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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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铭闭嘴不说话了。
逸景继续道:“不会过太久好日子的,回去之后,也差不多安排从右部抽调一些人员到
左部来。”
长铭抬头,一想到重新补充右部的武官之后,紧锣密鼓的训练又要开始了,他要继续焦
头烂额,当下他觉得头很疼。
逸景似乎已经了解他心中所想,无奈言道:“身为上官着,很多事情你需要知道,但是
事必躬亲只会让你应接不暇。”
长铭眨巴眼睛愣了愣。
“言尽于此,你好生处理吧。”逸景转头去拿大氅,准备出门离去,还不忘调侃一句:
“看来甘仪很是中意你。”
三个月后,逸景发现还未来得及细看春暖花开,就已经到了花期将晚的时候,窗外草木
绿绿葱葱,眼下气候还是凉爽,却又仿佛听到了蝉鸣声响。
秦左奚懒懒地趴在窗沿,远望第七营的人群喧哗,不由得眉头舒展,清风拂来,牵动他
的头发,也翻起了逸景桌上的文书,斜阳夕照,一片昏黄不明,倒是逸景眉头紧锁,都能折
出影子来了。
“大军长怎么了?第七营可是玩的很高兴。”
逸景自暴自弃一般地将手上的文书甩在桌子上,长叹地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前朝不
容乐观,今年的国试文举,参加的绛元屈指可数,又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最后只有一人入
二甲,勉强混了官职,但是这以后……何况顾小舞近几个月来被甘仪等人严厉打压,已经勉
强支撑了,更无法拉拢新来的绛元,只怕他们轻而易举就会被赶出前朝。”
“可我们只是武官,过于干涉文官之事,只怕也自身难保”,秦左奚换去了方才那一脸
悠然自得,眼下正是面色严峻,“何况对于绛元的身体而言,国试武举更不好过,再这样下
去,甘仪便可以扫清朝中的绛元官吏。”
逸景点头,道:“不错,苏相死去,树倒猢狲散,我们大势已去,审时度势之人,也会
明白,现在不是绛元入朝的好时候,何况我们并没有机会让圣人知道顾小舞的存在。”言及
此处,逸景也望向窗外,漫不经心地问秦左奚:“第七营如何了?”
“上次七营和九营过招,七营赢的漂亮。他武艺超群,对于来自左部的军士而言,不难
服众”,秦左奚看了逸景一眼,这无疑也有逸景在背后奔走之劳,继而道:“而且看起来,
长铭比之前轻松不少,据说这几个月来,从相府送过来好些礼物,都被他推掉了,吓的不轻
……你一直不肯出面,何以现在又愿意为他平息那些恶劣的流言蜚语,还让他做营长,重整
七营?当初说的是他只是代理,楚广良……”
逸景打断道:“思前想后,其实楚广良只是安心于做一个武官,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让
他措手不及,也无意继续留任此处,比起他来,也许李长铭更合适,对不对?”
“但是这还是太突然了”,秦左奚皱眉,“这样楚广良不是走的心安理得?”
“无妨”,逸景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已经告知他,有两个人将从远方回来。”
秦左奚倒是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突然门外传来通报:“大军长,宰相大人给您送来了请
柬。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来了,管理员申诉是要怎么玩?
第8章 第八章 相府晚宴
“下月初九,甘仪在府上设宴,你我一同去。”
逸景将手上的请柬交给长铭,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倒是长铭听到“相府”二字,往事爬
上心头,感觉鸡皮疙掉落一地。
逸景无所谓地挥挥手到:“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这次是大宴宾客,还是在自己家门前
,恐怕顾小舞也会到,即使她只是个正五品的员外郎。”
“那下官……”
逸景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他道:“甘仪似乎很喜欢你,你觉得苦恼,想摆脱?”
“想!”长铭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好”,逸景点头道,“带上你的兵器,你自会知晓。”
只怕用光了门庭若市车水马龙这些词语,也不能形容现在相府的热闹。两边的仆役忙着
接引达官权贵,车马往来早就堵作一团,最后大家都受不了了,跳下车辇,摩肩接踵而行,
恨不得将相府的外墙都挤蹋。
这人山人海中,长铭远远看到了顾小舞,人影憧憧,不甚清晰,但是她显然更为消瘦憔
悴,不及他问候,对方便走远了。
好不容易宾主落座,酒过三巡。
甘仪饶有兴趣地说道:“素来听闻花辞树军长长于琴曲之律,本相也仰慕多日,今天高
朋满座,可否斗胆请军长以琴助雅兴?”
花辞树对主席方向举杯笑道:“山野之音,呕哑嘲哳。得大人赏识,心喜难言,下官敢
请借琴一用。”
甘仪旋即抚掌大笑:“好好好,本相这就命人取琴来!”
客席有人也一并起哄,逸景一眼便认出他是甘仪的兄弟,名甘标,时任工部尚书,便心
有计较,对长铭使了个眼色。
“素来听闻宁武军下七营长,善用横刀,似有摧枯拉朽之功,排山倒海之力,这只有琴
曲,没有刀舞,未免兴致缺缺,还斗胆请七营长赏脸一舞。”
还未等长铭起身应答,花辞树倒是说:“尚书大人,自古只有剑胆琴心一说,何以琴曲
以刀舞呢?不如换个善于用剑的好手吧?”
甘仪笑道:“不必不必,七营长年少英才,既然宁武的大军长都能破格提拔,我等又何
必拘泥于古语呢?”
花辞树一时语塞,倒是长铭已经起身行礼,对甘仪道:“下官习武,乡野村夫,虽不敢
说旷古绝今,也敢认当世首屈一指,只是刀舞一事实在不敢丢人现眼,一来扰了花军长的琴
曲,二来扰了相爷的雅兴。”
甘仪倒是一时无言,客席左右先是一阵死寂,而后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议论纷纷。
而逸景只是淡淡地喝茶,顾小舞在远处忙对着长铭摆手,即便心急如焚也不好显于神色
。
“竖子此言未免言过其实了”,有宾客已经按捺不住站出来,二话不说就要和长铭比划
一二。
长铭暗自松了一口气,打架比起什么跳舞的好多了。
于是好好一场晚宴莫名其妙就成了斗武大会,甘标恨的牙痒,甘仪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只是说自家庭院可以用作场地,请宾客们移步。
逸景看了甘仪一眼,他依旧是那个饶有兴趣的眼色。
各自行礼之后,双方退后,长铭还未及抽出横刀准备应战,那武官就已经举着大锤冲上
前来,虎步生风,气势万钧,不少人只是听得其中声响便吓得瑟瑟发抖,但见长铭目色一沉
,足见轻点地向身侧闪去,武官出锤,想要及时回撤已经来不及了,眼见铁锤落空,将地面
青砖砸出一个小坑,忽而觉得天旋地转,便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他鼻青脸肿地自地面抬头,深吸一口冷气,这才察觉自己膝盖疼的厉害,想来是方才长
铭在闪过之后,趁他不备之际以刀鞘痛击腿部,原本出力不小,也不好收回,这回他长铭倒
是让他干净利落地摔了个踉跄。
这时,围观的一干人等,才后知后觉地喝彩起来,甘仪也挑了挑眉毛。
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这回变得跃跃欲试,另一个高瘦男子排众而出,潇洒地亮出自己
手上的双锏,道:“还请七营长不吝赐教。”
长铭十分窘迫地感受到了一种传说中江湖的气息,低头再一看他手上双锏,初略估量有
个三十几斤不成问题,别说现在手上就一长一短两把横刀,就算在身着铁甲全副武装,挨他
一锏只怕得五脏出血。
两人旋即交锋在一处,男子左手将锏向着长铭右手侧劈而来,长铭一转身勘勘闪过,重
心在左脚,未及站稳之际,余光又看到男子右手持锏向着长铭背后横扫而来,未有减势之意
,似要将长铭打得背断骨折。
花辞树看了一眼长铭脚下,见他左脚未稳,这下理当及时借力向着右手边闪避而去,躲
过之后再出刀。
但是这场武斗结束得出人意料。
长铭并未闪躲,而是将右脚外跨一步,重心易脚,同时右手挥刀向着男子左手肱骨而下
,而左手自腰后反手抽出短刀,不但不躲避这一扫,反而持短刀向着男子手腕处袭去。
花辞树听到了身后其他人等发出了尖叫,他自己也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这简直是你死我活的武斗,若是长铭不及,就等着被一锏打死,若是尚有侥幸,那男子
也要被他斩断双手。
从未见过如此生死相搏之人。
逸景站在人群之中,看到长铭那双冰冷却又沉静的双眼,不由得勾起嘴角。
男子并未看清长铭双刀齐下,只是陡然察觉自己双手仿佛冻僵了一般,双眼深处也不由
自主地传来战栗,眼前映着弦月之光,像是有人一眼看穿了凄风苦雨,大气磅礴地写下终局
。
待他反应过来时,他自己已经倒退几步,双锏也倒插于地。
花辞树身边的游州宪不由得感慨:“天之骄子,不出世之才,无论机敏还是速度,恐怕
无出其右。”
花辞树也面目表情地点点头。
不需要再看长铭更多的武斗,许多人也明白他并非不知自谦,只是拿起属于自己的骄傲
。所谓以命搏命,是战场上经历生死一线的泰然自若与毫无矫揉造作的干净利落,也许方才
一战继续下去,男子未必会输,但是在面对命悬一线的恐惧之时,他已然为自保弃了兵器。
也许如长铭自己所说,他不知晓什么刀舞的华贵优雅,只明白冰冷刀锋的一招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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