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骑马不开车 作者:乘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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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廉城一个寒颤,给自己打的一抖。
执骨没看韩栈衣,他自然不知。栈衣在廉城面前丝毫没遮掩,廉城惊的张大了嘴。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韩栈衣恩了一声:“只要他愿意,无邪可以给他一个家。”
这话,说的肯定。但是执骨心里却翻涌起不可说的感觉。
家……他执骨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家啊。
小家也好,大家也好。从不曾忘。
*
夜晚十分。
执骨和栈衣打了惊天动地的一架。
好吧,或许不能说是打架。该是……切磋?
无论如何,执骨这一架可谓是爽到够本,他大口的呼着气,收了剑,将被韩栈衣一剑挑散的头发重新梳了起来。嘴里叼着鲜红的流苏,眼里散发着满足的光芒。
夜空下,万里无月,星空遍布。
他一脚支在高楼的飞檐上,风将他的发吹的狂舞。他嚣张的笑着,身前插着一把长剑。
韩栈衣站在另一端飞檐上,与他遥遥相望。
那仿若随时乘风而去的身姿宛如谪仙,发中流苏闪烁着微弱又夺目的光芒,他眼中映满漫天星辰,而星辰簇拥着眼瞳中唯一的身影,执骨。
衣袍翻飞,猎猎作舞。
韩栈衣道:“如何?”
“爽。”执骨扎好头发,抽出身前剑,“噌——”的一声剑鸣响彻在夜空。
他对韩栈衣扬了扬下巴:“我允许你保护我了。”
韩栈衣笑了出来:“难道不是一直都在吗。”
打的累了,两个人躺在房顶上看星星。
“韩栈衣,你居然选这么个地方,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戏鬼将军有那么容易死吗。”韩栈衣也打趣他。
执骨没立刻回答,他转头看了眼韩栈衣,然后又莫过去,双手枕在脑后,似乎不以为然:“那说不准,人固有一死,谁能控制的了时间。”
“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韩栈衣道。
“为什么,你这么护我,不怕我欺骗你?”
“养的狗都有感情,莫说人了。”韩栈衣笑了笑。
“是吗。那你是我养的狗,你对我有感情吗?”执骨只是开玩笑的说说,却没想到对上了韩栈衣复杂的眼神。
执骨心里咯噔一声,笑容渐渐隐去了。
“骨头。”韩栈衣轻轻道:“我……”
执骨听着。
“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一个人了。”
执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他望着韩栈衣,只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窖,一寸一寸,冰冻了身体。
“从我看见他的第一眼,从他闯入我的世界,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
执骨从未见过韩栈衣那样的神情,他连动都忘了动。只是这样呆呆的侧头去看韩栈衣,然后看他不断牵起的嘴角,还有他逐渐温柔的神情。
“九年前,我十岁。那一夜,就和今天一样,满天星辰。我和他初次见面。他张扬,轻狂,说要保护我。起初,我并没有把他放心上,直到他每晚都来找我,不停的出现,然后活在我的夜晚。”
“我每天都在盼望黑夜的到来,他和你一样,喜欢黑色的衣服。时常躲在暗处吓我,让我措手不及。不论我在干什么,是沐浴,睡觉还是用食。”
“他最喜欢做一个动作。”韩栈衣侧过脸来,他与执骨对视。
执骨笑也笑不出来了,眼睫轻轻颤抖,艰难的说道:“什么……动作。”
之后,他便感觉到小指被什么勾住,然后缓缓的,轻轻勾紧。
微微睁大眼睛,就听栈衣道:“就是这样。”勾着小指,连着心。
“恩。”执骨抽出小指,闭上眼睛,他不想再看什么星星。
只是良久后默默回应一句:
“知道了。你那对同心苏,就是和他一起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大概要请一天假,因为我要粗远门喵~
第45章 木桃
执骨转过身, 背对韩栈衣。
还看什么星星呀,没心情!
“恩?”韩栈衣看了他一眼,执骨感觉到身后如芒刺背,没好气的冲他:“看什么看。”
觉得好笑, 但看见执骨那么别扭, 韩栈衣也给足他面子, 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小指,上面还残留着刚刚触摸后的温度。
“是同一个人。”韩栈衣没有否认:“是他。我喜欢他很久了。”
说完这句话后,很久很久都安静的只余呼吸声。
执骨依然背对他,栈衣依然面对他。
他在后面看着执骨发中隐约被黑发挡住的鲜红流苏, 唇角不经意的露出笑容,眼里藏着温柔, 一只手卷着执骨的发尾玩,一圈一圈,缠绕在指尖。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去找他。”执骨闷闷的声音传来。
“我已经找到他了。”
执骨转过身, 看着他。一直看了很久。
“韩栈衣。”
“恩?”
“我跟你说,我现在有点不爽。”执骨坐了起来,他垂眼看仍旧躺着的韩栈衣,神情倨傲又睥睨,还暗藏着大大的不满。执骨突然弯腰, 拉近两人的距离,他威胁姓的道:“实话告诉你,我今天一天都在不爽。从你那个同心苏开始, 我就一肚子火气没出撒,下午是你先出手,否则那几个人我定折磨的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告诉你,我执骨这辈子最讨厌三心二意的人,你若有了喜欢的人,整日和我混在一起做什么,又要保护我做什么,你自然有你要护的人,我执骨不愿当那多余的第三人,你对我的好,我受不来。”
执骨嗤笑道:“你若仗着你的三分姿色和皇子身份四处留情,那我执骨可真就瞎了眼。”
执骨语气不佳的控诉韩栈衣,韩栈衣却瞧着尽在咫尺又略带火气的那双眼睛温言含笑。也不否认,只是在执骨说话之余点点头,应一声。
执骨就觉得自己的话仿佛打进了棉花中似的,软软绵绵,惹的他心里直痒痒。
“你说话啊,总‘恩’干什么。”
“在听你说啊。”
“我说完了!我就是觉得不爽啊。”
执骨心想,我就是不开心啊,我既然不开心,那就要说出来。
但是这些话落在韩栈衣的耳里,一下子就不同了。
韩栈衣支起上半身,与执骨的距离突然间拉近,执骨陡然一惊,想退又死犟着不动,只见栈衣离他越来越近,直到不过寸尔……
栈衣问道:“第三人?瞎了眼?”
“对啊。”执骨没敢看栈衣的眼睛,仍旧臭着脸,抬头去看天上星星:“有什么不对。”
“栈衣只有一个问题。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认为自己是第三人,又瞎了眼?”
这个问题,将执骨问噎住了。
执骨收回视线,猝不及防的撞入韩栈衣的眼中。那眼瞳里倒影的万千星辰,簇拥着自己的身影。执骨的心脏微微瑟缩。
栈衣又直起身体一些,挨近他。执骨认怂的往后仰了几分,神色微微惊慌。
“恩?什么身份?”
“我……”执骨支支吾吾,眼神开始躲闪。什么身份?他也不知道啊!就连说这话,都是无意识的,方才脑袋一热,心里一个不爽,就说出来了,韩栈衣问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那一瞬间执骨的脑袋里闪过无数解释,但都没说出口。
自己也慌了,他从没想过自己是什么身份。
若真要说身份,不过是四处遭受追杀的阶下囚。以及……与韩风秘密约定的地下人。
只是韩栈衣似乎心情很好,见执骨说不出,也没再追问这个问题。
他只是很肯定的对执骨说了一句话:“骨头,你吃醋了。”
执骨被惊的瞠目结舌,指着自己鼻子“我”了半天。
“我吃醋?呵呵!”他猛地站了起来,捋平自己的衣摆,指着天上的星星:“看你的星星吧。”然后就慌不择路的准备从房顶上跳下去。被韩栈衣一把拉住了手。
执骨想甩开手,没成。
韩栈衣拉着他,一个用力,将执骨扯了回来。
这屋顶高的很,不小心摔下去就不得了。韩栈衣将他按在身边:“坐下来,一起看。”
估计是怕执骨尴尬,看着天上的星星,韩栈衣说道:“其实,这里的星星,不算最美。”
“那哪里最美?”执骨直接被带偏了节奏,也是,这个时候哪里真有心情看什么劳什子星星。
韩栈衣对他望着,笑着说:“就在麟国,我待了九年的高阁。有时我会一个人爬上阁顶,躺在上面望着星空,想很多事情。那个时候,看着天上的星星,心就会变的很宁静。因为就算是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也知道,在远方,会有一个人与我看同一片天空。而那样,我也会觉得,心满意足。”
一听到麟国,执骨不免挺了挺胸膛:“那是,麟国的星星,比你们的更大,更亮!我在麟北见过,一望无际的草原,我和兄弟们躺在青草上,闻着清香,看着漫天的星辰,你不知道有多美。”
“我知道。”栈衣仰起头,脖颈延伸出明与暗的交界,刚巧落在执骨的眼中。
“你如何知道?”
“因为你,是最美最亮的那颗星星。”
栈衣看见执骨怔愣在那儿,而他的一指手还指着天上,然后就仿佛听错了似的,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我心中藏起的那颗星星,万千星辰不及你。最美,最亮。”
尽管在黑夜里,尽管只有微弱的星光,但这丝毫不阻挡韩栈衣看着执骨的面容一寸一寸的攀爬上红晕。
他很高兴。
手拂上执骨的面庞,夜风中冰凉又炙热,碰上的那一刻,烧的执骨直晕乎。
什么……意思?
然而未等他过多思考,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韩栈衣勾住执骨的脖子,一个用力将他放倒,然后压在他的身上,控制住他的行动。
这么一个转身,韩栈衣轻柔的发就落在了执骨的面上。有几缕调皮的窜进他的鼻子里,痒的他直扭动。
“别动!”韩栈衣低声喝道。
执骨哪会听话,鼻子痒,想打喷嚏。韩栈衣又禁锢着他的自由,只能不断动,嘴里直喘气:“你放……开我!”
“我要打,打,打……呃!”
嘴角清清凉凉的一点,震的五感尽失。
执骨扭动的动作倏然停下,只有指尖,还在颤抖着收缩。
韩栈衣极尽温柔的在他唇角蹭了蹭,小声道:“别动。”
执骨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感觉到自唇角开始,开始不断狂热的涌上酥麻感。
韩栈衣没有更近一步的探索,他只是停在那儿,再不去动。
他在观察身下人,如果他不喜欢……那我就退开。
良久后,执骨只是傻傻地看他,却并没有推开他。
甚至于,他微微侧过了头,去找栈衣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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