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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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年过而立,面容消瘦,虽相貌平平,却不怒而威,双眼淡漠之色,眉峰杀意四起,
身姿高挑,迎风而立,不似往常束发,而以发绳简单绑缚发尾,少了武官的威风八面,倒是
像极江湖侠客的洒脱傲然,身上披星戴月的气息尚未散去,头发有些凌乱,双眼之下也有些
许乌青。
陈传一时间只觉得尴尬无比,传闻宁武的大军长对七营长器重有加,要是让他看到自己
在领兵截杀七营长,这……
“陈军长?”还未等他说话,对方便一脸诧异地喊了他一声,继而环顾四周,道:“您
这是……在练兵吗?为何这些军士做寇匪打扮?晚辈方才未及看清就出手了,失敬失敬。”
说完逸景连忙赔礼说不是。
“这个……”陈传自己也笑容僵硬,无言以对,旋即又听逸景抢先说道:“莫不是陈军
长挑选精英军士,前来此古战场缅怀先烈?又怕惊扰百姓,故而换上寇匪着装,以防军士受
百姓思念而心绪动摇?”
说着他还自顾自地感慨起来:“陈军长威名远播,战功赫赫,又平易近人。”
陈传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打哈哈糊弄过去,正想唤军士回来见过逸景,却与意识到他们
的枪上也许已经沾满了鲜血,事已至此,恐怕那个营长已经死去了,因为逸景的到来陈传自
己也不得不离去,又何必不留全尸呢?
于是他以眼神示意,让仲军以敲钲示意停手,古战场上回荡着鸣金收兵的声响,即便青
天白日,也添了些许凄凉。
陈传转而问逸景:“贤弟,可是发生何事?见你似有疲惫,离开涧河谷来到此地,怕是
没休息过吧?”
逸景换上心急如焚的神色,痛心道:“家中与我传信,说母卿病重,老人家年事已高,
我实在挂心,未来得及向圣上明说,便连夜前往花城。”
此话一出,陈传大惊失色,忙问道:“卿子怎么了?可有消息?我那里有不少药材,这
就回去给花城送去,你且不要着急,先休息一下吧,我让人给你打点水。”
逸景挥手道:“无妨,晚辈还有些水,稍后马匹吃饱之后就上路。母卿和长兄知道大人
挂念,必然感怀不已。”
“逸景就别和我客气了,一边经年,我也着实想念成景大人。不说了,你先赶往花城,
我这就返回宅邸,命人将药材送完花城,希望卿子无事。”
“却之不恭,多谢大人了,我寻一地方稍作休息便继续赶往花城。”逸景连忙行礼。
同陈传告别之后,碍于官场情面,逸景一时半会不好在古战场进行搜寻,但是抬眼一看
,天空早已阴云密布,只得先行离去,再作折返。
作者有话要说:
逸景大军长:便当给你热好了,台阶给你备好了,快走!
第13章 第十三章 池中金鳞
“眼下前往夏城一共两条路,一条自东而行,但是寇匪的山寨便安札在夏城以东,最近
此事影响恶劣,东路也许不会有什么人行走了,另外一条路,向西进夏城。”谷粱以晴举着
长铭给她的地图,比划给顾小舞看,问道:“大人打算呢?”
“自东路前往,然后在夏城城郊的五谷村稍作休息。”
“好,这便走吧。”
谷粱以晴接过顾小舞手上的包裹和水壶,挂在马鞍旁,复而翻身上马,再拉一把顾小舞
,两人同骑而行。
不过多久,远远便可看见夏城城楼,谷粱以晴带着顾小舞不紧不慢地策马而行,还不忘
环顾四忘,不由得说了一句:“不会突然出了寇匪抢劫吧?”
“果真如此,我们还是速速折返吧。”
谷粱以晴甜甜一笑,道:“大人莫慌,如果来个□□人,下官自当应付,您只要坐好就
是。”
言语之间,已经到了那寇匪山寨。
山寨虽然在夏城城郊,但是建于小山之上,抬眼望去,只看到一道石梯蜿蜒而上,周围
连个能攀爬的地方都又没,简直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然而人烟寥寥,以谷粱以晴之目力,仅仅能看到几个人影左摇右摆的,似乎正在向下张
望新人,山门紧闭,再无他人。
“现在的寇匪都这么冷静吗?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路过,还不出人劫掠一番?”谷粱
以晴不无好奇道。
顾小舞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不作言语。
待远离山寨之后,顾小舞还频频回头张望,忽而听到谷粱以晴止马不行的口哨声。
“大人,来着不善,可不要从马背上摔下去了。”谷粱以晴收起平时嬉笑的面容,眼下
神态阴沉,然而因为容颜不改之故,令人乍一看去好像小孩子正襟危坐在听先生说话一般—
—如果没有那双尖锐深邃的眼睛。
顾小舞顿时屏息凝视。前方几丈之远,见得几人作寇匪打扮,跨高头大马,手持马刀,
整齐而行,一副威风凛凛的气势。
顾小舞低声提醒:“不是易与之辈,想来是为了对付我们而来的。”
“那要怎么处理?下官杀过去?还是我们故作一无所知?”战马似乎躁动难安,谷粱以
晴只得一边低声对顾小舞说话,一边轻拍战马的脖子以作安抚。
“他们已经出刀了,而且既然知道我们和七营长分道而行,现在又围堵在这条路上,便
不可能不识得我样貌。”
“下官明白。”谷粱以晴还未及话音落下,便自腰间取出一条软鞭,那鞭子通身乌黑深
沉,不似什么皮革所制,倒像是人血生生染就,凝滞不去。她扬手挥鞭,一抽战马,双腿同
时用力夹紧马腹,战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顾小舞不由得大呼一声,恐怕惊吓不小。
对面一干“寇匪”未经犹豫,也一同策马挥刀而上,正当以为双方要打作一团,却没想
眼睁睁看着那长鞭如蛟龙出洞一般,气势汹汹而来,分明是软鞭,却有无坚不摧之力,自刀
锋之上一闪而过,他们就一阵天旋地转,待意识清醒,方才觉得腹部火辣疼痛,好似五脏俱
焚,即便摔下马来,也察觉不到头背摔伤之痛。
谷粱以晴挥鞭而出,顾小舞只听得破风之声似乎惊奇无数鸟雀走兽,近在咫尺的几个“
寇匪”皆惨叫一声,倒飞出去,跌落在地,他们的马匹恍若未觉,还在埋头冲刺,被以晴轻
松闪躲。
越过那几个“寇匪”之后,谷粱以晴急忙拨转马头,即便顾小舞已经紧紧抱着她的腰间
,却依旧险些滑下马去,好不狼狈。
按理而言,挨了她一鞭子,不该再有人能站立起身,但是依旧有一人勉强以马刀支撑,
准备拼死顽抗,却不想谷粱以晴再议挥手,他便无力地在地上滚了滚,再无气息。谷粱以晴
也无暇多顾,心忧敌人不止是这几人,便快马向着夏城而去。
忽而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响,但是对方单枪匹马,为防止暗箭偷袭,以晴正待回头查看时
,却不想小路两边草木震动,冲出十几个横刀跨马的“寇匪”,一哄而上,眼看要将她和顾
小舞团团围住,若是不及时突围,即便她安然无恙,顾小舞也一命呜呼了。
“可是张亦凡仲军?”顾小舞忽然听得背后有人喊道。
好似戏曲一般,两旁围攻而来的敌人都噤若寒蝉不再动作,而谷粱以晴也硬生生收了鞭
子,众人转头去看那人。
来者一袭黑衣,背负长剑,在谷粱以晴身边勒马而止,却并未看两人一眼,而是下马对
为首一人恭敬行礼,谷粱以晴撇了他一眼,那人不过是个和生,然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站
立如松,衣袂随风而舞,长剑古朴无锋。
“草民见过张大人。”
张亦凡拒马而立,将他上下打量一眼,觉得实在眼熟,奈何已经全无记忆,便问道:“
你是何人?张亦凡又是何人?”
行晟故作诧异道:“大人这是怎么了?不记得草民无妨,只是……”
张亦凡二话不说抽出马刀,当头就要砍下,却不想那人似飘逸信步一般闪躲而过,反而
继续道:“大人,您不记得在令军侯府寿宴上见过草民了吗?父君那时还让草民为您敬酒呢
!”
此话一出,张亦凡吓得险些摔下马背,勘勘握住缰绳才无甚大碍,倒是周围的一群人面
露迷茫之色,不知这两人在作何哑谜。
谷粱以晴的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来回逡巡,那青年一派淡然,而张亦凡的表情已经扭曲不
已。
“行朝闹着要吃夏城的云片糕,草民无奈,只得前来,仲军这是……”行晟环顾一周,
道:“听父君说,夏城一带寇匪作乱,仲军是在助太守平寇吗?若蒙不弃,草民愿尽绵薄之
力。”
谷粱以晴还是不解,但是顾小舞却听过“行朝”这个名字,正是令军侯的二公子。
张亦凡作恍然大悟状,连忙下马握上行晟的手,哈哈笑道:“原来是大少爷,失礼失礼
,方才不曾想起,还请贤侄莫怪啊!”
“不敢,徐友军长可还安好?前几日还挺父君说起,上次相见未及好好叙旧,甚是想念
军长和仲军。”
“军长事务繁忙,但是又挂心于夏城寇匪作乱,故而遣我来查看一二。”这话才说完他
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哪有军士平寇还穿上了寇匪的衣服?
谷粱以晴也冷笑了一声,顾小舞不知作何感想。
令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令军侯的大少爷居然惊讶道:“那这些军士作寇匪打扮,
莫非是为了打探消息,查明一二?此乃妙计,大人真神人也!”
谷粱以晴吓的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从未见过如此之厚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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