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甘标连忙再寻了一个话题,问:“这小貂憨态可掬,大哥从哪里得来的?”
“是曲璃萤送来的,在外巡察多年,她也该回来了。”
当顾小舞得知沈思贤请自己去前厅一趟,便叫上谷粱以晴和楚广良一起,到了前厅便一
眼看李长铭早已等候,两人相视一眼,并未有其他动作,旁边另有长史司马等人。
“今天请敕使大人前来,是平寇一事,实在已经拖延好些时日了,还想请问七营长……
”
未等他话说完,顾小舞便一脸诧异地打断道:“大人这是何意?何来‘拖延’二字呢?
实在是七营长重伤未愈,守城军也不宜再调遣,实在是爱莫能助,还请大人再等候些许时日
。”
“可这寇匪一日不平,夏城百姓就惶惶终日,难以安民之心哪。”沈思贤痛心疾首说道
。
“然本官到此第一天,太守大人已经欣然应允,此事由本官处理,大人不再CAO心,而
专心夏城事务,还请大人多多安抚一二。”
沈思贤被她这一呛,差点没背过气来,看着顾小舞一脸正义凛然,半响才咬牙道:“下
官从未有此意思,再者……”
尚且意欲解释顾小舞所言并非他之意,不想被顾小舞断如斩铁,道:“太守这是要食言
而肥吗?那日接风宴上,这话说的大家可都听见了。”那边的谷粱以晴和楚广良连连附和,
都说明当初太守已经答应此事,不当再出尔反尔,再者此时确实因为营长重伤不能轻举妄动
。
最终双方不欢而散。
李长铭对谷粱以晴砸砸眼睛,大家各自离开之后,谷粱以晴便跟随他一并前行。
“你今日去那山寨一趟,就说本官明日便自西面上山,勘察地势,让赫连姐弟与叶姑娘
见到了本官,只管放箭便是,但是不要出寨。”
谷粱以晴偏头道:“准备动手?”
“不错,铁司马稍后就来,你快去吧。”
这话才说完,谷粱以晴就见铁勇自远处赶奔而来,二话没说就消失在长铭眼前。
“铁大人是为了平寇一事前来?”长铭还未等铁勇开口,便已经一语道破。
“呃……”铁勇一时呆立在原地,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进退两难,倒是长铭坦然笑
道:“别为难了,都到这一步了,我再不知道岂不是傻子?”
铁勇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太守大人确实是令下官来请大人……”
反而长铭皱眉埋怨道:“沈太守真是思量不周,若是你我素无往来,就让你这样找上门
,以冒犯之名打你一顿,都是轻的。”见铁勇神色忽明忽暗,长铭便笑道:“本官并非此意
,只是以后遇上这种事情,你还是小心思虑为好。”
“下官记得了。”铁勇乖巧地点头。
长铭寻了一个地方,请他一同坐下,自己作头疼道:“既然让你来了,本官若是再不动
作,只怕沈太守要责备你办事不利。只是你也知道,本官这营长,实在是徒有其表,现在离
开了涧河谷,他们就更不将本官放在眼里了,本官即便想帮你,却苦于部下不听指令。”
铁勇好奇道:“军令如山,何况宁武乃精锐之师,他们安敢?”
长铭环顾四周,似有顾及,见无人往来此地,才压低声音道:“不可说出去,这只是我
当你可推心置腹,才同你说的,这些阳奉阴违的人,待我回了涧河谷,定要在大军长面前狠
狠告他们一状,。通通赶出宁武去!”
“大人息怒”,铁勇连忙劝慰道,“气则伤身,何况大人重伤,还需心境平和才好,这
种小人,该有报应!”
长铭看他一眼,双眼敛起了往日的冷若冰霜,换上诚恳之意,叹道:“若是有部属如你
,才是本官福分。”
铁勇一时不敢接话,长铭又继续道:“为应付太守,这样吧,明鬮你我一起去查看山寨
地势,看看如何抢攻高地为好。”
铁勇欣然应允。
作者有话要说:
拉拢人挑拨离间什么的,李长铭get√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推心置腹
赫连弦轻和赫连弦轻这对姐弟,在给长铭放冷箭这件事上表现出了百步穿杨的卓越武艺
,两人才到山寨外围,就被他们两的箭矢噼里啪啦一顿招呼,还是长铭及时把铁勇拉开,抽
刀挡下箭矢,两人这才平安脱身。
“这些个山野村夫,果然厉害。”长铭拉着铁勇一路狂奔下山,对方都喘不上气来了,
他还云淡风轻的开玩笑,突然有哀嚎一声,差点滚地上去,说自己刚才忙于防卫,不想却牵
动了旧伤,是在失策,当即把铁勇吓的不轻,二人匆匆返回夏城。
长铭感慨道:“还是有铁勇在身边我能安心一些,可惜此间事毕,本官就要返回涧河谷
复命,我们可能就无再见之日了。”言罢,似乎有些黯然神伤。
“大人不要伤怀,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下官也会时常思念大人的。”
“来,走,我请你吃饭!”长铭豪爽一挥手,带着铁勇寻酒楼去了。
两人从家世到公事,都说了不少,铁勇兴奋之下还要敬长铭两杯酒,长铭推迟不过,然
而他确实是个一杯倒,能回到太守府已经是天可怜见了,走路也头重脚轻的,踉跄了一路。
洛江红看到那个略染酒气,脚步轻浮,双眼迷茫的长铭,吓的险些尖叫!
“你怎么能喝酒!你是绛元啊!喝酒就解药,你难道不知道吗!?”洛江红也顾不得什
么上下有别了,冲上去扶住长铭,就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没想到长铭反而咯咯笑道:“是你见识短浅,我服的药物,可不怕酒……”
他这么一说,洛江红不禁靠近他颈边嗅了嗅,确实没有察觉到任何绛元该有的甜腻气息
,脸上虽然安心,但是又难免感到失落,只不过长铭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而已。
长铭清晨醒来顿觉头疼不已,寻思良久,才想起是洛江红将他带回来的。
才出门便收到了逸景的来信,随手一摸信封,长铭以为自己触觉都出了问题,不然这厚
重的感觉究竟是发生何事。
误认为大军长有大事交代的长铭连忙拆开信封。
那封信内容不少,正经事只有三件:
第一,告知长铭,自己母卿无事,不过是以讹传讹,让长铭宽心;
第二,顾小舞的养女近日安好,就是时常魂不守舍,从言行举止来看,不像是担忧顾小
舞,倒像是相思病;
第三,令长铭且不必顾虑,逸景可以轻易将夏城的司马调往宁武,之后随便找个由头放
出去就行。
剩下的就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什么听雨最近想念他的烤兔肉,行晟和辰盈每天被一
儿一女闹的心力交瘁,蓝莫大夏天的想吃火锅,还有让长铭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上夏城的云片
糕等等等等。
洋洋洒洒写了几大张纸。
长铭耐着信纸终于把这些破事看完,不仅仰天感慨:大军长您有病啊!
若非这里是夏城而大军长远在涧河谷,他一定会去问问赫连姐弟对自己军长做了什么,
听说西南那边什么奇奇怪怪的毒都有。
他眼下已经恨不得冲进楚广良的房间和他抱头痛哭:我们大军长脑袋被驴踢了!——想
到还在故作不和,他克制住了自己,深深呼吸一口气,默念自己只是昨晚喝了点酒,眼睛花
了而已。
再一看,还是那些破事。
“咦……”他狠狠皱眉,这才发现,这信封上的字迹,和当初逸景给的那一大本书上的
字迹——一模一样!
今天铁勇主动来寻长铭,并未说到平寇一事,倒是问他伤口如何,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好
。
长铭摆手忧心道:“本官伤口事小,倒是太守大人可曾难为责罚你?”
铁勇沉默以对,长铭哀伤道:“本官虽有计策,但是就算调动第七营全部人手都不够,
何况……”
“大人有办法?”铁勇听他此言,双眼一亮。
“自然有”,长铭抿嘴笑道,“我们遣人往东面大门佯攻,再从南面直捣营寨,他们人
再多,也应接不暇,只是此事说来简单,还需要慎重安排,不然我们又免不了挨箭矢了。”
铁勇讪讪点头。
“诶……实在难为,一来楚广良等人未必听本官调遣,山高水远的,大军长不能为本官
做主,二来此事若处理不好,又恐你被责罚。”
“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差遣便是。”铁勇当即坚定说道。
长铭眼睛转了转,转过身来,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三全其美的办法。你带
着守城军,和我一并前往平寇。”
见铁勇面露犹疑之色,长铭便乘胜追击道:“一来,本官可以剿灭寇匪,早日返回涧河
谷,二来,你也免于继续被太守怪罪责罚,三来……”长铭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低声道:“
你同本官一见如故,此番助本官有功,本官可以此为由头,请大军长将你调往宁武军中,若
能得大军长赏识,日后平步青云,自然不在话下!何况本官铲除了楚广良这颗眼中钉,你在
七营之中,也就少了一个大障碍。”
铁勇被他吓得不轻,当即后退两步,吞吞吐吐道:“这……兹事体大,下官还需禀告太
守。”
“你还要禀告太守?”长铭惊呼道:“你要知道,既然帮了本官,待本官走之后,沈太
守收拾你不过早晚而已,你难道宁愿留在这穷乡僻壤,也不愿同本官前往涧河谷?”
听得“涧河谷”三个字,铁勇面上一时风云未定,又听得长铭叹道:“既然如此,你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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