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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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矣……”
“周郎中”,逸景挥手打断他说话,摆出一脸事不关己,言道:“本官不过一介武夫,
如何妄议朝廷之事。”
周玮默默腹诽:鬼都不相信!
“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人怎么能容忍生灵涂炭?”
逸景抬眼,看向他的双眼波澜不惊,似是而非的沉默之后,逸景又开口道:“这是自然
。”
说完便顾左右而言他,但最终酒足饭饱,还是折返回小鱼所在的房间,周玮在他背后长
长地呼出一口气。
逸景挑亮了灯火,转头看静坐于床榻上的绛元,屏风早已撤去,绛元的气息似乎变得更
加肆无忌惮。一时间好似时光蹉跎,绛元确实不易寻得,然而在苏盛意权势中天时,他作为
苏盛意一手扶持的大军长,也有人给他献了绛元。
黑暗中看不清容貌,他却知道哪个绛元被人灌下汤药,他只要再做手脚就能引绛元发情
……之后他喊来了文继,将绛元送走。
他直径走向那个叫小鱼的绛元,坐在他身边。
小鱼乖巧靠近他,伸手要解他的腰封,却被他一手拦下。
“先告诉本官,他们是怎么叮嘱你的?”
小鱼嗅到了他身上兴主的气息,如高山一般巍峨而遥远,令他绛元的本能心安舒坦,本
以为是到了浓情蜜意之时,没想到他的声音里并没有任何的亲近之意,只得乖乖回答道:“
郎中大人让我好好伺候你,让你开心……但是不能让你标记我……”他顿了顿,眼珠子左右
一来回,波动恐惧,声如细蚊继续说道:“因为要把我送给其他人。”
“送给谁?”
“不知道……”
逸景闻言,不由得以右手拇指按压隐隐作痛的眉心。
满朝文武,能数的出来的兴主就那么几人——甘仪和甘标兄弟,逸景自己,还有花辞树
,吏部的一个无名小卒。
周玮分明是甘标的门生,不会轻易背叛他,如果是为了试探,又是何必,早在苏盛意在
世之时,他和甘家兄弟便势如水火,若是为了拉拢,甘仪不会舍不得那么一个绛元,更不可
能把这个绛元转手再送给花辞树。
今天一事可谓猝不及防,即便他依然泰然自若,却一时半会不解这其中因果。
小鱼已经收回手,耐心地等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候,逸景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人,大
概是绛元本身更讨兴主喜欢,他身上的气息让逸景不甚警惕,逸景不由得想到,放一个李长
铭在身边,气息收敛,自己当不至于如此失神。
多想无益,逸景信手熄灭了烛火,放下帐幔,转身去环抱绛元温暖的身体,两相欢愉。
翌日,逸景起身洗漱之后,文继便带来了一封信一条消息。
逸景拆信一看,才发现是长铭的回信。
“王宫传来消息,甘相请奏天子,顾小舞此番劳苦功高,安民除贪,理当重赏。”
逸景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件,顺手折起,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管他。”
文继当即一愣。甘仪和顾小舞对于逸景的重要不言而喻,逸景也在观测朝中大小动向,
没想到如此怪异之事,他竟然漠不关心,甘相会帮自己死对头请赏,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逸景并未在意他的表情,继续说道:“长铭来信,顾大人即将返回王城,请本官撤回对
顾姑娘的守护之人,你去唤他们回来,安排在相府周围,关注甘仪动向。”
“当真如此?”文继忧心忡忡道:“顾小姐可是顾大人的心头肉啊……”
“她自有她的打算,大隐隐于市,让自己的女儿在远方平淡一生也没什么不好,她说自
己女儿那般,恐怕心有所属,便随缘行事。”
“是,小的这就唤他们回来。”
夏城之事结束后,长铭又找了一辆马车,让楚广良驾车,不紧不慢地返回王城,眼下已
经可见书城轮廓了,涧河谷不过近在咫尺。
不巧方才收到消息,说甘仪为顾小舞请赏,长铭一听便半天没回过味来,仔细思量之下
,想起逸景有所叮嘱,才知晓其中曲折所在。
圣人乃和生,才有今日允许绛元入朝之局面,却也比起以往帝王人心不稳,为免百官团
结抗衡王权,便有意将百官对立。因而此番顾小舞确实有望晋升,以免甘仪只手遮天。然甘
仪这一出,即便圣人有意提拔,也难免落一个甘相举荐的名声,忧心顾小舞误认甘仪,更为
忌惮的,便是顾小舞和甘仪实为一党。
“七营长不必担心”,顾小舞面容恬淡地望着夕阳余晖,说道:“您只要安心等待圣人
赏赐便好。”
听得顾小舞如此说道,长铭便欣然点头,让众人今晚暂且在书城歇下。
兴许是白日过于闷热,夜晚十分长铭也难以入眠,推开窗户看月色皎洁,不禁想起再过
些时日,这明月又成了一片漆黑,师兄曾经说,世间之事,往复循环,如日升月明,四季更
替。
洛江红这几日对他过分殷勤了,别说时时关怀他背上的伤口,端茶送药,就连出门都要
形影相随,连顾小舞这种漠不关心的人都看出一些门道了,这让长铭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面上淡然处之,心中却惴惴难安,他长叹一声,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天下飞霜。
忽而一阵微风拂过耳边,长铭察觉身后有轻微的响动,陡然一惊,连忙抽刀回头,便见
一人悠然坐于圆桌边,一派宾至如归的气势在倒茶。
“是你啊”,长铭松了一口气,收刀回鞘,两步飘然上前,坐在了行晟的对面,“怎么
又是不声不响就出现在别人的屋子里。”说着还往门口看了一眼,那门确实完好无损,连插
销都无事,若不是他自己早已经习惯这人神出鬼没,换做别人恐怕能叫的全客栈起床看热闹
,何况今天的行晟一身白衣翩翩。
“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没关好门,我便推门进来顺手上了插销而已。”
长铭“啧”了一声,嘴角抽了抽。
“你让我查的赫连姐弟已经有回信了,家世清白,并无过错,我已经命人将其过往处理
好了,武举之时,安心便可。”
“好,我回到涧河谷,便给他们去信说明。”
“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行晟好奇问道。
“处理?”长铭不解,“没打算怎么处理,只是萍水相逢,借花献佛而已。”
行晟一脸头疼地扭开脸,那表情上满满写着“你是傻子”,看得长铭毛骨悚然,便不耐
烦地踢了踢行晟的凳子,道:“有话直说!”
“你听好,这两个人,不能放任自流,若是有幸入选,即使不通过策论,也能调往宁武
。你需得时刻关注这其中动向,他们一旦榜上有名,便请顾大人帮宁武一个忙,将他们调往
宁武,再请大军长,把这两人放到你七营去,我查其过往,他们确实也更适合左部。”
长铭听得一愣一愣,低声呢喃道:“无论左部还是右部,他们都能一展拳脚……”
“你以为左右二部是一样的?大军长但凡有事,必然是令右部的营长暂代军务,何时轮
到左部?”
仔细思量之下,确实如此,毕竟左部虽然同样是三位营长,人数却远远少于右部,暂代
军长,难以服众。
“可你让我请大军长将他们分到七营来,我该用什么理由?”这才是李长铭最头疼的问
题,逸景处事果决,更不可能听部属三言两语行事。
“便说你和他们有旧。”
李长铭差点跳起来摸摸行晟的脑袋是不是坏了。
“是我眼睛聋了还是我耳朵瞎了”,李长铭一时语无伦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大军
长收贿赂确实没少过,但是对于宁武内部却分文不取,便是因为他公平治军,不认私情,你
让我一个营长拿这等理由去说服大军长,他还不把我丢出涧河谷?”
行晟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又拿起茶壶给他倒上一杯茶,悠悠说道:“你用其他的理
由,理直气壮,反而大军长未必会答应,这个理由,对于现在的你是再好不过。”
李长铭狠狠皱眉,还是点头了,即便他不明所以,却不疑行晟。
“还有”行晟继续叮嘱道,“待顾大人面圣之后,给你的赏赐随后就会送到涧河谷,你
要一样不留,当场分发给七营众人,在这之后,以犒赏为由,让七营众人酒饭相聚一次,再
多叫一个大军长,便足够了。”
长铭点点头,叹道:“顾大人也让我安心等着赏赐便好,已经有办法了?”
行晟不以为意地笑道:“简单得很,面圣之后,一来说圣上教化四海,功德无边,二来
弹劾甘相,虽然无用,但是自证清白,等你收到赏赐之时,她便是吏部郎中了。”
长铭略一思忖,便了然点头,笑道:“不管怎么说,辛苦你特地跑这一趟了……阿良应
该还未安歇,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吗?这几年来,先是……再有你黯然离去,生死不明,营长
也不幸战死,让他始终心绪难平。”
行晟并未回答,而是偏头去看窗外夜色如水,万家灯火,街道的青石板在月色下洗去了
白日的喧嚣忙碌,还留一地银白,令人心安宁静,他最终长叹道:“我晚些会去见他,回了
涧河谷,便替我拜祭营长吧,我无法再见他了。”
即便那只是衣冠冢。
李长铭默然地点头,见行晟拿起长剑,意欲离开,便起身送他。
“长铭,你可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了什么?”
“啊?”
行晟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不可暴露你是绛元一事,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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