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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很忙 作者: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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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穿书 爽文 天之骄子

  一位远在万里之外的无上宫太虚殿,一位就是眼前人。
  老妪眯了眯眼看着迎上来的男子,看相貌不过二三十岁年纪,五官分布的极为恰当,眉梢眼角宛如寒霜笼着,唇极薄而色偏白,一身风仪气度浑然天成,叫人望之凛然。
  俊自然是俊的,这美可不是任何人都欣赏的来。
  顾家顾鸣生。
  当今修仙界当之无愧的天骄,不到千岁的渡劫后期,据传已然触到了大乘境的门槛。
  这般的年纪,已然达到她终其一生所追求的境界。
  望着对面那扇依旧紧闭的房门,再看看连张椅子都没置的宽敞院落,知道这位即将成为阎教之主的男子也不怎么被周老头子待见,老妪心中竟觉得有些舒泰。
  按下心头莫名的感觉,老妪笑道:“周老头子就这德性,倒是少主,缘何一月内连求两卦?”顾鸣生尚未即位,此时称一声少主合宜得很。
  阎教长老周玄精通玄术,修为只在合体却可窥天机,为人执拗,一月只占一卦。
  周玄不好别的,堂堂阎教长老只爱凡俗界的黄白之物,想找他算卦,一是得抱着从凡俗界寻来的大堆金银,二得寻得到这位行踪隐秘的长老,三得是这个月第一位来寻他占卜之人。
  哪怕你抱着银子跋山涉水寻到了他,有一位早到一刻的,得勒,下个月请早吧您。
  以上种种,对顾鸣生而言,都不是难事。
  他轻而易举的请出周玄占卦他继任教主之位那日的凶吉,得到大吉的答案后转头让顾家的尊客占卦他能否成功突破大乘境。
  答曰:能,然时运大凶。
  这不算一个好消息。
  顾鸣生正寝食难安的时候,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那位顾家几代供奉的尊客,夜半突然有了兴致,为他能否突破大乘境再卜了一卦,算完后就坐化于顾家老宅。
  只托弟子给顾鸣生带了两个字:有变。
  顾家高层推测是因为大乘境已是修士离成仙最近的境界,突破成功与否已属天机的范畴。那位尊客夜半再次强行推算,多半因为玄学修为不够,才折了寿元。
  虽然距离上次推算距离不足一月,顾鸣生还是麻溜的爬了起来,带着心腹一路跑到了无妄崖。
  但这个中酸楚,哪里是一时说的尽的呢?
  顾鸣生沉吟片刻,叹道:“也是时运不济,聚灵阵的筹备屡出意外,思来想去,还是周老这更妥帖些。”
  他身侧一个着藏青色袍子的男子,名唤任桓的,闻言笑着插口:“少主抱歉的很,来的时候就一路自责呢。”
  这话说的就太假了些,老妪尚未来得及接口,就听十步之外的屋内传来粗豪的声音。
  “去去去!顾家小子你要是抱歉就不会拿着教主令来麻烦老头子!带着任家那小子滚进来!”
  “还有那晏老婆子,眼热老头子的院里人多,不妨把这算卦的活儿揽过去,老头子乐的清闲。”
  一院子的人都不由莞尔,这位昔日里名震极北的天师果真还是传说中的性子,与无上宫那位供奉殊途同归,说不定玄学还就偏爱这等心思单纯的人。
  顾鸣生挑了挑眉,对着那姓晏的老妪拱了拱手:“鸣生得闲再来与晏老说话。”而后潇洒转身。
  门前只有三级台阶,周围不似被精心打理过的模样,顾鸣生余光到处,甚至可见一二青苔。
  嘎吱。
  任桓皱着眉先一步推开那扇朽了的木门,待顾鸣生进去了,自己才入内并轻轻掩上了门。
  室内光线极暗,任桓修为不及顾鸣生深厚,适应了片刻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与寻常大能修士爱在居室内布置灵物不同,任桓一眼就能看出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来自凡俗一界。
  帘帐低垂,金玉为土,珍玩乱掷。
  房内唯二的椅子之一上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身袍子旧的很了,仍是洗的干干净净,这样的年纪,精神却好。
  任桓心头浮上阎教内众多这位周老的传闻,手下却不紧不慢的伺候顾鸣生坐下了,而后垂手而立。
  周老说完那两句话后正拿着茶盏牛饮,顾鸣生也不催他,只脸上含了笑,不发一言。
  半响,周老将杯盏随意的一放,用袖子擦了擦嘴,抬头先看的却是任桓。
  “咦……”满含惊讶。
  “你小子的面相也变了,看来天道一变,受惠的人不少啊。”
  任桓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原本我料定你突破洞虚中期后必有一劫,还想给你想些法子,如今看来倒是多事。”周老罕见的解释了一句,就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的顾鸣生,道:“你家那尊客算的不错,最近出了变故,不少事的既定轨迹已经全然不同。”
  “无上宫萧澈之不日前才突破大乘境,天地规则不稳。你选在这个时候突破,本就不占先手。”
  “之前你来算即位典礼凶吉时老夫顺手也算了一卦,虽有大凶之兆,但其事可成,盖因你本身命途上佳。”
  “适才一卦,虽有变数,对你却是好事。”
  周老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顾及顾鸣生在一旁神色几次变化,直到他停下来再次喝茶的功夫,才给了顾鸣生发问的时机。
  “不知周老可算的出来,好从何处来?”原本心情颇为烦躁的顾鸣生知道事不可为,一向简单明了的周老说的这般含含糊糊,可见牵扯甚大,他无意难为,心态反而平和了不少。
  却见那周老无甚趣味般的撇了撇嘴,将他自顾鸣生进来后一直不曾放下的杯盏握在手中,起身向内室走去,竟就这样将阎教下任教主留在了房间内。
  顾鸣生目光所及,已然看不见那垂垂老矣的身影,只耳边传来清晰的话语声。
  “以你这等奇贵的命格,只要不犯小人,处处都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2016.11.13,更文第四天。
 
  ☆、扳指
 
  太虚殿坐落于无上宫总部的中心,亦是护宫大阵的阵眼所在。
  时值盛夏,已有些年头的大片翠竹撒下一片阴凉惬意,回廊下凉风徐徐,带出几分闲适。即使有人自阳光下匆匆行过,也只能感到浑身暖洋洋的,不觉有半点炎热。
  风珏候在回廊下已有两个时辰,他下意识伸手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暗叹时运不济。
  今日清晨他就抱着拟好的礼单赶来太虚殿,身后抱着盒子的小童被远远甩在身后。
  尊上看过了回函跟阎教要的东西过后,批了自己拟定的礼单,理事堂就必须运转起来了,两个月的时间,若不抓紧一些必然不够。
  可当他匆匆赶到地方并求见萧澈之的时候,被伺候的侍人以一种极为平淡的口吻告知:尊上刚刚入定了。
  入定是修士除了闭关外最简单的修行手法之一,时间没有硬性规定,修为低劣者即使强行入定至多片刻就会苏醒,修为高强者入定三五年也是寻常事。
  风珏深知他家尊上是个有时间观念的人,但这点时间观念恐怕仅限于记得两月后的阎教新任教主继位大典。
  难道要他自己决定?或者干脆将生活用品直接搬过来等到尊上出关?
  正当风珏的思想朝着某个奇怪的方向一路狂奔的时候,一个青衣男子从殿内走出,脸上带了一抹未深及眼底的笑,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语调平平的道:“风堂主久候,尊上宣您进去。”
  风珏虽未见过眼前的人几次,却深知男子是萧澈之眼前一等一的红人,修为完全不弱于自己 ,对方客气,他却分毫不敢托大,抱拳还礼道:“有劳云书公子。”
  云书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只又朝殿门口指了指,示意不要让尊上久候。
  风珏轻吐一口气,唤了端着托盘站在一旁的童子,进了殿内。
  萧澈之正盘膝坐在软榻上看着明堂送来的一叠情报,离他不远的桌案上置了个古朴的小香炉,慢悠悠的吐着云雾,那张俊美非常的脸显得有些飘渺,过长的衣袖随意的搭在榻上,如瀑长发只用了根绸带随意的系着,面上一派的雍容沉静。
  “初次”入定,萧澈之不过感受了一遍大乘境强者真正的强大之处,才运行了一周天的太虚功,就感受到了风珏的气息。
  要是平常,萧澈之才不会在意风珏等在哪等多久,自然以自己修行为重,左右不会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儿。可这几日他牵挂着明炎泉与萧存默的关系,当下匆匆结束了入定,召了风珏入殿。
  太虚殿的规矩,召见属下时不留伺候的人,故而云书并未跟着入内。
  风珏躬身行礼过后,自身后童子端出的托盘中取出一份淡紫色的回函来递给萧澈之,又取出盛满了明炎泉的须弥瓶放在了萧澈之眼前的桌案上,童子识趣的退下。
  萧澈之扫了一眼那精致小巧的须弥瓶,大乘境强者的精神力已在瞬间探入。
  ……
  没什么感觉。
  须弥瓶的空间不小,黎城萧家灌了足足七成的明炎泉,俱是万中无一的好品质,看起来十足用心。
  萧澈之并未死心,将桌上空着的杯盏朝风珏的方向一推,抬了抬下巴。风珏会意,虽然不知道自家宫主为何对区区明炎泉这般上心,还是上前一步将须弥瓶拿起来将杯盏斟满了一半。
  泉水落入杯中发出清脆的声音,配上风珏优雅的动作,煞是好看。
  萧澈之将杯盏端起来,仔细端详着眼前透明的液体。
  明炎泉往往生于草木遍植之地且天气炎热的地方,且往往只是涓涓细流,若是周围环境大变或是索取过多,则随时有枯竭的可能。
  好在如此娇贵的东西唯一的功效,就是布置阵法时使周围的灵力更为纯粹且浑厚,虽然功效最佳,但平日里也不是寻不到替代品,唯有布置上乘的阵法时才会有人不计辛苦的寻来。
  珍贵是珍贵了,需求量远远不足。
  这才是黎城萧家能一直这么安稳的握着那座无上宫内唯一出产明炎泉的山的缘由。
  眼前这一杯色泽上佳毫无浑浊之感,拿在手里鼻尖就能闻到浅浅的草木清香,即使以最挑剔的眼光看来,也勘称完美。
  到底是自己思虑过重了,无论萧存默将来有多大的本事,眼下不过一个金丹初期,背靠的是黎城分家,一个仰主家鼻息的分家而已,哪里能越过当世两大强者在顾鸣生即将布置的聚灵阵上动手脚呢?
  萧澈之暗笑,总算放下了心头悬而未决的疑窦,将杯盏放下,看向风珏,道:“准备的不错,尽快同回函一起送去阎教就是。一早等到现在,还有何事一并说了吧。”
  风珏眨眨眼,不知为何他感觉尊上的心情比方才好了不止一筹,但还是很乐意将自己的来意迅速表明,略定了定神,如上次一样从袖中取出一物,双手奉到萧澈之面前,待萧澈之取走后方才恭声道:“这是属下拟定的礼单,尊上看看有无不妥之处。”
  萧澈之信手接了,随意翻了两页,入目皆是天材地宝、功法圣器,纵是他这等自幼对财物无甚概念的人也不由得暗暗咂舌,敲了敲桌案,看着站在一旁低眉顺目的风珏,道:“这是按照本座继位时阎教的贺礼拟的?”
  “是,按修界的规矩比阎教送来的多加了一成回礼。”
  萧澈之点点头,取了印在礼单末页上印下,无上宫和萧家有多少财产,恐怕连“萧澈之”本人都算不清楚,他自然也不会感到心疼。
  “还有一份回礼须尊上决断。”风珏的目光飘忽起来,不自觉的移向了萧澈之的右手上。
  那只手正搭在源木所制的桌案上,五指修长白皙,在殿内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最显眼的,是戴在大拇指上的那枚翠绿色的扳指。
  不知是何材质的玉石,晶莹剔透的宛若一汪泉水,玉面雕刻着一抹银色的云纹,古拙大气,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韵味。
  萧澈之最初换上此戒时他出于好奇多看了片刻,竟感受到一种浩瀚如海的博大,凭他洞虚镜的修为,心神几乎被那滔天的绿意所慑,此后再是好奇都只敢远远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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