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 作者:何其温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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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三福却只是摇头:“那立政殿的宫人也没说,就说皇后娘娘请太子殿下速速前来。”
元青青叹了口气,母后真是每日不见自己都会心烦,恨不得让自己一直住在立政殿里,原先也就是中午用顿饭,糕点甜得能齁死人,前段时间变成了晚上也想让用些东西,接过几天居然这么早,难不成还要一起吃早饭么?进门之后才发现了情况有点不大对劲。
皇后笑盈盈地冲元青青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然后给他介绍。
“这是邢菲邢姑娘,这是邢夫人。小菲的父亲就是西北将军邢征远,知晓吧?”
元青青自然是点头,大璟素有北邢南承之说,元承刚走没多久,现在就又见了西北将军邢征远的家人,这是什么运气?
元青青笑了一小下:“见过邢姑娘,早闻姑娘貌若天仙,今日一见,倒是连天仙都比不上呢。”
邢菲脸蛋一红,娇羞地低了低头:“小女子的相貌自然是不算上乘的,太子谬赞。”
要是搁作是其他男人,看到这一抹风景一定就血脉喷薄了,但元青青一点感觉都没有,唯一的关注点在——头发浓密黑亮,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清洗的。
皇后看元青青盯着邢菲的脸看,微笑着点头:看来自己的好不容易从一堆画像中翻找出来的女孩倒很是合元青青的心意啊,不错不错,太子妃的人选有着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近两个星期略忙,更新时间可能不稳定,会提前说。。。
第6章 大婚对象滚开去
桌上放的有做好的糕点,在皇后和邢夫人谈话的时候,元青青已经往那边看过几次了,终究是没有敢下手,主要原因还是觉得立政殿的每一种吃的都能甜得腻死人。
但最后,还是忍不住了,早上没吃饭,这一聊又是大半个时辰,根本顶不住。
元青青的屁股稍稍往里边又蹭了蹭,面带微笑地看向皇后和邢夫人,右手悄悄地伸过去到玉碟中,准备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自己,赶紧填填肚子。
元青青的手刚刚走过了一半的距离,皇后突然就扭头过来,下的额元青青迅速抽手回来,还把右手藏在袖子里压在左手底下,一脸若无其事。
邢菲也是在刚刚老一辈的对话中没有插上嘴,于是目睹了元青青小动作的全过程,忍不住嘴角上扬,用袖子遮掩了一下。
“现在看来今日倒是难得的阳光晴好,不如一同到御花园中逛逛吧,现下的梅花开得正盛呢。”皇后提议道。
众人当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起身跟在皇后身后出了门,元青青特意走在最后,迅速拿了一块糕点藏在袖子里,准备等会儿趁着没人的时候补充一下。
后花园的梅花的确开得很好看,味道比立政殿门前还要浓郁。
元青青在一直不断地揉鼻子,因为一直想要打喷嚏,后来发现自己可以趁着揉鼻子的的时候把藏着的糕点给吃了,于是鼻子揉得更加频繁,都红了。
到了一个凉亭,皇后拉着邢夫人坐下,说要说话,并且把元青青赶走陪着邢菲四下里逛逛。
邢菲微微欠身:“有劳太子殿下了。”
“能陪同邢姑娘在这如画的美景中散步,乃是昭阳的荣幸。”元青青彬彬有礼,尚不知道自己嘴角处还留有糕点的渣渣。
邢菲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很是可爱,连忙低下了头。
元青青被她笑得莫名其妙,顺便就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把碎渣拨掉了,因此还是不明白邢菲在笑些什么。
直到走出凉亭一段距离了,邢菲才轻轻叫了一声:“太子殿下。”
元青青扭头:“邢姑娘何事?”
邢菲抬头,脸上还有点红晕,本来想跟元青青说他嘴角有东西的,但是这时一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把这份尴尬掩饰过去。
元青青等得稍有些不耐烦,心想女人真是麻烦,有事没事都叫自己,叫了就叫了罢,有事说事,还什么都不说,真是烦心。
“太子殿下可以唤奴家的名字,莫要那么生分。”邢菲总算是找到了话题,虽然这样直接地说出来不大好意思,但也算是她的一小份心愿吧。
元青青嘴角抽搐,脑袋里噼里啪啦炸开了,完完全全感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自来熟,不过才见了第一次面,居然就让自己叫她的名字?!
“初次见面呢,昭阳认为不能如此唐突了邢姑娘,还是唤作姑娘罢。”
邢菲脸上红红的,热气往上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在蒸笼里一样,轻轻点了点头。
元青青不想闻梅花的气味,就带着邢菲往稍远些的假山鱼池走,想着去看看原先的锦鲤有没有被冻死,或者没有自己来喂它们了,有没有饿死。
可是,走到地方的元青青却失望了,因为鱼池已经被冻起来冰封了,完全看不清里边的情况。
元青青撇撇嘴角,就随意在鱼池边走走看看,找寻一下幼时的记忆。而邢菲一步不落地跟在元青青身后,对眼前的太子挺有好感,虽说是胖得不少,但是少吃些多动动不就下去了,实在不愿意瘦下来,就继续胖着,反正以后也会是皇帝人选,这世间找不出第二个来。
“太子殿下。”
元青青脑中一震,浑身一冷,僵硬地扭头:“孙公公,你怎在此处?不是应当陪着父皇再南书房批阅奏折的么?”
“回太子,皇上这几日都在南书房看奏折,今日总算是闲下来了些,就到花园里坐坐散散心。这不,看到了太子殿下,让奴才请您过去呢。”
元青青倒吸一口冷气:“父皇就在此处?!”
“是啊,太子殿下,请随奴才来。”
元青青想要抬脚跟上,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身后还跟着邢菲。但是孙高亭作为元乾明身边的大太监还是有原因的,观察什么的当然比元青青来得老道圆滑。
“这位姑娘,皇上也请您去呢。”
邢菲吃惊,杏眸睁得大大的,眉眼之间的紧张神色显而易见。
元青青见状,也理解她的心情,自己虽然可以场差安宁更加按到父皇,但是每一次准备见面的时候也是紧张得手脚冰凉,更不要说邢菲这个十三四德尔小姑娘了。就主动安慰了一句:“邢姑娘莫紧张,不过是见面谈谈话,无甚大事。”
这句话一出,邢菲对元青青的好感更加多了,感激地点点头,小碎步跟在元青青身后到了假山后边的凉亭中,元乾明正在石凳上坐着品茶,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
元青青头皮发麻,一步三抖地走上了台阶。
但是元乾明的第一句话根本就不是给、对他说的,而是先问了邢菲。
元青青看暂时针对的还不是自己,松了口气,看着元乾明的脸色逐渐变得不怎么好看,又欣喜又紧张。欣喜的是,看元乾明的态度,似乎是不大满意邢菲或者不大满意皇后念叨一年的太子大婚之事,而紧张的是不知道元乾明会不会因此迁怒自己,派出去蹲守个三年两载,还不让带人,那可就和池北两地分离了。
聊了一会儿,元乾明脸色就跟外边冻上的池塘一样,寒若冰霜,一言不发地起身往前走。
元青青赶紧跟在后边,就像是一条小尾巴,还没有忘记带了邢菲一把,让他不要愣在原地不会动作了。
没多久就走到了皇后和邢夫人在的小凉亭中,皇后见元乾明到来,颇为吃惊,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见到他,赶紧起身见驾。
元乾明重重地坐在石凳上,声音之大,让元青青都为他感觉到疼。
“这位便是邢夫人了罢,征远在西北为朕拼搏,只是苦了你在此处独守啊。”
邢夫人赶紧欠身:“皇上言重了,为了江山社稷,外子自然不能守在家中,民女也不过是进了自己的一份力而已,何来‘苦’字一说啊。”
元乾明颇带几分赞许地点头:“好,好啊,若是我大璟王朝的女子都能如夫人一般通情达意,男人们在外拼搏更是安心啊。”
邢夫人就没敢抬起头来,赶紧应是。
“太子啊。”
元青青赶紧打起精神,上前一步:“父皇。”
“可是学到了些什么?”元乾明问道。
元青青蹙起眉头,不过是跟邢夫人聊了两句,我能学到什么?
“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儿女情长终究比不上国事大业啊,你切记莫要因此烦累了自己,反而忘记了本分。”元乾明话说得道不狠,语气却很重,指的肯定就是今天邢菲的事。
不过这倒是正合了元青青的心意,赶紧低头答道:“父皇之话,儿臣定当铭记在心,还请父皇允许儿臣每日到城外南衙禁军驻地观摩习武,打下基础。”
元乾明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虽然觉得以元青青的身材习武是肯定习不了的,但是运动运动还是有好处的,总好过每天总到后宫中来和这么一群莺莺燕燕相伴。
“准了,尽早吧。”
“多谢父皇。”
元青青松了口气,南衙禁军是唯一一个能拉近他和池北关系的地方了,因为去那里可以带着他。而看练兵肯定能拉拢池北想、向着自己的心,还能躲开皇后基本上两天一次的召见,一举两得。
邢夫人看元乾明心情似乎不好,也不敢再在宫中过多逗留了,说了没几句话就赶紧拉着邢菲告退了。
元青青也说自己要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出城的用品,告辞了,留下皇后和元乾明两个人在御花园的小凉亭中。
梅花香气四溢,太阳隐去,冷意扑鼻。
邓三福看元青青从宫里回来了之后就在收拾东西,但也只是左翻翻右找找,什么实质姓的寻找都没有,忍不住开口问道。
“太子殿下可是要找什么东西,不如跟奴才说一声,帮着想想?”
元青青转身,表情严肃:“明日往后,我便要去城外看练兵,你可知要带什么东西?”
“城外?一匹马,一袋水,一些干粮,足矣。若是太子想吃写好的,就坐着马车,放些食盒,也成。”邓三福先回答了元青青的问题,然后才想到了问题的根源,“大冬天的,太子跑那么远做什么?”
“父皇吩咐的。”元青青简单回答,拿着手炉就出了门,但是去的不是马厩,而是北苑。
“你把池北叫来。”
邓三福也已经记住了池北这个侍卫,一眼就看到了队列中训练的池北,走过去拂尘一挥,人就带到了元青青身前。
“明鬮你随我去城外,再带两人。”元青青有意提池北做东宫守卫的都领,变着花样地打着铺垫。
池北点头:“是。”
“你——”元青青只说了一个字就有些语塞,顿了半天,想要伸过去的手也在半空中悬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抚上池北的脸,悻悻地收了回来,“记得穿厚些,莫冻着了。”
“多谢太子关心。”
池北看着元青青离去的背影,虽然很圆润,但仍旧是感觉有那么几分的落寞。想到这里的他摇摇头,眉心蹙起一座高峰——
那是太子,怎么说也是主子,有些事情,当然不是自己一个小侍卫可以随意揣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简直太心塞了!!!!
我得难受两天啊!!!!
至少两天啊!!!!
第7章 南衙二三事
天还是只蒙蒙亮,元青青就主动爬起来了,屋里的火盆烧得正旺,整间房子都是暖意融融的。
邓三福倚在门前打瞌睡,被屋里的声响吵醒了,赶紧进去看。
“太子怎么自个儿爬起来了,今日没什么事,倒可以多睡会儿呢。”
“让厨房做些方便上路的东西带着,顺道把乌云牵出来。”元青青麻利地吩咐道,自己坐在铜镜面前准备梳头发,拢了好半天,都因为手小没有成功,索姓放弃。随便在头顶抓了一缕束了起来,然后起身出门,“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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