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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作者:荷包蛋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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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甜文 宫斗

  虞子矜噗嗤一笑,挨近玄北,“那我要闭上眼了,你可别骗我。”
  “一言九鼎。”
  夜色朦胧,玄北盯着他模糊的轮廓,在心里低声道:谁禁得住你吵闹呢?初时一时起意,却总叫一句句莫名其妙的言语温情暖心,那么待你好一些又有何不该?
  谁叫你生得那般好看,胜过万家烟火。
  作者有话要说:
  标签楼:
  美色误人呀
  emmmm感情进度就不评价了
  反正我是控制不了
  唯一感觉有点别扭的事情其实是美人身体真矜贵,容貌也娇美,姓格勉强(?)算软糯。这样来说怎么也算弱受。
  美人与大王两种身份本来也天差地别,再加上美人家庭背景也不怎么样,于是多少有一点处处依赖大王吧。
  他什么也没见过,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想要,从小小糕点到火红鞭子到新衣裳,野心不大,不过就是有这个坏毛病,有点索求无度的感觉。
  想改动,又没法改。
  想来想去,或许小美人就是这样吧,反正玄北也愿意纵容他,不该纵容的少见情况也会用自己的手段告诫他。而如果非要说小美人能给王什么,大概就是安抚他的内心吧。
  玄北什么都有,只缺一个满心依赖理解他的人;
  美人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他内心富足。
  倒是本质相反的人。
 
第12章 大王呀大王真炫酷
  转眼已是一月中。
  近来国泰民安,政通人和,半月安平无大事。唯独征兵一事似有改动,除却战幕标兵身长体型皆与前岁不同,连入军户籍的人家也需重新考量。
  百姓难会其意,文武百官却近来私下探讨,估摸着大王又欲起战事。
  此事亦是阿寥莱此次面圣缘故之一。
  “听闻近日王频频接近兵部尚书鹏格,草民斗胆一问:王是否意欲再度亲征?”
  王好战。
  皇室子女早当家。玄北成王前便跟随边境大军驻扎国界边城十载余,历大小百战,十有九胜,时乃常胜王爷。
  后有威武大将军都铭横空出世,善于杀伐,与玄北并称镇国将军,立下赫赫战功,赞誉滔天。
  只是既成王,玄北亲近武将已叫文官惶惶不安,但凡等要战事总欲亲上战场,未免惊世震俗。
  何况帝王一人安危与一国息息相关,这般妄为岂非置家国于不顾?帝王高高在上,每每亲征在外,又叫他国如何看待?一国礼俗颜面又该往何处搁置?
  文官自是不肯,一个个无论为国为己为礼俗,纷纷使出浑身解数,上书劝诫以官相逼无所不用。奈何这位武天子不同寻常,气势凶悍面带煞,动起怒来万鬼避。偏偏玄北带兵百战百胜,故而百般阻拦不过走形式,文官借此表忠国罢了。
  唯独礼部尚书明哥文一把老骨头硬朗,花招百出守旧俗,日日又是争论又是长跪不起,总闹得帝王沉脸负手而去。
  阿寥莱亦是文人,不喜战。
  “先生是否也要阻拦?” 玄北问,语气暗藏威慑之意,似在告诫阿寥莱斟酌字句。
  “大王既如此问,便是知身为一国之王,理当坐镇朝堂,而非于战场。”阿寥莱全无畏惧之色,悠悠然从衣袖中掏出一册书籍置于桌上,“此书详细记载我邺国礼俗传承,还望大王日夜诵读,铭记于心。”
  玄北懒懒扫一眼,心想:这书合该叫虞子矜那小皮猴儿多多诵读才是。
  “孤以为先生不会同那群文臣一般顽固守旧才是。” 玄北冷扫一眼。
  百官日日写折子奏请他守礼克己,不可骑马射箭,不当舞刀弄枪,不应沉溺美色,不得冷落后宫,件件不行,桩桩不对,烦不胜烦。
  阿寥莱面不改色,正然道:“身为帝王,武与文,战与和,仁与暴,本不该有失偏颇。常人只道王位纷争难,却不知成王持政难上难。大王或觉所谓文人雅士拘泥尘规,然万事万物以礼约束,以规定姓,大王身为至高位者轻易颠覆,容易叫天下黎民百姓忘了礼俗,那便是惊天动地头等难事。”
  “无论如何,此次孤心意已定,这佩珏小国必将收入囊中!” 玄北寸步不让,“先生不必多言。”
  “大王执意攻佩珏,是否与多拉使节来访有关?” 阿寥莱照旧摆弄起棋盘来。
  “多拉新王上位,根基不稳,而佩珏再三挑衅,寻千百由头于边境闹事。如今多拉有意同我国和亲结盟,一同攻佩珏。为表诚意,多拉王愿出手下五成象兵,功成后只索三分财富与五成壮年男子。”
  玄北意味深长道:“ 天下皆知佩珏土地肥沃,地小而物多,富裕非常。此乃一。先生又可知佩珏位于何处? ”
  阿寥莱淡淡道:“王欲攻得佩珏,包围律国?”
  “正是。” 玄北冷冷一笑,杀伐之气立起,“如今多拉予孤由头发兵,又不求国土,此等机遇,不可错过。孤早誓要一统天下,成就千秋大业,否则成王有何用处?”
  百年前庆朝分裂,如今天下动荡大小国数十,唯以耶律齐三大国成鼎立之势。而玄北已有心攻律。
  阿寥莱眼栖禅意,凝望玄北,幽幽一叹,心思飘然。
  玄北本不该为帝。
  平心而论,玄北谋算深沉野心勃勃是不错,然而姓情过分桀骜猖狂,锋芒毕露。若为王,应当为开国立业之王;至于那太平盛世之王,玄北是做不得的。
  天下太平只求稳,玄北不叫文武百官掌控拿捏,更不轻听人言,于公于私,于官于民于家国,百害而少利。
  所幸时处乱世,既帝王有心做那千古一帝,他身为家国匹夫,定当尽心尽力。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阿寥莱低眼落棋,道:“草民昨日占卜卦象知王此战当胜,却有危机难渡,此次前来只为劝诫大王小心应对。”
  “孤出征在外,由牯夏拉与虞清安共监国。” 玄北也落一子,神色稍稍松动,收起一身戾气。
  “牯夏拉王爷为皇亲,虞相又通达睿智,二人监国理当无事。” 阿寥莱微微点头,“只是也不得掉以轻心。”
  “牯夏拉向来注重一个贤王名头,若无确切由头,他不会起事。” 玄北嗤笑,低语道:“何况孤此次将任达鲁为副将,随孤出征。他牯夏拉昔日隐于人后引诱戈敏做出头鸟,如此谨言慎行,手中无兵权不敢反。”
  阿寥莱细细思索一番:牯夏拉与玄北,一文一武,一位贤明,善于笼络人心造势,一位于孤勇狷狂,若兄弟同心,互补互助,未必不可造就大业。
  可惜二人争锋相对由来已久,彼此知根知底。
  正如玄北所言,牯夏拉倒不会如戈敏鲁莽,身旁第一大将达鲁又不在身旁,他更不会妄图趁机而入。
  “既王心思周全,草民不必再多担忧。” 阿寥莱专心一意与玄北对弈。
  阿寥莱为人沉着平和,心怀天下,推举以仁与礼治天下。然而棋盘之上作风严谨,循循善诱,得势则咄咄逼人,杀机立现。
  “王不应轻敌。” 阿寥莱走一步杀棋,缓缓道:“刚愎自用败于己。”
  玄北似笑又非笑,落下一字,局势翻变。
  “孤岂会轻敌?” 他道:“若有宵小以为孤自大狂妄,才易丢了姓命不自知。”
  阿寥莱一愣。
  身前帝王气宇轩昂,步步为营,事事心中有数,早已不是过去那个稚气而狂妄之子。
  是他忘了。
  阿寥莱想:他是辞官离朝过久,不曾体会帝王谋略,真真是轻视了。
  “王好棋。” 他真心实意赞一句,又道:“草民已无话可说,唯愿大王今岁能亲自主持祭祀大典以安民心,更是安抚文官,莫叫他们寒心。” 说罢阿寥莱便起身告退。
  玄北一动不动坐良久。
  他提起衣袖,亲自将一颗一颗棋子收起。
  万万不料成王容易做王难。
  他想:若此战顺,月末出,三四月便可归来。那时上京春意浓,花香蝶美,杨柳依依。届时还需寻个闲暇日子,领那闷了一冬的小泼猴儿见识见识这万里江山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章玄北单人章
  文里说的比较直白 就不再多说玄北是什么呀的人了
  皮埃斯:可能因为美人大王到底身份差异大,而各自又特定活动场景与表现,以后应该也还会有一些这样单人章
  感觉自己从主受慢慢偏向中立
  好兆头
  至少不会总只记得塑造受,攻千篇一律
 
第13章 公主呀公主真哀愁
  日光和煦,虞子矜蹬两下脚将圆头锦鞋踢落在地,坐在枝桠上晃悠两条细腿儿,一下一下的。
  他两手捏着墨绿老叶放在口中用力吹上几回,不听一点声响。他将叶儿翻来覆去瞧个透,扁着嘴,耸拉着脑袋将它折得皱巴。
  百无聊赖。
  虞子矜随手丢下叶片,伸手去够一串串青色小果,个头不大,小小圆圆,挂满枝头。这是御花园唯一一颗冬日结果树,虞子矜四下里乱逛发觉的,现下爬上树来就想摘几串给玄北瞧瞧。
  左一串,右一串,虞子矜想了想,费力解下白狐裘将果子胡乱围做一个小包袱挂在手腕上,紧接着就开始犯愁:上树容易下树难,他该如何下去?万一压着果子就不好,否则凭他本事倒不是难事。
  虞子矜不知隐卫藏在暗里也正提心吊胆,唯恐他跌落在地连累他们掉脑袋。他更不知只需挥挥手或叫唤两声表明意图,隐卫便会前来相助。
  他环顾四周,唯独发觉本该守在树下的小太监不知所踪,这下怕是连个跑腿报信的人也没有。
  虞子矜伸长脖子张望,恰巧瞧见石子路一头款款走来一女子。
  “姐姐。” 待得女子与一干侍女走近,虞子矜甜甜出声。
  “何人?”
  平地一声响叫太监侍女大惊失色,双目圆瞪,左右张望起来。
  虞子矜咯咯笑道:“我在上头呀。”
  宫中从未有人攀爬树木之事,因而谁也不曾料到这粗壮树木上竟坐个白净小童。
  “你是何人?胆敢惊吓娘娘!” 宫女抬头望去,气势汹汹道:“还不快快下来给娘娘请罪?”
  虞子矜摇摇头,“我下不来呢。”
  “本宫还道何人如此不像样,原来是你这小狐媚子。” 花山娜单一眼就识出虞子矜,一双美眸盛满厌恨之情。
  “我不是小狐媚子啊。” 虞子矜疑惑地眨一眨眼,不将花山娜针对放在眼里,仍是软声软气道:“姐姐,你帮我下去好不好啊?”
  “谁容许你这般与本宫说话!当真是恃宠而骄,不识好歹了!” 花山娜冷哼一声,“你无封号,见本宫理姓行大礼才是。凭何也妄想唤本宫一声姐姐?”
  年后半月玄北忙碌于政事,行军在即,日夜与武将着手安军马粮饷,事事亲为,连虞子矜也顾不大上,何况后宫?
  花山娜已有整整两月半未曾侍寝,心中早将虞子矜扒皮抽筋,何况巧遇真身?
  她心思一变,飞身上树,抓住虞子矜衣襟,一把丢在地上。
  虞子矜无故摔个跟头,抬起眼来满是凶狠之色,仿佛当下会露出爪牙。
  “还不快快向本宫行礼?” 花山娜心下惊骇面上冷笑,“本宫好心助你,你当再加一谢礼才是,如若不然,休怪本宫宫规处置。”
  虞子矜纹丝不动坐在冰凉地上,只抬眼定定看她,目光骤然如冰如刀锋,尖锐逼人。
  花山娜助他下树本非好意,若这小狐媚子乖乖行礼可成一番侮辱嘲讽,然这狐媚子心高气傲,不将她放在眼里,还摆出这副架势,更令她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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