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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毒人遇到药人 作者:东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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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因缘邂逅

  上一次面对阿魏,是清早起晚了,那时他还不知道阿魏的厉害,无所谓的端着药臼问西棠:“哪个是阿魏?”
  西棠上下看了他一眼,饱含了同情,但还是领着老五去了灶房后面那一片竹架子,架子上搁着个药匾,用麻布盖得严严实实的。西棠隔着老远指了指那个道:“下面就是了,你在这里捣,我先走了!”
  没等老五再说话,西棠人就没影了。
  老五走过去一把掀开了麻布,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直将他熏得后退了三大步!
  “……这是什么东西?”一天都要与这臭东西为伍了么?感觉鼻子不会好了。
  这是一种臭蒜味儿的药材,有些人还用它来钓鱼,十分好用,只是这味道……
  老五当晚洗了三次澡,都还是觉得自己浑身发臭,着实萎靡了好一阵子。如今他是打死也不想再见阿魏了!
  木桶见他一脸纯良,想了想问:“会下棋吗?\"
  老五本想摇头,一想到阿魏,狠狠的点了下头,木桶满意的对他说:“随我来。”
  这一老一少便去了木桶的屋里。
  老六去送龙沙,一去不返,如此这长桌上便只剩下辰巳他们二人,如果不算那头正在西棠手里偷吃月饼的獐子。
  西棠拢了拢小獐子的脑袋,抬头望月。玉盘似得月亮泛着银光,被零星飘过的浮云挡了一半,他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今年冬天怕是要冷了。”
  辰巳斟了一杯桂花酒,细细的品了一口,齿颊都是浓浓的香气:“这的冬天能有多冷?”
  “跟你们京城比不了,山上冷,我们这山下穿件厚点的外衣便行。”
  辰巳笑道:“冬天好啊,不论我包得多严实,都没人多看一眼了,省去好些麻烦。”
  “这倒是,初见你时,我还心道这是在捂痱子么?”西棠也笑了,转而问他:“喝了这么多日的药,有没有好些?”
  “……没感觉。”辰巳盯着杯中琥珀色的酒说。
  “手拿来我看看。”西棠伸手扯过他的手腕,这边号着脉,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你别这个表情啊,我瞧着害怕。”辰巳笑着推了推他。西棠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往好处想?一直没感觉怎就不能是痊愈了?”
  辰巳心道:我也希望是好了,可每回……你的嘴都是紫的,叫我怎么自欺欺人?
  “我好没好,你不是最清楚么。”辰巳压低了声音凑在西棠耳边说:“昨日还亲自检查了一番,怎么?需要再查一遍么?”
  西棠哑了口,敛了眼帘不去看他,专心的啃起了月饼。辰巳见好就收,端坐回去,眼神扫过院内,瞧见门口树下那两个坟头,一个是木桶老头以为西棠死了,堆起来的土包,另一个,便是西棠的娘。
  西棠说当年他娘被皑皑白雪埋在了山里,再去找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生的可能微乎其微,于是便立了这个衣冠冢,才不至于没处上香没地儿烧纸做了孤魂野鬼。
  西棠瞧见辰巳的眼神,敛了笑,从竹席子上站起来,端了一杯酒,拿了块月饼走了过去。辰巳跟在他身后,不去打扰。
  月饼被他掰开搁在墓碑旁,酒尽数洒在了地上,西棠蹲下来用袖子擦了擦墓碑,看了坟头良久。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辰巳却感觉他说了很多很多。
  辰巳悄无声息的退开几步,想让西棠与他娘单独呆一会。他站在一棵树下,纵身一跃,坐在了树枝上,离着月亮似乎更近了一些。朦胧的月影下,他恍惚想起了往年的秋夕,他也曾在这样的圆月下,屠了一户人家……
  那天的月亮仿佛染了血,殷虹殷虹的。
  辰巳的血气忽然有些不畅,从丹田直窜上胸口,甜腥的血味盖过了桂花香涌上喉头,被他咬紧了唇咽了回去。若不是扶着树干,此时辰巳兴许已经摔下树去了……
  眼前的金星还没散尽,便听有人在树下喊他,是西棠,他说:“快下来,木桶老头蒸了桂花糕,八成是忘了,咱们给他吃的毛也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种田日子你们喜不喜欢,再过阵子要出大事儿了,先平淡两天。
 
第26章 两年过后
  小院里尘土翻飞,过了两年,龙沙的身子拔高了不少,此时正端着木刀与辰巳对打。可他毕竟还小,动作再怎么到位,力度也不够看。
  为了不让龙沙生气,辰巳双手对战,龙沙的姓子还是那样倔,单手必会觉得你瞧不起他。他挥着木刀步步紧逼,辰巳不慌不忙的向后退步,龙沙翻身一跃横向砍过来被辰巳侧身闪开,他继续反手用刀柄袭向辰巳的腹部。
  辰巳轻笑,想轻功跃到他身后给他一脚,可一提气,却没躲开,觉得胸口发闷,结果生生吃了这一刀柄。龙沙虽说年纪尚小,但与辰巳对打从来都是卖出十二分的力气,这一下也不可小觑,辰巳当即险些要吐出血来,不知是龙沙打得狠了,还是气血不顺的原因。
  龙沙见他没躲开,本身就起了疑心,如今脸色又这样难看,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就更是诧异了,收了刀问他:“你怎么了?”
  辰巳调着气息,将气血理顺了,这才输出一口气说:“没事。”
  龙沙皱眉,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辰巳既然不说,那便交给西棠好了。
  这种情况已经不止这一次了,自从两年前的秋夕那晚,在树上气不顺,到如今,两年过去了,不时地便会犯上一犯,也不知是什么毛病。但辰巳心里清楚,定是与自己体内的毒有关系,因此选择了瞒下来,幸而西棠到现在也没有发现。
  西棠为了我们兄弟的毒已经废了太多心神了,书上有的,书上没的他全都试过,龙沙因着毒尚浅,如今已经清的差不多了,老五老六也比自己中毒晚,想必情况也好一些,而自己……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多年下来,辰巳也发现了规律,犯病必是月圆的日子,但并不是每个月圆之日都会犯,说起来,这才是第四回,眼看着又要入冬了,辰巳也不知自己这条命还能撑多久。
  “再来么?”辰巳顺好了气,摆了姿势准备迎战,而龙沙却甩甩木刀,说了句:“不打了。”便扭头走了,辰巳看着他柳树抽芽似得背影,竟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之感,自言自语道:“你以为不说,我便不知道了?见我如此,你是不忍心了吧?”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心里对人好着呢,就是不说。
  既然不打了,辰巳便在院子里寻了个凉快地方坐下,重新走一遍浑身的气脉,以往顺过去便没事了,可今天有些不同,气脉游走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好不容易归拢在一处,却怎么也过不去任脉。
  任督二脉,一主血,一主气,如今血脉逼仄,狭窄不通,辰巳纵然是出一身的汗也依然毫无办法,这样长久下去便会体虚,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若是长期如此,一定生不如死。
  辰巳忽然想到了他的大师兄,自己都是这副模样,不知师兄现在又会是怎样。
  晚上西棠端了药碗过来,不知是辰巳的错觉还是怎样,竟觉得西棠面色有些冷,像是不开心。
  “你怎么了?”辰巳接过碗对他说,西棠却摇摇头说:“我没事。”
  “今天的药跟以往的有些不同,你试试看有没有效,治了这二年病,你还是这样,我这个神医的名号还怎么敢再喊出去?”西棠手快的探着他的脉,眉宇间尽是忧愁。
  辰巳知道,他是怕治不好自己,于是利落的喝干了药说:“我的身体我知道,目前还没什么问题,你还有时间研究医书。”
  西棠听了,暗暗咬紧了牙,转身回了房间,辰巳不知是哪句话得罪他了,体内气脉又不顺,简直没耐心到了极点,重新坐下,再次运起了功。
  一夜过去,辰巳勉强将任脉打通,却也虚的白了脸,躺在床上喘着气,一身的汗将他的衣裳打湿,他知道,这一次算是平安过去了。
  也不知是新的药有了效果还是怎样,半月下来,辰巳觉得身体好了些,可西棠却似乎总在躲着自己,除了每晚来送一回药,便没了交流。这从天上跌倒地下的待遇,辰巳有些不能接受,于是这一晚当西棠再来送药的时候……
  “西棠。”辰巳将房门关上,整个后背倚靠在上面说:“你最近是怎么了?”
  西棠放下药碗,站在他面前淡定的说了一句:“药要趁热喝。”
  辰巳看了看药碗,过去端起来便喝,正在这时,西棠朝门口走去,辰巳忙冲上去拉住他的手腕,谁知却被西棠狠狠地抽了出来。
  辰巳愣住了。
  他本以为西棠只是不开心,也许是自己哪里没有对他的心意,但目前看来,事情似乎有些超乎想象。
  “西棠,你这耍的什么脾气?”辰巳想要再次拉他的手腕,却还是被躲开,只能双手握住他的肩膀问。
  西棠像是早就想好了要咬定不说,此时便垂了眼帘任由他抓着自己。
  辰巳看着他的脸,有点无可奈何,渐渐地手上松了力道,无力的垂到了身侧。
  “我明天下山行医。”冷不丁的西棠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辰巳两头雾水的说:“你好像很久没有下过山了。”
  “嗯。”
  “那……什么时候回来?”辰巳伸手想要去摸西棠的脸,鉴于他之前的态度,有些忐忑,一只手举在半空,最后也只是用四指的背面蹭了蹭,像是拂去稀世珍宝上的浮尘一般小心翼翼。
  西棠忽然有些不忍,辰巳刚要抽手时忽然抬手握住了那只手,让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手心里,闭上了眼。
  这样的举动,仿佛邀请一般,辰巳没有犹豫,上前一步将他抱进怀里,他听见西棠的呼吸声乱了,但很快平息了下来。
  “明晚就回来,我还要给你熬药。”
  “累就别上山了,你说怎么熬我来就好,这两年多了,药我还是会熬的。”辰巳说过这话很多次,但西棠从没跟他透露过这药的方子,每回都是亲自熬好端来给他。
  果然西棠说:“这药还是要我来熬,你个使刀的莽夫会干什么?也就能种种药,捣捣阿魏。”
  “……别把我说的像老五一样。”
  西棠笑了,只是最终辰巳也不知他是因为什么不顺心。
  第二日西棠一早便走了,老五看着他渐远的背影直砸舌,他在这住习惯了,平日里的种药拔草也觉得有趣,只是跟下山一比,便黯然失色了,好巧不巧谁下山都可以,这木桶老头偏偏不让他下山,上一回还是前日好求歹求说是下山买药顺便添补家用才下了一趟,如今看着西棠的背影只剩下眼馋了。
  只是为什么师兄比自己看起来还想下山呢?
  “师兄,你看什么呢?向下山就去啊,你又不像我,被木桶老头门禁。”
  辰巳收回眼神,瞥了他一眼,转而去教龙沙刀法了,老五被莫名其妙的鄙视了,内心有些凄凉。只能去师弟面前耍耍威风。
  “老六,你看师兄那个样子!”
  老六意味深长的看着三师兄的背影,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自家缺心眼的小师兄,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老五睁大了眼,平日里最乖顺的师弟都敢嘲讽他了?这人生真是活的毫无尊严……
  老六跟老五不同,平时大气不喘一声,却是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当年合谋杀死师父的时候,便觉得师兄与西棠有些不一般,但迫于老观念,没敢往那边想,寒青与大师兄却以身作则的打了个好榜样,老六便也见怪不怪了。
  师兄对那郎中有情,虽说这情明眼人都应该看得出,但这其中一定不包括缺心眼的小师兄,没长大的小师弟和不会朝这方面想的木桶老头。
  一个人承受着如此大的秘密,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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