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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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测,难以捉摸。
“宰相大人,曲璃萤回来了。”
归来者,侍御史曲璃萤。
“顾小舞现在风头正盛,一时半会无法轻易撼动了,但是下官今天见到了那个七营长,
虽然是托顾小舞的福气得了封赏,却不是泛泛之辈,虽然是绛元,大人还是痛下杀手除掉他
吧,他不会安于一室之中的。”曲璃萤边饮酒边说道。
“本相也正有此意”,甘仪淡淡道,面上并无任何不舍怜惜之色,“逸景已经将这个绛
元扶持上位,现在该如何动摇是好?”
“正是因为他是逸景扶持的,此一来根基不稳,二来逸景这颗棋子把控严密,不会为他
免除后顾之忧,以便随时为了顾小舞丢车保卒,所以眼下不该急于我们施压弹劾,而是准备
好金银,反间而行。”说到这里,曲璃萤顿了顿,笑道:“下官在外巡查多年,倒是赚了不
少,宰相大人若是少了银子,下官可以借给您,五分利。”
甘仪气得作势要揍她。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说还来得及吗:不是主要CP的感情戏,懒惰的作者都不会详细描写的_(:з」∠)_
友情提醒:注意逸景已经把保护顾小舞养女的仆役放到甘仪那边去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英雄气短
夏末入秋之时,天色亮的时辰也有些晚了,李长铭起身简单洗漱收拾完,天也才蒙蒙亮
,思量着还是去和楚广良一起用早饭。
还未等他走近圆桌,将烛台熄灭,便见一片雪白拂过,风声不动,烛火黯然,好似鬼魅
一般出没,长铭眼见此情此景,不及反应动作,眼看着那片白雪到了自己面门之前,才堪堪
向后一躲,狼狈闪过。
不知何人作为,但似乎不愿善罢甘休,抢到他身前,以右掌击他心房,长铭不闪不躲,
反而一手握刀鞘一手持刀柄,以横刀将其隔开。不想那人身法诡异,掌心宛转越过横刀,剑
指点在长铭肋下一点,令他岔气,再顺手夺横刀,脚下左右划过半弧,与长铭近身相贴,眼
看未待长铭反应就要将他撂倒在地。
长铭只得松手横刀,屏气振作,在对方脚上发力之前侧身一闪,以手肘借力撞向对方胸
膛。
换做寻常人等,被他这一撞恐怕能摔出窗外,然那人只是一步摇晃便稳住身形,长铭再
抢身而上,以手成掌横扫对方肩膀,对方也不慌不忙,向后仰面倒去,以横刀纠缠长铭右手
。
横刀本就不是什么柔软之物,但也正因如此,长铭稍有不慎就得被人绞断手臂。
二人一来一往,将横刀在那人面上转过半圈也不见长铭有收手退怯之意,反而是那人略
有犹豫,最终被长铭抢回横刀。
长铭手握横刀后退三步,方才费了些力气,肋下更是疼痛,此人并非三招两式可以制服
,再如此下去,他怕是失了先机败下阵来。
那人并未再上前,反而听得一个清朗的男声责备道:“虽有长进,然生死不顾,若为兄
方才不收手,你要把自己的胳膊拧断不成?”
长铭不由得惊呼道:“师兄?”
暗夜褪去,晨光初现。
面前这人白衣胜雪,飘然欲仙,衣袂无风自动,两袖宽广容风,白眉白发,面容却不过
是个三十而立的英俊男子,薄唇紧抿,鼻梁高挺,额上隐约可见法印之文,双眼浅灰却不掩
明亮其中。
静立于此,遗世独立,乘风而往琼楼玉宇,挥袖能驭雷电风雨。
长铭这位师兄,名为南宫煜麒。
长铭不顾自己师兄面无表情,兀自欢喜让师兄坐下,自己去煮水烧茶,又告知楚广良为
自己告假,好好同师兄相聚一番。
“好些年不见师兄了,可都是去游历四海了?何以想起今天来找我。”
南宫煜麒打量他一番,淡淡道:“一故人居于此地,前来探望,顺便看看你。”
长铭无奈叹气道:“原来不是因为想起我这个师弟了……但是师兄有故人在此?”
“不错,但是他不认识我”,说着摸摸长铭的脑袋以作安抚,问道:“你面上血色不佳
,是受伤了?”
逸景抬眼看了看堂下的谷粱以晴。也许整个宁武都没人知道她究竟年岁几何,毕竟她永
远如十四岁小姑娘一番,只要眨眨眼,恐怕逸景都会被他骗过。然而她头上戴玉簪却引逸景
注意,虽然不曾细看,但也知道那并非寻常百姓器物,转念一想,有个行晟在,便也了然,
点头应允了谷粱以晴告假。
这边才送走谷粱以晴,那边楚广良便急忙前来,说七营长旧伤复发,敢请告假一天。
“他怎么了?”
“营长说不必劳烦,就是有些头疼脑热的,休息一两天便好。”
“给他送点药去,不要断药了,伤还没好,别再出事了。”
谴退了楚广良之后,逸景只是在宣武阁处理一些军务,便觉得心中烦闷难安,不知何故
,当左思右想也不是因为李长铭生病,奈何就是心悸不已,最终还是放下了毛笔,往自己家
中去,叫出萧声崖,便说李长铭染病,请她和自己一并去看一下,毕竟自己是兴主,多有不
便。
没成想这两人去到的时候,李长铭正在同南宫煜麒闲话家常。
长铭知道自己师兄不喜尘世,更不便于对逸景明说南宫煜麒究竟何人,这才告假猫在家
中,没想到自己大军长居然找上门来了,他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有何为难?”
“是大军长来了……”长铭又郁闷又头疼道:“他要是知道我病得还能站起来,一定会
抓我去处理那些大小事务的,我们大军长就是这种人。”
“若是实在为难,你见机行事就好,为兄晚些来见你。”
长铭无奈道:“师兄还是先避一避吧,我去应付。”
话才说完,就听得箫声崖轻叩门扉唤他名字,只得硬着头皮去开门。
逸景见他血色不佳,其他一切如常,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转头,倒是萧声崖殷切问长
铭是哪里不适,自己给他做饭煮药,稍后送来。
这毕竟是大军长的卿子,长铭连忙道不敢,却是萧声崖温柔笑笑,让他不必介怀,且好
好休息,自己晚些再来探望。
没想到就这么轻易送走了那对君卿,李长铭关门回头,南宫煜麒居然还在他屋中,他始
终面上并无起伏,双眼却多了肃穆之意。
“司福罗逸景?”未等长铭说话,南宫煜麒先开口。
长铭惊奇道:“师兄出世多年,何以识得大军长?”
“我在三十多年前见过他一面,虽然年岁更替,他容貌已改,却依旧可以辨认一二。”
“三十年前?”那岂非大军长年幼之时?
南宫煜麒不以为意道:“百年时光于我而言,不过白驹过隙,弹指一瞬而已。你很关心
他?”
长铭并不避讳,而是直率地点点头:“他毕竟是我直属上司,待我不薄。”
南宫煜麒沉默片刻,只得道:“长铭,生死有命,人心难绝。为兄亦是不知他何时死去
,只是届时你莫要过于伤怀了。”
此话一出,长铭呆愣在原地,嘴唇微张,双目放空,顿时觉得头脑一片眩晕,险些站立
不稳,最后才勉强开口道:“师兄……这是何意?大军长难道……要死于非命不成?”
南宫煜麒上前两步,扶他到桌边坐下,低声道:“不知道……只怕他命数如此。我当年
见他之时,看到他的生身父母痛哭哀求前代宗主挽救他,虽有延缓之法,但前途多变,实难
预料,我识得司福罗家百年前的先祖,亦是如此。”
长铭慌忙起身问道:“但这其中究竟是何因由?大军长并未看起来同常人无异……何以
……”
“与常人无异?那只是你们还未曾察觉他国士无双而已。”南宫煜麒拍拍他的后背,道
:“莫问因由了,他的母卿忧心他难过悲伤,多年不提一字,你也不用知道。”
长铭顿觉胸口压了一块巨石,重如泰山,喘息难行。
逸景同萧声崖结伴回家,路上却越发心神不宁,却又不知该如何形容,即便萧声崖关切
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此时七营的郭修急急忙忙地来报大军长,说有要事求见。
“何事惊慌?”
“下官无意间得见林旧收了礼部主事的百两黄金,兹事体大,不敢耽搁,恐有伤营长,
因而特地来报大军长。”
逸景也顾不上什么心悸不心悸了,叮嘱萧声崖照顾长铭,便领着郭修匆匆离去。
南宫煜麒得见故人,又思及萧声崖前来,便辞别长铭离去了。
萧声崖确实温柔体贴,为他送药送饭,若是只有长铭一人,病重之时也无热汤饭菜,营
长已故去,楚广良也无暇,只能草草给他打点残羹冷饭,倒是长铭行军多年,吃喝都不会在
意了。
眼下虽饭菜可口,奈何看着萧声崖,师兄所言挥之不去,更是心神难安,只得强作笑颜
。然而萧声崖待他亲厚,让他也觉得自己不好再装病偷懒,便同萧声崖一道出门,边走边闲
聊。
“营长”,张子山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大军长将林旧废除官位,赶出涧河谷
!”
林旧哀求的声音已经远去,逸景细细一数,暗叹果然大手笔,黄金百两,便让郭修上前
来,赏他五十两。
郭修连忙推辞道:“这只是下官分内之事,不敢受此赏赐。”
逸景心中一时五味杂谈,不知如何言语。
出卖是需要价钱和利益的,但是现在要求七营众人出卖长铭的代价,只怕不是金银可为
了——行晟此人,越发老练。他不仅回想起那天两人闲来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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