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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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景点点头,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若是再细查大人如何作为引它发狂,怕是来
不及救下大人了。”
管事双腿一软,一想到逸景抓了他的把柄,当下要摔到地上去,幸而逸景眼明手快将他
扶起。
“大人莫要担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上官们也不会在意,宁武每年都有不少战马
因病而死,也不差这一匹。”
管事擦了擦额上并未存在的汗水,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连话都说不上来,任由逸景言说
指挥,将他带回住所,直到他回神之时,陡然将目光落在身边一袋碎银上。
略一清点,少说十两有余,是逸景方才送来,说是给他买些茶水的心意,他当时神情恍
惚,不假思索便收下了,眼下想起此事,当即穿衣下床,抱起木箱中两件棉衣,往马厩而去
,见了逸景倒是一派自来熟。
“看你衣裳单薄,快快穿上这些棉衣,冻坏了身体该如何是好?”
逸景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地接过,还不忘客套两句以表谢意。
“大军长是不是累了?去舍下喝杯热茶如何?”管事殷勤说道。
“不可不可”,逸景连忙摆手,“我已不是什么大军长,何况眼下工作不少,怎能轻易
离去?”
“爷!”管事当即改口,“这些小事放着让那些懒虫来,您只管好好歇息,有小的在,
怎么让您受累呢!”
“可上官那边……”
管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您别担心,这里就是我说了算,大军长来了,我说你没错你
就没错,怕个什么!”
逸景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再叙情谊?!”
秦左奚听得这四个字险些抄着刀子就奔逸景去,连带前来传话的文继也被他吓得一蹦三
尺,急忙摆手安慰道:“这确实是三爷的意思。”
这回轮到秦左奚无话可说,也不好细问文继是不是逸景的脑袋让马踢了。
“依三爷之意,若是甘仪,此道定然无功而返,可蓝莫却未必难以应付,岂不想想当初
的南荣行晟与许业宏、柳叶东之流?”
秦左奚恍然大悟。
文继自怀中取出些许银票交于他手,叮嘱道:“蓝莫喜欢之物,想必诸位营长一清二楚
,三爷让小的送来这些银票,以便营长们打点一二。”
秦左奚苦笑谢过,方才知晓当真是后退无路。
第135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牵肠挂肚
南宫煜麒:千里秀恩爱,师兄也无奈。
“你看”,叶若云抬头指着自己头顶上方,“那儿有只好大的蜘蛛。”
忘熙闻言抬头,一眼看见墙角一处蜘蛛网和那只肥胖的黑蜘蛛,莫名觉得有些恶心,下
意识拢了拢自己肩膀,鸡皮疙瘩一起就是一片。
“哪里来的这东西。”
“这屋子也荒了许多年才被你买下,没这东西就得有鬼了”,叶若云表情另有几分怪异
,“快去拿梯子和扫帚,不然晚上吓坏你叔卿就不好了。”
“我又不是没见过。”长铭在一边不以为意道。
“诶!它动了!”叶若云和忘熙突然听见徒云惊喜的呼喊,并未多想便齐齐回头。
“徒云别怕,它下不……”叶若云的话说了一半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边两个绛元。
长铭安分地坐在凳子上,而叶徒云半跪在地,脸颊贴着长铭的肚子,继而又皱着可爱的
面容问长铭:“怎么只动了一下?”
两个兴主颇为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我也不知道。”长铭摸了摸徒云的头。
“姐姐,这是为什么?”徒云转而去问若云。
“呃……”叶若云苦着脸说,“听说是孩子越大才越是好动,长铭肚子里那个才四个月
呢。”
忘熙觉得自己无法参与这样的话题讨论,急忙找了个收拾屋子的借口出门去取扫帚。
叶若云环视左右,叹道:“我本以为你要住个客栈,不料你竟然买下一处院子,难道是
打算天长日久地住下吗?”
长铭亦是无奈道:“总不能在客栈里生孩子养孩子吧。”
“你要耗死在这里啊!”叶若云惊叫道,“再怎么说,你生孩子之前他爬着也该爬过来
了。”
“只怕没有那么快,也许孩子会喊父君了他还没来。”
“这么久?”
“朝廷的事情,并非朝夕可定夺,何况我们一败涂地。”
叶若云被他说的心中纠结得很,便咬牙道:“我去帮你抓他回来算了。”
长铭看她一眼:“如果能抓,我就不坐在这里了,难道把他带过来,我们一家三口团圆
投胎不成?总是要活着才有再见的时候。”
“可怀着孩子并不容易。”
“比起他来,我容易得多了。”
叶若云酸着牙齿摇着脑袋领着妹妹出门去了。
长铭的目光追寻她的身影,一直延续到院里光秃秃孤零零的桃树上,前几日来选房子的
时候,那桃树上还挂着一层霜雪,眼下已然全数褪去,或许某日的清晨便能发觉它又生了新
芽。门外传来三人言语的声响,无非是忘熙问问叶若云这个字该如何念读,叶徒云在一边凑
热闹,长铭甚至能想到这小姑娘探头探脑的模样。
直至夜幕低垂时分,长铭挥别叶家姐妹回了自己屋子,正要燃起蜡烛突然听得耳边狂风
略过,将火折子再度熄灭。
长铭哭笑不得地重新吹亮火折子。
“师兄来得好快。”
南宫煜麒将他一通打量,便断言道:“你有孩子了。”
长铭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肚子,神色略有腼腆地点点头。
“你的君人呢?他不在这处?”
“他不能在这处。”
南宫煜麒拧眉不悦道:“这是什么话。”
“师兄莫要问了,我亦是一言难尽,但错不在他,师兄莫要迁怒于人。”
南宫煜麒横他一眼:“你眼里只有君人没有师兄了吧。”
长铭反而笑道:“如果他夺师兄姓命就如探囊取物,我也会帮着师兄说话的。”
“我只怕你会给他递刀子。”
“师兄可不能这样诬陷我。”长铭的神情染上几分严肃。
“罢了……”南宫煜麒头疼道:“你且收拾行李,我带着你回师门修养。”
长铭错愕问他:“一屋子的出家人还知道怎么照顾孩子?”
南宫煜麒无言以对。
长铭得寸进尺道:“既然师兄来了,不如帮我一个忙?”
“你想要什么便说吧”,南宫煜麒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我听师父说,有了孩子
的要吃些补品,像是鲲鹏的翅……”
长铭淡然地说道:“你又被师父骗了……不过我只想请你去看看逸景而已。”
“……”南宫煜麒的表情一度耐人寻味,他说:“俗人真是麻烦。”
长铭很是殷勤地又给他倒了一杯清水。
“嘶——”逸景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低头看去,旧伤未好,又添了新伤,简直让他双手
疼痛难忍。
“爷!”管事见状停止上药,“您得忍着,不上药可怎么好。”
“便是灵丹妙药,也容不得这样反复。”
管事几欲哭出声来:“下官实在是另有苦衷啊,那时大军长正看着呢,下官不意思几下
,以后我们就更不好过日子了!大军长也是,何必这隔三差五的就来这马场马厩呢?我见了
三任军长,从来没这么勤快的,都不像是看马了,倒像是看您了。”
“是为了看我断了气没有。”逸景调侃道。
“不过这七营长当真狠毒,竟然当着几位营长和大军长的面将您痛打羞辱,让您颜面扫
地,大家都在各自猜着理由,还有说他是因着对前任七营长心存不轨才会如此,虽说他是个
和生,可绛元那等床上功夫……”他终于停了自己的絮絮叨叨,眼看着逸景面容越发冷峻,
那双眼睛更是令他想起了往日面若冰霜的七营长,生怕自己多说一字便少一条命,只得不知
所措地陪笑于脸,“这……这也不是我说的啊……”
逸景没有说话,而是收回了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
“说起来,第六营长本是大军长心腹,眼下大军长待那几位营长虽然无甚好脸,可对六
营长始终和颜悦色”,管事试图令逸景莫要在意他方才所言,“您是不是同六营长商量商量
,让他美言几句……”
“然而我眼下只能在这马场之中,无法脱身,六营长可是远在天边。”逸景明白这一方
法未尝不可。
“小的给您探探路如何?”
逸景略一思忖,当即点头道:“那你便去吧,若是我还能活着,自然不忘此等恩惠。”
管事眼前一亮,当即将药瓶塞给逸景,忙不迭告辞去寻包环。
蓝莫听着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响,终于按捺不住,低声问楚广良道:“你何故如此心
狠手辣?旁人见了,少不得议论你几句。”
楚广良却是咬牙切齿地骂道:“将他五马分尸都未能泄我心头之恨,不过几次鞭子而已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若非杀人者死,我早早将他一刀砍了!”
“楚广良!”蓝莫呵斥道。
“下官失言。”楚广良及时闭嘴。
“这又是何故?”蓝莫锲而不舍地问道。
“当初李长铭与下官的前任营长不幸战死,本该由我接任营长一职,却因为他对李长铭
另有企图,便将营长之位轻易交付!往日李长铭是营长他是大军长,我奈何不得,眼下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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