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很忙 作者: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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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满课,大概不会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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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短
南域首座每月例行公事的例会开完,谢棠抬手揉了揉额角,拿了桌案上的卷宗就要向后堂走去。
虽然对亓盛坐化早有预计,但到底时间上还是仓促,总部的任命迟迟不曾下来,可苦了临阵上场的谢棠。
他本就管着中域,骤然又接手一个南域,亓盛年老体衰这些年已颇为懈怠,底下之事千头万绪,一时哪里理得清楚?
偏就这样,来拜访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有些能推有些推不得,着实让人心烦。
后面匆匆传来脚步声,谢棠眉头一皱,知道避不开索性停了下来,侧了身子看向追上来的人。
来人着一身蓝色绸衫,身形颀长,容貌平平,只一双桃花眼分外招人,颇有风流之貌。
南域四执事之一,名唤卫玉成的就是。
五域七堂皆设执事一职,位仅次于首座/堂主,一域的执事比一堂的执事高上半级,但两者都离无上宫真正的高层仅一步之遥。
当然,这一步之遥大部分人一生都迈不过来。
谢棠心情不好,对着卫玉成也没什么好脸色,卫玉成心理素质倒好,顶着满身的压力从袖中取了帖子出来,双手捧了,道:“家师听闻首座初到南域,特设宴相待。”
卫玉成的师父姓谢单名一个衡字,论辈分是谢棠的叔辈,但已多年不理世事。
见卫玉成取了帖子出来,谢棠本想冷了脸不接,等对方报出他叔父的名号来,又生生将戾气压了下去,取了帖子,淡淡道:“回禀叔父一声,谢棠如无要事定当亲至。”
卫玉成见事已成,不再纠缠,爽快的告辞,走路都带着风。
谢棠将帖子随意的夹进卷宗里,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心术不正倒也罢了,都修练到洞虚境了,凡事还得搬出师承来,委实不堪大用。”
熟悉的语调,一针见血且不留情面,谢棠不可置信的转了身,果见萧澈之半个身子倚在后堂的门上,脸上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却轻易地给人判了死刑。
好容易排除了自己太累出现幻觉的可能性,谢棠木木呆呆的跟着萧澈之进了后堂,再次意外的看见亓昭小朋友一枚。
萧澈之随意的往主位上一座,朝亓昭扬了扬下巴。
“你谢棠谢叔。日后在中域惹了什么事寻他就是。”
谢棠自然是见过亓昭的,亓昭一时却还认不清楚无上宫高层,但不妨碍他听话的躬身行了个礼,很自然的唤了一声谢叔。
这算是很正式的引见了,谢棠抬头瞪了一眼萧澈之,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自腰间解下一个锦袋来递给亓昭,亓昭乖乖接了,耳边只听谢棠道:“谢家丹房新研制的九还丹,原不是什么稀罕物事,若用完了只管来寻我。”
这就是纯粹的是客气话了,谢家丹房天下闻名,更何况能被谢棠贴身收着的能是什么凡品?
亓昭恭敬应了,坐下没说上几句就被安排好一切的云书带走去了亓家,他爹的身后事可还没处理完呢。
房中唯一的后辈一走,谢棠终于放松下来,又看了一眼坐的随意的萧澈之,轻哼一声:“尊上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跑来了南域?”
真那么闲帮他处理一点中域事宜该有多好?
“你知道出来一次是什么阵仗,我从来都嫌麻烦。”随口一句算作解释,萧澈之挑了挑眉,道;“代管南域已有数日,可有看的上眼的?”
上一世他未曾亲到南域,定下的首座是一位修练天赋极为不俗的亲信,掌管南域多年,只能算是无功无过。
谢棠摇摇头,很是中肯的道:“论修为论手腕,卫玉成已是四执事中拔尖的了,还有两人连洞虚境都未突破。”
萧澈之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心下虽然难免失望,还是很快进入了下一个问题。
“亓家那边如何,可定下了家主人选?”
亓盛坐化时正逢琼林会的最后关头,且他本人除了给亓莫忘递了讯后再无其他安排。
消息传出来之后亓家大长老当即召集长老会开始分赃,不,商议下任家主。
长老会吵到一半,负责传递总部讯息的族人欢天喜地的递了消息回来。
宫主收了亓昭为弟子。
收了亓昭为弟子。
弟子。
……
天上掉馅饼了,还特么是个铁的。
会议被迫中断。
亓大长老一脸血的给自己侄儿传讯,准备联络一下叔侄感情,最好能安排个见面什么的,当然以失败告终。
最后辗转得知亓昭已经被安排进了清元苑住着,那儿毗邻太虚殿,别说见面了,连句话都传不进去。
商议良久委决不下,亓家的家主人选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谢棠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侍人来报,亓家大长老亓原求见。
萧澈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谢棠看他没有半点避着人的意思,直接将人叫了进来。
亓原一进门就看见了大刺刺坐在主位的萧澈之,见谢棠没有给他引见,只是拱手行了个礼,而后很认真的向谢棠说明了来意。
说的很委婉很客气,很有礼貌。
谢首座啊你看亓盛也坐化了这么久了尊上什么意思好歹透个底呗,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啊。
谢棠还没说话,坐在上首的萧澈之懒洋洋的插了口:“如今亓家是谁在主事?”
亓原一愣,还是回了话,语气带着点骄矜:“承蒙族人厚爱,如今是老夫代理家主一职。”
“本座觉得如今亓家的现状很好很完美,实在不需要什么改变。”
本座?亓原猛地睁大了眼睛,身体不自觉的晃了晃。
坐上的人浑然不在意亓原的心理状况,很自然的笑了笑:“以昭儿的资质,到达洞虚境至多两百来年功夫,亓大长老既然代理家主已是驾轻就熟,不如再辛苦些年头?”
等亓原昏昏沉沉的退了出去,解决完一件事的萧澈之心情很好,将扔在主位上的披风拾起来披上,随口道:“有些东西得出去看看。”
目送着人出去直到不见了影子,谢棠久久坐在原地,脸上的神色颇为柔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焚烬八荒和敏赫的地雷,收到很开心~
依旧是过渡章啊,立个flag五章之内一定把小受拉出来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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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
专属于南域首座的官邸占地面积极为辽阔。
如今谢棠暂居且用来处理事务的只是前苑,后苑才是历任南域首座及其亲眷的居所。
按无上宫的规矩,后苑在首座坐化后由理事堂派人封存,直到新任首座赴任方始起封,期间无宫主手令不得擅闯。
不过这地方守卫不严,萧澈之无意暴露身份,悄没声息的避开几个出窍境的守卫,就如闲庭漫步一般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路上。
他虽出生于无上宫总部后来就任的又是中域首座,倒并非对这南域官邸全无了解。
正式就任宫主前他循例巡查过五域七堂,就是传说中的积累基层经验,在南域足足住了两年,来往于官邸数次。
沿着中轴线行至一半,一座巨大的演武场出现在眼前,萧澈之缓步而上,精神力一寸一寸的扫过,不出意外的感应到动手的痕迹。
自分/身境以上,修士出手的破坏力越发强大,破坏力大损害自然就高,若是一言不合就开打,能有多少东西够破坏?
因而除非极度愤怒,一般解决问题的方式,是约战于演武场。
演武场建造特别,以各种特异材质为基,一般辅有防护阵法,分有数种等级,而整个修仙界,私人的各大势力的演武场加在一起,不下百万之数。
眼前的这座演武场是无上宫耗巨资建造的,就是两个渡劫境巅峰在这大打出手,演武场外照样一片平静。
地方虽好能使用的人却少,能进内苑还能得到亓盛许可的人屈指可数,而亓盛本人据说已多年不曾动手。
萧澈之来此之前思来想去,能让一名大能修士寿命锐减大半年的,也只有跟人剧烈动手消耗生命力了。
否则只要不是将人杀了,哪那么容易说死就死?
演武场上余留的数两道气息最为强烈,余下的都是合体境以下,一道自然是亓盛的,虽略有衰败但依旧精纯,半步渡劫境只差一线就可突破。
而另一道……时弱时强,偶尔跌至半步渡劫,偶尔又飙至渡劫巅峰,跨越之大直让人膛目结舌,显然是用了秘法强行提升,但其本身根基也是颇强。
这两人动手至少都是月余前的事情了,这会儿留下的气息还这么明显,显然战况异常激烈。
将记忆里所有半步渡劫境及其以上的强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萧澈之还是没能想出谁能做出如此行径。
能让亓盛同意约战于演武场而且直到坐化都未曾向总部示警,那么对方抱有的应当不是纯粹的恶意。
事实上对方毫无疑问的赢了这场约战,没下死手也证明了这一点。
可若是没有恶意,为什么要约战一个寿元将近的老头子?
或者,亓盛身上有什么好图谋的?
萧澈之一把推开主殿的门,心思沉沉。
富丽堂皇典雅舒适,看起来的确是一域首座的居所,萧澈之不抱什么希望的用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景象。
亓盛坐化已有数日,就算那人真的图谋些什么东西,此刻也该销毁了证据才是。
刷!
转过一道小门,萧澈之突觉头皮一麻,身体已然条件反射的飘出数丈,他身上没带暗器,指尖猛地一弹几道灵力迅疾无比的朝来物方向袭去,竟被对方避了开去,待的凝神看时,只见一道青色的身影一闪,已从后门凌空而起,显然是一击不成想要夺路而逃。
萧澈之不暇细想刹那御空,毫无犹豫的朝着那人追去。
两人同时从禁区升空疾驰,看样子都是当世绝顶高手,刺耳的警报声顿时响彻整个南域首府,多道洞虚境乃至半步渡劫境的精神力都在第一时间扫了过来,片刻后都明智的选择了不出手。
前面那个不知道是谁,看修为至少在渡劫境中期,浑身都是戾气,显然使出了平生气力竭力奔跑。后面那位他们连修为下限都看不出来,但一身功法中正平和,着的又是玄衣,一看就知是宫内高层,就是不知道是哪位长老?
很多人包括谢棠都老老实实的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全然听不到萧澈之内心的咆哮。
这家伙到底什么修为?渡劫巅峰都没他跑的怎么快!来个人出手拦一下啊!
萧澈之后背上还有未收完的冷汗,一面暗赞对方气息隐藏实在完美,一面脚下加速行的飞快。
无上宫本不以身法见长,就算是萧澈之,遇上个身法鬼魅又跑的不要命的,也只能玩命的在后面追,好容易才没被对方甩开距离。
就这么你追我赶的过了两个时辰,萧澈之几次出手都被对方间不容发的避开,眼瞅着很快就要出无上宫所辖范围跑到阎教的地盘上了,某人终于急了。
前面的人跑的正嗨,忽然发觉天地间的灵力瞬间稀薄了许多,心下诧异不过一瞬,脚下依旧行的飞快。
萧澈之手上结印,脚下分毫不慢,随着繁复奥妙的印诀画下,他的脸色也添了几分苍白。
急速运动下结印……嗯,好像还是第一次。
空气中的灵力越发稀薄,萧澈之的掌心突然浮起一阵金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几乎不能直视,终究凝结成了一方小小的印鉴,安静的躺在萧澈之的掌心,散发出一种异常恐怖的气息。
虽是灵力汇集而成,印鉴的实体却很是凝实,萧澈之抬手一推,巨大的压力狠狠向前方的人袭去。
“去!”
大乘强者,言语有灵,可控天地万物。
知道身后的人又一次发动了攻击,前面跑着的人紧紧皱了眉,一手忙取了粒丹药塞进嘴里,同时头也不回的向后拍了一掌,只求稍减攻击的来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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