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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骑马不开车 作者:乘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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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强强

  “嗯?”无厌一时没想出敌人是谁,又听黑衣人道:“这可是你们麟国,我国太子在你们麟国如此多日,你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多次我欲带太子离开,都是被他偷跑回来,好言不得,凶也不得,太子一心挂在你身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哪里配的上我们太子!”
  “卜哥哥!”韩风掀被子站了起来,怒道:“跪下!”
  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韩风道:“我不会走的!死也不走。”
  “太子!你若不走,我们区区几人护不住你啊!”
  无厌心中一团乱麻,看见一屋子黑压压的人,又听他们所言凶险,方才屋子里的温存尽数消失殆尽,只余惶恐不安。
  无厌不是不知,不是不晓。他哪里不懂自己与韩风的差别,只是韩风不舍弃他,他便就装作不知情了。有些感情不舍得放手,捧在手心里,哪怕多一分一秒都是好的。
  人在身边,怎么放得下,怎么舍得放下!
  他低头沉默不语,韩风怒气滔滔,而黑衣人愤恨的望着无厌。
  被望来的视线刺的捏紧了拳头。无厌自认他不是个好人,没认识韩风之前无恶不作。可是就连一丝宁静美好的幸福都不愿给他吗,他果然,只会带来无尽恶途。
  又露出习惯姓的笑容,仿若一切毫不在意,一切与他无干。
  他摆了摆手,对黑衣人道:“带你们的主子走,别留在这烦我。”
  黑衣人眼睛一亮,韩风不可置信的看他。
  无厌抬脚将韩风踹下了床:“人快滚,钱留下。”
  韩风哪能允许,而黑衣人眼疾手快,当场从后劈晕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一眼都不看无厌。
  无厌靠在自己的床头,只觉得心口一瓣一瓣被搅得粉碎。
  真是可笑。
  可笑。
  自欺欺人的后果,便是将自己欺骗的四分五裂。为自己制好的蜜罐子,也不过就甜那么一点点罢了。喝完了,就剩冰凉的罐壁了。
  不舍得,怎么会不舍得呢。
  他这一生,舍弃的还不够多吗。
  执骨和韩栈衣站在屋中。看正撕裂着胸口的无厌。他的指甲划破胸前的衣服,又一层层划破了血肉。他无声的流泪,狠狠的咬紧牙关,痛苦从心底里弥漫,心口的皮肤被他撕扯的满是血痕,他却恍若不知。
  撕开它,挖出它。
  什么心啊,不要了,统统不要了。
  他蜷缩在床上,五指间全是血,已痛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尽管这样,仍改变不了任何事。他是如此无能,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当这座金屋的门被打开时,执骨惊的睁大了眼。
  执丰出现在门口,一身戎装,神情倨傲不可一世。
  精神头正足,虽是不如少年人,但那神情活脱脱是执骨的翻版,眉眼间的神采与他如出一辙,傲气十足。
  执丰环视屋内一圈,扯开嘴角:“金屋藏娇啊。”
  他看见了床上蜷缩的人,不客气的抓住他的衣领:“韩风人呢。”
  在执丰的手里,无厌无力的扬起了头,他笑了笑,尽是嘲弄,指着自己心口,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这儿呢,我心里。”
  见执丰的面色变了,无厌又笑了,捂住心脏:“来拿啊?”
  *
  这座金屋被封了窗,临时成了审问场所。
  三日后,无厌奄奄一息,浑身是血,已无完好模样。
  他笑的咯咯:“将军,你简直是在做梦。”眼泪都笑出来了:“你问我,我会告诉你吗?哈哈哈哈。”
  那日看着他从这扇门离开,就知再无相见时。
  无厌怎么会不懂,将他留在这,不过就是断了最后一丝念想罢了。
  相见时日短,相爱更短。可这爱了一个人,就入了心了。你要如何拿他出来?拿不出了。
  他嘲弄的看着执丰,断了自己的舌。
  鲜血喷薄而出,堵也堵不住。
  他猖狂的大笑,眼中尽是得意。
  我爱的人,自由我守。
  执丰望着他,眉目冷峻,已现不耐。
  三日前他放话而出。若韩风三日内不出现,便杀了他。此时三日已过,人并未出现。
  知再无继续的必要,执丰站在无厌面前,抬起手中刀。
  刀锋泛着血色的光,不知舔了多少血。战场上不败的战神,似蔑视众生一般望着无厌,手起刀落后,无厌只觉得心口一凉,他好似看见了什么从身体里滚了出去,又好似看见什么染红了眼前路。
  只是好在他不觉得痛了,心不痛了。
  他隐约听见有人说:“既然他在你心里,那我就带走了。”
  胸口一片冰凉,没了往日的温度,身体的疼痛也已麻木,没什么好害怕的。
  不难受,不难受。
  他笑了三天,痴狂的如同傻子。这一时刻,他才终于放下了嘴角,流下了眼泪。
  你是无邪的太子,当享无上荣宠。我只是你行路上的那颗不起眼的石子,别让我绊了你前行的路,不值当啊。
  封了门,封了窗。这座金屋再无人进,纵使水镜村蛮横的人数不胜数,也都知这是处禁地。
  年月交替,桃花红了一年又一年。
  那金屋门前,又落了一地的红。
  无人打扫的房屋蒙了尘,再不如当时的金碧辉煌。
  一人穿着白衣,无声的站在院中驻足不前。
  他淡淡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又侧头看了看熟悉的鸡棚,嘴角牵了又落,竟是笑不出来了。
  那不染尘埃的白,滚滚卷云内敛其上,那人也拔高了个头,沉静了气息。
  那个温温软软的少年人再不见了,如此,只剩薄凉的身影。
  他站在门前久久没有动作,无人知道,他颤抖的手掌,抬都抬不起来。
  良久后,许是下定了决心,他推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
  四处都落了灰,蒙了尘。蛛网在角落蔓延,他迈出了进屋的第一步。
  始终不敢抬头看,始终不敢向前望。他只是侧头看了眼旁边,看见了那张床。他记得,自己就喜欢趴在他身上睡,尽管自己没睡着,也要装着沉眠的模样,打着憨,赖在他身上不下来。
  他也记得,那温存一夜的温柔缠|绵,让他永生不忘,刻入骨血。
  他的味道,他的感触,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是他漫漫人生中最特别的过往,藏起来,藏深了去。
  那方凳子坐落在中间,他知道。
  白骨森森,他也知道。
  可是阿厌,我不敢看你。
  怕看了你,就想你了啊。
  他蹲在凳子面前,看着凳子上已落了灰的白骨。
  “阿厌。”他轻声唤,“我回来了。”
  早已物是人非,早已不是当年。
  他像以往那样抱着阿厌一样,抱着那句枯骨哭的像个孩子。
  如何不知你已死去,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就收到麟国送来的锦盒。里头鲜红却不再跳动的心脏,我如何认不出是谁的。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可是阿厌,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等你醒来,就忘了我吧,让你的记忆再无韩风,再不记得有过这个人。
  男儿不好,累。
  来生,你就做个女儿,受人捧着,受人爱着。
  脱下纯白的外衣,披在白骨的身上,就如照看着心爱之人一样,如此温柔,如此小心。
  打开带来的锦盒,里头被封存着鲜活的心脏。
  韩风小心翼翼的端出,小心翼翼的放入白骨之中。
  “阿厌。”他痴痴的唤。望着白骨,温柔缱绻。
  他凑了过去,吻住他。
  光芒从唇间猛地迸发出来,天地都在震动。
  *
  时空扭曲,还久久震撼的执骨仍沉浸在被感染的心痛中,待他缓过神来,已回到了现实。
  忽觉眼角一凉,有什么擦过。抬眼就见韩栈衣摩挲着指间,对他说:“别哭了。”
  “谁哭了!”他不承认。
  可是方才所见对他有了不小的影响,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不得不面对几件事,第一,韩风是个断袖。第二,爷爷杀了他一生所爱。第三,目前征战无邪的,正是老将军……
  心脏砰砰跳,预感横生,即将发生什么显而易见。他有些慌了。
  这时,韩栈衣按住他的肩:“别慌,会没事的。”
  韩栈衣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起初只是想知道那位姑娘为何会有无邪的东西,想知里头隐藏的秘密。却不想,却是这一段秘事。
  若说自己父皇。他也是无法将其与幻境中人相联系的。
  如何能想象,自己父皇原先是那般纯真简单,为爱执着。
  人的变化,或许就是这样吧,尽管不愿,却不得不愿。
  这术,能起死回生,是无邪的禁术,有得必有失,因果自相报,换来的,不知是值得,还是不值得。父皇消了她的记忆,她却并未忘记,而是出现了偏差。或许是执念太深,忘不掉了吧。
  而这时,床上的姑娘醒了,她睁开眼后,就看见了床前的执骨和韩栈衣。
  她望着他们良久不曾言语,眼角的泪止也止不住的遗落。
  执骨问:“她怎么了?”
  韩栈衣推门走了出去,执骨跟上。他融在淡淡的月光中,对他说:“我们所见亦是她所见。我们所知,亦是她所知。如此,她全都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使与魔鬼,一线而已。
  爱天下,不如爱一人。
  那个时候的韩风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而无厌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哎呀呀,只怪不是主角不能开挂嘛。┓(?′?`?)┏
  至于执丰,有时候,不是心软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对他们而言,什么都不如守护家国。
  而且命令不可抗啊。
  跟骨头一样,转不过弯的死脑筋。
 
第32章 木桃
  执骨自小到大, 并没有感受过什么温暖。
  父母留给他的回忆不提也罢,反正也没多少。爷爷将他从小带到大,约莫就这种爷孙情能在他的记忆中留有一席之地,其余时候, 都是在军中, 在战场上杀伐。
  情, 爱?
  不曾见过。
  他自己薄情,从来不去刻意关注这些事。以至于这几天在那幻境中感受了一番韩风与无厌的感情后,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执骨一向认为,情|爱多为虚假, 男人不过花天酒地,女人不过虚荣奉承。那些为情所困的人, 多是痴傻。
  所以,在他看来,多余的感情都是可笑至极的。
  直到亲眼看见韩风与无厌相遇,相知, 到相爱……以及相离。真切的感受到二人的情绪,弄得执骨自己都久久沉浸无法自拔。偶会发个呆,想写平常普通又始终无法解答的问题。
  他坐在树下,望着远方,有些愣神。
  韩栈衣一袭烟青薄衣, 走到他跟前蹲了下去:“怎么了。”
  “韩栈衣。”执骨带着疑惑,他望着栈衣的眼睛:“到底……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执骨面上轮廓棱角分明,眉眼带着英气, 凌厉时带着丝丝危险的感觉,有时又像个孩子般懵懂不知。就如此刻,刚刚流过泪的眼角红红的,又因想不通问题而略感迷茫,撑着下巴,歪头去看韩栈衣。
  这般迷糊的样子,总让人忍不住去疼爱。
  喜欢的感觉么……这个问题多少人求而不得,韩栈衣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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