪尚小,从未出宫,无端提到此处,让萧诚大为生疑。
萧诚答道:“那是城中有名的青楼,七弟你怎么会知道那里?你去哪里又是为何?”
“二哥,你别问了,你只说到底肯不肯帮我?”
“万万不可!你若有什么事情,大可对皇兄之言,让我助你前去那花柳之地,二哥不论如何都不能答应。”
“二哥!”
“好了,你放心,我现在就去让人查这栋楼的底细,但你自己不可轻举妄动。不管查到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哪怕你不肯
说缘由,二哥也不怪你。”
“我不告诉你,你又怎知查什么?”萧谅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最挂心的莫过于三弟之事,他时常偷跑出宫,想必此处……”他眼下之意,萧诫出宫只怕并不是打猎,而是常
去此地眠花宿柳。
“原来,二哥你早知道此处与三哥有关!”萧谅的语气颇有恼怒之意,大约是怪他不早点告知。
“七弟,其实我早已暗查此处,但见他是寻常青楼,只以为三弟是看上了那里的一位姑娘。此时事应与芦月峰关系不大
,所以我才没有让人追查下去。”
“那里的什么姑娘?二哥,你务必帮我再细查。”萧谅激动的说道。
“怎么回事,七弟,难道你在宫里发现了什么?”
萧谅这才把娇奴叫来问话,而且查出萧诫宫中人大有变故的事情说了,这使得萧诚不由得也心生怀疑。
他这才一口答应:“好的,我这就派人去查。你在宫里就不要在多想,好好的修养为好。”
虽然经过净空大师的救治,萧谅已无大碍,但是接连变故,使得他越发消瘦。
秦信告别萧诚之后,几次躲藏,都不见杀手追来,便也慢慢放下戒心。他再去沈府探听消息,没想到沈灵姣已经被接到
太傅尹仲霖府上,只因她现在是尹家义女,又是未来的王妃,身份自然与首富之女有云泥之别。这尹府门禁森严,他几次想
混进去都被挡了回来。
皇后忌辰这天,百官必定出宫祭拜,沈灵姣必然随尹仲霖一起前往,在这路上大作文章,恰到好处。想到这里,他便耐
心静等了一个月。
第12章 第 12 章
沈灵姣自从被接入尹府小住,便一直与外消息不通,府中的丫鬟虽然也跟了来,但都不知她的心事。玉珠虽然忠心耿耿
,但必定不会帮着自己与秦信私通。她思来想去,竟也不敢轻易出府,只能盼着秦信神通广大,能探知自己在这里。只是太
傅府地,人多口杂,就算秦信知道也是无可奈何。
太傅尹仲霖生有长女兰贵妃,还有两个儿子,长子尹园任江苏巡抚,长久不在家中,次子尹启锋是江陵知府。江陵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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