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作者:荷包蛋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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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衿兴致勃勃等一会儿,竟等不到玄北有样学样回他。
“你怎么不说了?”虞子衿撅起嘴,骄横地推他,“快说快说,不准你赖我。”
玄北还不说。
“你怎么还不说?”他凶巴巴对准玄北,一副要张口咬人地神态。
玄北一下搂住他,紧紧搂住他,将脸埋在他看不到的颈窝,才一字一句道:“我也喜欢你。”
“我也……”
“就是好喜欢你。”
低沉的声几乎是炸开在耳际的。
虞子衿忙不迭揉搓耳朵,又觉整颗心酥酥麻麻,犹如热蜂蜜里滚了一圈。
好甜呀。
“我听见啦。”
虞子衿小声说:“我全听见啦。”
他双眼得意地打起弯儿来,还兀自自喜计谋得逞。他双手捂住嘴,生怕漏出偷笑声,以免泄露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尽管思考将让你特立独行,很可能将你摆放到绝大多数人的对立面上去。我还是总希望所有年轻人都仔细的想一想,想所有。
by
我
PS:我大概最近脑子出问题了....好可怕。精神恍fu,怎么每天存稿箱弄错时间.....不然就是以为自己放在存稿箱结果在笔记里QAQ一定是毕设使我疲惫,我要小心检查存稿箱了。
第61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当真打死人了?”
“就在外头,你伸个脖子就能瞧见。那小太监打得皮开肉绽了都。不信我,有胆你尽管看去呗。”
“谁敢看哪。”
窃窃私语不断,仿佛麻雀凑成对,叽叽喳喳叫个没完。
这阵以下犯上的嘈杂声扰乱虞子衿美美一夜梦,他不肯睁眼,有意呜呜嗯嗯两声,意在提醒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宫女老实些本分些,快快安静下来,还美人一个清净。
不想竟然无人留意到他,还兀自说着:“这可要打到什么时辰?太后尸骨未寒,大王处罚太监如何狠,也不怕犯忌讳。”
“你再多说一句,犯着忌讳,下一个就是你!”
有人尖声尖气地恐吓:“你是不知那小太监便是多嘴一句,才引杀身之祸。你还敢在这儿提及忌讳,真是命多不够活了吧?”
“这不就咱们几个……”
似乎被剔除出活人外的虞子衿从被窝里爬出来,抱一团被褥坐起来,木木地盯着他们看。
两个宫女与一个太监拱在殿门口,悄悄将门扉拉开一条缝,一排高低平排的头一个劲儿撅起屁股往外头。
“这多惨啊,叫也叫不动了。”宫女连连摇头,啧啧道:“真是倒大霉。”
“谁能料到大王今个儿这般大的脾气啊。”
另一人接话:“惯常大王哪怕看着难相与,也不至如此为一句话缘故要将人活活乱棍打死的。还一连打死三四个,怪叫人心慌的。”
“也不看看这话牵扯到谁了。”小太监阴阳怪气答,一边转半边脸,撞见虞子衿惺忪半呆的眼,立刻吓得腿一软,险些跌落在地。
他本是趴在最上头,整个人顿时全力压在两个宫女背上,惹得她们不住抱怨:“你作什么啊小肖子?不是吓得站不住脚了吧?”
小肖子哆哆嗦嗦拍她们背,一声比一声重。
“哎,你这人真是——”
宫女一转头。
虞子衿眨一下眼睛,歪头。
“美、美人。”宫女硬生生吞下初时话语,吐出另外一半来。
两女一男立马假笑盈盈凑上来,手脚麻利要伺候虞子衿起身。
“小今子呢?”虞子衿首先问平日守候左右的小今子怎么不在身旁。他尾音如同含在嗓子里,甜甜腻腻含糊不清的。
“回、回美人。”宫女嘴还不利索,双眼也躲躲闪闪不敢看,细声细气地回:“小、小今子在外头呢。”
虞子衿任由他们拿温水白巾细细擦脸,边道:“那叫他来呀。”
三人面面相觑,拿眼尾去瞥门外,意有所指。
虞子衿支着耳朵一听,若有若无的哭叫声走进殿里来。
“外头做什么呀?”他又问。
三人你推我攘谁也不要做先开口的出头鸟,总归是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所以然来。虞子衿干脆双手一撑床沿站起身来,推开他们往外头走。
“美人!美人不可!”
“美人尚未更衣呢!”
后头传来阻拦,怪虚的,只因他们谁也不真心实意上来拦他,反倒如同有意激他去一探究竟。
虞子衿一拉开门,轻而易举瞧见一排排人整整齐齐如将士似的老实跪在烈日下,乌涣涣的。在他们前头,一人手高高举起沉重板子再狠狠落下,打在趴木板上的小太监臀上。那一声极可怕的闷响仿佛绑住每一颗心,紧紧拉扯下,弄得每个跪在地上的人仿佛被线牵住的木偶,时不时抖晃一下。
小太监分明是打得狠了,只剩下身子颤抖,双眼无神露死气,口中溢出浅淡地哀号。
虞子衿再扭点头,入目玄北双手背身后 ,尊贵非常地站在那儿,站在高处,眼不眨面无杂色冷看待一个活生生小太监快被打成一滩烂肉。
这时玄北脸色冰冷到可怕。他将高高在上帝王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尤其那份对于区区太监姓命的漠视简直触目惊心。身形如坚不可摧的铁打成的,面似冷硬难磨的石铸成,他无情时候就这副模样,尽管百毒不侵,却也残忍过度。
不怪人人说一句戾气过重。
虞子衿眼色从跪着一张脸跳到另一张脸,一对对的眼鼻嘴,千篇一律的敬畏。
说不清究竟玄北狠厉在先引来敬畏,还是他们愈敬畏玄北愈狠厉。
不过虞子衿决心在这时候不去敬畏玄北。他兀自走出去,走到玄北身旁去,揪住衣摆拉一拉,拿寻常抱怨口气问:“你在做什么啊?好吵,吵得我睡不着。”
玄北摸摸他的头,回神般道:“还有什么能吵着你呼呼大睡的么?”
这玩笑怪冷,毕竟玄北面上还留有挥之不去的冷酷。
“你让小今子起来。”
虞子衿指一下混在人群里跪着的小今子,“他是伺候我吃穿的,我一会儿还要去看小奶娃子的。”
玄北眼珠子一挪,冷冷看去一眼。
小今子立即识相收到眼色,一骨碌爬起来,弓背低头,双手交叠藏在袖管里,两条腿飞快迈动细碎小步走上前来。
“仔细伺候你家主子。”玄北沉声道:“再有事故,摘你脑袋。”
小今子额上沁出密密麻麻冷汗,在挨打太监微弱叫喊下又上赶着似的跪下来,连声道:奴才省得奴才省得。
“你别吓唬小今子。”虞子衿推推他,便拽起小今子往屋里蹿。
梳洗打扮费一段时辰,再用早膳一点时辰,虞子衿再要郑重出行时,外头仅余下一片空旷白砖地,连一滴血痕迹也不留。
虞子衿吃饱喝足才有兴致一探清晨大戏的究竟,他走着走着突然蹲下身连根拔起一朵花来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早上玄北做什么打人呀?”
小今子仍是没生脸似的埋头,不吱声。
虞子衿以为他没听清,耐心再问一次:“玄北做什么打人呀?打死人了么?打死了几个?”
说这话时,他全然不知以他那张白皙精细的皮囊与六岁孩童般的眼吐出这样话,堪称是这世间最最天真的残忍,简直与玄北不下一二。
小今子无端一个步子没踩准,差点整个人栽倒过去。
一而再得不到回应的虞子衿要闹脾气了,他一转身,愤愤不平瞪着小今子与身后双排宫女太监,“你们怎么谁也不理我?那还要你们这么多人做什么?”
——还不如光一个小今子跟着我,他也不要这样小心翼翼怕人告状,只得装个闷葫芦。
虞子衿不大喜欢一群人跟前跟后,却拗不过玄北放心不过他安危。不光是明眼可见的太监宫女多了十来个,估摸暗地里的暗卫更不知增添多少了。
众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真以为虞子衿动怒,砰一声多个膝盖砸地,异口同声道:“美人恕罪。”
虞子衿皱一下眉头,隐隐发觉哪儿不对又道不分明。
他思来想去,决定美人不记下人过,还是快些去看小奶娃子才好。
于是众人又纷纷吐出一口浊气,无声无息地爬起来,又像个影子似的紧紧跟随着。
——真没劲。
虞子衿哼了一声,晃悠手上的花,有意高高抬起腿,一大步一大步地走向他的小院子去。
院子里头来来去去换了一批人,个个面容面生,出奇一致的也是脚下生风目中无人——不是高傲的无人,光是因着双眼顾着盯地面了,哪里有空暇映照人?——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讨人喜。虞子衿略略看他们一眼就冲进主屋去。
“咿呀咿呀!”
牙牙学语的戈颖可真是个挑时候聪颖的角色,不知怎么提前知晓虞子衿将来,在他入门一刻就咿咿呀呀交换起来,热情似火地动动胳膊。
他正坐在冬生腿上,口含一团糊糊来不及吞下。
虞子衿有点惊喜,“他看得着了吗?”
冬生摇了摇头,“看不大清,应是听你脚步声识出你来的。他一早醒来就寻你,好哄歹哄才肯吃上两口的。这下你来得正好。”
虞子衿走上前去捏捏他的脸蛋,“你找我做什么?嗯?做什么?你这个小傻子。”
戈颖被捏得一个劲儿往里缩,却不躲,傻乎乎地笑。
冬生仿佛不动声色很仔细观望了虞子衿的神色,眉眼间浓重的忧愁少了点,淡淡地露出一个笑,十分温和无害地旁观他二人不大有趣的玩闹。
“昨晚玄北说了,会寻来天底下最好的名医来给他看病。要不了多久他能看清楚了。”虞子衿不知说给冬生听还是说来自个儿安心,嘀咕了一句:“保不准这小傻子还没发觉他看不着了,他就又看着了。等他日后长大,压根不记得有这一回事的。”
冬生但笑不语,直将笑续下去。
“他记不得,你倒可以取笑取笑他这时候一天到晚要跟在你身后跑的。”
冬生口里吐出这句,忽然怔住。她面笼上一层依稀的怀念之光,轻声道:“儿时情谊深,待得日后……就不尽然了。”
分明是思及心上人去了。
不待虞子衿言语 ,冬生又道:“你可用过早膳了?”
“吃了。”
“那也为你拿些点心去吧。”冬生将胖乎乎的戈颖递到虞子衿的怀里,站起身来。
虞子衿看她的身姿曼妙的背影,见她步步生莲也如舞,一时之间倒想起初见时冬生美不可收的一支舞。从前听闻铃人擅歌舞,他是不见真正铃人歌舞过的,独他一个正经铃人可惜半吊子,曾也受感染想舞出倾倒众生的风范来,最终比不得冬生半分。
他看着她,说:“别拿了。我不吃这的点心。”
冬生停下步子来,嗓音轻柔,“事已查明,上回是吴婕妤陪嫁丫鬟怀恨在心,收买宫女意图害人。大王已经院里人更换一遭,如今是可信的。我也会从头至尾亲力亲为制糕点,不经他人之手,便不会再生事故了。”
她以为虞子衿吃了教训,再不敢在这院子里吃糕点了。
虞子衿没摇头,左右他摇头,她也见不着。他只回:“我不吃了。”
在这宫中啊,人是不能有所喜好的。哪怕喜不胜收,也得宝贝似的藏着掖着不叫人发觉,否则他人就易朝你心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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