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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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看来阿伐骨这是要大人在他和我朝之间做个决断啊,然而用兵之人讲缓兵之计,大
人不必顾虑下官,尽管收下。”
“这也未免无礼……”纳无禹道。
“下官不在意,也就没什么无礼了,不是吗?未免大人尴尬,还是去收了吧,若是哪天
思量仔细,同意下官所言,这份重礼只怕有利无弊吧?”
纳无禹这才安心点头,出门拜谢谕令,逸景带着赫连姐弟,不动声色地跟随与他身后。
众人还在郁闷不解之时,逸景已经却悄悄钻出了人群,故作无意一般打开箱子——赫连
姐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不会有银器妨碍,在箱子里的,是比起苗银贵重许多的金砖。
“阿伐骨当真大手笔”,逸景故作惊叹道,一边的纳无禹赔笑说道:“若是使节喜欢,
尽管拿去。”
“不敢不敢……”逸景一边言笑晏晏,一边低下头在金砖上以衣袖扫过,挑了两块撰在
手中,眉眼弯弯道:“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场众人无一不汗颜,唯有纳无禹还能对他摆出笑脸,赫连姐弟面上还是面无表情,手
心却连汗水都攥不住——仿佛就是一个毫无声息的预兆,当赫连弦轻手中的汗水溅落在尘埃
,逸景突然一声痛呼,不有自主地向着一旁倒去。
“大军长!”姐弟两人连忙上前搀扶,逸景面色不知何事变得如此青紫凄惨,连唇色一
并染为黑红,好似干涸血液渲染其上,恐怖而诡异,他连忙弃了手中的金砖,然而为时已晚
,只能无力地跌坐于地。
“这……有毒……”他双眼涣散吗,指甲都变得乌黑,声音黯哑之际,似乎还想说尽千
言万语,却为血水堵住喉咙,再一张嘴便是血流如水,轻弦上前遮挡,弦轻将解药塞进他口
中,转而切脉。
“你们好大胆子!”赫连弦轻高声质问道:“大军长身为上邦使节,你们如何敢在金砖
上撒下‘万物归葬’之毒!?”
方才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经让纳无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听得赫连弦轻说这
毒是“万物归葬”,立时吓得惊叫,跌落在地,仿佛中毒的人是他不是逸景,而逸景此时已
经没有动静了。
万物归葬,触者既死,石药俱罔。
“不是的不是的!”纳无禹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下官哪里敢杀害使节,这毒是在黄金
上的,分明是阿伐骨!”话一出口,他顿时觉得寒意遍袭周身,连自己脑袋都要一并冻伤落
地——下毒的人是阿伐骨,如果不是逸景先行一步,那么拿起黄金的人就是自己……
“愣着干什么!”赫连轻弦已然起身,一抬脚将他踹到,顾不上什么失礼不失礼,便吼
道:“还不快去找解毒的人来!”
纳无禹这才如梦初醒,连家仆都顾不上使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门去寻人,似乎根本
不记得此毒无解,好好的贵族府邸一时间兵荒马乱。
这毒确实无解,解毒大夫也发现中毒之人早已再无脉搏,奈何身边这一群人如狼似虎的
催着他开药,那边一对神仙般的男女还用□□对着他脑袋,只怕不糊弄一二,今天连门都出
不去。
迫于无奈,只得颤抖着双手胡乱开了药方,哪知那对男女还是不依不饶,将全屋中的人
赶出去,还令纳无禹快快去煎药,害死了大朝使节,宁武军长,司福罗家的儿子,哪里是三
言两语就能摆平的,只得任劳任怨,期盼逸景福大命大。
一番闹腾之后,屋内只剩下赫连姐弟和一个逸景,赫连弦轻上前关门,转头之际,已经
看得逸景眼皮微动,正是努力张开双眼。
“刚才大夫不是才说您的脉搏早已……”
正说着,却见逸景从被子中顺手拿出一个圆球丢在枕边,似乎还想挣扎地坐起身来,赫
连轻弦连忙将他扶起,逸景这才有力开口,声音好似虚无。
“腋下夹个小球,装死足够了……事情如何了?”
“已经闹得兵荒马乱了,就等纳无禹自己举动了,这毒剧烈,即便有解药,恐怕也不好
受,还是先躺下歇息吧,情况有变,下官就唤醒您。”
逸景已经无法应答,闭眼睡去。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沉睡了几日,分明是并无意识的昏昏沉沉,他却始终觉得身体多处地
方灼痛不休,从肝胆到脾胃,无一幸免,终于等来了赫连轻弦将他唤醒,告诉他都城内外动
静不小,想来阿伐骨也危在旦夕了。
“自本官中毒,过了多少时日?”逸景似乎精神好了一些,面色也没有那么难堪,只是
在那纳无禹的眼里他还是昏睡不醒罢了,眼下已经起身更衣,拿上□□。
“已经过了五日。”赫连轻弦答道。
“那好,不要走正门,我们即刻离开,同闾丘先生汇合。”
对于宁武三人而言,翻个墙不是什么难事,眼下整个都城都乱作一团,众人各自奔走逃
命,战马也早已全数送上前线,三人只能双腿而行,但是逸景余毒未清,行进速度难免有所
拖延,还是靠着赫连姐弟半拖半扶勉强行走。
纳无禹不是考虑不周之人,即便忙着在都城政变,还不忘令人看好逸景三人,这三人前
脚出了都城,纳无禹的亲兵后脚就来。
“喂!——”为首一人边跑边喊道:“给我站住!”
站住才有鬼。
三人一字不答,掉头就跑,奈何逸景确实已经精疲力竭,赫连轻弦顺手扶了逸景一把,
箭矢搭弦,利落转身,那弓弦之声好似在耳边一通萦绕,又随着他的箭矢迸发而出,目光还
未追及那箭矢,就听得远处一片哀嚎之声,追兵虽然前仆后继,然而眼前有人倒下,难免被
绊倒几个后来者,三人趁机一鼓作气继续狂奔。
赫连弦轻频频回头,顿时发现他们已经追到了百步之内,奈何自己大军长都成这副模样
了,就算杀了他也不能快跑,心思焦虑之时,对方一人已经放弃了追击,转而站在原地,肘
臂齐肩,架起□□已经瞄准了逸景。
“快走!”
情急之下,将两人出力一推,回身之时,不待眼前清明,已经将右手甩出,扣动食指,
看似随意至极的一发箭矢,竟然同对方袭来的箭矢两相交锋,那一刻似乎风声寂静,时间停
滞,不需要矫饰的锋芒和声响,她的箭矢直直破开了对方一箭,直取那人姓命!
追兵匆匆忙忙,竟然无人注意又少了一人。
说是快走,但是双方距离确实越来越近,只怕再这样下去,难免短兵相交,对赫连姐弟
极为不利。
“站住!”
追兵喊声依旧不绝,甚至有情急者,直接将手中长刀横甩而出,直劈三人,即便只是俗
兵凡铁,依旧带起风声阵阵,阳光之下映衬得银光一片,赫连轻弦的双眼已经盯上了那薄如
蝉翼的刀锋。
“叮!”
一声极为细小的铁器交兵声响,就如沧海一粟,在这一场十万火急的追逐之中,同样伴
随尘土飞扬,喧哗四起,恐怕怕并未落入任何人的耳朵中。
就好似山河逆转,乾坤颠倒的戏码一般,追兵发现自己丢出的长刀居然转向飞向自己,
不及惊呼便已经被一刀命中心肺。
赫连轻弦又向长空连放三箭,几个追兵看着举动怪异,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随后便察觉
风云变色,日月无光,箭矢从天而降,连中几人,若非数量不多,只怕已是全军覆没!
焦急等待三人的闾丘尔阳还在死气森林的入口来回踱步,没想因为他过于忧心,脚下不
停,居然还掀起了一阵尘土,幸而他终于见到了逸景尚且活着——虽然看对方脸色要死不活
。
“你没事吧!”
不等逸景回答,那姐弟两已经是一人拉一个,转头奔入森林之中。
“后面还有追兵呢!”
追逐到此,寥寥无几的追兵终于将刀锋指向了这四人。
赫连姐弟长于□□,但是近身兵器却只有匕首,眼下来回应付,难免有些疲累,赫连轻
弦才刺死一人,突然察觉耳边冷风游走,一边的闾丘尔阳上前来将他拉开,手上银环挥舞,
便将那人轻松撂倒,还不忘对赫连轻弦说道:“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怎么这么不
小心呢。”
真是到了火烧眉毛都话唠不停,只是言语之间,又有两人自他背后围攻而上,赫连轻弦
和不知是情急之下还是刻意报复,将闾丘尔阳一脚踢开,抢过他手上银环,两次斩下,将那
两人杀退。
“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话他原句奉还。
四人且战且逃,幸而追兵所剩无几,终于在跑到森林中段将其杀尽,然而等在军营门口
的蓝莫和长铭见到自己大军长这生不如死的狼狈模样,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大军长!”长铭正欲伸手搀扶,没想有人越过自己,快一步扶住已经筋疲力尽的逸景
,抬眼细看,才发现是许业宏。
“下官且扶您回帐中休息。”
长铭便不再理会,转而打量自己的部署,才发现两人周身都有伤口,想来是一番恶战,
连忙问道:“伤口有无大碍?回帐中休息,本官去喊军医来。”
“没事的。”闾丘尔阳道:“我检查过了,都是皮肉伤,没有中毒,我身上还有伤药,
可以为他们包扎。”
长铭放心点点头,转而问道:“大军长似乎脸色不好,但是却不见伤痕……”
赫连轻弦环顾左右,才低声在长铭耳边道:“大军长是自己服毒了,虽然有解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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