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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墟见/替亲爹扛情债是什么体验 作者:蓬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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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笑握住自己硬挺的鬮物,上下捋动。不过片刻,那物一颤,精水落在徒弟胸腹上。
情欲之后,江逐水回了点神,才想起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何一笑原本苍白的脸孔红润起来,笑道:“方才舒服吗?”
江逐水如被什么蛰了一下,起身要跑,却被对方按住。
何一笑指尖沾了点浊物,抹开在他唇上:“你若想,比方才更快活的事也能做。”
江逐水懂师父意思,反而一把将人推下榻。
何一笑不清楚,他自己却知道,自上回用了天人三册的秘法,只论修为,他与师父也相差不远。何况对方根本未有提防,跌下榻后还没反应过来。
“你……”
江逐水一门心思捡衣裳,根本不理他。
何一笑原就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之前不过是因为徒弟真心爱他,才愿放下师道威严故意引诱,不料竟是这么个结果。
又见徒弟正要穿衣,却对身上浊物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清理,模样很是可爱。他原本恼羞成怒,这时怒火变了欲火,起身抱住人,没轻没重吻了上去。
江逐水本信了他承诺,以为他不会再逼迫,谁想这人竟是个食言的,又被按在了榻上。
这一回不同上次,何一笑没再收敛,恨不得将身下人拆吃入腹。可惜对方此次未受限制,挣扎之中斥他失信毁诺。
二人从榻上滚到地下,江逐水运气不好,被压在下头,脑后撞了一下,有些晕乎,终于安静下来。
何一笑也停了动作,与他额头相抵,又亲了亲他唇角:“大师兄早不在了。我当年不过一厢情愿,并不以为能得他回应,这许多年过去,我虽故意不提他,但也不至于长情如此,念念不忘。你到底在怕什么?”
江逐水脑袋还晕,手在旁边胡乱摸索,忽撞上一硬物,发出声轻响,瞧去才见床底有方长匣。
何一笑也看见了,心有所动,随手取了来。
江逐水好不容易从头疼中缓过,就看见师父手里一件极眼熟的物什,令他如冰水淋头,立时清醒。
“怎、怎会……”
何一笑握住麈尾,道:“当年事后,我便找了把一模一样的,将它换了下来。”
江逐水恍然,难怪对方平日毫无异色,被他问起时也没反应。
却听对方又道:“那事还记得吗?”
岂止记得,简直刻骨铭心。江逐水心中如此想,却一字未说。
他不说,何一笑也知徒弟想法,将麈尾放进他掌心里。
“纵有再多理由,我当年的确过分了。徒儿若耿耿于怀,便一样不漏还回来,”他凑近徒弟耳朵,“除了麈尾、棋子,还可以玩些别的,我什么都许你。”
对方离得太近,唇瓣几乎碰上江逐水耳垂,以至于说出的话一下入了他耳,又入了他心。
“为师……我等不了下个十年了,你我分明是有情的,何以要到这地步?”何一笑还在说话。
江逐水一颗心跳得几乎乱了步序,却仍维持着最后的理智,竭力平息沸腾的心湖。
“……徒儿不敢。”
何一笑挑眉:“不敢?便是想过了。”
江逐水脸腾地烧起来,扔开手里麈尾,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里。
何一笑不放过他,将他牢牢锁在身下,道:“从小到大,为师可曾对你不好了?徒儿当真不肯说句真心话?”
若说不好,以对方性子,事例绝不少,可江逐水从未将之放在心上,想及与师父二十多年相处,忍不住伸手环住人,蜷起身体,缩进他怀里。
何一笑将徒弟抱到床上,对方难得一声不吭,偎在他胸膛上。
“我做过个梦。”江逐水忽道。
何一笑见他肯说了,心里激动,却怕吓着他,柔声问:“什么梦?”
“就像现在这样,师父抱着我,我却看见父亲站在您身后……”
“……有些吓人。”何一笑道。
江逐水哽住了。再一想也对,江卧梦死了将近三十年,若忽然出现,的确是惊吓更多。
“但梦里不一样,师父转头见了父亲,再未看我一眼,一眼都没有。”
纵然知道这只是个梦,何一笑也心疼极了,亲了亲徒弟眼角:“这梦一点没道理,那个不是我。”
江逐水道:“当年的事,我不恨师父,所以不在乎麈尾与棋子。况且……我想做的事,比这些还可怕。”
他说可怕,何一笑却听得雀跃。
江逐水闭上眼,不敢去看师父神情,低声道:“我想让师父趴在父亲棺上,我从后面肏进去……”
何一笑满腔激动立时息了:“……大师兄若在天有灵,必定想杀了我。”
江逐水睁开眼,见他脸色发白,竟是真怕了。
过了会儿,何一笑缓过来,道:“你不清楚你爹是个什么样人——他可从不是什么善类。”
江逐水是遗腹子,没见过江逐水,所接触的也都是表面,不曾听过这种评价。
何一笑回神后忙安抚徒弟:“我与大师兄是不可能的,他对我没别的心思。至于我对他……应当还是敬畏多些。”
师父这般坦然相告,江逐水听后,却道:“让我想几日好吗?”
何一笑道:“三日?”
江逐水将脸贴着师父胸膛:“想好了便与您说。这几日我们先不见面,平常的事我会遣心笙或者周师弟来。”
独留下何一笑一人时,他终于无奈苦笑。
纵是只三日,他也觉得太长,况且看徒弟意思,分明还在犹豫,若听见的答案不是自己想的,又要如何?
何一笑正烦恼着,大夫那边终于有了结果。
“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娘胎?”何一笑皱眉,“怎么可能?萼绿华不过是——”
方想起萼绿华的兄长是浮玉山的洛阳君,而浮玉山正是以医毒闻名。
这事古怪,在真相未知前,他不敢与徒弟说。
大夫道:“短时间里无妨,可这毒附在山主身上,便是一道催命符。若要解决,得先探明到底是什么毒。”
何一笑不懂这些,问:“可需要些什么?”
大夫道:“这毒潜伏厉害,从山主身上我寻不见多少线索,若能找来原份的最好。”
何一笑沉吟过,道:“你这边别停,我去寻寻看,”又问,“可有时间期限?”
大夫掐指算了算:“最好在三月内,过了我对毒发便没把握了。”
67、
两人又将这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确认没遗漏,方才分开。
何一笑心神不定,坐不多久便站起来。因为江卧梦的缘故,他对萼绿华有些关注,但有限,连对方浮玉山的背景也不知。此时冒出这么一回事,他更是全无头绪。
当年萼绿华独居后山,他少与其往来,但去过几回。自她亡后,他帮着江逐水将那处居所封了,从此再没去过。
此次似乎应当去看看了。
何一笑印象里,江卧梦交游广阔不假,却不多情,甚至趋于无情,无论面对何等丽人美色,也不见他动容,皆一视同仁,竟似个铁石心肠的。萼绿华算不得绝色,也不见别的异处,怎会引得江卧梦心动?
再者,这两人相处也没寻常夫妻的亲昵,有些相敬如宾的味道。
何一笑越想越是古怪,一人往后山了。
居所无人打理,门一碰竟掉了出来,他不管这些,直接迈了进去。
里面空空荡荡,除必要家什,什么都没有。江逐水起先与萼绿华住一道,冷暖吃食都成问题,何一笑见不得徒弟受苦,另给他辟了现在的住处。平常将人带在自己身边,悉心照料,若逢闭关,便交托给山中可靠人。
江逐水不回这住,只经常来看望母亲。与儿子不同,萼绿华身上几乎见不到半分母子亲情,久而久之,这两人感情也淡了。
何一笑乐得如此。
他着意将屋中各处翻了一遍,想找找有无线索。怎料萼绿华这里陈设少,物品更少,连妆奁都不见。
何一笑没找见东西,却想起江逐水手里那件机括暗器。
对方当时没与他说,显然也是不想与他说,可事后再想,徒弟接触的人极少,加之这暗器有些年头,来处不难想。
——萼绿华并非没有留下东西,而是将这些给了江逐水。
何一笑想及此,打算回去问一下徒弟,顺便还能以此为借口见回人。
临走前,他看见合着的窗,忆起当年萼绿华常枕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一时意动,上前去将窗推开。
窗棂木质疏松,比门扉更不如,他尚未用力,便自当中折断。他救之不及,只得随它去。
然而折处一点枯黄冒尖,何一笑小心取出,发现竟是封泛黄的信笺。
这住所是萼绿华一手建起,东西自然也是她藏的,打开信后,字迹惊人熟悉。
是江卧梦的信。且是给他的。
何一笑捏着这封时隔三十年的信,在最初的惊讶之后,竟迅速镇定下来。
说来直至现在,他都不知自己为何会对江卧梦别有心思。对方待他好,待别的师弟妹也好,他细细回想一遍,觉得应当是江卧梦本身的缘故。
其人容貌不说,修为剑法亦是顶尖,何一笑识得他近二十年,未见过他有一次失态,这人生来便是叫人仰望的。
何一笑少年时心慕强者,对方又救过他几回,自然挂心。可若非狱法大劫,他恐怕会将情意深埋心底,因他知晓,江卧梦绝不会有回应。这位师兄太完美,完美到除他自身,竟无一人能与之匹敌。
江卧梦落笔说话从无赘言,因而连最后的嘱托也干净利落,只一张纸,
信中道,他因天人三册娶萼绿华,其人为浮玉洛阳君,有孕后若将子嗣带回,因双亲身份,必有麻烦。因而他拿了对方带着的毒物,放在其人饮水中。
他知晓萼绿华定会发觉,然而他娶妻别有目的,对方也是借他脱身,必不会声张,而选择将毒过至腹中胎儿身上,寻求唯一生机。如此二人心照不宣,便算了结这事。
……
寥寥百字,何一笑看罢,几能想见对方执笔时的沉着模样。
江卧梦留这信与他,是因为萼绿华身份复杂,与浮玉山未必断了联系,叫他小心注意着。他便是这么一人,再繁琐曲饶的事,也能剥茧抽丝,理个清楚。无所谓阴狠,无所谓利用,他心有量尺,从不追悔。
当年他气息将绝,身边只剩何一笑,眼中无怨怼无憾色,盯住师弟面孔,道:“你需记得,狱法山是我交给你的。”
何一笑清楚在那封信前,自己的心思便被看透。然而此时此刻,对方正以这缕情思将他勾住,要他守牢狱法基业。
对方算无遗策的一生中,这许是唯一一次纰漏。何一笑愿为他坐镇狱法,略尽心力,仅此而已。他喜欢的是活人,平常也缅怀对方,可人若没了,他做什么也无用,又何必当真鞠躬尽瘁。
江卧梦错看了。
现下时隔三十年,斯人不在,何一笑拈着信,想起自己的小徒儿,指尖竟有些微发烫。
不比他清楚江卧梦是个什么样人,江逐水对不曾谋面的父亲并不了解,虽有过猜测,但无论哪种,必定没有一个将他生死算进去的——何一笑也不曾想到。
起先的惊讶过了,他又发觉了新问题。
江卧梦下毒是为落胎,可为何江逐水仍活得好好的?萼绿华与他若无感情,又为何在他逝后,香消玉殒?
再者,他的尸身去了哪?又或者,他当真……死了吗?
何一笑蓦然攥紧薄纸,又恍然惊醒,小心抚平褶皱,置入信封,贴身藏于怀中。
与逐水几日不见,他便觉得长如经年,难熬得很,只不知对方有否想过他。
在这里耗了点时间,待他离开时,日落月升,已入沉夜。
又是月圆。何一笑想起流波台之会,事情便是从那里开始偏离。
江逐水推窗抬头时,看见同一轮月,想见同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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